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探-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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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哥,习哥,你和云溪在里面吗?”
忽然从洞外传来陆飞这小子久违的叫喊声,声音没落下,他人都已经跑进来了。我从地上一跳而起,我们俩一下拥抱在一块。靠,我都不知道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庸俗了,以前经历过很多生死离别,都没跟这小子这么亲热过。可是此时此刻,我竟然抑制不住自己,就把他抱住了。
这小子一把推开我叫道:“你啥时候转性了?哥们可不喜欢男人。”
擦,你以为我转性喜欢搞基了,就算这样,我也不挑你这么没品位的猥琐男。
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嘘了一声说:“云溪受了重伤,说话小声点。”
陆飞吓得吐吐舌头,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看着麻云溪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担心的问:“她怎么会受伤?”
我于是把昨晚的事跟他说了一遍,然后看看洞外,就皱眉问:“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沈冰呢,你没跟他在一块吗?”
陆飞说:“我是用搜魂法找过来的,跟沈冰一块来的,明明看着她进洞,想给你们俩个单独叙旧的机会,所以就跑过去跟那个姓顾的小妞搭讪去了。怎么,她刚才没进来吗?”
我摇摇头说:“她没进来。”说完给他一拳没好气的说:“我们俩天天在一块,就分开半夜,有啥好叙旧的。你不把人看好,要是沈冰在洞口被人劫走,我跟你没完。”
“不会啊,姓顾的小妞说你在里面,沈冰就跑过去的,我就跟那小妞闲聊了两句就过来了。她人呢?”陆飞满脸诧异的说。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心想刚才的确听到洞口有脚步声,但以为是顾小凝和鸭子,难道那是沈冰?突然想到那时正好麻云溪问了一句,我回答了一句。我勒个去的,这两句对话不知道内情的听到,任谁都会以为我们俩这是在互相表白情意。谁能想到,一个是躺在地上说梦话,一个是说谎哄人高兴的?
陆飞见我脸色不对,就问:“咋了,你生病了,脸色这么差?”
我摇摇头跟他说:“你看着云溪,我去找沈冰。”不等这小子开口,就匆忙跑出洞口。发现洞外没人,往西跑了几步,才看到石先生和顾老中两家人都在溪边忙着剥洗猎物,看样子是在准备中午饭。三个小丫头跳在小溪内捉鱼,传来一阵嬉笑声。
于是跑过去问他们,见到沈冰没有。顾小凝皱眉说,刚才沈冰和这个叫陆飞的小伙子一块找到这儿来的,沈冰进洞了,陆飞在这儿说了两句笑话也跟着去了,没见沈冰出来。
我心说坏了,肯定这丫头不想让人看到生闷气的模样,没往西边走。就问石先生,往东有路吗?石先生看着东边说往东倒要一条村民进山挖参的小道,比龙泉洞到村子里的路更难走,再往东十多里,就没路了,要靠攀岩走过去,过了那段险要的地势后,就会出现上山的一条陡峭的山坡,再往东只能走连绵不绝的山脊,两侧都是深不见底的山谷。
“我朋友好像往那边去了,我去找找。要是晚上回不来,就让陆飞帮你铲除血夜叉。”我跟石先生留下这两句话,急匆匆的往东跑去。
心说沈冰这丫头你胡闹不分时候,也不分地点,这种深山险境,当地人都不敢乱走,你往里边瞎闯什么。再说天一黑,万一再遇到千人皮或是黄皮子什么的,那不是去找死么?
其实说起来,也不能怪她。当时我跟麻云溪的对话,太传神了,要是在洞外听简直天衣无缝,谁都不会想到那是假的。换上我听到沈冰跟别的男人这么说,我肯定也会黯然离开,不去纠缠对方,是很明智的一种做法。可是,要怪就怪这时候和地点不对。
唉,老天爷,我算服了,你总是耍哥们没商量!
。。。
 ;。。。 ; ; 石先生把我叫出来,也是为了跟我商量怎么铲除血夜叉。但他先说起这个龙泉洞的由来,之前北三坡和南五坡,是一片荒山,根本没人居住。几百年前,是石家祖先到这儿避祸,起初就住在这个洞里。因为洞深处有个泉眼,有水的地方,才能生存。
而这个地方地势,犹如一条龙脉,到此是个龙头,洞穴正好形成龙口之势,风水绝佳。他老祖宗就给这个洞取名叫龙泉洞。当年就在洞里摆上法阵,强敌数次都没能攻进来,最后在这里耗了两年之久,强敌终于沉不住气撤走了。
后来他老祖宗才到了北三坡上开荒,搬到那儿居住。没多久,外面世道大变,兵荒马乱让很多人都逃进深山,逐渐形成南北两个村子。
说完这些故事,石先生才言归正传,提起对付血夜叉的事。当时强敌来寻仇的时候,也动用了邪祟,他老祖宗凭借泉水退的敌。说起这强敌,就是跟搞出血夜叉是一脉相承的人。因为那时没能祭炼出血夜叉,但已初具雏形,打的石家老祖宗到处躲避。这玩意有个弱点,那就是活动后需要吃血,如果没血,就得大量的饮水来补充体力。
他老祖宗最终琢磨出这个弱点,就在泉水中掺入了人尿和糯米汁,又加入了点野果汁。不然怕死粽子闻出水里有尿味就不喝了。对付血夜叉,单凭糯米是做不到的,因为还有个凶灵呢,加上黑狗血让它吞进肚子里,保管让它立马一命呜呼。但当时他老祖宗被堵在洞内不能出来,能够活下来全靠洞里长了几棵野果树撑下来。带着的糯米始终都没敢吃,留着保命用。但要再弄黑狗血,那就做不到了。
所以就想出了一个办法,用人尿代替黑狗血。从理论上来说,黑狗血和人尿都是驱邪之物,无非人尿的效用小了点。如果人尿的量大一点的话,应该能代替黑狗血,杀死凶灵。他老祖宗就攒了十天的尿液,和糯米汁、野果汁调在一块,投进溪水里。
听到这儿,我这胃马上往上翻涌,你二大爷的怎不早说,刚才我都喝过那溪水。就算你老祖宗几百年前在里面撒过尿,那也是被尿污染过,总觉得恶心。
石先生没注意到我这副苦相,接着跟我说,果然这个办法管用,血夜叉雏形那天晚上来了后,疯狂冲击了几次阵法,累的够呛就去找水喝。这条溪水经过山腹从西侧一个洞口流出,就在那边不远处。血夜叉雏形喝了溪水后,惨叫几声后就没声音了。
从第二天开始,强敌就悄然退走。他老祖宗到溪边一看,地上留下一大滩血红的汁液,应该是那死东西被糯米和人尿摧毁了。但那只是血夜叉雏形,不能真正称之为血夜叉,如果一旦成形,糯米汁和黑狗血都很难让它死掉。他家老祖宗为此又琢磨了很长时间,终于又想出了一个主意。
听到这儿我心说他家老祖宗还真是智慧型的人才,能不断发明铲除血夜叉的办法,这跟我太祖爷爷有一拼。
石先生接着说这个办法就是,糯米汁和黑狗要用十二天女符祭炼,因为十二天女不仅能将凶灵缠死,并且也有消灭红毛僵尸的效用。糯米和黑狗血如果被这十二道符祭炼后,那就是血夜叉的克星。但前提是,必须要让它吃进肚子里,外用效果最多有三成效力,连它元气都伤不了。
我一听十二天女符,就怦然心动,这跟十二天女阵是不是有关系啊?就问他,这十二道符,是怎么个做法?
石先生嘿嘿一笑,一脸神秘的说:“这个嘛,因为祖训不能外传。况且我这种修为都做不了十二天女符,这些符还是几百年前老祖宗做好留下的。”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沓陈旧的黄符,都有些发黑了。“这些符一直包裹在油纸内,不然早就腐化了。”
从符上看不出啥门道,这十二天女符,那可谓亦正亦邪。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邪派源于正宗道家,一切邪术都是来源于道法。十二天女符本来属十二天溪神女咒,后来在民间就改为十二天女,意在不冒犯神女。可是被邪派利用后,大家也都知道了,好好的一个十二天女阵变得极其**邪。
石先生见我看不出门道,显得很得意,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朵干枯了的红花,一拿出来,立刻让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我仔细一看,立马大吃一惊,这是此岸花!
“老祖宗曾留下遗训,这朵花上的香气会对血夜叉有极大的诱惑力,最后把花瓣泡浸在黑狗血内,血夜叉就算吃了鲜血,不用喝水,但闻到这股香气,也会抵受不住诱惑,去喝溪水的。”石先生说完后,唯恐我会把这朵花夺走一般,急急装进口袋。
我不由愣住,要说这天女符哥们是看不出什么门道,可是此岸花我就不陌生了。原本这玩意就是为了祭炼天女阵用的,这两样东西放在一块,那绝对就是跟十二天女阵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看着石先生那副欠扁的得意笑容,心说你个老小子以为我啥都不懂吧,拿出你们家箱底玩意跟我炫耀。与十二天女阵有关的阴阳先生,那肯定是邪派术人。你家老祖宗原来也是坏蛋,就是不知道经过多少代变迁,你个老小子骨子里是否还流着你老祖宗的坏水?
石先生顿了顿,又跟我说,他早就准备好了黑狗血,就等过了午时,用十二天女符祭炼糯米汁和黑狗血,他老祖宗说,这也要看时辰的。
正说到这儿,鸭子跑过来说:“习先生,你的那位朋友一直胡言乱语,你快过去看看吧。”
我吃惊的跳起来,随着他跑回洞里。
就见顾小凝在麻云溪旁边守着,见我来了,急忙道:“她一直在喊你名字,所以我让鸭子去叫你。”
“习风……习风……我又梦到你了,在梦里是我唯一敢跟你说实话的时候……”麻云溪闭着眼睛轻声说着。
我听到这话,顿时感觉脸上一热,他们俩可是知道我跟沈冰的关系,现在又整出这么一出,多尴尬?鸭子和顾小凝倒是有眼色,两个人悄悄出去了。
。。。
 ;。。。 ; ; 我在地上滚出老远,但脱离死粽子的鬼爪,身上那股寒意立刻消失,手也活泛起来。眼见麻云溪被抓住,吓得赶紧摇铃,伸手去口袋里掏糯米。
铃声一响,死粽子爪子一阵颤抖,似乎对摄魂铃挺害怕,松开麻云溪的脚踝,但我没想到的是,又猛地拍在她的胸脯上。麻云溪当场就给拍飞出去,一下飞到树林边,撞在一棵大树上落地,脑袋一歪,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顿时就吓呆住,她不会有性命危险吧?草他二大爷,你个死粽子,抓住一小把糯米撒过去,落在那只冒出地面有半尺的爪子上,“嗤嗤”几声响,冒起股股黑烟,爪子瞬间被消融了一大半,手指都没了。痛的这死玩意赶紧把剩下的一个巴掌缩回地下,紧跟着身周气温升上来。
顾老中一家远远缩在对面一颗大石旁边,他们都没事,我站起来慌忙跑到麻云溪跟前。把她扶着坐起来,但她眼睛紧闭,嘴角鲜血往外溢出,脑袋软软的垂在肩头上,一点知觉都没有。
我这下心里更慌了,伸手在她鼻子下探了探,还好有微弱的呼吸。
转头看看下面北三坡村,心想村子里肯定有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