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Ⅲ·月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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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有什么问题?”
他努力松开咬紧的牙关,“我现在不想让你去西雅图。”
“哈?”
“我给你讲了报纸上的事儿——西雅图有一伙人在举行杀人宴会!我想让你避开,好吗?”
我翻了翻眼睛:“爸爸,我被雷打中的机会更大,要是和我有一天在西雅图被——”
“不,那很好,Charlie,”Edward打断了我,“我不是说西雅图。实际上我正想让她们去波特兰。我也不会让Bella去西雅图的,当然不会。”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但他手中正拿着Charlie的报纸,专心地读头版。他一定是在努力平息我爸爸的怒气。当我和Alice或者Edward呆在一起时,即使是最难以招架的人出现,我会有危险的想法都是那么的荒谬。
这很有效,Charlie多看了Edward一下,耸耸肩,“很好。”他稍微有些匆忙地踱着方步去了客厅——也许他不想错过赛前评论(tip…off)。我等到电视打开,这样Charlie就听不到我说话了。“怎么——”我开始发问。
“等等。”Edward眼睛都没抬地说道,他仍看着那页报纸,手却向我推过来一张申请表,“我想你可以重复利用你的作文了,相同的题目。”
Charlie肯定还在偷听。我叹了口气,开始填那些一成不变的信息:姓名,地址,社会号码……过了好几分钟,我瞟了Edward一眼,他正忧虑地望向窗外。我把头低下,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填表上,这才头一次注意到学校的名字。
我“哼”了一声,把表格推到一边。“Bella?”“认真点,Edward。达特茅斯?”
Edward将被我抛开的表格很轻柔地放回到我面前:“我想你会喜欢新罕布什尔的。”他说,“我的课都安排在晚上了,而且森林的地理位置对于热切的登山者来说很优越,还有大量的野生动物。”他狡黠地摆出一个我无法抗拒的笑容。
深呼吸。“我可以让你还我钱,如果能让你高兴的话,”他许诺道,“要是你愿意,我也可以收利息。”
“好像我不进行数额巨大的贿赂就能被录取似的。又或者那算是贷款的一部分?还是图书馆多出了一个新的Cullen厅?啊,我们怎么又争论这件事了?”“把申请表填好行吗,Bella?申请对你没坏处。”我绷紧了下颌:“我告诉你,我不会填的。”我伸手去抓那几张纸,准备团成一个合适的形状,然后一个高球投进垃圾箱,但它们消失了。我盯着空无一物的桌子看了一会,然后转向Edward。我没看到他动,但申请表很可能已经藏在他的夹克衫里了。
“你在做什么?”“我签上你的名字要比你自己签强。你已经写好作文了。”
“你走的是旁门左道,你明白的。”我悄声说,以防Charlie还没完全陷入到他的比赛中去,“我真的不需要再申请别的地方了,我已经被阿拉斯加录取了,而且差不多能付清第一年的学费,这是最大的原因。没必要再继续扔钱了,不管是谁的。”他的表情紧了紧,有点受伤:“Bella——”“别说了,我同意,因为Charlie的缘故,我得做做样子。但我们都知道等到明年秋天我就不能去上学了,不能呆在任何有人的地方。”
我对一个新吸血鬼最开始那几年的了解很少,Edward从来都没向我讲过细节——这不是他喜欢的话题——但我知道那不好过。很显然,自制是个后天才能形成的技能。除了合适的学校,任何事情都在问题讨论之外了。“时间还没定呢,”Edward轻声提醒我,“你可能会享受一年或两年的大学时光,有很多人类的事你还没经历过。”“那些以后经历也行。”“以后就不是人类的经历了。你没有第二次成为人类的机会,Bella。”我叹了口气,“你对这个时间也太通情达理了,Edward,现在我很危险,不可能就这么混过去。”“根本就没有危险。”他坚持道。
我斜眼瞅他。没危险?是的。只是一个有施虐狂的吸血鬼在努力抓捕我,然后用某种很慢很痛苦的方法折磨我,来给她的同伴报仇。有谁在担心Victoria?还有,哦,对,Volturi家族——那个拥有小型吸血鬼军队的吸血鬼皇室家族,他们坚信我的心脏会在不远的将来以某种方式停止跳动,因为人类是不能知道他们的存在的。是的,没有什么好恐慌的。即使有Alice在随时留意着——Edward把她对未来异常准确的预知当作我们的警钟——去冒险(逃避)的想法还是很荒唐。况且,我已经赢得了这场争辩。我转化的日期已经暂定在我高中毕业后不久,只剩几周了。一阵慌乱流过我全身,我突然意识到只剩那么短的时间了。当然,这个转化是必须的——也是把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想要的事情组合到一起的关键——但我仍深深意识到,Charlie仍像每个平凡的夜晚一样,坐在另一个屋子里,观看他的比赛。还有我的妈妈Renee,她在遥远的阳光的佛罗里达州,仍是再三地请求我去和她还有她的新丈夫,一起在沙滩上度过一个夏天。还有Jacob,不像我的父母,他会知道我去一个远方的学校会发生什么。即使我的父母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起疑,即使我以一些旅行费用、学校课程、身体不适等等的借口一再延迟我的看望,Jacob也会知道事实。
有一下子,Jacob明确的反感超过了所有其他的痛楚。
“Bella,”当Edward读到我脸上的忧郁与痛苦,他也变了表情,喃喃地说,“不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你愿意要多长时间都可以。”
“我想快一点儿,”我低语道,露出一个脆弱的微笑,“我也想变成一个怪物。”
他咬紧牙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突然,他把那张潮湿的报纸摔到我们之间的桌子上,手指戳着头版头条的标题:死亡人数增加,警局表示恐怕是帮伙行为“这有什么关系?”
“怪物不是个玩笑,Bella。”我又看了一遍标题,想明白了他话中深奥的意思。“一个……吸血鬼做的?”我低声道。
他冷笑,嗓音低沉而冰寒:“你会很惊讶,Bella,惊讶在你们人类的新闻里,有多少恐慌是有我的同类造成的。当你知道去找寻什么的时候,这很容易分辨出来。这条新闻表明一个新生的吸血鬼正在西雅图游荡,嗜血,野蛮,失去控制。我们都曾这样过。”
我又一次凝视报纸,避开他的目光。
“我们监视这个情况好几周了。所有的迹象都在——神秘的消失,总是在夜晚,几乎没被刻意隐藏的尸体,缺乏其他的证据……是的,有人创造了新的吸血鬼。而且目前看来,没有人愿意对它负责……”他深吸了一口气,“好吧,这不是我们的麻烦,我们不会关心离家那么远的地方的情况。就像我说的,这种事一直都在发生。怪物的存在造成了可怕的后果。”
我努力不去看新闻中出现的名字,但它们就这样跳到我的脑海里,好像报纸上除了它们没有其他的字了。五条结束的生命,他们的家人在为他们哀悼。这和抽象地理解那些谋杀、读到那些名字是不同的。Maureen Gardiner,Geoffrey Campbell,Grace Razi,Michelle O’Connell,Ronald Albrook。这些人曾经有父母,有孩子,有朋友,有宠物,有工作,有愿望,有计划,有记忆,有未来……“我和它们不一样,”我低声说,一半是对他,一半是对我自己,“你不会让我变成那个样子。我们可以住在南极洲。”
Edward轻哼一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企鹅。很可爱。”
我笑得全身都抖了起来,还把报纸碰掉在地上,这样我就看不到那些名字了。它落到亚麻油地毡上,好像发出了“砰”的一声。Edward当然会考虑到猎食的问题。他和他的“素食”家人们——他们都致力于保护人类——选择用大型动物满足他们的取食需要。“那么,阿拉斯加,就像计划的,除非有什么地方比朱诺更远,还要有许多灰熊。”
“好一点儿。”他答允了,“那儿也有熊,非常凶猛,狼也很大。”
我的嘴张大了,猛地吐出一口气。
“怎么了?”他问。在我恢复常态之前,他的困惑消失了,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哦。如果那个主意伤害你的话,就别管那些狼了。”他的嗓音生硬正式,肩膀纹丝不动。
“他曾是我最好的朋友,Edward。”我喃喃地说,用的是令我伤痛的过去式,“它当然会伤害我。”
“请你原谅我的草率,”他仍是很正式地说,“我不该那么建议。”
“别担心。”我看着自己把双手在桌子上十指交叉地握紧了。
我们都安静了一会儿,他冰冷的手指托住我的下颌,我把脸抬了起来。他的表情现在很温柔了。
“对不起,真的。”“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一回事,我不该有那种反应。只是……嗯,我在你来之前一直在想Jacob。”我犹豫地说。他茶色的双眼在我说出Jacob的名字时,好像颜色变深了。我用安抚的语气说:“Charlie说Jake现在很难过,他很受伤,而且……都是我的错。”
“你什么都没做错,Bella。”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我要把情况变好,Edward。我欠他。况且这还是Charlie的一个条件,不管怎么样——”
他的脸随着我的话又变得如雕像般坚硬。
“你知道,你没有任何保护就到一个狼人身边是不用想的。而且我们中有人跨到对方的地盘上去就会打破条约。你想让我们发生战争吗?”
“当然不!”
“那就不用继续讨论这件事了。”他放下了手,转开视线,想找个什么来转移话题。他的目光落在我身后的什么地方,微笑,虽然他的眼神还是很谨慎。
“我很高兴Charlie肯放你出来。真悲哀,你一定得赶紧去趟书店了,真不敢相信你又在读《呼啸山庄》了。你还没背下来?”
“不是所有人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我简短地回答。
“不管是不是过目不忘,真不理解你为什么喜欢这本书。主人公长得都很苍白,乐于损害他人的性命。我不明白Heathcliff和Cathy最后怎么会被人和Romeo与Juliet,Elizabeth Bennet与Mr。Darcy相提并论。这不是爱情故事,是仇恨故事。”
“你对这些名着有很严肃的看法嘛。”我不服气地说。
“也许是因为我不会被‘古人’感动。”他笑了,显然很满意让我转移了注意力,“说实在的,你为什么反复读它?”他鲜活的眼睛里充满了真正的好奇,又一次努力解开我的螺旋式思维。他的手伸过桌子捧着我的脸,“什么在吸引你?”
在他真诚的好奇下我永远都会主动缴械。“我也不知道,”他的注视无意令我分心,可我必须努力才能专注在说的话上,“我觉得是关于无法逃避的一些东西,什么都不能让他们分开——不论是她的自私,还是他的邪恶,到最后甚至是死亡……”
他考虑我说的话。过了一会儿,他扬起了一个揶揄的笑,“我还是觉得他俩中的谁要是能有个弥补缺点的优点的话,故事会更好。”
“我觉得那正是关键,”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