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记同人)鹿鼎歪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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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跑了出去。本想着那茅十八虽然厉害,可是行动已经不甚方便,我跑快些,找个机会再捆了他就是,谁知道那厮单只用手也厉害得紧,我被他一下打在地上动弹不得,眼见他要害了我的性命,我怕得差些哭了出来,想着这以后可没有机会再伺候公公了!这时想是老天怜悯,怕公公眼睛坏了没人伺候,居然狠狠一道巨雷将那茅十八给震死啦!这我才侥幸活下来,得以继续伺候公公你……”
一番瞎话编得齐乐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齐乐不是傻子,知道这海大富精得很,不论这说的是什么,只要他不揭穿,不害自己便行。偏巧,齐乐本就紧张得很,又确实害怕,怕海大富翻脸,也是就快哭出来,一番话说得带着哭腔,磕磕巴巴,海大富听完竟是半晌无声。又过得片刻,海大富终是开口道:“你……也倒是有心,要死也还知道惦记着我。”说完叹了口气,又道,“我这眼睛啊,确实是好不了啦。公公现下……眼睛瞎了,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人照顾我,你会不会离开公公,不……不理我了?”齐乐犹豫了会,道:“我……当然不会。”海大富道:“这话半点不假啊?”“半点不假。公,公公,这会还有两具尸首呢。”齐乐摸不准这海大富到底是什么意思,看起来似乎是已经准备放过自己,可这会这问话又模棱两可的,她担心这海大富随时翻脸,弃了自己这颗棋子,那可就小命不保,便忙将话题引开了去。
海大富微一沉呤,道:“咱们屋中杀了人,给人知道了,查问起来,啰嗦得很。你……你去将我的药箱拿来。”齐乐道:“是。”走进内室,只见房中放着一张大床,一张小床。房中还有几只箱子,一桌一柜,此外无甚物件。齐乐记得,那药箱当是在第一口箱子里,可如今齐乐并不是小桂子,她也知道海大富也是知自己并不是的。若是自己就这般拿出去反是不妥,便装糊涂道:“公公,我,我杀了人,心里害怕得紧。你……公公你……又瞎了眼睛,我……我完全糊涂了,一时记不起药箱放在哪了。”海大富道:“唉,这孩子,杀个人又什么打紧了?药箱是在第一口箱子里。”齐乐忙应道:“是……是……我……我怕得很。”当即取了药箱,走去外房。
海大富道:“挑些'化尸粉',把尸首化了。”“是。”拉出药箱的一只只小抽斗,但见抽斗中尽是形状颜色各不相同的瓷瓶,齐乐确实不知哪一瓶是化尸粉,只得硬着头皮问道:“是哪一只瓶子?”海大富道:“这孩子,怎么今天什么都糊涂了,当真是吓昏了头吗?”“我……我怕得很,公公,你的眼睛……会……会好吗?”语气中对他眼病的关切之情,着实热切无比。海大富似乎颇为感动,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说道:“那个三角形的,青色有白点的瓶子便是了。这药粉挺珍贵,只消挑一丁点便够了。”“是。是。”也不知道方才海大富摸自己这两下有没有使什么坏,齐乐忙起身避开海大富,拿起那青色白点的三角瓶子,打开瓶塞,从药箱中取了一张白纸,倒了少许药末出来,去撒在了小桂子和疑似韦小宝那人的尸身之上。便在这时,只听得小桂子尸身的伤口中嗤嗤发声,升起淡淡烟雾,跟着伤口中不住流出黄水,烟雾渐浓,黄水也越流越多,发出又酸又焦灼臭气,眼见尸身的伤口越烂越大。尸身肌肉遇到黄水,便即发出烟雾,慢慢的也化为水,连衣服也是如此。即便知道这不过是些化学反应,齐乐也是看得头皮发麻。约莫一个多时辰,那两具尸身连着衣服鞋袜,尽数化去,只剩下一滩黄水。此时也已窗纸渐明,天已破晓。
海大富这时忽道:“小桂子,天快亮了,是不是?”齐乐道:“是啊。”海大富道:“你掏水把地下冲冲干净,这气味不大好闻。”齐乐应了,回入内室,用水瓢从水缸中掏了几瓢水,将地下黄水冲去。海大富又道:“待会吃过早饭,便跟他们赌钱去。”又是一夜未睡,然后一下又发生这么多事,齐乐本有些头昏脑涨了,海大富忽然提这么一出,一下便把齐乐惊得大脑当机。我去!居然把这茬给忘了!这可怎么办,不管那骰子灌没灌水银我可都是不会玩的啊!可又不敢违逆海大富,只得含糊其辞得答道:“不……不是我不听你吩咐,不过你身子不好,现在眼睛又这样了,我去干……干这件事,没人照顾你。”海大富道:“你给我办妥了这件事,比什么都强。你再掷一把试试。”齐乐慌了:“掷一把,掷……掷哪一把?”海大富怒道:“快拿骰子来,推三推四的。就是不肯下苦功去练,练了这许久,老是没长进。”一见海大富动了怒,齐乐只得去取了骰子出来。
齐乐将瓷碗和骰子拿到海大富身边,说道:“你当真定要我去赌钱?你一个人在这里,没人服侍,成吗?”海大富道:“你少给我啰嗦,限你十把之中,掷一只'天'出来。”我去!“天”是个什么鬼?这不掷也不是,掷了那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天”啊!海大富这么盯着,齐乐骑虎难下,只得垂头丧气地掷了两把,边掷边想:天地乾坤,想来那什么‘天’应该是很大的点数,我多丢几个六点出来的时候再让他摸吧,总不可能要六个六吧!顶着压力,齐乐紧绷着神经,胡乱又掷了五六把,每次掷前都把什么玉皇大帝、观音菩萨、耶稣基督的拜上一遍,就希望运气好些,给她碰个什么“天”出来。
“唉。”眼见着最后一把了,却也只有三个六点,齐乐忍不住叹了出来。最后是个什么点数,齐乐也不敢乱答话,只得默不作声,将碗推过去,给海大富摸了一轮。海大富伸手一摸,六粒骰子中三粒三点,三粒六点,只好也叹一声:“若是还有一粒六点是个三点,这“天”也就成了,可毕竟不是。”哦,原来如此,齐乐好歹知道了什么是“天”。她也怕海大富生气起来觉得自己于他无用,忙抢道:“公公,实在是晚上的怕劲还没过去……我保证好好练习,勤加练习!一定替公公多赚!大赚!赚很多银子回来!”齐乐如此说,海大富只是轻笑了一下,道:“比先前,已经有些长进啦,去试试手气罢。今天带五十两银子去。”“是。”齐乐刚去取了元宝,便听得门外有人嘎声叫道:“小桂子,小桂子!”齐乐走到外堂,答应了一声。海大富低声道:“来叫你啦,这就去罢。”齐乐欣然正要出门,心中警醒:“那些赌鬼可不是瞎子,他们一眼便知我不是小桂子。”只听门外那人又叫:“小桂子,你出来,有话跟你说。”“稍等,便来!”答话间便去换上了先前小桂子的衣衫,小桂子年龄在十三四岁上下,个子还没张开,齐乐却是已过二十,但毕竟是女生,衣衫虽然短上一些,可勉强也糊弄得过去。当下又取了块白布,缠在头上脸上,只露出眼睛与嘴巴,向海大富道:“我去啦!”
快步走出房门,只见门外一名三十来岁的汉子,低声问道:“你怎么啦?”齐乐道:“输了钱,给公公打得鼻青眼肿。”“怎地头发也?”齐乐虽是长发,可毕竟不比清朝那些男子,自幼便蓄发大辫子,是以编起来后仍是有些短。“唉,还说呢,公公说了,要是下次还输那么多,就直接让我变秃瓢,连根毛都别想摸着!”那人嘻的一笑,更无怀疑,低声问道:“那还敢不敢再去翻本?”齐乐拉着他衣袖,走开几步,低声道:“别给公公听见。当然要翻本啦。”那人大拇指一竖,道:“好小子,有种,这就走!”
齐乐和他并肩而行,见这人头小额尖,脸色青白,走出数丈后,那人道:“温家哥儿俩,平威他们都已先去。今日你手气得好些才行。”齐乐道:“是,今日再不赢,那……那可糟了!”
一路上走的都是回廊,穿过一处处庭院花园。齐乐虽是去过故宫,可毕竟与身在皇宫细细观赏是不可比的。眼见飞檐绘彩,栋梁雕花,忍不住便认真打量起来,暂时忘了那些烦人事。
跟着那人走了好一会,最后进了一间偏屋,穿过了两间房间,那人伸手敲门,笃笃笃三下,笃笃两下,又是笃笃笃三下,门便吱呀一声开了。这时只听得叮铃铃,叮铃铃的骰子落碗之声。房里已聚着五六个人,都是一般的打扮,正在聚精会神的掷骰子。
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问道:“小桂子怎么啦?”带她进来的那人笑道:“输了钱,给海老公打啦。”那人嘿嘿一笑,口中啧啧的数声。齐乐站在数人之后,见各人正在下注,有的一两,有的五钱,都是竹签筹码。
一人说道:“小桂子,今日偷了多少钱出来输?”齐乐道:“呸!什么偷不偷,输不输的?难听得紧!”虽说这时北京话和普通话已是很像,但毕竟说话的腔调跟他们不大象,话说多了容易露出马脚,心想还是少开口为妙,一面留神学他们的说话,一面瞅着这掷骰子到底是怎个玩法。要按她想,能混出城去没皇宫这么凶险也是好的,可又一细想,这里虽是危险,可毕竟大概知道个故事发展,出去也不清楚会发生些什么,若是回不去现代,死在外面可也太惨了些。走一步算一步,自己安慰着自己,还是先在这混着吧。
带她进来的那汉子拿着筹码,神色有些迟疑。旁边一人道:“老吴,这会儿霉庄,多押些。”老吴道:“好!”押了二两银子,说道:“小桂子,怎么样?”齐乐心想:“最好别让人家留心自己,不要赢多,不要输多,押也不要押得大。”于是押了五钱银子。旁人谁也不来理会她。
那坐庄是个肥胖汉子,这些人都叫他平大哥,齐乐记得老吴说过赌客中有一人叫平威,这平大哥自是平威了。只见他拿起骰子,在手掌中一阵抖动,喝到:“通杀!”将骰子掷入碗中。齐乐留神他的手势,也看不出个门道,等平威掷了六把骰子,也没出现一次什么通杀,她便明白了,这些个太监大约都是不会出千的,若是自己真把海大富那拿的水银骰子练熟了拿出来用,多半也是不会被发现的,登时自己便放心了许多。
余人顺次一个个掷下去,有的赔了,有的吃了。老吴掷了个”八点“,给吃了。
有道是:“骰子灌铅,赢钱不难,灌了水银,点铁成金。”水银和铅均极沉重,骰子一边轻,一边重,能依己意指挥。只是铅乃重物,水银却不住流动,是以掷灌铅骰子甚易而掷水银骰子极难。骰子灌铅易为人发觉,同时你能掷出大点,对方亦能掷出大点,但若灌的是水银,眼什么点子,非有上乘手法不可,非寻常骗徒之所能。想那韦小宝掷灌铅骰子若有六七成把握,那么对付水银骰子,把握便只有一成二成。这么算起来,自己便是半成也无,想到这,齐乐又苦了脸。要是能遇到一个高手教教自己那便好了。真正的一流高手,能任意投掷寻常骰子,要几点便是几点,丝毫不爽,决不需借助于灌铅灌水银的骰子,这等功夫万中无一。自己现在认识的人中估计也只有海大富能做到,可他是决计不会教自己这个。
也是齐乐自己运气还好,赌到中午时分,居然赢着三四两,只是每一注进出甚小,谁也没加留神。老吴却已将带来的三十两银子输得精光,神情甚是懊丧,双手一摊,说道:“今儿手气不好,不赌了!”齐乐初来乍到,又是这凶险之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