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迟迟迎春暖-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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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名下的首饰铺子,自然是我怎么交代,他们怎么做了,难道还能抗议不成?”司徒抬起下巴,骄傲地回道。
“我就猜着妳不是去薛家的首饰铺订作的,不然掌柜的早来跟我说了,不过我也会记得回去交代我们家掌柜的,改日若是有机会接到这种订单,那价钱一定得订的高一点,这种作法简直就是看扁了师傅们的手艺嘛。”薛宝钗故作不平地说道。
“喂!我这样子才叫作看得起他们的手艺,好不好?难道妳以为有几个师傅能够一连十几件首饰都可以做到一模一样的?妳瞧瞧,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嘛,对不对?”司徒瑶对她那金饰铺子里的师傅手艺非常满意,自然不能接受自家人被人看轻了。
“好了,好了,瑶姐姐说的没错,就算同一个人做出来的东西也不可能完全相同,有本事做到这种程度的师傅,那手艺确实是顶尖了。”贾迎春倒是相信司徒瑶的话,就算是现代自动化的生产也未必就件件都一样,更何况手工做的呢?所以说那位师傅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不过“不过妳也不能老叫人家做同一个样子啊,这样对他们那等靠手艺吃饭的,反而不好,便是这一样专精,可是别的技巧或许就变弱了,以后想应付其他客人也不好应付,妳说是不是?
“唔…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难怪那时候吴大叔的脸色那么难看,原来是怕我做太多一样的东西会害师傅的手艺退步?!”司徒瑶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地回道。
“我想那倒不至于,不过会减少练习其他技巧的时间却是肯定的,瑶姐姐也不用想太多,反正妳己经知道这样不好,以后别再那么做就成了,况且…有那么多同样的东西…嗯…。”薛宝钗说到最后,有些话也不好直说。
贾迎春和薛宝钗都觉得司徒瑶是把首饰这种东西当成金银锞子一样用途了吧?不然哪有人同种饰品一做就好多件的?虽说金子本身的价值贵重,但是…女人都是喜欢独一无二的,谁喜欢戴身上的东西拿出门是随处可见的呀?!
第八十五章 私聊
等海棠将司徒瑶让她准备的见面礼拿过来;薛宝钗她们又是一阵好奇:这会儿拿出来的不会也是一模一样的东西吧?
等海棠往前再走近几步,众人才暗松一口气,幸好…虽说看着还是差不多,好歹花色不同了。
司徒瑶送给薛宝琴与邢岫烟的是一对金钗,薛宝琴的是桃花和丁香花;邢岫烟的是杏花和菊花;另外还有各一串红麝香手珠。
“嫂嫂,妳这样就不对了;怎么给我的东西和妳自己留的东西不一样?”林黛玉故作不悦地嘟起小嘴;问道。
“这不是我留的,我的东西一向都让海棠打点的;跟我没关系。”司徒瑶连忙摇头否认。
“姑娘误会了;郡主才不会费那么多心思呢,这些金钗全是这些年来,王妃给郡主存下来的,有好些连郡主自己都没看过,我想着既然郡主用不上,还不如给用得上的人,所以昨日一听说有两位姑娘第一次来咱们府里作客,我就把这些东西挑出来了。”海棠在一旁笑道。
“这些东西一样比一样贵重,我和邢妹妹光看着就觉得手沉了,何况我们又不是什么极体面的人家,有多少机会能戴上这等精贵的东西?真要拿回去的话,只怕也是摆在盒子蒙尘罢了。”薛宝琴看着眼前的东西,有些遗憾地说道。
“咱们也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我和嫂嫂才给这么重的礼,再说这东西又不是经不起长年久放,拿回去当作传家宝也是不错的,嫂嫂说是不是?”林黛玉听着薛宝琴的意思像是要拒绝她们送的礼,便赶紧说道。
“对呀!妳们要是不收下,我可就生气了,好不容易才能送一回礼物呢,妳们还不赏脸?”司徒瑶听懂了林黛玉的意思,她立刻扠着腰、绷着脸,说道
薛宝琴甚是胆大乐天的性情,一听到司徒瑶貌似不悦的语气,虽也看得出她是装出来的,不过倒是没再推辞地收下东西了,邢岫烟见薛宝琴已经收下礼物,一旁的贾迎春也示意她可以收下,她才跟着把东西收起,交给身后的芽儿保管。
几个女孩子说是赏梅,可也不是光看不练,没多久,林黛玉就建议大伙作首诗应个景儿,司徒瑶和贾迎春俱是不擅长作诗的,便只是跟着薛宝钗她们几个胡乱写着充数,邢岫烟在外地时,学的诗词虽然不多,不过还是能应付得过来。
直到稍晚,天色渐暗,空中缓缓落下几片雪花,薛宝钗才赶忙说道:“竟然下雪了?我们不能再留下来了,不然等等马车在路上可不好走。”
“哎?!要回去了?真是可惜,我还没玩尽兴呢。”薛宝琴惋惜地说道。
“琴妹妹要是在家里嫌无聊,大可以随时来找我们,邢妹妹也是一样,咱们是自家人,不必事事拘束,何况我们家平日大都只有我和妹妹在,无所事事的慌。”司徒瑶笑容满面地说道。
“那好呀!我要是得了空就过来和妳们说话。”薛宝琴欣喜地点头应道。
邢岫烟却是没有附和,几个人之间的差距,她还是看得出来的,她自家爹娘不是什么显赫家世,说直白一点,今儿个在座的薛大姑娘还是她爹的东家小姐呢,所以她也不敢像薛宝琴那样随性。
众人各自作别后,上了来时的马车,然后各自往回家的路上而行,贾迎春照旧先送邢岫烟回家。
马车里,邢岫烟有些懒懒地靠着马车内壁上,芽儿还小心地抱着司徒瑶和林黛玉送给邢岫烟的见面礼。
“我那里还有一件大红羽纱的鹤氅,明儿个叫人送去给妳,妳们刚来京城,不晓得京城的冷,快过年了,万一这时候受凉也不好,舅舅舅母那里我没有适合的,明日顺道叫人带信给母亲,让她和嫂子寻几件好的给你们送去。”贾迎春先前就看着邢岫烟的衣裳不算太暖和,只一件粉红色杭绸小袄还过得去,来的路上就觉得哪里不对,这会儿见下雪了,她才想起邢大舅一家人以前在南方住着,那里的天气四季暖和,冬天不似京城这般的冷冽,恐怕他们初来乍到,一时之间还适应不来这样的天气。
“大姑姑前天就叫人送来好些冬衣,只是我出门时见天色尚好,所以才没有穿出来,表姐不必再叫人去跟大姑姑说了。”邢岫烟连忙说道。
“哦!不过母亲肯定没想得那么仔细,恐怕还是嫂嫂准备的吧,岫烟,既然来了京城,有些事难免会遇到的,不过只要妳没忘记自己的本份,人家也为难不了妳,以后会让妳有机会参加的宴会,顶多就像今天这种都是自家人出席的,至于其他人家的宴会,老实说,表姐也不敢叫妳去,不是妳不好,而是那些公侯世家的千金小姐一向骄纵,并非人人都像瑶姐姐那样的亲和大度,我可不愿见自己姐妹被人家奚落,但我又不能太过护短…京城里的情况远比妳以前待的徐州复杂多了,我今儿个可是把话说在前头,省得日后妳心里怨我,其实就连三妹妹四妹妹她们,我也不曾带她们出席过什么重要的宴会。”贾迎春觉得如今的情况和原著相去甚远,少了那种姐姐妺妹相聚在一起嬉闹的机会,对身为独女的邢岫烟来说很是吃亏,她担心邢岫烟处在这种与以前完全不同的环境下,会让她心中衍生不平的情绪,所以只好先兵后礼了。
“我知道,表姐不必担心我,我才没有那么小心眼呢,只不过这里不比在徐州自由倒是真的,以前在徐州,我娘可不会天天限制着我不能随便出门,现在呀,别说出门了,就是去到前院,娘都要念叨个半天。”邢岫烟有些闷闷地抱怨道。
“京城里的人家规矩多,舅母也是为了妳好。”贾迎春笑道。
“可是我有件事不明白,来京城的路上,爹娘总跟我说京城里最是看重男女大防的规矩,就连薛二爷,我也是刚遇上那会儿见了一次,将要离开前见过一次,其余时候都是见不着的,爹还说人家那叫做懂礼数,那为什么我来到京城的隔天去荣国府时,却又看到他们家的宝二爷跟着我们几个姑娘一直待在屋里,并没有像表姐夫表哥一样问了安就离开呢?”邢岫烟纳闷地问道。
“宝玉那是例外,他从小在脂粉堆长大的,怎么能跟那些正常的爷们相比?那日妳见他可有一点男孩子应该有的举止气势?要说他是半个女孩儿都不为过,只是因为老太太极宠溺他,不肯二老爷和二太太太过度管教他,才养出他那种脾性,我们固然不好多说半句不是,可是妳要明白,但凡极得姑娘眼缘的男子不是太有出息的,就是太没出息的,他呀~正巧是后一种。”贾迎春轻笑一声,略带鄙夷意味地说道。
“所以宝二爷不必上学念书吗?我听琴姐姐说,这些年他们虽然有大半时间都在各地游历,不过薛伯伯从来没有放松过他们兄妹的学问,妳今天瞧琴姐姐作诗时候的才思敏捷,应该也能瞧得出来吧?”邢岫烟又好奇地问道。
“二老爷是个老学究,一心想凭科举搏前途,做他儿子的怎可能不念书,只是当年珠大哥若没让他硬逼着读书,也不会因为压力太大,那么早就病逝了,而后来的宝玉和环哥儿都不是有才能的,是以到现在总没见哪个在书本上有点长进。”贾迎春语气冷淡地说起荣国府的内宅琐事。
“那是不是和薛家大爷一样?我也是听琴姐姐说的,她说宝姐姐的哥哥以前在金陵就是个霸王,只会吃喝玩乐,读书不成,经商更不懂,本来她伯父还想送薛大爷去从军来着,可惜她伯母不肯,又哭又闹的才让她伯父打消念头。”邢岫烟笑道。
“嘿!可不正是如此?不过薛大爷比宝玉好一些的是,他有个聪明的妹妹,而且宝姐姐又能够劝得动他几句,不像宝玉,旁人只要一叫他读书上进,他就骂人家禄蠹。”贾迎春失笑地点头应道。
邢岫烟一听到这里,她瞪大双眼,似不知该做何反应了,心想那贾宝玉长得也是眉清目秀,看着又是聪明伶俐的样子,怎么言行举止还跟个孩子差不多?一个愣神间,车外的司棋已经向车内喊道:“奶奶,邢家到了,请邢大姑娘下车吧。”
“表姐,我先下车了,改日若是到大姑姑那里遇上了,咱们再聊吧。”邢岫烟知道贾迎春在临川伯府不是当家作主的人,所以很自觉地没敢说要去打扰她,只想着两人总会有机会在贾府遇见,便如此打过招呼后,就匆匆下了马车。
贾迎春目送邢岫烟离开后,刚要喊司棋回府时,倏然一条人影钻了进来,吓得她差点惊叫出声。
“你怎么在这里?没先回家去吗?”贾迎春拍着胸;脯,定眼一瞧,不是萧云那家伙还会是谁?只是此时才刚到衙门下班的时间,他怎么就已经跑来这里了?
“我刚在衙门里看到下雪了,想说妳今早才说要出门去林尚书府上,担心万一雪下太大了,妳回去的路上会不安全,我跟他们说要先回来,本来还打算去那边接妳的,没想到半路瞧见咱们家的马车往这边,所以就跟着过来了。”萧云回道。
“宋大叔都多少年的熟手了,我又没有出京城去,哪里会不安全?是你自己想偷懒才是真的吧?”贾迎春撇撇嘴,一双眼睛写满了不相信。
“妳这没良心的丫头,我是真心担忧妳的安危,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