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山水传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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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那是诗人刘克庄,为重建纪念山谷先生的榕溪阁,在设计图纸。”
嫦娥:“缅怀先贤,教化于民,这是安邦定国的好事儿,有什么困难吗?”
玉兔:“刘克庄能诗能画,设计图纸,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他两袖清风,真到了雇工筹料时,恐怕就难说了。”
嫦娥想想,取下头上玉簪,“你把这玉簪拿到桂林去当了,捐给刘克庄盖榕溪阁吧。”
玉兔:“仙姑,这不好吧,常有客人来看望您,总不能……”
嫦娥:“我现还在囚禁,要这珠光宝气,花锦绒团有何用,还是素面青衣,来得自然。”
玉兔:“仙姑解禁的日子为期不远了,我看就算了吧。”
嫦娥:“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有什么比教育更重要的,拿去。”
玉兔:“这。”
嫦娥:“还要我求你吗?”
“不敢、不敢。”玉兔接过了玉簪,“便换成银两,我怎么送给刘先生?”
嫦娥:“区区小事,用不着张扬,托梦给他到某处去取就是了。”
玉兔:“是。”
十四
秋&;#8226;晨&;#8226;内&;#8226;客厅
蜡烛已灭,还冒着青烟。
刘克庄披衣趴在桌上熟睡着。
胡槻整装进来,拿起刘克庄设计的图纸观看,满意的点着头。
刘克庄醒来,“哎呀,大人早安,恕罪、恕罪。”
胡槻:“克庄啊,设计得好啊,很有创意嘛。”
刘克庄:“大人多多指教。”
胡槻:“图纸设计出来了,下面就是经费的问题啦。”
刘克庄:“大人,可巧了,刚才我还做了一个梦,有个仙童告诉我,在榕溪阁原址的地下,埋着一坛银子,取出来,正好作盖阁之用。”
胡槻哂然一笑,“好一个白日做梦,你太投入啦。你放心,老夫会出面帮你筹措经费的。”
刘克庄:“不管真假,我要去找找。”
胡槻:“就怕落下话柄,让同僚取笑。”
刘克庄:“就当是老夫聊发少年狂一回吧。”
胡槻捋须大笑。
十五
秋&;#8226;日&;#8226;内&;#8226;书屋
少见多怪在临摹黄山谷的松风阁字贴。
墙洞里,钻出一只大老鼠,摇身一变,变成了倚老卖老。
倚老卖老:“少见多怪,好用功啊。”
少见多怪抬头一看,“咦,倚老卖老,老刘说你变成了一只大老鼠,你怎么在这?”
倚老卖老:“那是他嫉妒我,造我的谣。”
少见多怪:“那你为什么要把古南门三个字铲了去?”
倚老卖老:“你见我铲了吗?”
少见多怪摇摇头。
倚老卖老:“这不就对了,抓贼抓桩,捉奸捉双,你既然没见我铲字,你怎么相信我铲了字呢?”
少见多怪抓着头皮,“这这这,越说让人越糊涂。”
倚老卖老:“大是大非可不能糊涂,就拿你临的这松风阁字贴来说吧,瞧黄山谷写的这些字,一横一竖,一撇一挪,你看你看,像不像一条条蛇。”
少见多怪点着头,“是有点像。”
倚老卖老:“你学他的字,不是害了自己吗。”
少见多怪:“那张栻、刘克庄他们为什么这样崇拜黄山谷?”
倚老卖老:“他们是一伙的,互相吹捧嘛。”
少见多怪:“那、那我到底练哪一家的字好?”
倚老卖老:“根据你的年龄、性格、学识,当然学我的字好啦。”
少见多怪:“学你的字,能卖出钱吗?”
倚老卖老:“跟我学,不在字体,而在技术。”
少见多怪:“什么意思?”
倚老卖老:“就是用眉毛写字啊。”
少见多怪:“对对对,你写给我看,快!”
倚老卖老:“想学,总得举行一个拜师仪式吧。”
少见多怪:“行行行,还要请拜师酒。”
倚老卖老:“这倒不必,你帮我做点小事就行了。”
少见多怪:“什么事?”
倚老卖老:“你现在去榕溪阁……”
少见多怪:“榕溪阁倒了。”
倚老卖老:“我知道倒了,倒了好啊,省得让刘克庄把黄山谷的五君咏刻出来丢丑,你马上去那里,从基脚下取出一个坛子来。”
少见多怪:“五君咏已经让老刘取走了,找莫琼刻碑去了。”
倚老卖老把松风阁字贴扔出窗外,“我要它来干嘛,擦屁股还弄脏手呢,我是要你去取一个坛子回来。”
少见多怪:“坛子里有什么?”
倚老卖老:“那你别管,你也不能打开看,取了回来,我就教你用眉毛写字。”
少见多怪:“那好吧,我现在就去。”
倚老卖老:“快去快回,我在这等你。”
“耶司。”少见多怪去了。
十六
秋&;#8226;日&;#8226;外&;#8226;榕溪
刘克庄拿了一把锄头,在榕溪阁处寻觅。
鹦鹉来了,“刘先生,你在找什么?”
刘克庄:“哦,没、没找什么,随便看看。”
鹦鹉:“刘先生,你是在找一个坛子吧?”
刘克庄:“坛子,你你怎么知道?”
鹦鹉:“有个仙童托梦给了你,也托给了我呀。”
刘克庄:“真有这么回事,巧了、巧了。”
鹦鹉:“找到坛子了吗?”
刘克庄:“没有啊。”
鹦鹉:“不可能,你找了什么地方?”
刘克庄:“梦里说得清清楚楚,就是这里嘛。”
鹦鹉:“这里有个坑是怎么回事?”
刘克庄:“我一来就看到了,没有坛子。”
鹦鹉:“糟,会不会是让人抢先一步拿走了。”
刘克庄:“还有谁知道这事?”
鹦鹉:“我怎么知道,奇怪。”
十七
秋&;#8226;日&;#8226;内&;#8226;书房
少见多怪捧着坛子回来了。
倚老卖老迎上去,“哇,你回来了,快快给我。”
少见多怪把身一闪,“想要吗,那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榕溪阁基脚下,有这么个坛子。”
倚老卖老:“我我我,我不是饿得难受,半夜三更爬出洞来找垃圾吃嘛,看到一只兔子,在榕溪阁那刨坑,埋下了这个坛子。”
少见多怪:“原来你真变成一只老鼠了,那你为什么不去拿,要我去拿?”
倚老卖老:“万一是地雷,我不是被炸死了。”
少见多怪:“你这倚老卖老,比日本鬼子还狡猾,这里面是什么?”
倚老卖老:“我哪知道,找开看了才好说。”
少见多怪开坛盖。
倚老卖老忙缩到墙角,用手指塞上耳朵。
少见多怪:“哇,是一坛银子,我发财啦!”
倚老卖老:“真的,好啊、好啊,用它来盖一座倚老卖老阁,展出我的狂草书法正合适。”
少见多怪:“是我捡到的,怎么可能给你。”
倚老卖老:“是我发现的,我当然有一份。”
少见多怪:“那咱俩锤子剪刀布,谁赢了归谁。”
倚老卖老:“不干、不干,我七老八十了,怎么玩得过你。”
少见多怪:“那你别想分得一毫一厘。”
倚老卖老:“这么说,你不想跟我学用眉毛来写字了。”
少见多怪:“那肯定想学啊,这一坛银子,能花多久,学会了绝技,还可挣大钱。”
倚老卖老:“算你聪明,想学就交学费吧。”
少见多怪:“要我交学费,你就写给我看了先。”
倚老卖老:“先交学费后教学。”
少见多怪:“先看表演后给钱。”
倚老卖老:“这不就对了,你到戏院去看戏,只有先买票后看表演,哪有先看表演后给钱的。”
少见多怪:“对呀、对呀, 你上馆子吃东西,总是先吃后付账吧,哪有先付账后吃东西的。”
倚老卖老:“这样、这样,咱俩谁都别浪费口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少见多怪:“行、多少钱?”
倚老卖老:“光看不学,半坛银子,又看又学,整坛银子归我。”
少见多怪:“好,我又看又学,坛子摆在这里,你表演吧,教我吧。”
倚老卖老:“你还真要逼我上梁山。”
倚老卖老:“我看你分明就是个骗子,你连眉毛都没有,怎么用眉毛写字。”
倚老卖老:“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豁出去了,你看好了。”
他从兜里掏出个胶箍,套在头上,又从兜里掏出一把长长的棕毛,夹在额头胶箍上,抓着棕毛尾,“拿纸来!”
少见多怪:“这叫眉毛写字,我呸你的麻疯!”
倚老卖老:“拿纸来、拿纸来,后面还有精彩的。”
“我看你还有啥花招。”少见多怪低头弯腰到桌下去拿纸张。
倚老卖老乘机捧了坛子,变成老鼠,钻进地洞里去了。
少见多怪脱了布鞋打老鼠,没打着,他用鞋底拍着洞口,“混蛋、寡蛋、王八蛋、老鼠偷蛋,鸡飞蛋打一场空!”
十八
秋&;#8226;日&;#8226;外&;#8226;榕溪
刘克庄和鹦鹉在吵嘴。
刘克庄:“坛子会不会是你拿了,又来装腔作势。”
鹦鹉:“你怎么说话这是,如果是我拿了,我还会来这里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刘克庄:“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谁知道?”
这时少见多怪来了,“我知道。”
二人急切地问:“你怎么知道?”
少见多怪:“是倚老卖老告诉我的。”
刘克庄:“这怎么可能,他已经变成老鼠了。”
少见多怪:“正因为他变成了老鼠,昨晚他钻出洞来找垃圾吃,看到一只兔子在刨坑埋坛子。”
鹦鹉:“这就对了、这就对了,那坛子呢?”
少见多怪:“让他骗走了。”
刘克庄:“他哪去了?”
少见多怪:“钻回地洞了。”
刘克庄:“完了、完了,那是用来盖榕溪阁的钱,让他骗走了,这榕溪阁还怎么盖。”
少见多怪:“什么,钱是用来盖榕溪阁的?”
鹦鹉:“不但是盖榕溪阁的,钱还是一位女士当了首饰捐的呢。”
少见多怪:“我上当了,气死我了,倚老卖老口口声声说,黄山谷的字像一条条蛇,我恨不得变成一条蛇,钻进洞里吃了他去。”
鹦鹉:“你敢吗?”
少见多怪:“敢!他让我鸡飞蛋打,我也要让他竹篮打水。”
鹦鹉:“那行,我来帮你。”
她一指,把少见多怪变成了一条蛇。
蛇就钻进地洞里去了。
刘克庄:“等那老鼠逃出来,我一锄头挖死他去!”
鹦鹉:“那不行,先要捕住他追回银子再说。”
刘克庄:“他坏我的好事,我轻饶不了他!”
鹦鹉:“你是为官之人,只能秉公执法。”
俩人正说着,老鼠大叫着“救命!”从洞里钻了出来。
蛇也大叫着:“哪里逃!”追了出来。
鹦鹉双手一指,蛇和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