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爱哥特式名媛-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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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问新娘:“可是我不想那么快离开,你说,怎么办?”
闭上了眼,新娘的脸上布满哀伤,她轻轻的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剪了头发?”避开她的问题,短发的女子跳到她面前,蹲了下来,不许她这样逃避。
一白一红,却有着同样的面孔,分明的两种色彩,在她们之间形成一种古怪而又诡异的和谐。
“我不想知道。”樱桃色的唇瓣吐出冰冷的拒绝之意,长长的睫毛缓慢的抬起,就连那双美丽的大眼,如今也只剩下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森冷。
“看起来你猜到了我的来意?”抬起手,修长的食指像是怀恋一般的绕着新娘垂下的青丝发尾,颇为遗憾的说:“哪,这样也好,我也不想绕弯子了。”同样的眸子,望着和自己有同一张面孔的人,她的心里就涌起一股无法忍受的恨意,恨到似乎用眼神就希望可以杀死对方,凌迟对方,让对方痛不欲生!
深深的吸气,新娘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面孔的人,至少在上次见面以前,她们连发型都是一模一样,可如今,她是下定了决心要扯断她们之间最后的牵扯,所以剪去了那一头青丝?
“难道不能给我一天时间吗?我只要一天!”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她不希望这一天也变成她们姐妹相残的日子!
“那你给过我多少时间?”她咆哮着,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她拍着胸脯责问她:“你问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你告诉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只因为我们一模一样?只因为你认为我抢去了你的风头?只因为妈妈的剑被我继承?只因为老头子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霍然起身,她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她们之间,无谓的忍让只能让她们的关系更加的恶劣,今天是她的婚礼,如果继续的低声下气,只会把所有的不堪搬到台面上来,冷凝眉目,她今天输不起!
“这些还都是‘只’吗?”她张狂如火,盈满愤怒的双眸里只有另一个自己,“你难道不觉得得到的太多了吗?”
“得到是因为你付出,只有付出才会得到,所有的是非对错,所有的爱恨情仇,有颗心的人都会看透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真心,真意,真情这些不是你可以用钱买得来的。你不曾快乐,你不曾满足,是因为你根本只想要得到,而没想过只有付出过才懂得满足和幸福。”
“我不需要你教训我!”她尖叫着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听到这样的论调,她没有错,她想要得到所有自己想要得有什么错?要错也是他们错,是他们为什么不肯满足她的愿望!她的怨愤染红了她的眼瞳,恣肆蒙蔽了她的心,她尖锐的问道:“那你呢?你又做了什么?你杀人无数,为了固守自己的幸福,有多少人同样无辜的死在你的剑下?你问问自己,你付出了多少?你又凭什么得到那么多?”
她目瞪口呆,完全无法反驳这些似是而非的理论。
看着她一身幸福的白色,她的恼怒就又加一分,凭什么她可以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而自己却在同样的时刻要遭受被退婚的命运,她紧咬着牙关,怨毒的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父母还在的时候,她还能分享半分的关爱,但是他们死去后,她就只剩下了她自己,那么自己爱自己,她有什么错?
吐出一口气,新娘迎上她的目光,“是,你说的对,我杀人如麻,身上背了无数的罪孽,但是,除了今天!”她想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就算只有一天幸福,她也只要这一天的安定!
“爱?”嘲弄的声音冰冷的响起,连带着眼角的微微上挑充满了不屑,“你也配说爱?”
愣愣的望着和自己相似的亲人,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夕之间她的脸上都是对“爱”这个字眼的深恶痛绝,“你和锐怎么了?”只需一个眨眼,她似乎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闭嘴闭嘴闭嘴!”
红影闪过,新娘还没明白什么,人已经被凌厉的戾风压制在钢材坐的扶手椅上,光裸的颈上除了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还有一把寒光闪闪的锐利匕首相映成辉。她面色波澜不惊,神态自若的好象正在咖啡馆优雅的喝咖啡,浅浅的扬起樱唇,小口的呼吸,怕起伏稍微一大就会割伤自己的肌肤。更让她惊讶的是,居然眼前的她可以毫无防备的三招之内就几乎取她性命。身后透冷了汗,她不敢想象若不是对方停手,自己是不是已经喷血而出?
“就是你!就是因为你!!”狰狞扭曲的面孔,不复姐妹之间的相似。她的恨淤积的太深,像是深不可测的泥沼在一点点地拉自己的血亲一同坠入地狱。
睁大眼,她不明白,她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抛弃我,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不要我,如果,如果当初你和他订婚,如果是你当时和他订婚,我就不会这么痛苦,所以都是你!都是你!”撕心裂肺的咆哮,让她的脸上更加充满了迷茫。
这样无理取闹的言论,对于恰好得到幸福的人,是无法想象的痛苦,新娘手中的花在一点点的枯萎,因为怨愤,因为怨恨,因为姐妹之间的痛苦的碰撞,榨干了新鲜纯净的空灵,白色的边缘泛出了绝望的枯黄。她们的痛苦在一点点的蔓延,蔓延的仿佛整个空间都像是一触即发的炸药,一个眼神,一个抬头,一个眨眼,一个动作就会把她们两个人都炸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新娘缓慢的摇头,她是真的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之间一定走到这样可怕的境地?
终究背后是绝路,是万丈深渊,她不愿意再后退,不愿意在得到幸福的时候跌入绝望的谷底,对上那双嗜血的眼,她想解决,却知道什么叫做无力挽回。
“你不明白?”红衣的短发女子突兀的笑了。笑如鲜艳的曼陀罗,随时可以毒杀靠近它的人,“你怎么会不明白?”她的言语比刀锐利,寸寸凌迟面前的惶恐的人儿,“你会明白的,你会的,在你知道因为你死了那么多人的时候,你会明白的,你什么都会明白的,因为他们是因你而死,如果不是你,他们不会死,如果你早死了,他们就不会死!”目光染血,是无辜人的鲜血,她得意地笑,因为她知道良知在折磨着和自己相同面孔的人。
她笑着,狰狞而邪恶,嘴角缓慢的流下了鲜血,用手指着自己最亲密的人,恶毒的诅咒:“展听雨!我恨你,我就连下辈子也一同恨你!!”说着,一道血色的红雾喷了出来,染红了白色的雪纺,吓呆了捧花的新娘。
白色玫瑰失去了颜色,只剩下咒怨和痛苦萦绕在花香之间,掉落在地,一切都不再充满幸福,绝望充斥在她们之间。
姐妹,对她们而言只是争斗。从无幸福可言。
或许,老头子毁灭的不只是家庭,还有……亲情。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听到了自己唯一的亲妹妹无法从自己骨髓里褪色的诅咒:
“你永远记住,有无数人因你而死!是因你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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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飘香: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
她的血从嘴角汩汩的冒出来,面对着那张怨愤至深的脸孔展听雨完全被吓呆了,手捧得鲜花被扼断了头,失去生命的搭在她的手边。她不断的摇头,不相信自己的妹妹居然会用自己的生命来诅咒自己,跌坐在地,牙齿打战怎么也停止不了。她清醒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被定住,动弹不得。
——好像是心里面有一个魔鬼在对她说,结束了,只要她死了,她们姐妹之间的纷争就画上句号了。
——是我害死了她!是我!
忽然直起身,一口血猛然喷出。她瞪圆双眼,像是看到了极其惊悚的东西,眼中盈满恐慌和绝望。
“听,听,你怎样了?你怎样了?”沈夜尊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快要崩溃的用另一只颤抖的手抚去顺延着嘴角下流的鲜血。
可不论他怎么呼喊,她像是已经失去灵魂的木偶,只是呆呆的望着前方一动不动。
已经过了三天,她也这样一直沉睡着,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猛然的坐起,路砚和谭惜泪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脸上充满愧疚的罚站在墙角。盯着雪白的被单浸染的血迹,路砚痛苦的垂下了头,他不知道会这样,他不知道……
一只温柔手突然的按在了她的肩膀上,给他些许安慰。
缓慢的回头,看到韦以安就在自己的背后默默地看着自己。一抹脸,他疲倦而又歉疚的开口:“抱歉,我三天没有回家,我应该……”
“嘘——别说了。”她都懂得。目光静静的回到病床上那个直挺挺像是木头直直坐着的木偶,她的眼中流露出相同难过的神色。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路砚艰难的开口,声音涩哑,胸腔里涨满让他疼痛得负罪感,“是我们那个以为死了的朋友,”嘴角带出一抹想要笑却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低声的说:“可我,却伤害了她。”
“不关你的事。”用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他,“不关你的事。”目光温柔的给自己的男人最大的支持,她更怕他会崩溃,毕竟八年前他因为听的死就几乎逼疯自己,这次如果听真的有什么事情,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转过头,她轻轻地走了过去,敛去了刚才的温柔,表情一片肃穆,她站在病床的另一侧,背对着阳光,模糊了她平凡的容貌,却升起了一股森冷至骨髓的寒意。
不止是路砚和谭惜泪感觉到了她的不同,就连专心照顾听得沈夜尊也诧异的将视线停在了温度急剧下跌的源头。
谭惜泪皱了皱眉头,想要打破快要凝结成冰的氛围,“她叫展听雨,是……”
“我知道。”韦以安深幽的眸光里泛着冷冽的寒光,她打断谭惜泪的话,坐在了病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一字一句的开口:“你放心的休息,我VIVIAN帮你完成你的心愿。”
VIVIAN!
倒抽一口冷气,谭惜泪的目光遽然间转向路砚,他的表情平静而温和,仿佛早知道了她的身份一般。
“你知道她是什么心愿?”刚好推门进来的康锐听到她的豪言壮语;不以为然。
“毁灭‘展氏’不是吗?“仰头,她的嘴边噙含着极冷的笑意,看到康锐挑眉,她又低下了头,轻声的说:“这个心愿,她在我耳边念了八年,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所有人瞠目,不敢相信她说了什么!
“诧异吗?”她抚摸着展听雨的头发,苦涩的笑,“你瞧,看他们的表情多好笑,都吓到了,你看看,他们的表情真的好好笑……听,你先休息,剩下的都交给我了!”起身,她笑着走过去拍了拍自己丈夫的肩膀,“抱歉,这些事情我应该最先告诉你,但是……”她轻微的摇头,“有些事情,我没办法开口。”回头看了一眼,木头一样的展听雨,“你们还是好好照顾她吧。”说完,人离开了。
“挚怎样了?”谭惜泪拉住康锐的手问。
“医生说还需要再观察两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皱眉看展听雨,那像是下雨一样的斑驳血迹,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