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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十六刺 --鼠猫-第20部分

小说: 十六刺 --鼠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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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说什么?!”江宁女实实在在的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家的儿子竟然会……“你、你说你的心上人是、是……”
  
  “就是猫儿啊!”白老鼠继续不怕死的大放厥词,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某只猫的脸已然完全黑了下来。
  
  有杀气!
  
  白玉堂刚刚语不惊人死不休,忽然感觉身边传来阵阵寒气。这才想起,自己这话怕是又触了那猫的逆鳞了,正欲解释,就听到耳边那温润的人一字一字从牙缝儿里挤出的声音:
  
  “白…玉…堂,你…找…死!!”
  
  “猫儿,不是,我……”惊慌的转过头来的白玉堂才说出这几个字,就见到了展昭铁青色的脸。接着,某老鼠只觉得腹上一阵剧痛,不由得放开鼠爪,弯下腰来——显然是被恼羞成怒的猫儿狠狠地在上面留下了一道“到此一游”的证据。
  
  ……
  
  经过了一阵兵荒马乱下定义、举例子、打比方、作比较……比喻、拟人、夸张、排比、设问、反问……外加向展昭连珠价的使眼色,白玉堂总算是解释清楚了一切(当然是解释一些关于诱敌的事,只是白玉堂并没说出十六刺的名字,毕竟这个目前是机密)。
  
  “原来是假的啊!”徐庆率先抚着胸口,大大咧咧的喊了起来,“我还以为五弟你真的不爱那漂亮美丽的女人,偏偏喜欢上个臭男人呢——哎!展小猫。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啊!我只是想说……嗨!总之就是那个意思啦~!”
  
  他说了半天依旧语焉不详,但是展昭早已熟知他为人,不禁莞尔一笑,道:
  
  “三哥,我明白的。”说着,又看了眼一旁的白玉堂道,“展某和玉堂的这个计策只是权宜之计,事关包大人安危,还望大家对此保密,恐怕此次的事情顺利解决之后,玉堂才能洗刷了这……这种名声。”
  
  “这个我们自然明白。”江宁女点头应道,然后又夸张的叹了口气,“只可惜这么一来,这死小子的婚事不知又要拖到什么时候了!展昭,你尽管放心,我们定然不会坏了开封府的事。”
  
  展昭闻言,忙从座位上站起身,郑重的向着江宁婆婆等人一躬身:“如此,多谢各位了。”
  
  “唉呀!大家都是兄弟,这么客气做什么!”卢方上前扶起展昭,道,“此时天色已晚,展兄弟你又是一早便赶过来的吧!你也不用着急走,在这里住上一晚好了,刚好可以和我们大家一起吃晚饭。”
  
  “也好。”彼此早已熟识,展昭在陷空岛留宿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展昭并未推辞,爽快的应下了。
  
  只是那江宁女忽然又目不转睛的盯着展昭好生打量了一番,那细致的目光让展昭不由自主的全身一阵不自在,然而对方是长辈,却又不好就此侧身避开。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意。
  
  正觉得难受时,江宁婆婆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当场被煮了个红透:
  
  “嗯——其实,我这奶娃儿若真的与展昭在一起,倒也相配!”
  
  “……”展昭心中一阵哀叹,早知道这位江宁婆婆是人老心不老的典范,哪知她竟会这般郑重其事地说出这样的玩笑话?!眼见得反应过来的众人笑做一团,一边拿双眼在他与白玉堂之间打量着,一边半是好笑半是认真的讨论这两人站在一起的感觉,只窘的恨不得当场找了个地洞躲进去。
  
  眼角瞄到同样是当事人的那只白老鼠却拿着一双狭长的凤眼局外人般的、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暗暗咬牙切齿的同时心中给这人又记上了一笔账。
  
  ……




之五

  
  时值夏末秋初,虽然夏季的炎热还没有过去,但夜里已经上了凉意。大家用完晚饭,空气中的燥热也退去的差不多了。所以众人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互相招呼了一声,又唤来仆人收拾了碗筷,便各自散去了。
  
  倒是卢方的小儿子卢珍本想想拉着展昭好生玩闹一会儿,却被一旁的白玉堂抢了先,二话不说拉起展昭,还不忘丢下一记警告意味十足的眼刀给自己的小侄子,然后堂而皇之的拉着那猫儿大摇大摆的回了自己的酌剑轩。
  
  到了自己的地盘,白玉堂拉展昭坐在敞开着的窗边,任由温润的晚风吹去身上与屋中的燥热,又吩咐竹雨去烧些水来洗浴。待到只剩下他与展昭两个人的时候,一张向来冷漠疏离的脸上便显出了几分玩世不恭的意味。他懒懒的靠坐在东面的椅子上,向着那坐在一旁满脸闲适的品茶的展昭道:
  
  “说罢!”
  
  展昭挑眉:“什么?”
  
  “少给我装傻!”白玉堂斜睨了他一眼,见那人的动作半点没变,依旧一副悠然闲适的样子,忽然觉得手心有点痒,“往常不管我怎么相邀,你这猫儿不是推三阻四,就是忙于公务,要迟上好些日子才能来。如今开封府又处于多事之秋,以你的个性,哪能这般轻易放下一切顾上我这边!想来你此番大驾,一定是又有什么公事,顺道过来的罢!”
  
  展昭闻言一阵干咳,这耗子的“善解人意”有时实在是让人头疼。不过,自己以前有这么“劣迹昭彰”吗?花了两息时间将过往种种迅速在脑海中过滤了一下,好像,大概,貌似,差不多——还真如那耗子所说……
  
  见到展昭有些尴尬的表情,白玉堂不禁好笑,却没打算放过他:“还有,你这没良心的猫儿再算算,这几年有几次是你主动踏上我陷空岛的?又有几次不是带着任务来!这也就罢了,好不容易将你哄骗上了岛,总是不过几盏茶的功夫,又开始坐立不安的想着你的包大人。唉~~我这好心啊!!总被人不分好坏的浪费了!!”说着,还夸张的叹了口气,看的一旁的展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耗子!耍起宝来没完没了了!
  
  好笑之余,心中却又有些内疚。白玉堂见了他的笑颜,却是坐不住的跳了跳将起来:
  
  “你这猫儿!当真不识得好人心!罢罢罢!!自古猫鼠不两立,我又何必总想着你这不识好歹的猫儿!”
  
  展昭见他虽然仍是满脸的笑意,眼中的光芒却再认真不过,知道白玉堂此番话语做戏的意味虽然多些,却也是真的关心着他,就收起那好笑的神色,抬起头,黑曜石般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道:
  
  “玉堂,我知你情谊,你待展昭如何,展昭心中再清楚不过。你所做的一切,展昭也明白得很。你的情谊我纵是万死也难报其一,可是,所有的一切我都懂,也都牢牢的记在了心底,但、但你有你的愿望与向往,我有我的坚持与苦衷。展昭所能做的,就是永远信任你,并相信你所做的每一件事——玉堂,我这些话语,你能明白吗?”
  
  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白玉堂原本带着的几分戏谑的心思慢慢敛起。他静静的与他对视着,禁不住轻叹一声,隔着桌子抚上展昭郑重其事的脸,目光有些茫然,恍惚间轻唤一声:
  
  “猫——”
  
  展昭却是暗暗倒抽了一口气,全身都在那人与自己的脸颊相触的瞬间僵直了起来——这耗子究竟……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玉…堂?”
  
  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身子有些发抖,声音中也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白玉堂却似忽然清醒了一般,猛地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那只仍放在猫脸上的鼠爪忽地用力一捏,同时笑道:
  
  “笨猫!总是非得逼你才肯说实话!嗯!看在你这回表现这么好的份儿上,你又要白爷爷帮你什么忙?直说就是!”
  
  “……”展昭白了他一眼,伸手便拍向那只不老实的爪子,白玉堂就势向后一撤,不想抽手弧度过大,竟将身后书桌上那一堆画轴碰掉在地上。
  
  “那是什么?”展昭奇道,俯下身子拾起一个卷轴。那卷轴原就放的松散,这一跌俱都散了开来,露出其中或坐或笑的少女画像来。
  
  白玉堂见展昭伸手去捡,不知怎地面上一红,忙拽过了其他画轴,胡乱的堆到了桌上,道:
  
  “还不是我娘!这些是给五爷相亲的用的——真是,像五爷这般玉树临风、风流不羁的人哪里用的上相亲啊!”
  
  说到“风流”一词时,竟有些心虚的匆匆带过。转过头来,却发现展昭正拿着他拾起的画像看得出神。白老鼠的心中当即有些不自在,一把扯过展昭手中的画卷,道:
  
  “好你个展小猫!看人家都看得出了神!五爷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姑娘竟然让我们一向眼高于顶的展大人这般注目!”
  
  说着展开了画轴,只见上面一个少女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玉面朱唇,凤眼含笑,半身粉色的衣襟庄重又不失妩媚;脸颊半侧,身形微斜,别有几分忧郁之美——正是平日里他最为欣赏的那种类型。旁边还用朱笔写了那女子的名字:边胧玉。
  
  展昭不意他竟会做出这种举动,被白玉堂一把扯去了画轴倒也不恼,而是有些好笑的道:
  
  “玉堂放心,既然是你的相亲对象,展某自不会做出什么逾钜的行为。只是、只是这画像上的女子可是玉堂旧识?你可知她此刻在何处?”
  
  白玉堂皱眉,对展昭十分关心这个女子觉得有些莫名的不爽。悻悻然答道:“有过一面之缘。她在哪儿……五爷为什么要告诉你?”
  
  “玉堂!”展昭有些沉下脸来,唤了他一声,“此事关重大,你就别再闹别扭了好不好!”
  
  见展昭表情凝重,白玉堂虽然心中不满,终究还是撇撇嘴道:“自是知道的。”
  
  展昭面现惊喜:“当真?”
  
  白玉堂道:“就算五爷不知,娘也定然知道,否则怎生相亲?现在这画卷上所有女子的安身之所我娘那里俱是清楚明白的记着,保证错不了就是!”
  
  闻言,展昭的双眼当即亮了起来,一把抓住了白玉堂的手腕,道:
  
  “这么说来,定能找到她了!玉堂,你方才说要帮我忙,能否明天带我一起去会会这个女子?”
  
  毕竟与展昭相交日久,对他的为人白玉堂还是很清楚的。此时见他这般执着的要见这个叫做边胧玉的女子,心中立知定有情由。于是白玉堂反握住展昭的手,痞笑道:
  
  “总算是露了马脚!还以为你这展小猫终于转了性子,原来事出有因——你这般想见她,莫非这女子与你要办的案子有关?”
  
  一语中的!
  
  展昭不得不感叹这白老鼠当真心思细密得紧。于是点点头,拉着白玉堂坐下来,道:“你先别急。我此次前来,确实与这个女人脱不开关系——本未打算瞒你,谁知你尽是在那里瞎猜!你先好生坐着,我这就告诉你原因。”
  
  当下展昭便将白玉堂离开的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捡重要的讲了,尤其着重提了那位刺杀仁宗的胧玉姑娘。白玉堂在一旁听着,一会儿紧皱眉头,一会儿又了然点头。心中终于明白了这猫为何这般紧张,感情是皇上遇刺,又限期破案的缘故啊。
  
  小白鼠心里又别扭起来,面色也跟着阴晴不定:这死猫永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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