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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禁色的蝴蝶-第2部分

小说: 禁色的蝴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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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至于后者,“程蝶衣”的风华绝代也使全球注目和*,日后一直使人念兹在兹,而他亦凭此而赢得“日本影评人协会”最佳外语片的男主角奖。除此之外,喜剧如《家有喜事》()、《射雕英雄传之东成西就》(),武侠类型如《白发魔女传》()、《东邪西毒》(),剧情片如《金枝玉叶》()、《夜半歌声》(),等等,更尽情挥洒了张国荣演艺的各样可能性,他不但宜古宜今,而且亦正亦邪,既能悲愤无奈,又可嘻哈跳脱。这种多元的塑造,到九○年代末期及千禧年,更由电影的类型变化落入角色人物内在的探索,演活或因金融风暴而一败涂地的单亲爸爸(《流星语》,),或因精神异常而陷入心魔纠缠的杀手(《枪王》,000)及病患者(《异度空间》,00),这是张国荣电影事业的第三个高峰。
  流行音乐方面,张国荣于一九九六年宣布复出,照例惹来传媒的非议、公众的议论,但他处之泰然,仍旧坚持自己的想法,于一九九六年底至一九九七年间举行二十四场“跨越演唱会”,会上以红艳的高跟鞋配唱一曲《红》,以男男的探戈舞步掀开舞台上性别流动的异色景观;同时又以一曲《月亮代表我的心》现场送赠两位挚爱的人:母亲及唐鹤德,宣示了性向,这些表现再度引起公众哗然,但同时亦建构了不朽的舞台传奇,并引发其他歌手相继模仿,例如刘德华演唱会上的“小凤仙装”、郭富城与谢霆锋的黑色长裙,等等。这个时期,张国荣出版了《红》、《陪你倒数》、《大热》、Crossover(与黄耀明合作)等唱片,一方面参与幕后的制作,如作曲、监制及音乐录像的拍摄,一方面试验多种类型的歌曲风格,甚至挑战社会禁忌,演绎具有争议的题材,远离大众通俗的、商业的主流,力求在流行的制式里强调个人的元素,例如《左右手》的同性暗示、《这么远、那么近》(与黄耀明合唱)的*凝视、《怨男》的男性主体、《我》的自我宣言,等等。二○○○年张国荣获香港电台“十大中文金曲”最高荣誉的“金针奖”及TVB“十大劲歌金曲”的“荣誉大奖”,同年他举行“热?情演唱会”,邀请举世知名的法籍时装设计师让?保罗?高缇耶(Jean Paul Gaultier)负责舞台服饰,以一头长发、一身结实的肌肉配衬充满雌雄同体玩味的装扮,进一步撕开性别的枷锁,将男性的阴柔美推向艺术层次。同样,这样前卫大胆的意识尽管受到不少观众的击节赞赏,但仍免不了遭受香港传媒肆意的抹黑和毁伤,张的心情跌至谷底,并声称以后可能不再演唱。其后“热?情演唱会”作世界巡回演出,获得海外媒体广泛的报道及高度的评价,二○○一年载誉于香港及日本重演,成为他离逝前最辉煌灿烂的舞台风景。二○○三年四月一日,正值香港SARS流行疫症期间,张在中环文华酒店二十四楼跃下自杀身亡,结束了他四十六年跌宕起伏、光芒夺目的生命,却留给这个城市凄风苦雨的无尽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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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3:细说张国荣的香港故事(1)
细说张国荣的香港故事
  张国荣的生命联系着香港流行文化及历史的盛衰起落,亦唯独是像香港这样不完整的殖民地,才能孕育出像他这样的演艺者。从六○年代流行音乐及时装的西化开始,便已注入于张国荣的风格和内涵,所谓“番书仔”、唱欧西流行歌曲、看外国电影及时装杂志、穿喇叭裤、梳“飞机头”,等等,不让许冠杰与罗文等前一代的歌手专美,张国荣披在身上,更散发一股桀骜不驯的反叛气息,而且富于现代感,比拟詹姆斯 ?迪恩(James Dean)。八○年代是香港商业经济起飞的时段,也是流行文化及电影的光辉岁月,张的乘时而起,既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形势造就了他的机缘,但也是他的参与和建立,才令香港流行文化的体系与光环得以完成。从“丽的”到“无线”,从“华星”到“新艺宝”,一方面见出他跨越媒体的能力,另一方面也印证了七八十年代的电视风云,以及*十年代唱片工业的转型。此外,从谭家明、徐克、吴宇森,到关锦鹏、王家卫、陈凯歌、陈可辛,等等,从香港的新浪潮到中国内地的第五代电影,他合作的导演横跨了时间和地域几个世代的变迁,从他演绎的故事与人物,体认了香港电影工业从实验期、成熟期、本土化,过渡至商业化、类型化,以至艺术的提炼、国际的认同,最后落入转型期、衰退潮及北移的策略。有时候,总觉得张国荣是幸运的,他成长和成熟于香港芳华正茂的时刻,能遇上众多优秀的导演,因而推动一个又一个的演艺高峰;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其实也是张国荣的表演才华,成就了这些导演作品的艺术层次,相信没有人能够想象没有张国荣的《阿飞正传》、《胭脂扣》、《霸王别姬》等会是怎样的?!因此才有人说,在“王家卫镜头下的‘阿飞’,其实是‘张国荣化’了” 。李正欣也指出:“张国荣的演艺生涯与时俱进,可算是这个城市的倒影。”又说:他的一生“不但反映了香港本土文化的转变,也标志香港这个城市兴旺的一段历史。”每个年代,张国荣都为我们留下记忆——八○年代的日本风挟着日剧与“红白歌唱大赛”疯魔香港人,张国荣为我们跳动《拒绝再玩》(玉置浩二作曲)与高唱《共同渡过》(谷村新司作曲);一九八七年“中英草签”,张在《胭脂扣》里演出“五十年不变”的爱情承诺与幻灭;一九九七年“香港回归”,他又在《春光乍泄》里反复念着“不如从头开始”的游戏,恍若历史的魔咒;千禧年前夕金融风暴横扫各行各业与各个阶层,在市道低迷之下他以港币一元的片酬接拍《流星语》,支持香港的电影工业,同时也记录了经济滑落下中产阶级的苦况;就连他的死亡身影,仍牵引这个城市疫症的命脉, SARS的时代创伤与他已是血肉相连。
  曾经有人问起:何以“香港”能孕育出像“张国荣”这样特殊异质的演艺者? 或许这问题可从两方面谈起,张国荣的演艺事业可分为前后两个时期,以他告别乐坛而又再复出演唱作为分水岭,前期的特征如前所述,是跟香港的城市经济、现代西化及流行文化的发展扣连一起;而后期则逐渐体现了特殊的异色景观,却与香港的性别运动紧密联系。如果说前期的张是以一个“异性恋”的坏情人姿态建立自我、吸纳市场、凝聚观众的视线,那么后期的他却是性别多元的现身,而且走向非常激烈开放的地步,对于这种转变,张不是被动的,而是具有强烈的主体意识。他曾经说过,早在一九八一年的时候,导演罗启锐为香港电台电视部拍摄李碧华同名小说改编的单元剧《霸王别姬》,有意邀请他担演“程蝶衣”一角,虽然当时他已十分喜欢这个角色,但碍于偶像歌手的身份而未能接拍,十年后陈凯歌开拍电影《霸王别姬》,基于心态与时间的改变,张才接下这个演出 。从这个事例可以看出两个重点,一是歌手受制于形象市场的考虑而不得不作出的妥协,二是这个歌手身上所反映的性别光影,何以十年后张国荣可以抛开顾虑演出程蝶衣的角色?或许问得深入一点,何以九○年代的张国荣可以展现他在八○年代未能释放的性别能量?相信除了个人的因素,如心态的转变、“偶像歌手”身份的剥褪、进入殿堂后可以随心所欲等等之外,还有香港性别运动与历史的背景因缘。。 最好的txt下载网

导言3:细说张国荣的香港故事(2)
同志文化研究者周华山和赵文宗认为,香港本土文化在西方殖民资本主义及工商业体系的深层结构中,七○年代是“同*”孕育的始端,原因是战后出生的一代接受殖民教育,西化思潮比任何前代都要深刻,香港的身份及其伴随而来的“性别身份”也逐渐成形;此外,香港媒体自七○年代的普及,也助长了性别空间的延展,踏入八○年代,一群海外留学的知识分子陆续归来,直接参与本地的文化建构,或从事写作(如小明雄、迈克、林奕华和魏绍恩),或创立艺术表演团体(如一九八二年成立的进念 ?二十面体),或经营同志消费文化(如一九八七年开幕的 Disco Disco),或推动同志社会运动(如一九八六年成立的香港十分一会),这些蓬勃的景象到了九○年代更急速递进。其中八○年代发生的“麦乐伦事件”,更促使香港政府于一九九一年修改法例,正式通过“男同性性行为非刑事化”;尽管非刑事化之后,香港同志享有的空间依然有限,同性伴侣仍旧没有结婚和领养儿童的权利(江绍祺),但在争取平权上,已迈开了第一步。在依然禁忌的社会环境及媒体偏见的目光下,香港的同志文化在各方面正逐步开展,尤其是演艺界的酷儿声音,更被不少同志运动者及团体视为一个重要的策略位置,其中以关锦鹏于一九九五年在纪录片《男生女相》中的出柜宣示影响最为深远,不但鼓励了社会上一直处于弱势的同志社群,同时也为敏感的演艺行业开辟了现身游走的缺口,而张国荣于九○年代中期的性别姿态,也是在这样的文化氛围下催生而成的。当然,张不是第一个先驱者,在他之前,早有妖娆的罗文在舞台上以劲歌热舞演绎男人的妩媚、在京剧折子戏里反串“贵妃醉酒”0,另外还有乐队组合达明一派唱述《禁色》、《忘记他是她》、《爱在瘟疫蔓延时》等同性压抑的心声。所不同者,是张国荣承受的攻击比前面任何一个先行者都要沉重和庞大;然而,他在舞台上、电影里的性别易装,在访问里的双性宣言,在日常生活中对同志情爱的专注,等等,对香港及海外华人的同志圈层来说,无疑是建立了一个华美的典范——如果真的要问为何“香港”能孕育张国荣这样的生命奇葩,可以说是这个地方的西化殖民背景、没有国族身份包袱的轻省、流行文化的主宰意识、文化工业的兴盛环境,以及漫长而崎岖的性别运动抗争等,这些孕育的土壤,当遇上具备演艺才华和自我主体的张国荣的时候,便开出了惊世骇俗的奇花!是的,张国荣从来都是一个惊世骇俗的人物,他既能在事业的高峰淡然引退,在一片争议的声音中毅然复出,在传媒攻讦的镜头下踏上台板,上演幕幕颠覆主流保守思想的雌雄同体,最后以抑郁的死结在SARS弥漫的空气中坠下,这一切都使他“异”于常人,是异禀、异见、异色和异能!
  

导言4:“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1)
“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作为异色的奇葩,开在香港这块曾经被殖民的土壤里,张国荣的演艺*得来不易,为他演说历史,是为以往种种艰难盛放的艺术形象定镜存格——所谓“禁色的蝴蝶”,是指张的精致、脆弱、斑斓、玲珑、骄傲和喧闹,但却是被禁绝、禁忌和禁弃的色彩,这色彩不流于世俗,所以为世不容,如同达明一派的歌曲唱道:要寄生在“某梦幻年代”或“染在梦魂外”,只有胸怀开阔、目光宽大的拈花者才能明白知晓。所谓“张国荣的艺术形象”,是以他的演艺声色作为讨论的切入点,分析他在银幕上的声情形貌、银幕下大众对他的追思,甚至他引起的喧哗与骚动,媒体煞有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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