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走私前沿地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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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深港海关联合行动,抓获涉案人员7 名,缴获涉嫌走私手机10 万多部,以及花旗参、液晶显示屏等,案值人民币3 000 余万元。
这起案子之前,莲塘西岭下村曾发现一条长约3 米的地道,可能是走私分子通过地道砸破排污管道,再利用排污管道从地下穿过深港边界线,进入深港边界区内进行走私。海关人员当即对地道进行了封堵。
为了打击边界走私和偷渡,2003 年4 月,深港边界警方先后在视频监控、通信联络等项目上展开合作。香港警方将从沙头角关口到罗湖铁路桥沿线的92 路监控镜头,通过8 路光纤传送到深圳边防部门沙头角监控室,还建立起热线电话,密切双方间的联络,提高了联手打击偷渡、走私、贩毒等跨界犯罪活动的效率。
2006 年7 月4 日8 时,边防部队接到群众举报称,走私分子在靠深港边界罗芳村一汽车修理厂的废旧货柜箱里,挖了一条地道走私(地道与地下排污管道相连)。指挥部立即派出侦查人员赶赴举报地点,同时,启动联勤机制,联合深圳海关和香港边界警方、香港海关一同展开行动。9 时,联合行动人员在罗芳村垃圾中转站一个废旧货柜箱内,查获走私电脑内存条3 781 块,电脑CPU336 块,手机主板3 444 块,手机显示屏2 100 块,旧手机2 708 部,新手机313 部,案值人民币120 余万元,抓获涉案男子4 名。
原来,货柜是走私分子以每月9 000 元的价格从汽车修理厂租的。走私分子把货柜隔成里外两间,外间配有床铺、电视、空调、饮水机等日常生活用品,里间放置一张席梦思床垫,掀开床垫,床垫下面的水泥地特意留了个口子,通往地下管道。沿着梯子下去,是个1米多高的地下空间,里面潮湿、阴暗,墙上布满电线,有日光灯、变压器、电闸,角落里有一台电动式齿轮发动机,连接一个大滚轴,滚轴上厚厚地缠绕着拇指粗的纤维绳,纤维绳通过埋在泥里的PVC 管道连接香港。走私分子在特制的布袋里塞满手机等电子产品,绑缚在纤维绳上,启用电动滚轴将纤维绳来回拉。境外的手机等电子产品就这样源源不断地走私进来。接货、打包、派货、运输等环节,由不同人员完成。
同时,香港警方和香港海关根据线索,在香港一仓库内查获涉嫌走私计算机内存条、计算机硬盘、各类旧手机等,案值约700 余万港元。
边防部队、深圳海关和香港边界警方、香港海关建立联勤机制以来,破获多起走私大案。
空中索道
2004 年7 月12 日深夜,山坡上如往常一样安静,在莲塘长岭村那边的香港地界里,两个黑影像幽灵一样蹿到铁丝网边。扒开铁丝网钻进来时,几束强光一齐照过去,两人目瞪口呆,被缉私警察抓个正着。
经清点,两名走私分子携带的4 个背包里,共有手机500 部。
审讯时,二人供认,经过多次实地考察,才选定人迹罕至的莲塘长岭村边界线为走私地点,夜深人静时,用大剪子将铁丝网剪开一个口子,走私后,再将铁丝伪装好。然后,如法炮制,每天深夜走私。
白天,这边的走私分子休息,香港那边的走私分子则将手机等货物运到附近地点隐藏起来,夜间,交给深圳这边的走私分子。
从地下穿越铁丝网走私,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挖掘地道,而从地面翻铁丝网走私,则要有大量人手同时搬运私货。这种走私方式要求走私团伙组织体系严密,内部分工明确,形成“一条龙”作业的流程。走私团伙在香港有专人联系私货,在深圳有专人负责招聘挖地道或搬运私货的民工,同时,还有运输转移私货人员、销售私货人员,彼此间靠手机单线联系,个别成员被抓,也难以摧毁整个走私团伙。
对走私分子来说,只要有利润,就会走私。猪肉就有较高的利润空间,将猪肉从深圳偷运到香港,可以赚到在深圳本地销售两倍以上的利润。在高额利润的驱动下,非法走私猪肉日益猖獗。据不完全统计,每天走私猪肉的数量在5 000 千克左右。为将走私猪肉偷运过关,走私分子除将猪肉藏在货柜车的夹层或汽车的尾箱走私外,还寻找偏僻的地方,将猪肉割成小块,用长竹竿一袋袋挑过铁丝网,交给香港那边的接应人员。
深港海关和深港两地警方联手打击非法走私猪肉活动,并动用电视监控系统、热能红外线夜视仪等高科技产品进行侦察。2007 年12月,深港警方联合缴获走私猪肉7 500 千克。2008 年5 月26 日18 时,海上缉*一中队全体队员接到通知,要求21 时前赶回盐田基地。27 日凌晨1 时30 分,全体队员集结完毕,分5 个小组出发,直奔沙头角某小区。凌晨2 时15 分,按事先分工,5 个小组同时行动,对小区的每个角落进行搜索。不久,第五组在三楼电梯口发现并控制2 名嫌疑人;第四组在一楼停车场控制2名嫌疑人。
各组人员按照分工正在搜索时,传来香港海关查获一批手机的消息。接到香港海关的消息后,第一组缉私队员直奔27 楼的作案主现场,发现房门紧锁,任凭叫喊,里面的人就是不开门。2 名队员奋力撞开反锁的两道门,冲进室内,迅速控制现场。客厅内有2 台大转盘,转盘上缠着高强度渔线,渔线的另一端越过边境线连接着香港。
转盘旁放着没来得及转移出去的手机。原来,走私分子利用黑夜掩护,把超强度渔线射向香港那边的一间小屋,一条几十米的鱼线很快成为连接香港与这边的“空中索道”。香港的走私分子把走私物品挂在这条简易的“索道”上,利用滑轮将走私物品吊挂到深圳。
作案现场人赃俱获,缉私队员松了一口气。但战斗远没有结束,接下来是现场勘查和人员突审、深挖扩线。
5 时30 分,第四组又传来好消息,在二层车库一小车内,发现一批可疑物品,但是无法打开车门。确定车内确是赃物后,缉私队员在小区保安的见证下,撬开车门,从车内查获2 袋手机。
16 时,审讯又传来消息,嫌疑人供认,在作案现场的11 楼一单元房内,还藏有未转运出的一批手机。缉私队员马上检查,查获走私手机9 大袋。直到19 时20 分,战斗才结束,共查获手机2 500 多部。
香港海关人员当场起获3 300 部手机,2 100 张电脑储存卡,450张手机储存卡,17 罐化学用料。
在这次联合行动中,香港海关和深圳海关共逮捕4 名香港嫌疑人和12 名深圳嫌疑人。据嫌疑人交代:走私活动进行了3 个星期;选择在夜晚行动,是为了不惊动附近居民;每10…15 秒钟,运送3~5 千克货物,相当于20…30 个手机。
海上走私概况
深圳邻近香港,连接珠江三角洲,是我国人流、物流、信息流的重要集散地。缉私海域与港澳相连,海岸线长达400 多公里,关区内沿海、沿边有众多的进出境货物装卸点。这里一直是全国海上走私与反走私斗争的最前沿。
深圳海关缉私局海上缉*有缉私警察200 多人,配备缉私艇20多艘,沿边非设关地区分设有8 个缉私分局,共同担负打击深港海域及沿边非设关地区的走私违法活动。正义与邪恶的斗争、走私与反走私的较量,在这里从来没有停止过。
当初,深圳海关的海上缉私力量比较弱,仅有3 条缉私艇,担负着整个深圳关区东起大亚湾大星山角、西至珠江口水域东宝河近400公里海岸线的海上缉私任务。
20 世纪80 年代末,海上走私猖獗,走私分子利用高速快艇(俗称“大飞”,马力900 匹以上,航速可达53 海里/小时),频繁走私,海关的缉私快艇(最大马力470 匹,有的仅175 匹) 单靠速度,难以与走私分子相抗衡。面对成群结队的“大飞”走私,缉私人员尝试过追击、撒鱼网绞住其螺旋桨等办法,但都失败了。后来,他们摸索出大船和随船快艇互相配合的办法,预先在“大飞”走私的必经之路隐蔽埋伏,大船利用雷达锁定目标后,指挥预先埋伏的快艇迅速出击,把走私“大飞”重重包围,形成“围、追、堵、截”,使走私分子难以逃脱。
从1993 年开始,海上走私又出现新特点,由群众性走私变为企业、法人走私,涉及面广,而且更复杂。走私分子开始利用海上监管漏洞,在非海关监管区装卸私货,甚至私建码头、油库。为此,深圳海关在深圳西部建立了一支快速反应缉私中队。
1997 年以后,海上走私形势更加严峻。根据关区海岸线长、非设关码头多的特点,海上缉*采取“隐蔽埋伏”、“以快制快”、“迂回包抄”、“声东击西”等战术,与走私分子斗智斗勇,保持了海上反走私的高压态势。
为了守卫国门,海上缉私队员终年漂泊在海面上,斗风浪,战私枭,筑起海上反走私防线。
走私分子为了逃避打击,故意在恶劣天气或月黑风高的晚上出动,缉私队员就必须在黑暗中战狂风、斗恶浪,在风口浪尖与走私分子展开生死较量,一个不小心,还会坠入茫茫大海。
2005 年3 月5 日,901 缉私艇正在担杆岛海域巡逻,海面雨大、风高、浪急。凌晨1 点,前方海里处发现目标,缉私艇立即靠了上去,两个探照灯紧紧地聚焦在这条船上。随着缉私艇越来越靠近走私船,走私船开始在海面上转圈。忽然,走私船一个90 度的急转,向缉私艇拦腰冲过来。危急中,缉私艇长拔出腰间的手枪,朝天开了两枪,可是,在空旷的海面上,枪声听起来很微弱。缉私艇长端起冲锋枪,朝走私船驾驶台打去,驾驶窗玻璃应声而碎,驾驶台上没人。
原来走私分子打正方向盘,驾船向缉私艇撞过来后,乘小艇逃跑了。
在这危急关头,驾艇的缉私队员沉着应对,紧急左满舵,901 艇倾斜30 度,与走私船擦肩而过,避开了冲撞。走私分子还放火烧船,缉私队员在颠簸的海浪中跃上走私船时,船体已被浓烟包围。为了保存证据,缉私队员们带着灭火器,下到机舱排查险情。舱内是令人窒息的浓烟和50益的高温,为了保证安全,在机舱外的同志每隔5 分钟喊一遍舱内战友的名字。弃船前,走私分子破坏了船尾的密封圈,海水这时正向舱内狂灌,如果不断然采取措施,将会酿成船毁人亡的惨剧!
缉私队员们用木塞、用橡胶垫、用身体,堵住汹涌而入的海水。经过一场生与死的搏斗,他们终于将走私船押回基地。
这就是海上缉私警察的工作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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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蚂蚁搬家”
1998 年打私风暴后,海关加强了对大、中型船舶的监管,大规模走私趋于消失,海上走私向小型化方向转化。走私集团用化整为零的手法,组织众多小型船只,如蚂蚁搬家一样,将境外货物分散走私入境,具有“小、多、散、集团性”四大特点。走私分子空间上四面出击,时间上全天24小时随时行动,在漫长的海岸线及内河沿线非设关简易码头、沙滩上卸货。货物上岸后,由岸上走私网络统一运输、加工和销售。整个走私体系效率高,一部分“蚂蚁”船被抓,不影响整个群体。
走私集团放弃以前用大船直接走私入境的方式,采取用大船将货运至边境水域,由成群快艇接货后,再分散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