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西惨案大揭秘-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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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对于被诬同志,因严刑拷打而表示自首这,基本上应当原谅他们的幼稚,不能当成党内叛徒看待,不能一律开除党籍;应按情节的轻重,给以分别适当的处分。估计到他们在湖西信仰已经失掉,应调到别处担任工作。
5、在湖西党内应进行有计划有系统地审查干部,清洗内奸分子,保证党内的巩固。首先各级领导机关必须掌握在经过考验的可靠的党员手里。但严防以籍此大批清洗或造成清洗运动,引起党内的不安现象;更不能把一时在政治上、工作上、生活上犯了错误的同志,看成反革命内奸分子。
6、中央责成山东分局,将此事件的经验教训,根据此决定写成简明的党内文件教育全党;并责成分局派专人去解决上述诸问题。抽派之人应向党内及被难家属申明,接受中央和分局命令来处理善后问题。中央这一决定希望全党传达讨论。在传达讨论时,要反对左右两种倾向,一方面要反对右的麻木不仁,忽视反敌探奸细及暗害分子的斗争,另方面要反对左的扩大反革命的力量,引起自己的惊慌失措,这四种倾向都是有害的。 。 想看书来
8、郭影秋同志给中共中央组织部的信
江震同志请转中央组织部:
关于湖西(当时为区党委属原山东分局)锄奸事件错误,经中央一再认真严肃处理,对错误性质已经作出结论,对错误负责人已经进行处理,对死难烈士已进行了审查并追认为烈士,对死难烈士家属已进行了解释、慰问并予以适当照顾,党内外意见已经平息,湖西区的党员、干部及广大人民在党的领导下也继续发挥了对人民革命及建设事业应有的作用,问题已基本结束。但由于湖西党组织一再变动,个别问题还未作最后处理。我个人认为有将先后处理经过及现存问题向中央反映的必要,特作简要报告,供中央继续审查处理的参考:
(一)对湖西锄奸事件错误先后处理经过:
(*同志批:对这个问题,中央既已有明确决议,就应该说,在政治上已经解决了,对历史的责任等等问题,不再提。)
湖西锄奸事件发生在一九三九年八、九月间,同年十二月中旬,中央派罗荣桓同志到达湖西,对锄奸事件错误作了紧急处理,对被捕而未杀的同志无条件释放,重新调整了区党委组织,以后数年间又进行了下列处理:
(1)一九四○年四月间,山东分局刘居英同志(分局锄奸部长)带领工作组,到达湖西地区检查锄奸事件情况(居英同志在湖西停留四十五天,未在区党委会议上作布置,也未征求区党委常委同志的意见。)同年十一月份,分局派潘复生同志接任区党委书记,审查、整顿湖西党组织。
(2)一九四一年十月间,山东分局派刘居英同志再来湖西,根据中央《关于湖西锄奸事件错误的决定》公*理湖西锄奸错误问题,分别召开了党员干部座谈会,死难烈士家属座谈会,在万人大会上宣读了毛主席对死难烈士家属的慰问信,教育干部及群众,仇恨暗害分子,团结对敌。
(3)这样处理后,剩下来的是党内干部处分问题:根据刘居英同志传达的山东分局关于湖西锄奸事件的意见是:“肃反地正确的,问题在于扩大化,扩大化的责任在于被捕受刑的同志,不能坚持立场,乱认口供”(大意如此)因之,湖西区党员干部有很多人受了处分。受处分的同志有意见,一再向山东分局、华北局、党中央提出申诉(一九四二年秋,刘少奇同志过湖西时,我个人曾向少奇同志作过汇报,少奇同志有口头指示)。党中央接受了这些申诉,在七大会议后,重新处理这一问题,结论是:湖西锄奸事件错误在于领导,所有被逼被诱承认口供的同志,一律不给处分。一九四五年秋,孙志谦同志(湖西区参加七大会议的代表)回抵湖西,传达中央指示,湖西地委根据中央指示精神撤销有关党员处分。
(4)一九四五年至四六年间,湖西地委根据上级指示精神,接受死难烈士家属的要求,利用反扫荡的空隙,搜集能够搜集的死难烈士遗骨(共得一百二十余具)与抗日牺牲烈士遗骨一起,在单县城南建立“抗日烈士陵园”。
经过以上的处理,广大干部及人民进一步认识到党的伟大、光荣、正确。在激烈的抗日战争与阶级斗争中由于我们的警惕性不高,被暗害分子钻空子,发生这样的损失,是沉痛的,但党的领导是英明的、正确的,只要认真地依靠党,终会得出正确的结论的。
(二)湖西锄奸事件遗留的几个问题:
(1)关于真托匪的鉴别问题
湖西锄奸事件结束后,山东分局根据刘居英同志的报告,认定在锄奸事件被杀诸人中有七个真托匪,这七个人是:魏定远、曹广善、朱华、王天章、朱新民等(*同志批:对这几个人可由组织部查明他们现在何处工作,然后分别通知所在党委,作一明确结论,注在本人的鉴定表上)。
我对于认定朱华是托匪,从开始就有疑问。一九四一年秋,我曾问过刘居英同志,认定朱华是真托匪有什么根据,他说:“是徐州内线的材料”。我对这一答复不能满意,因为其时,我离开徐州不久,我对徐州党比较熟悉,这种不负责的答复,不能使人相信。但因为当时我正因锄奸事件问题受着处分,山东分局从郭洪涛同志(原山东分局书记)起都认为:“徐州是托匪的大本营”(在延安,原山东分局书记朱瑞同志曾向郭子化同志表示:郭洪涛同志的这句话无根据)。我知道我的意见不会被刘居英同志所采纳,所以只向刘居英同志,向地委会的同志说明我对这一问题的看法,没有坚持继续解决这一问题。
一九五四年春,铜山县委转来朱秀实(朱华之弟)的一封信,要我证明朱华不是托匪,是共产党员,我曾根据我所知道的情况写了证明,但又恐怕自己的认识不全面,又分别请和朱华同学同事最久的郝中士同志(现任广西省委副书记)、领导徐州党的工作最久的郭子化同志(现任中央卫生部部长助理)分别作了证明。郭子化同志证明说,他从一九三○年至一九三八年都领导徐州工作,不知道朱华有托匪嫌疑;郝中士同志证明说,他从一九三二年起就和朱华同学,一九三六年至一九三七年间和朱华一起教书,负责证明朱华不是托匪;我的证明说,我从一九三四年起就跟朱华认识,抗战开始后就在一起打游击,看不出朱华是托匪。这些证明,我们都交由徐州地委,请他们研究处理。但因为认定朱华是托匪的过去是山东分局,现因组织变更,究竟该由那一组织审查改变决定不明确,故至今尚未解决。
能够证明朱华的党员同志还很多,办要有一个单位(如山东省委或江苏省委)负责指导徐州地委或单县地委审查处理,就可以逐步得到解决。除掉朱华以外,我个人认为曹广善(沛县人,自首分子,抗战开始参加我党领导的抗日工作)是否是真托匪,也还值得再审查。
(2)关于在锄奸事件中被牵连的许多同志的历史鉴定问题:在锄奸事件紧张时,原在湖西工作的许多同志,对当时持刀杀人的“区党委”(区党委委员大部分被杀、被捕,实际上只剩了一个区党委书记白子明和暗害分子王须仁)还是十分尊重的,当时并没认识到区党委组织已被暗害分子篡夺,而对他不信任,但也有些人看到势头不对,因之采取各种办法逃避杀害,以便继续为党工作。(当然也有些同志由于政治上软弱)如有的同志听说要捕他,他就逃跑了(现有中央计委工作的王光中、高潮同志)有的看见好多党员被杀害就害怕,在一定时期内不和区党委取得联络(现在北京市铁路局工作的王效斌)。至于被捕、被押或被诱而承认自己是托匪的人则更多。这些行为,从个人对于党组织来说,当然是错误的,但因当时情况严重,真伪莫明,一个政治经验不足的人,对这种错综复杂的情况,确实很难处理,中央决定对他们一律不给处分,这是完全正确的。可是中央一九四五年所作的最后决定,只在一定单位作了传达,现在有些党组织特别是*员不知道湖西锄奸事件是怎么一回事,一看见鉴定表上有“逃跑”、“失掉联系”、“被捕”、“受刑”、“ 托匪”等字样,就按照一般问题来处理,这样就使一部分同志在历史鉴定中经常发生苦恼。
有上述情况的同志现已分散各地(大部在贵州、北京),在此次审查干部中我已为好几个人作了证明。当然每个党员都把历史弄清楚这是十分必要的,但对这一具体问题,根据中央决定精神,似不应再作为历史关节看待。(*同志批:可以这样,在各人鉴定表上注明)
(3)关于对锄奸事件死难烈士家属的照顾问题:(*同志批:对烈士家属应告郭等注意解释教育,事隔已十六七年,烈士子女已长成,应能自立,除个别确实困难者外,不应再要求什么照顾,这点应告郭等有关同志做些工作)
湖西党委,对锄奸事件死难烈士的家属照顾,一向是好的。据我所知,在所有死难烈士家属中,除个别的人(如砀山孟仰陶先生、丰县王敬畏先生等)埋怨较多,要求过高,一贯表示不满外,大多数人是感激毛主席的慰问,感谢党和人民政府的关怀的。但因该地区近年人事变动较大,*员、新干部不了解锄奸事件的经过,不体会死难烈士家属的心情,对家属照顾也有不够的地方,如丰县赵万庆同志(原湖西区党委委员锄奸事件中牺牲)的家属反映:战争中伪军曾拆了他们的房子修碉堡,后来伪军被赶走,他们想把砖头搬回来修补一下房子,但被当地干部推出来。这个反映可能与事实有点出入,但从这里可以看出烈士家属是有意见的。
在锄奸死难烈士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战前的或抗战开始的老党员,他们的家属常常以不死于敌人的法庭而死于自己的刀下(其实是暗害分子拿着刀)为痛。过去因战争紧张,家属分散(地区包括苏北的铜山、丰县、沛县、砀山;皖北的肖县、宿县;鲁西南的单县、金乡、鱼台、腾县等,至于河南的虞城、夏邑有没有,记不清)教育不够,他们对党发生些误解与怨言是难免的。会后继续加强对他们的教育、解释,并按革命牺牲烈士家属的待遇予以照顾是很有必要的。
(4)关于继续追拿杀人凶手王宏呜的问题:*同志批:王宏呜事可告公安部(我似乎听说王已捕获,未知确否)。
去年某月,我曾接到徐州地委李忠(副书记)、吴光道(组织部副部长)两同志一封信,说锄奸事件中主要杀人犯之一王宏呜,现潜伏上海某地,连云港市委已向华东局反映,布置逮捕。他们对这件大事,用便信告诉我原来是不好的,我为了怕失密,没有去信追问(公安部杨奇清副部长过云南时,我曾向他谈了)最好请中央转告有关党组织对该凶犯继续追拿法办。
(三)最后一点说明:
以上意见有些是我个人过去接触的,有些是这次来京后在某些同志处听到的,其中有些事例可能不准确,有些认识可能有错误,我愿以对党负责的精神写出我个人的意见,供党参考,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