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山水传奇-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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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和仙姑们笑成一团。
嫦娥:“下次再有装神弄鬼的事,让麻姑一个人去好了,吓得鹦鹉都不敢出门巡逻。”
元女:“你哪学来的这一套,人小鬼大。”
麻姑:“像你们,一个个清高得很,我三教九流,哪不有朋友。”
织女:“这倒是四妹的能耐,鸡鸣狗盗之徒,她跟谁都合得来。”
麻姑:“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
玉兔:“有这么好玩的事,干嘛不让我参加。”
麻姑:“等着吧,还有好戏呢。”
嫦娥:“谢谢你们啦,这一闹,吕愿忠的贼窝一上梁,他想搬古碑也搬不进屋喽。”
麻姑:“那明天吕贼开寿宴怎么闹,快商量。”
嫦娥:“这事让刘道人去闹吧。”
麻姑:“干嘛,信不过我?”
嫦娥:“宴会上有那么多社会名流,装神弄鬼的,别把他们吓坏了。”
麻姑:“还没玩够呢,真不够意思。”
仙姑们又笑起来。
十
夏&;#8226;夜&;#8226;内&;#8226;书房
吕愿忠与严成坦在说事儿。
吕愿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逍遥楼闹了鬼,你就是把古碑搬去,也不吉利呀。”
严成坦:“那是、那是,岳父大人正官运畅达,千万别撞上邪门了。”
吕愿忠:“就是这个理,再说事情闹大了,刘疯子那些刁民来吵来闹,烦。”
严成坦:“知道了,没事我去啦。”
吕愿忠:“明天寿宴的事,都安排好了?”
严成坦:“一切安排妥当,就看刘疯子上不上勾了。”
吕愿忠:“这人在地方上声望极高,不可慢待了。”
严成坦:“你越宠他,他越得意。”
吕愿忠:“我宠他个球,目前我还得利用他。”
严成坦:“万一他不来呢?”
吕愿忠:“绑也要把他绑来。”
严成坦:“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他好果子吃!”
吕愿忠:“给他脸他不要脸,那就怪不得我啦。”
十一
夏&;#8226;日&;#8226;内&;#8226;福禄寺
客厅里,惠莲陪着吕愿忠、严成坦在品茶候客。
鼓乐之声,隐隐可闻。
吕愿忠:“高僧在贵寺,主持多久了?”
惠莲:“贫僧自皈依佛门,就没有离开过这里。”
吕愿忠:“哦,那法师是*级人物啦。”
惠莲:“不敢、不敢,老纳老矣,后继寻芳啊。”
吕愿忠:“姜是老的辣嘛,还望高僧多多为桂林祈福。”
惠莲:“这是一定的、这是一定的。”
吕愿忠:“逍遥楼闹鬼,法师可曾知道?”
惠莲:“略有耳闻。”
吕愿忠:“等开完寿宴,法师去逍遥楼做一回道场怎么样?”
惠莲:“等六六三十六天之后,贫僧自然要去的。”
吕愿忠:“现在去早些驱散煞气,不是造福于民吗?”
惠莲:“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宁可顺其自然,不可勉强为之。就跟河里发大水,你能把它怎么样。等到洪水退尽,自然风平浪静。”
吕愿忠一阵冷笑,“高僧好口才。”
惠莲:“见笑、见笑。”
吕愿忠:“久闻中隐山洞分三层,福地洞天,高僧能否,领本官去开开眼界。”
惠莲:“阿弥陀佛,施主请了。”
十二
夏&;#8226;日&;#8226;内&;#8226;中隐山
惠莲领了吕愿忠一行人来到岩洞底层。
吕愿忠:“不错、不错。护田绿水转山攀,滴翠群峰列巨杉;洞外僧蓝侵斗汉,涧边人迹隔仙凡。深深云谷春长在,寂寂松屝夜不缄;此处得名爰自我,要须题作吕公岩。”
严成坦:“笔墨伺候!”
小沙弥拿来文房四宝。
严成坦摸着他的光头,“好好伺候,有你好处。”
小沙弥笑着点头哈腰。
吕愿忠提笔,在石壁上写下“吕公岩”三字。
惠莲尴尬地笑着。
吕愿忠:“客人到齐了吗?”
严成坦:“除了刘道人,都到齐了。”
吕愿忠:“快马去请!”
严成坦:“是!”
十三
夏&;#8226;日&;#8226;内&;#8226;燕子岩
刘道人在榻上呼噜大睡。
衙役甲一头是汗,跑进洞来。
衙役甲:“刘道人、刘道士、刘道长!”
刘道人呼噜扯得更响。
衙役甲上前去推他,“道长、道长!”
刘道人翻了个身,又扯起呼噜来。
衙役甲举手想打人,又止住了,继续推他“道长、先生、我的爷,你就别作弄咱们下人了好不好。”
刘道人半睁着眼皮,“你是谁呀,吵我睡觉。”
衙役甲:“刘先生、我的爷,太守大人正等着您去赴宴呢。”
刘道人:“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我刘某人情领了。昨晚有个乡民被毒蛇咬了,我去忙乎了一夜,刚回来,正歇着呢。”
衙役甲:“既然道长累着了,去喝杯酒,不是长精神了。”
刘道人:“村民已经杀鸡宰鸭招待过我了,我也酒足饭饱,醉后添杯不如无嘛。你请回吧,我要睡觉了。”说完又呼噜大睡起来。
衙役甲气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只好走了。
十四
夏&;#8226;日&;#8226;外&;#8226;路上
衙役乙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马狂奔。
刘道人提着酒葫芦,边走、边喝、边唱:“怒发冲冠,凭栏处,萧萧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衙役乙奔来,跳下马,“刘道人,你来啦,快快快,快上马!”
刘道人:“干嘛?”
衙役乙:“福禄寺寿宴,你不是接了帖子的吗?”
刘道人:“我哪有那闲功夫,有个老乡得了急病,我要去採药救命呢。”
衙役乙:“天下郎中多的是,宴会就等你一人啦。”
刘道人:“你开你的宴,我採我的药,少个癞子头,成不了圩吗?”
衙役乙:“今天这场戏,没有你唱不了。”
刘道人:“废话,救场的人多的是,喝酒的人多一个少一个不算一回事。”
衙役乙:“道长,求您啦,你不去,我就要下岗,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哺婴,一大家子,就靠我这几两银子养家糊口呀,可怜、可怜我吧。”
刘道人:“你会唱穷啊。”
衙役乙:“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嘛,道长,求您啦,要不,我给你下跪吧。”
刘道人:“行了、行了,你也别演戏了,咱们走吧。”
衙役乙:“谢道长、谢道长,我扶您老上马。”
刘道人:“我有痔疮,坐不得马,就这样走吧。”
衙役乙:“这、这……”
刘道人也不理睬他,又边走、边喝、边唱起来:“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衙役乙耐着性子,牵着马,跟在后头,牙根咬得吱吱响。
十五
夏&;#8226;日&;#8226;内&;#8226;中隐山
李大异在岩洞里,看着“吕公岩”三个字。
惠莲:“这是太守刚才……咳!”
李大异大笑。
惠莲:“刘公怎么还不来,会不会改变主意了?”
李大异:“刘先生一定会来。”
惠莲:“你们同乡、挚友、多有了解。”
李大异:“他在部队,是专门负责打增援的。”
惠莲:“那就好,赶快结束这场闹剧,还福禄寺一个清静吧。”
李大异:“有这三个字在这里,日后的中隐山,怕是要清静得怕人喽。”
十六
夏&;#8226;日&;#8226;内&;#8226;福禄寺
客厅里,吕愿忠烦燥地踱来踱去,“再派快马去请,今天不把刘疯子叫来,决不开宴!”
严成坦:“那我去吧。”
严成坦正要出门,衙役乙进来了,“报大人,刘道人到。”
吕愿忠:“我当他的骨头有多硬,原来也是一条癞皮狗,出迎!”
衙役乙:“他已经进寺来了。”
吕愿忠:“来了就行,让他疯去吧,开宴!”
刘道人闯进客厅,“吕大人两次三番请我,不仅仅是为了喝酒吧?”
吕愿忠:“哦,刘先生,失迎、失迎。用桂林话说,等你等得调羹都等弯了,筷条都等直啦,刘先生,请赴宴吧。”
这时,李大异和惠莲也来到客厅。
刘道人:“吕大人,我刘某人喝惯了老百姓酿的水牯冲,你那用民脂民膏烧的美酒,我可受不了补啊。”
严成坦把桌一拍,“混账!”
吕愿忠拦住他,“哈哈哈哈,刘先生够幽默的啊,咱们是不是在宴上边饮边谈。”
刘道人:“不必啦,我忙着要去採药救人,吕大人有什么吩咐,就直说了吧。”
吕愿忠:“其实我不说,你也知道,今天乃当朝丞相秦公的六十四寿辰。刘先生才高八斗,理应献诗一首,遥祝他老人家寿运千秋,福运千秋才是。”
刘道人:“行,拿笔来。”
吕愿忠:“好,刘先生果然是个豪爽人,笔墨伺侯!”
小沙弥拿来文房四宝。
吕愿忠与严成坦得意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惠莲也疑惑地看了李大异一眼。
李大异神情自若,静立一旁。
刘道人提笔沉思一会,就在纸上龙飞凤舞起来。
吕愿忠:“好书法!”
刘道人写完字,把毛笔一丢“告辞!”抬腿就走。
吕愿忠细看书法。
上书:金木火土土,忠勇信义义
吕愿忠越看越气,“把这疯子抓起来、抓起来!”
衙役甲、乙出门把刘道人抓了回来。
李大异:“吕大人,在下不知,刘先生犯了何罪,要把他抓起来。”
吕愿忠:“这妖道诽谤朝庭,漫骂丞相,难道不该抓起来吗!”
李大异:“谁听到刘先生诽谤朝庭了?”
惠莲:“没有、没有。”
吕愿忠:“白纸黑字,写在这里,还用问吗!”
李大异:“李某一介武夫,才疏学浅,不知这对联,是什么意思。吕大人,不妨给大家解释、解释,以服人心嘛。”
惠莲:“是啊,是啊,吕大人博学多才,就给咱们讲解、讲解吧。”
吕愿忠:“李都统,你身为朝庭命官,却为奸党说话,居心何在?”
李大异:“吕大人,你也身为朝庭命官,却不遵循法度,横加罪责,滥捕无辜,是何道理?”
严成坦又把桌一拍,“大胆,把刘疯子砍了!”
李大异“刷”地拔出剑来,“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狗胆!”
吕愿忠先是一愣,马上圆场说:“误会、误会,刘先生,这全是误会。李都统,算啦、算啦,有道是文武不和,殃及国家。国难当头,团结为重、团结为重嘛,安,快把刘先生放了。”
衙役甲、乙忙为刘道人松绑。
刘道人哈哈大笑,昂然而去。
李大异收了剑,也怒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