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刺 --鼠猫-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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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与子共著。
执子之手,与子同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
冬至过后,离新年也就不差多少了。所幸公孙策早就将年货的任务交给张龙四人,其他人便省了份心思。而且过年时,开封府留下的人极少,大部分都选择返乡,所以那些年货,实际上只是留给留守开封的人。
往年这些人中,官职最大的就只有展昭一个。只有今年不同,开封府大部分人都留下来过年,除了一些家中有事的请了假外,其他人都留在府中。而白玉堂在见到这种情形只是笑笑,心中大概通透了几分。
——十六刺的威胁远没有结束,这个时候包拯若是返乡,那么守在暗处的刺客们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因此包拯和公孙策会选择留在开封府也就成了理所应当。更何况,皇上派来的那些人也不可能随着包拯离京,那样的话反而会使目标更大 。种种加起来,也就是的开封府的这个年将会过得比往昔都热闹。
入夜,众人一道去用晚饭。见到白玉堂回来,具是一阵热闹。毕竟是冬至,夜席也就比平时丰盛了不少,公孙策甚至给众人开了禁,拿出一坛酒来,只留下句“适量”便由着一众兄弟们起哄。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包拯率先离席,其他人也就放开了喝点酒,不过也只是浅尝辄止。毕竟在夜晚,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对他们来说是必须的。
展昭在众人的盛情下也喝了一碗,不多不少,脑中带点酒意,但是半点不影响神智动作。白玉堂却没那些顾虑,他酒量本就好,晚上又热闹,便多饮了几碗,仍旧面不改色,顿时搏了一片叫好声。
众人知他酒量,对饮一些后都学乖的不找他拼酒。白玉堂乐得如此,本是性子有点清冷的人,虽然和一众兄弟相处得好,终究比不上亲近的。此番得了清闲,不动痕迹的靠近展昭几分,轻声道:
“猫儿,我们回去再喝?”
展昭横他一眼:“还喝?不怕醉了?”
白玉堂但笑:“醉了就睡猫窝,有甚可怕的?”说着自己先笑起,心中蠢蠢欲动起来。他微微侧头,映入眼帘的是展昭浅淡微笑,宛如月华凌照,温和醉人。心中一痒,干脆一把拉起来道:
“走!我们去屋顶!”说着也不管展昭是何表情,和其他人随意打了招呼就扯着猫爪出门。众人对他这般作风倒也见怪不怪,知晓展大人与白少侠向来交好,也就不去管他,见他们离席,招呼了几声就继续说笑着推杯换盏起来。
展昭此时却已觉得白玉堂扯着他手心灼热,较往常烫了几分,心下讶异,却也没想着挣脱,由着那人扯着一起走,心中只觉得,今晚的白玉堂似乎有点异乎寻常的兴奋。
……
之九
……
一路急行到有些踉跄的来到展昭的卧室,白玉堂有些急切的撞开门,扯着展昭迈步入内。展昭发觉白玉堂今日力道大的有些粗鲁,扯着自己手腕的手也重的有些生疼——身形才一出了月光照耀范围,忽觉一阵天旋地转,耳边是急切的关门声,后背抵在门上。才说了一个“你”字,那耗子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已噬住双唇。
“唔……”
蹡踉两声,巨阙画影双双落在地上,只是此时没有人去管。
展昭头被迫后仰,已抵在门上。本以为以白玉堂此时有点急狂的情绪恐怕控制不住力道,谁知落在唇上的厮磨却是急切中不乏温柔的。鼻间弥漫了浅浅酒气,那人浅浅厮磨了一阵,微离了些距离,只拿额抵着他。
微醺的吐息扑在面上唇上,带着说不出的暧昧,略显清凉与放松的感觉让展昭慢慢睁开眼,气息仍旧不匀。入目所见,那人的双眼竟亮似星辰。
“昭……”
轻叹一声,双眼相视的瞬间,白玉堂向前凑了凑,再度附上那双水色菱唇,厮磨后是轻啮,继而探出舌来润过唇瓣——展昭不由得微微颤抖,下意识的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那人钻了空子长驱直入,酒醺之下与他纠缠在一起。
难言的战栗感袭上头顶,展昭不由自主的伸手扶住他肩,学着情人的动作与之厮磨,渐渐占了几分主动——也许当真是酒精的关系,又或许是压抑太久,想碰触彼此的欲望来的快且急切,两人渐渐意乱情迷起来。手上亦不停探索着对方的一切,脚下踉跄,几步已倒向了床的方向。
没人喊停,也没人想阻止,一切都自然的水到渠成——然而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嚣声:
“抓刺客啊!”
“保护大人!”
有刺客!两人反射性的弹身而起,一面整理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衫一面飞速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爱剑纵身出门。也顾不得此时风吹过清醒而来的尴尬,向喧嚣处一望,正见到一抹白影自东向西掠过屋顶。
对视一眼,白玉堂腾空追去,展昭则向着书房方向奔出,直到见了皇帝派出的护卫将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团团围在中央保护起来才松了口气,只是仍不敢懈怠,上前见了礼便守在一旁,以防有人调虎离山再杀个回马枪。
……
总算是直到白玉堂回来,那昙花一现的刺客依旧没再出现。而在看见包拯等人询问的目光后,白玉堂只是满脸不甘的摇摇头,一双凤眼中弥漫着淡淡的煞气。展昭见了,知这人向来心高气傲,如今被刺客从手下逃走定是大为不甘,也不好说什么,只嘱咐旁边那些侍卫好生守护,又确定四周无恙后才和白玉堂走回西厢。
回去的路上,展昭注意到白玉堂面色有异,竟然不仅是不甘的样子,反带了些怪异,不由问道:“玉堂,看清那刺客的长相否?”
白玉堂皱眉摇头,恨声道:“那厮太狡猾,专找暗处钻,而且他的轻功——啧,猫儿,恐怕就算是你去追也未必追的上那人。”
“哦?”展昭讶然,见白玉堂神色知道他还有下文,便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不出他所料,见展昭表示疑惑,白玉堂面色沉了几分:“如我没瞧错,那人所使的,当是前些时日你我曾得见一回的‘玄鹤九变’身法!”
“玄鹤九变!”展昭脚下步子一顿,“你说的是那天救走浪天涯的那个人所用的玄鹤九变?”
“不仅如此!”白玉堂忽然想通一事,登时冷笑起来,“那人今夜虽着了白衣,身形步法可没变化,若五爷猜得没错,他和那晚的青衣人根本就是一个!”
“这么说来,果真是十六刺的人。”展昭紧了紧手上爱剑,再度提步向前,“如此说来,叫他逃了原也正常。只是他这回来的未免太草率了些,就这么简单一晃疾走,甚至连人都没伤一个,委实有些蹊跷。”
“一个人没伤?”白玉堂闻言,语气不禁有些怪异。
“没错。”展昭没注意到白玉堂语气中那一丝异样,径自点头道,“方才你去追人时我趁机叫张龙马汉清点了一下,府中没人受伤,那刺客也只是在众人饮宴的时候忽然偷袭,但也只是拿了普通石子做暗器,府中兄弟连个挂彩的都没——若说对方手下留情,也实在说不过去。”
白玉堂伸手摸摸鼻子,冷笑道:“不管他伤没伤人,既然他有可能是十六刺之一,且明摆着来者不善,我们只要做好提防就是!凭此时开封府你我,那小皇帝一干精锐侍卫,公孙先生的药物以及五爷布下的那些机关,说是‘固若金汤’也称得,怕他作甚?!”
“只怕万一么!”知道白玉堂所言属实,但以展昭天生谨慎的性子还是没法完全放下心。只是他也明白,凭着此时开封府的状态,就是换成他们两人都未必能讨得了好,十六刺想要无声无息攻进来可能性实在太小。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卧室门前,展昭正要伸手推门,正巧一旁白玉堂也伸出手来,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正好压覆在展昭的手上!
门“支哟”一声打了开来,展昭却像触电一般忽然收了手,白玉堂见状挑眉,想也不想伸手去握,展昭干脆施了两分力,手腕灵巧的一翻一拍,“啪”的一声脆生生打在白玉堂手背。他这一下手劲不小,白玉堂吃痛收手,怪异的看向他:
“猫儿,你做甚?!”
展昭方才也只是反射性动作,手上用的力大了些,此时见白玉堂一脸无辜,面上登时一红,咬牙道:
“老鼠的窝又不在这儿!回你房间去睡!”
“回那里?你这可是出尔反尔啊!先前不是说好了我晚上在这里么?再说又不是第一次……”白玉堂先是不解,说到“第一次”时见了展昭面上在夜色下难掩的红晕,脑中灵光一闪,顿时笑开:
“原来猫儿你在害羞!”
想起两人方才微醺情动,那一番缠绵激荡余韵未消。之前猫儿是酒醉加上五爷挑逗的合宜正好动情,若非是这刺客忽然闯来说不准已经发展到哪一部分。而如今这一番折腾下来,脑中清醒,这薄皮猫儿自然跟着不自在了。
“白玉堂!”展昭恼羞成怒,忍不住吼了一声,月色映照下挣出的那些红色又晕开了不少,连耳尖都有些泛红了。如此不但没有半点威吓效果,反换来那耗子兴致高涨变本加厉:
“有什么可羞的?你我早已相许,亲亲摸摸都很正常!再说方才你也主动得很——”
“白老鼠,你闭嘴!”这番可真是从头红到脚了——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展昭可不想这老鼠再这般满口胡柴,天知道这向来号称风流的老鼠接下来又会说出什么来,伸手不由分说推他几把,“走走!回你自己房里!”
他却忘了,这耗子向来是以逗猫为乐趣的。如今见了薄皮红猫自然不肯轻易放手,顺着他推的力道的缝隙转了半身,贴近脸庞道:
“我若不回呢?”
说着还故意在那猫耳窝里吹口气,引得展昭想也不想退后一步,生生打了个冷战。却也是这一步让他反应过来,手腕半翻,将巨阙向前一抵:
“白玉堂!”
这番可有些疾言厉色了。虽然这般神色看在白玉堂眼里半点威胁都没有,不过现在已经达到逗猫的目的,虽然依旧心痒难耐,却也知此时两人方交心不久,要这猫儿在清醒状态下和自己如何绝对妄想。而且方才情迷,现在清醒过来,想要再像刚才那般一步到位毫无保留,依展昭的性子怕是万万不肯的。更何况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否则反惹了猫儿倒毛可就得不偿失了。
只是心中想着,终究不甘就此离开,手指一挑剑锋,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凑上前在展昭颊上一吻,不等展昭有所反应已朗笑着飘出三丈去了自己房间,只留下一句带点戏谑的笑语:
“算啦!今日就当利息,猫儿,你可不能逃一辈子!”
留下展昭呆呆站在那里,一阵清风吹过,领会了他言语中意思,面上倏的滚烫,恨恨然道了句:“死耗子!”便悻悻然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