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山水传奇-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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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渔翁：“彭将军，你心里装着老百姓，老百姓忘不了你。”
彭晖颜：“军民一家亲嘛，用不着客气。”
这时，卫士跑来。
卫士：“将军，採粮队集合完毕，请你训示！”
彭晖颜抬头看了看。
队伍在安溪桥上静候着。
彭晖颜走来。
彭晖颜：“弟兄们，今年庄稼闹虫灾，粮食减产，如今老百姓也揭不开锅了，咱们还有什么理由向他们征粮。现在大家跟我，一起过江採集野菜，以充军粮！”
採粮队：“是！”
彭晖颜：“出发！”
老渔翁望着队伍，热泪盈眶。
二
冬&；#8226；日&；#8226；外&；#8226；军营大门
虾胆和鸡眼在懒洋洋地站岗。
虾胆：“一餐就一碗野菜糊糊，还他妈整天练练练，不让人活了。”
鸡眼：“出来当兵就为了吃粮，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家抱老婆。”
虾胆：“睡醒了，叫你别来你要来，还把我也拉上勾。”
鸡眼：“在山沟沟里，能出人头地吗？”
虾胆：“现在出头了，吃饭吃芋头，出操爬山头，下地扛锄头，死了埋坟头。”
鸡眼：“别说了，晦气。”
虾胆：“哈哈，梦想当个班头，来日有个奔头，一觉醒来望日头，结果还是个苍头！”
三
冬&；#8226；夜&；#8226；内&；#8226；营帐
彭晖颜跟两个将士在商议军情。
将士甲：“再吃菜糊糊，弟兄们真没力气练兵了。”
将士乙：“军中又缺医少药，冬天难熬啊。”
将士甲：“是啊，得尽快想办法才行。”
彭晖颜：“这些我都知道，真可谓天灾人祸，都撞到一块了。”
卫士进帐来，“将军，有几个老乡来看望你。”
彭晖颜：“哦，快请进来。”
乡亲们捧着土产进来，其中一个是老渔翁。
老渔翁：“彭将军，你治军严明，爱民如子，这是桂林的福气啊。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两条鱼，是今天捕捞到的，就送给你补补身子吧。”
其他乡亲也纷纷献上南瓜、玉米、红薯、芋头等土产。
彭晖颜连连拦住，“不可、不可。”
老渔翁：“彭将军，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不收就见外啦。”
彭晖颜：“乡亲们也难啊。”
老渔翁：“日子再难，几棵青菜还是拿得出的。彭将军，有什么为难之处，只管说出来，咱们老百姓，无钱出力，无力有句话也好嘛。”
彭晖颜：“多谢各位父老乡亲。要说难，军中缺医少药，要比缺粮更加严重。”
乡亲们七嘴八舌，“缺什么药，咱们去帮将军採来。”
老渔翁：“哎，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彭将军，城里头，有个叫刘仲元的医生，医术高明，为人又很讲义气，能不能把他请到军营来看看。”
彭晖颜：“刘仲元？我平时很少到城里去，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乡亲们又叽叽喳喳说开了。
乡亲甲：“刘医师的医术，神医一般。”
乡亲乙：“大病三包药，小病一包药，包好！”
乡亲丙：“我爹的绝症就是他医好的。”
老渔翁：“要讲起刘医师的医术来，那真可以写他一本书。”
彭晖颜：“哦，我倒要听听其人其事。”
老渔翁：“原先呀，刘仲元不是行医的，是个卖肉的屠夫。”
乡亲甲：“对，有一次他杀猪，从猪肚子里掏出一本医书来，从此就迷上医术了。”
彭晖颜：“有意思啊，跟神话似的。”
乡亲乙：“这人老实，卖肉从不渗水少秤头。”
乡亲丙：“人又和气，生意做得活。”
老渔翁：“你说要一斤肉，他要切下了一斤一两，绝对只收你一斤的钱。”
彭晖颜：“那不亏老本了？”
老渔翁：“还说，有一次他边卖肉，边看医书，一个老太从其它摊位买了两斤肉，总觉得不对劲，拿到刘仲元那一对秤，果然少了二两，老太顿时骂开了。刘仲元割了一块肉，帮补上了。老太说我不是在你这买的，刘仲元嫌她罗嗦，把老太赶跑了。”
众人发笑。
乡亲甲：“所以他老婆跑来找他吵架，人家卖肉买房子，你卖肉卖房子，这个家我管不了啦。”
乡亲乙：“刘仲元说，那就分吧，分啦，取下围裙，一甩就走了。”
彭晖颜：“到哪去了？”
老渔翁：“咧，到南溪山的升真古洞里，行起医来了呗。”
四
冬&；#8226；日&；#8226；内&；#8226；升真古洞
刘仲元在洞里捣药。
老渔翁进洞来，“刘先生，我来讨口茶喝。”
刘仲元头也不抬，“自己动手吧。”
老渔翁拿起竹筒到锅里舀茶喝。
老渔翁：“刘先生，忙点啥呢？”
刘仲元：“制膏药。”
老渔翁：“诊啥病？”
刘仲元：“没准。”
老渔翁：“刘先生，你这样瞎子摸鱼不是办法，得拜个名师，帮你点拨、点拨。”
刘仲元：“谁是名师？”
老渔翁：“医圣张仲景，神医扁鹊、华佗，药王孙思邈，药仙李时珍呀。”
刘仲元把捣药杵一丢，“别说了。”
老渔翁：“干嘛？”
刘仲元向老渔翁一拱手，“后会有期！”就走了。
五
冬&；#8226；夜&；#8226；内&；#8226；营帐
彭晖颜：“这刘先生，做事倒干脆啊。”
乡亲丙：“干脆、干脆，从他卖肉就看得出来。”
彭晖颜：“后来呢，哪去了？”
老渔翁：“一晃十年过去了。有一天，我正在南溪里捞鱼，只见刘仲元一身隐士打扮，倒骑毛驴，读着医书回来了。”
彭晖颜：“学成了没有？”
老渔翁：“我问呀，刘先生，这一去十年的，医术可有长进？刘仲元说，谢你啦，药王、药仙，医神、医圣咱都去拜访过啦。我说，那就到城里开诊所吧，病家到升真古洞来不方便。于是，刘仲元就到城里开济生堂去了。”
乡亲甲：“济生堂开业那天，好多人来祝贺。几个小孩在楼上看热闹，你推我挤，一个小孩从楼上摔下来，七孔流血死了。大伙都慌了，只见刘仲元拿来一碗药……”
乡亲乙：“不是一碗药，是一颗药丸，用水化开，灌到小孩嘴里去，然后刘先生含了一口水，喷到小孩脸上，小孩睁开眼睛，又活过来啦。”
彭晖颜：“嚯，厉害啊。”
乡亲丙：“有一回，有个孕妇难产死了，都装进棺材抬去埋啦，刘先生在街上看到从棺材里流出的血，对主家说，先别埋，让他瞧瞧。刘先生硬是用针灸，把孕妇救活了。”
彭晖颜：“既有如此高人，那我一定要亲自去拜访他一回。”
这时，帐外有人说：“不用去，我不请自来了。”
众人一喜，“是刘先生。”
刘仲元背着一个大葫芦进帐来，“久仰将军威名，特来帐下效力！”
彭晖颜忙迎上前，一把握着刘仲元的手，“有先生前来相助，我彭某三生有幸啊。”
众人鼓掌。
刘仲元：“彭将军，闲话少说，我这就给弟兄们看病吧。”
彭晖颜：“刘先生，总得挪个地方给你。”
刘仲元：“不须麻烦，就把升真古洞当济生堂吧。”
六
冬&；#8226；日&；#8226；内&；#8226；升真古洞
刘仲元忙着捣药，一头是汗。
彭晖颜进洞来，“刘先生，你辛苦啦！”
刘仲元：“说来，我还得感谢彭将军呢。十年前，我在这洞里修炼，后来去云游四海，现在又老龙归旧窝，我喜欢这地方。”
彭晖颜：“有什么困难吗？”
刘仲元：“病号多，药物少，明天，我要到南溪源头琴潭山，去採些药回来。”
彭晖颜：“咳，药不够，尚可採；粮不够，到哪买呀。”
刘仲元：“这个……让我想法试一试。”
刘仲元进到石房中，焚香打坐，对天祈祷。
凫凫烟雾中，出现嫦娥身影。
嫦娥：“先生找我何事？”
刘仲元：“彭将军军中缺粮，他又不忍与地方百姓争粮。贫道无能，万般无奈，只好有求于仙姑。”
嫦娥：“彭将军治军严明，爱民如子，你来帮他，甚合我意。”
刘仲元：“请仙姑指点迷津。”
嫦娥：“你可上月宫来，取了玉兔的捣药石臼去。”
刘仲元：“不知有何处用？”
嫦娥：“捣药石臼要药有药，要米有米。”
刘仲元：“弟子道行浅薄，如何上得月宫？”
嫦娥：“你明天不是要到琴潭山去採药吗？山顶有一棵小松树，酷似龙形。你将它连根拔起，乘坐其上，便可飞升月宫，但不可用金属伤了它，切记、切记。”
刘仲元：“多谢仙姑指点。”
烟雾中的嫦娥身影，隐退而去。
七
冬&；#8226；日&；#8226；外&；#8226；南溪
老渔翁用竹排载着刘仲元逆水而上。
老渔翁边撑竹排边唱山歌：
草铺横野六七里 留弄晚风三四声
归来饱饭黄昏后 不脱蓑衣卧月明
琴潭山出现在眼前。
刘仲元跳上岸，“老伙计，谢谢你啦！”
老渔翁：“多採点药啊，下午我来接你。”
刘仲元：“行，我还在这等你。”背上药筐爬山。
一棵小松树，酷似龙形，长于悬崖。
刘仲元对天而拜，“多谢仙姑指点。”
刘仲元伸手去拔松树，突然又像被烫了一样收回手，一看，双掌全是血。
他再看小松树，树上长满了刺。
刘仲元一急，伸手就从腰间拔砍刀。
天空一声霹雳，把刘仲元吓了一跳。
刘仲元自语自言：“对对对，不能用金属伤了小松树。”便把砍刀收起来。
刘仲元思量了一会，闭上眼睛，大叫一声，抓住松树就拔。
地上冒出一股白烟，小松树被拔起来了。
刘仲元再看双掌，丁事没有，不由大笑。
他把小松树放在地上，拜道：“神松、神松，带我升空。”然后骑到小松树上。
不一会，四周云遮雾漫，伸手不见五指了。
八
冬&；#8226；夜&；#8226；内&；#8226；月宫
玉兔和吴刚，抬出石臼来。
嫦娥：“刘道人的情操，很让嫦娥我欣佩啊。”
刘仲元：“仙姑过奖了，反叫贫道不安。”
嫦娥：“可惜今天麻姑没来，不然你们道家人，就有话说了。”
刘仲元：“儒家学问，博大精深，贫道哪敢跟仙姑比呀。”
嫦娥：“先生过谦啦。刘道人呀，楚国与南军，近日难免有一场恶战，彭将军保卫桂林南大门，还望你多多出力。”
刘仲元：“彭将军深得人心，老百姓都拥护他的。”
嫦娥：“这就好，先生回去之后，可将小松树改成一根龙头拐杖，另有派场。”
刘仲元：“贫道照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