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束缚东宫)Erus-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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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就是玄沐羽!
玄澈恼这人耍无赖,偏偏被抱着太过舒坦,又不愿醒来。玄澈还在挣扎着要不要醒过来把这男人一脚踢下床去,就感觉耳朵被那家伙轻轻咬住,低沉的嗓音像片羽毛在他耳朵里骚动:“澈,别生气了,你是最重要的。”
玄澈觉得自己轻哼了一声,不过他并未完全清醒,喉咙是不是真的发出了声音他也不知道,他不满地背过身去,但很快又被那男人转了回去。
嘴唇被人含着轻轻吮吸,一点点麻麻的感觉散布开,玄澈很喜欢,却不甘心。
只是那男人哄小孩似的说:“乖乖的,不闹小脾气……你活生生地在我身边,枫儿都过世那么多年了,我也只是偶尔怀念一下……你怎么尽和她较劲呢……不许你再气我了,你不理我我都快疯了,枫儿走了我都没这么难受过……不许再生气了,让我亲亲……”
这男人含含糊糊地说话,玄澈迷迷糊糊地听着,刚听觉得这男人又耍无赖,听了两句觉得高兴,听了第三句又想生气,听了第四句不免得意,听了第五句——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踹死他!
只是玄澈踢踢腿就被玄沐羽压住了,两个人吻啊吻,吻得玄澈终于睁开了眼睛,瞅着身上的男人,看他一脸委屈兼心酸的模样,想想这男人刚才说的话,终究还是原谅他了。
玄澈搂上男人的脖子,拉下来亲一口,恶狠狠地说:“再有下一次,我就让你去找你的皇后!”
“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玄沐羽迫不及待地发誓,又换上了一副无赖模样,巴巴地说,“那,我们来做一点加深感情的事吧?!”
“你——给我滚!”
皇帝的咆哮,不过……嗯,在龙床上时是没什么威力的。
107、伊始
两天后,所有人都很诧异地得知,原来就在几天前,他们的皇帝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在这场危机中,外交侍郎、太子少傅,大淼历史上第一个从二品女性官员——乔灵裳,在一场西善王残余势力的反扑中,为了保护陛下而身受重伤,最终伤势恶化不治身亡。皇帝以公主之礼为她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下令全国斋戒一日,以缅怀这位伟大的女性。
各大报纸都在对乔灵裳的死亡进行广泛报道,代表了皇帝意思的《大淼日报》自然是对乔灵裳的功绩进行了一番歌功颂德。《道学》虽然对女性从政有所不满,但还是对乔灵裳的义举表示了高度赞扬。《柔音》也难得放弃了无偏颇的立场,号召女性朋友们以乔灵裳为榜样,开创一个女性的盛世。
而在另一方面,在对刺客主谋的追捕中,宁怀善的英勇机智也得到了广泛宣传和赞美,让他成为青年中的另一个偶像。
而在这些大篇幅报道的下面,顺带提了一下刺杀行动中出现的江湖杀手,并表明朝廷鉴于此事,有意对武林进行一次肃整。
玄沐羽将几份报纸反复看了又看,玄澈见他难得如此关注政事,便偎过来问道:“看什么一直看?”
玄沐羽是知道真正内幕的,现在看到这些黑暗里的阴谋却在大众面前渲染得如此光辉荣耀,虽然很清楚帝王之术就是如此,只是玄澈的局做得更大,却还让玄沐羽无法抑制地产生一种怪异的违和感。
玄沐羽搂着玄澈让他靠得更舒服,说:“你这骗人骗得够厉害的,明明是敌人,却被你宣传成了英雄。”
玄澈笑道:“乔灵裳给我添了这么多乱子,我总要从她身上找点好处啊。更何况,如果那么直愣愣地对外宣称乔灵裳是奸细、敌人,会引起朝廷恐慌的。”
“你啊……”玄沐羽想叹一声什么,却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乔灵裳和那什么英孜你让宁怀善杀了?”
玄澈点头承认了,但对此事他不欲多言。
那日晚上和玄沐羽重归于好,第二日玄澈着手收网,其中一个很重的事情,就是让宁怀善亲手解决乔灵裳和英孜。人家是有血缘的兄弟姐妹,而且英孜和宁怀善的感情还颇为不错,让宁怀善下手杀人,玄澈虽然明白这是帝王术,一定要用的,但还是心有愧疚。
玄沐羽看穿了玄澈的想法,搂过他拍拍他的背,安慰道:“没事的,为了天下人,也只能委屈他了。”
“我知道……”
玄澈埋首玄沐羽怀中,不过想着这事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是心里有个疙瘩。
玄沐羽看了伸手抚上他眉头,低头来说:“好了,这些事你就不要想了,宁怀善都看开了,你还有什么看不开呢?”
玄澈抬起头来正要说什么,却突然发现二人鼻唇之间相距不过一个指头宽的距离,彼此呼出的气息都喷在对方脸上,不由得稍稍红了脸。玄沐羽看着因为红晕而愈发娇艳的爱人,忍不住攫住他的双唇。
舌尖扫过唇线,描绘出完美的唇型,似乎是不满于唇瓣上的清甜,舌头又得寸进尺地探入口腔,却被贝齿挡在外面。玄澈被玄沐羽扣住了后脑无法躲避,仅仅是一愣神,牙龈被舌尖舔过,一阵异样的酥麻让他不由自主打开了牙关,那灵活的舌头立刻伸进来肆虐。
玄澈在热吻下迷了神志,软在玄沐羽怀中任他索取……
玄恪在东宫也看到报纸了,他算是大概知道此次刺杀事件内情的,他还太小,有些东西不懂,有些感情一时扭不过来,他不喜欢乔灵裳,所以他不理解为什么父皇要让报纸将乔灵裳写成一个大英雄,他觉得乔灵裳是坏蛋,要害父皇、皇爷爷还有自己,那就应该写成大坏蛋!
玄恪拿着报纸去找未央宫,虽然他觉得方太傅肯定也知道父皇要这么做,但是玄恪想见父皇,想让父皇抱抱,之前父皇很忙,他都很乖地在东宫读书不吵父皇,现在父皇应该有空了,他就想念父皇的怀抱了。
玄恪一路小跑来到未央宫,在清凉殿前被森耶拦住,森耶笑眯眯地对他说:“太子殿下,这会儿您不能进去,陛下正和太皇陛下说正经事呢。”
玄恪不高兴地撅起嘴:“森耶公公,那你去和父皇说说,恪儿来找他了。恪儿有不懂要闻他呢。”
森耶刚才才偷偷看见两个主子正在亲热呢,两位主子刚刚和好,正有一堆的“事情”要做,以太皇的性子怕是一时半刻结束不了,森耶哪敢进去呀。森耶苦笑道:“太子殿下别为难森耶了,您也知道太皇陛下的脾气,吵了陛下还没什么,若是吵到太皇陛下了,森耶这条小命可就不保了。”
森耶话说的比较夸张,森耶是玄澈宠信的随侍,玄沐羽不会拿他怎样。不过玄恪小脑袋想想却觉得有道理,虽然自打他懂事来就没见父皇和皇爷爷杀过什么人,但偶尔还是会听到皇爷爷发脾气的时候就叫嚣着要怎样怎样,每次都是父皇好气又好笑地劝阻。
玄恪想了想觉得为难人是不好的,于是便走了,可他心里不甘心,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竟还真被他看到一扇窗户开着,玄恪小脑袋里转啊转啊,觉得那窗户似乎就是父皇常呆的大殿的窗户,于是他左右瞅瞅见没人注意他,他就偷偷摸摸地跑到那窗户下。
玄恪也不是真想看什么,就是觉得皇爷爷老霸占着父皇,他小孩子的独占欲和好奇心发觉,就忍不住想看看父皇和皇爷爷在干什么。
玄恪趴着窗沿向里张望,目光穿过宫柱和种种摆设,真让他找到了正坐在大殿之上的父皇和皇爷爷。只是这会儿父皇跨坐在皇爷爷腿上,皇爷爷压着父皇后脑,两个人的脸靠在一起动来动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玄恪离得远了,看得不真切,他挪来挪来去瞅了好一会儿,才抓着两人微微侧头的一个空隙,看清皇爷爷正在亲父皇的嘴。玄恪一愣,突然和皇爷爷的目光对上,竟是皇爷爷看了过来。玄恪一吓,松了手,蹲到了窗台下。
玄恪还不知道什么是接吻,只是本能地知道那是很很很亲密的行为。
玄恪记起上次自己闯入大殿,结果被皇爷爷斥责的事情,玄恪记得上次看到的时候皇爷爷就在亲吻父皇前胸的小红豆豆,父皇的脸红红的,很漂亮,父皇的衣服也被脱了一般,身子瘦瘦的,皮肤白白的,被皇爷爷亲过的地方红红的,也很漂亮。
玄恪觉得那也是很很很亲密的事情,比今天的亲吻还要亲密。
玄恪觉得自己可能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可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得了了,他也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玄恪想了很久想不明白,就将这件事放到心底了,他隐约意识到这件事不能对别人说,对于今天所看的一切,他便绝口不提。
玄恪离开后,玄沐羽才放松了手劲,结束了长吻。
玄恪一来玄沐羽就察觉了,他倒是明白玄澈的心意,若是知道孩子来了,玄澈肯定不愿意再与自己亲热,于是玄沐羽就压着玄澈不让他分心。而孩子的偷看玄沐羽也发现了,趁玄澈恍惚之时用眼神赶走了孩子,直到玄恪从窗户下离开了,玄沐羽才心满意足地松开手,看玄澈嘴唇红肿双目迷离的样子,玄沐羽觉得很有成就感。至于其他什么的,啊,那就不在玄沐羽的考虑范围里了,他只要玄澈就好了。
过了半月里,玄澈扔下一道手谕,再次引发大淼社会的震动。
这次中央一改朝廷江湖互不干涉的原则,以整顿秩序为由高调插足江湖,虽然这这个举动引来大批武林同道的不满,但却没有多少人敢反驳:因为事件的起因就是江湖中某神秘组织派遣杀手刺杀太上皇。
江湖,说穿了就等于半个黑社会。虽说江湖中不乏行侠仗义之辈,但狭以武犯禁,一群人枉顾国家律法,打打杀杀,玄澈从国家领导人的角度看这种行为就不免有些不满了。更何况江湖太大,大的脱离了控制,这可不是国家希望看到的。
在这次将长达数年的“严打”里,许多以往让朝廷头疼的暗中势力都被清洗出去,而那些名门大派也被列入国家重点监管的名单里,按号入了座,一年给你点一次名,开一次会,大棒和胡萝卜一下下地来,这般江湖中人再不像往日那般逍遥自在。
但凡事都有正反两面,在这些势力被清查得叫苦连天的时候,冰岚山庄、逍遥山庄、武当、少林等几大门派却和各大国立学院联手,配合国家新颁布的法令,以教导学生自家武术为代价,得到了国家的鼎力支持,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一举成为武林中无人可敌的第一大势力。有了这几大门派的开路,后来人自然也看清楚的形式,纷纷与各学校挂钩,虽说本意是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影响,但还是完成了玄澈所期望的:广泛传播传统武学。
至于传统武学在与科技碰撞之后能发展成什么样子,是否还是只能剩下“花拳绣腿”,这就不属于玄澈可以去控制的问题了。玄澈所能做的,只能是给传统武学一个鼎盛的时代,一个尽可能牢靠的基石,能建出摩天大楼还是木屋小棚,并非他一个人能决定的。
自然,这些都是后话。整顿武林的敕书发下去之后,玄澈首先关心的还是此时已经临近尾声的武举。
武举五月就开始了,玄澈也抽空去看过,不过后来发生行刺事件,就一度搁下了。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