诗经密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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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丫愣了一下,也颇伤感的叹口气道:“往日里,这样的星光之夜,我们该‘故地重游’了!”
三王子强笑道:“昨夜,我俩像是去祭奠!唉,现在说这些,不是泄气么?还是想办法快进去吧!”
三人一合计,认为北边的桥上既然已换军队守卫,那南边那座名叫“均桥”的拱型石桥,肯定也一样有军队守了。刚才看见军队是打南边过来的,已经能够证明这样的推断。辟雍中心,也就是洛邑大学的核心校区,能够通向外面的路就这两座石桥,并没别的路可以出入。如果石桥不能行走,就只能够游水过去了。可是,他们同时也看见有火把在内岸游动,知道那是新增加的多支巡逻队。
“哼,小小一条清水带,如何阻得住我等?”苟丫男子汉般的豪气冲天。话虽如此说,她心里其实并没有数,他们从来没有下过这里的水,因为是禁游区,所以只知道父亲曾经讲过“在辟雍,王乘于舟。”当年大王的龙舟能够在水上驾驶,视察校园,水当然就没有不深的道理了。
好在三位贵族读书人,包括苟丫野女子都会游泳。
观察了一下,苟丫道:“大家快脱下衣服准备好,等前面的巡逻队过去后,我们就下水,赶到第二队过来之前上岸,然后迅速潜入辟雍之星。”她看了一眼二位王子,“你们在这里下水,我去前面!”
辟雍之星,就在这片岛状陆地的最中间。
三个人悄悄的下水,夏季的夜晚,水仍然冰凉。四王子在水中冷得直打寒颤。他们很快游到对岸,凭着对地形的熟悉,借了灌木、树木、石头、繁花、景致等的遮掩,巧妙的躲过巡查的兵卒,摸到了学宫的荷花池广场。广场中间就是辟雍之星。
经过黑暗中的连续跳跃,四王子周身的寒气,已荡然无存,额头开始渗出汗珠了;他拉了拉衣领,边擦汗,边探头往广场水池那边看,透过荷花池星星点点的水面,他看见洛邑大学的图书馆,也是闻名天下的守藏室了。他虽然看见过它许多次,但像这样偷眼相望,他还是第一次。远远的,虽然看得不太分明,但可以看见几栋房子,它们两端的飞檐高高上翘,斜挂的房顶在灿烂的星光照耀下,像是涂抹了一层薄薄的水银。万籁无声,闪着朦胧光环的屋顶,像一支支哑了的大排萧,仿佛依照天神的示意,悬挂在静穆的参天古木之间。
辟雍之星就在守藏室的后面。
苟丫继续走在前面,摸到一株古栗树下,再跳到一座石栏边,停下来,探头往守藏室那边看了看。然后轻轻的道:“里面好像没人!”
四王子此时正伸手抓住白玉栏杆,立即感到一股凉意从手心袭来,发热的全身都觉得十分爽快,不禁兴奋的道:“好呀,我们快进去吧!”
“不!”苟丫冷静的摇了摇手。
四王子好奇怪,转头去看。
但见星光下,苟扬满身银白,白牙外露的道:“我们还得先去偷盗钥匙呢!”
钥匙,对呀,鲁国的公输班,前些年发明了锁——将机关藏在一块掏空的铜里,必须要用钥匙才打得开。那时,父王请他来洛邑,造了几十把不同的锁,其中的六把下达到了守藏室,锁三道大门就用了三把,从此将守卫的甲士撤走了。
“可是,那三把门钥匙在什么地方呢?”四王子问道。
“三把钥匙,”苟丫回道:“当然在馆正和正副守藏吏等三人手中,他们要同时来才开得了门。”
“难道我们回洛邑城中去找他三人不成?”四王子惊疑的问道。
“当然不用。”苟丫笑道:“还有三把备用钥匙,它们分别藏在四个学院的三个之中呢!”
“啊!”四王子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钥匙就放在自己平时上课的教室里!
原来,洛邑大学除御射和住宿不在环水的校区内,所有四个学院都在这里面,它们分别建设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上。东边的乃是东序学院,称为“东学”(亦称东堂),学习干戈羽箭,当然不是真枪真剑,是属于舞蹈性质的,实用于举行大型的礼仪活动,或者阅兵活动时的武舞,由宫中乐师执教,其最高课程为《大武》。南边均桥的两端,乃是成均学院,称为“南学”或南堂;西边是瞽宗学院,直接借用殷商专业大学的名称,称“西学”或西堂,是学习音乐的地方;北面的庠桥两端,乃是上庠学院;是学习起草昭书、文书、公文等的专门学院,课程除文法、遣词造句外,还设有朗读课,用以练习宣读大王昭令的口舌技巧和嗓音训练。
钥匙既然藏于四个学院的三个之中,三人只好分头去寻找,约好最后在南面的成均学院汇合。
三位诗社成员同心协力,最后找到了进入守藏室的三把钥匙。
他们来到了守藏室跟前。
从外表上看,守藏室是四栋高屋,青瓦白墙,宽阔雄伟。
四座高屋皆背靠背,朝着四个方向,无论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看,看见的房屋都是一样的门脸。如果仰望它的建筑,可以看见粗大的橼子,整齐排列,木质坚硬,上面压着厚重的黑瓦(早年盖的茅草,近年才换成新发明的房瓦了),油亮的黑瓦当,圆圆的,铜镜大小,一个挨一个。
高屋的檐下,立有粗大的柱子,二人合抱粗细,由地至梁三五丈长。柱子分内外两排,外面一排有十一根,称为檐柱;里面一排有九根,因柱基是黄铜所铸,美其名曰金柱。金柱之间有开挡七处。开档东头有一根暗柱,被外墙包着;暗柱后面连接几十根木柱,成为房中墙围的依靠。
虽然四栋建筑面目相同,但四王子知道东西两房是藏书阁(东藏典,西藏册);南北两房乃是守藏室的办公室和接待室,每年的一些盛大祭典,父王都要来,他就在北厅中歇息和召见官员。
苟丫上前,打开第一、二道大门。
可是,第三道门怎么也打不开了。
三把钥匙都试过了!
好家伙,看来不是父亲说的话不准,而是其中一把钥匙临时被掉换了!
苟丫急得满头大汗。
怎么办?
第五章 雍容九彩绝宝图
火光中,他往前走了几步,墙上已经没有了跳动的影子。
他手捧着“文绣绸绢”,走到洞中最明亮的地方。
——那里有一块长大的青石板。
大青石板上,摆放着长长的窄窄的像“文绣绸绢”一样雪白的底色的
——上面也画有花花绿绿的线条和图案的一条条丝织品。
很美,一共有六条这样的丝织物。
它们软软的躺在凉悠悠的石头地上。
他将手中的“九分之九”轻轻的搁在石板边上的空位上。
——可算是七美图了!
他眯了眼,屏了呼吸,仔细地欣赏。
他看它们,但却像是在看“她们”;
眼神中,藏有一种罪恶
——好像色迷的壮汉,正在偷窥
——没有设防的,酣睡中的几条柔嫩的裸女!
他在“她们”的两头来回走动;
不时,还蹲下身子去抚摸
——真是让人肉麻的动作,因为太像了
——心疯的男儿,正在对想象中没有穿衣服的美人儿意淫!
他知道,如果“九分之五”、“九分之二”两图到位后,他的九美图就全齐了。
九美图,就是九幅宝图,它们各有名字——
一曰沙美图。
二曰绡美图。
三曰素美图。
四曰觳美图。
五曰绮美图。
六曰纨美图。
七曰缟美图。
八曰绨美图。
九曰锦美图。
它们各自还有一个数字编号,即“九分之一”到“九分之九”。
这九图,也称“绝密图”,在天下存在了六百年。
可是,在前四百年,天下的人只有传图的人知道它们的存在,其他所有的人竟然闻所未闻。
老实说,这传图人的城府可是比大海还要深呀!
大约在本故事发生的一百七十余年前,当偶然得到了天下存在该图群的消息后,可忙坏了一大帮人。竟然花了一百几十年时间,经历了整整六、七代人来追踪。
最后,他们虽然弄清楚了这些宝图的全部数量,不是八也不是十,应该是九幅;同时,也弄清楚了这些宝图的实际价值——它们是天下真正的无价之宝,历史上任何的宝图都没有它们具有的无穷无尽的巨大诱惑。
但是,这些宝图藏在什么地方呢?
他们过去并不知道。
叫什么名字呢?
过去也是不知道的!
后来,到了后代——终于弄清楚了九幅宝图的名字。
它们叫做:九彩宝图!
它们——深藏在洛邑城中……
现在,九彩宝图中的七幅,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还有剩下的那两幅,只要获得,他就功德圆满了。
虽然,他手中的原图都已经归还,但是九彩宝图的具体名字,以及它们的庐山真面目,已经完全在他的在掌握之中。
他的脑海里已经纂刻着它们的全部资料——
九分之一的沙图,质地为沙,又称挲,其为织品,组织结构为平纹交织,是质地最为轻薄稀疏的织物。织物表面分布有均匀的方孔,方孔曰沙。普通的为丝织品,也有葛沙。轻沙薄如空。沙中最轻薄透明的还可以称为“轻容”。
九分之二,绡图,质地为绡。绡,是与沙相类的轻薄型织物,特点是未经脱胶的生丝织品,故质地坚脆,轻盈而挺括。绡之本质乃是质坚则脆。其中最薄的又称“轻绡”,也可称“轻挲”,挲薄而疏。组织结构也为平纹交织。
九分之三,素图,质地为素。素,是轻薄的平素织物,平纹交织。其经精练后,常与纨并称、互训,为高档丝织品,洁白精致,富有光泽。
九分之四,觳图,质地为觳。觳,似沙一般轻薄细软,表面又呈粟状均匀分布皱纹的素织物,又称沙觳。
九分之五,绮图……
九分之六,纨图……
九分之七,缟图……
九分之八,绨图……
九分之九,锦图(另外的名字又叫:文绣绸绢)……
他已经知道它们该是什么模样,不该是什么模样,谁要想用假的来冒充,——没门!
实际上,它们应该是九种丝织品,因为织品与织女有关联,也就被他们私下称为“九天玄女图”。当然,学名还是叫“九彩宝图”。虽然,他们并不是手工纺织业的缝人,他们应该是管手工纺织业的当权者才对。事实上,他们是管整个士农工商的。所以,他们对九图的质地(即形式)并不感兴趣,他们只是要辨别它们的真假,才对它们的质地有了兴趣;如果用爱屋及乌的词汇,还不能很好的表达他们喜欢的类别,倒是用爱的代价,才能够表达他们的心情和处境。
他们为何能够痴痴不倦的追求,而且追求了差不多九代人呢?或者竟可以说,那还不只九代人呢,应该是他们的祖祖辈辈!他们愿意在那片荆棘丛中奋斗,究其原因,原来是他们发现九彩宝图中——藏得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与他们想要的东西竟然有着直接的联系。
啊,这难道不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