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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一米爱-第62部分

小说: 一米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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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只是喝酒又似乎没有什么意思,她于是把那些打包而来的东西每样吃了一点点,权当晚饭。
  在喝掉第一罐的时候,她咬牙切齿地想,酒真是一个万恶的东西!
  在喝第三罐的时候,她有点忧伤地想,酒其实是个好东西,不管怎么样,至少可以小小麻痹一下自己。
  在喝第五罐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打开的电视里面突然播起了一首很老的歌,张信哲和范文芳的声音响起:
  霓虹灯又点亮
  夜色渐张狂
  偏偏是我为爱逃亡
  醉在异乡……
  钟叙叙的房间里也是漆黑一片,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催化,她再也忍不住,坐在地上,开始晕乎乎地哭了,从埋头啜泣到放声大哭,不过一杯茶的时间。
  声音变化如下:“嘤嘤”……“呜呜”……“哇哇”……
  当她哇哇大哭之际,房间的门被嘭地一声打开了,一个人冲了进来。
  钟叙叙虽然脑袋已经沉重得不得了,但也知道不妙,一下子止住了哭,抬着晕晕的脑袋,隔着朦胧的泪眼看过去,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她立马大叫起来,“啊!救命啊!”
  那个身影却扑上来一把抱住她:“叙叙是我,不要怕。”
  她哪里听得进,脸红脖子粗地在那人怀里,拼命地挣扎哭喊,很快这惊天动地的声音又引来两个人,是酒店的保安。
  “发生了什么事?”保安紧张地问。
  ……
  又是一番手忙脚乱的解释。
  等到一切安静下来,湛墨青将钟叙叙圈在怀里,声音低低地像在哄小孩:“好了,不哭了,嗯?”
  钟叙叙斜起红肿的眼睛睨了他一眼,不说话。
  “为什么突然离家出走?”湛墨青不依不饶,故意加重了“离家出走”这几个字,同时加重了手臂的力量,勒住她的腰肢,
  其实此时钟叙叙脑中袋还是不十分清楚,但是她知道,他是湛墨青,他来了。
  她的脑海里面又响起了那句歌词:
  偏偏是我为爱逃亡,醉在异乡。
  眼泪又掉下来。
  湛墨青似乎慌了神,忙不迭地帮她擦去泪水:“不哭不哭,叙叙不哭啊,乖。”
  她突然怒从心生,一切都是他!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哇呜一声,她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用尽全力地咬,直到嘴里尝到了丝丝的血腥味,才疑惑地抬起头。
  手臂已经被咬破了,但是湛墨青哼也没有哼一声,一双眼睛里面仍旧是带着笑意望着她。
  她傻傻地问:“你不痛?”
  湛墨青抿嘴一笑:“你说呢?”
  钟叙叙眼珠一转,再次扑上去,又狠狠咬了一口,再次抬头,眼中的某人还是一副淡定模样。
  她生气地朝深深的牙印锤了锤:“哎!你怎么没有反应!”
  湛墨青的口中逸出一声叹息:“叙叙,只要你消气,怎么都好。”
  不说不要急,一说,钟叙叙只觉得全身的血液杂着酒精往脑海里冲,这么久以来所受的伤痛,所受的委屈都一股脑涌上心头……
  她一下子蹦起来,劈头盖脸地朝湛墨青拳打脚踢:“湛墨青你是混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一边说,一边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
  湛墨青也不反抗,只是随她发泄,在她站不稳的时候,还伸手将她半圈在怀里:“是我不好,我该打。”
  “你不是和我结婚了么?我不是你的妻子么?你为什么还要为曾晔盈忙东忙西?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心里有多难受,多难受!”她突然蹲在地上大哭。
  湛墨青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我让你难受了,对不起,你打我出气,好吗?”
  钟叙叙瞬间化身为一头小兽,一边呜呜地哭,一边拼尽全力地对他又咬又掐。
  ……
  钟叙叙是一个隐忍的姑娘。
  这个隐忍的姑娘,心里哪怕是受了很深很深的伤,还是会悄悄地把伤口埋在自己心底,让它自己愈合,然后在人前,还时不时说两句冷笑话掩盖过去。
  这个隐忍的姑娘,其实是个很可怜的姑娘。
  但是埋在心里的伤,有时候不一定会愈合,反而会日渐腐烂,如果在腐烂的时候不好好治疗,会更加痛苦。
  钟叙叙同学,今天终于忍受不了这种痛苦,爆发了。
  当然,其中也有酒精的作用,人家说,酒壮怂人胆,同样的,酒也叫人吐真言。
  湛墨青任由她踢打,甚至还主动凑上去让她打。
  钟叙叙被他揽在怀里发泄了一阵,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了。
  她的力气被耗得差不多,湛墨青身上也被她在咬掐中弄出不少伤,却依旧一副甘之如饴的神态。
  “累了吗?歇会儿,喝口水再接着打,嗯?”他拿起酒店里面为顾客准备的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她。
  钟叙叙怔怔地盯着他手里的水瓶,泪水又涟涟掉下来。
  湛墨青长叹一声,把她抱住,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轻轻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叙叙。”
  他此刻只想把自己千刀万剐。
  76
  76、第七十五章 。。。
  发泄一通,钟叙叙渐渐停了下来。
  她这一天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又喝了不少酒,这样闹腾一番,将力气都用尽了,醉意夹杂困意渐渐袭上来。
  湛墨青知道她累了,将她抱在怀里,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手轻拍她的背,哄她睡过去。
  钟叙叙软软趴在他肩头,慢慢地进入梦乡。
  天已经全黑,房间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湛墨青见她睡着,便轻手轻脚将她放在床上,顺手将她打包回来的食物和喝剩下的啤酒瓶扔进垃圾桶,去厕所拧了毛巾来为她擦拭泪痕斑斑的脸。
  她的脸很小,他的一只手便能盖住了大半,但是因为骨架小的关系,却不瘦,有点小肉感,捏上去软软的,手感很好。
  他轻轻地擦拭,顺着她光洁的额头、秀气的眉毛一路往下,连着擦了两遍。
  然后他轻轻和衣卧在一旁,怕惊醒她,翻身都不敢。
  夜晚彻底地来临。
  钟叙叙在睡梦中还时不时地抽噎几下,有时嘀咕着他听不懂的梦话。睡着的她,脸上带着几分孩子气,嘴巴似乎还小小地嘟起,十分可爱。
  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一个翻身凑近了他,随后无意识地抱住他的手臂,接着腿一跨,稳稳搭在他的身上,被子也被掀到一边去了。
  湛墨青失笑,伸手帮她盖上薄薄的空调被,随后一动不动地躺好,只有手指悄悄伸到她的脑后拨弄她的一头秀发。
  他们结婚之后,有好很多夜晚,他很晚回家,见到她裹紧被子缩成一小团,然而只要他一上床,她的身体就会放松许多,他就知道,她感觉到他回来了。
  每每这个时候,他都会把她揽进怀里,然后在她耳边叫一声,老婆。有时候坏心眼地舔舔她的耳珠子,她的眼睫毛就会簌簌地颤动几下。
  不是心里没有歉意,不是不爱她,只是他实在做不到对曾晔盈的遭遇袖手旁观。
  今夜,时光似乎呼呼地往回流,又到了那些相拥而眠的夜晚。
  只是她明明近在咫尺,却似乎远在天涯。
  他不敢动,生怕会弄碎这么梦境,僵直地以同一个姿势躺在同一个位置,直到撑不住困意,才慢慢睡去。
  尽管他如此小心翼翼,钟叙叙睡到大概半夜两三点,还是醒了。
  她在黑暗中睁开惺忪的眼,正对上在浅寐的湛墨青,不由得一阵发呆,想了差不多有十秒钟,才猛地坐起来。
  “怎么了?”湛墨青被她这一下惊醒,急忙抱住她问。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疑地指着他,尽管头还昏沉,但睡意早已无踪,一双黑亮的眼珠如同宝石般耀眼。
  湛墨青也不解释,只轻轻抚了抚她的发,唤了她的名字:“叙叙。”
  钟叙叙再愣个两三秒,也模模糊糊记起了之前对他的那一通猛揍,脸慢慢地红了。
  幸好房间里一片漆黑,湛墨青也看不见她的脸色变化,以为她是梦魇,摩挲着她的长发哄她:“没事,睡觉吧,嗯?”
  钟叙叙脸上更红了,她眨了眨眼:“我要上茅房。”
  湛墨青的手在她头顶顿了顿,忍住笑意:“好啊,去吧。”
  她掀开被子下床,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白天那套,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但是似乎酒精还没在她体内挥发,她下床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湛墨青急忙伸手拉住她,然后也跟着从床上起来,牵着她的手一路将她送进洗手间。
  当她从里面出来时,他又去接她。
  钟叙叙既然醒了,当然不会让他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她理了理伸手的衣服,也不抬头看他:“你重新开个房间吧,要不不方便。”
  湛墨青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当下略微有些难堪,不过只是略微几秒,他就笑笑:“好。”
  出门前,他叮嘱她:“自己一个人睡,记得盖好被子。”
  钟叙叙点点头,也不答话,自己从行李箱中翻出睡衣来换上,爬上床睡了。
  ……
  十分钟后——
  钟叙叙捂着肚子从床上爬起来,在洗手间里面又待了半晌。
  再过十分钟——
  钟叙叙再次光临洗手间,待了许久。
  又是一个十分钟……
  等到她虚软地从厕所里面走出,肚子里面还是一阵闹腾,她正准备打电话去酒店客服中心,响起了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居然又是湛墨青。
  钟叙叙扭眉:“怎么是你?”
  湛墨青:“我听见你起来好几次,是不是不舒服?”
  她才恍然:“你怎么知道?莫非你守在门口?”
  湛墨青又笑笑,不置可否。
  钟叙叙见他不答话,也不追问,只是苦着脸:“不行了,我拉肚子。”随后匆匆忙忙又跑到洗手间里去。
  连接跑了几次茅房,钟叙叙只觉得全身发软手脚冰凉,坐在马桶上一阵眩晕。好不容易走出来,却看见湛墨青已经不在房间里,不知到哪里去了。
  她浑身没有力气,又想起拉肚子时容易脱水,只好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灌了两口,冰凉的水沿着喉管一路往下,叫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严实,她坐在床边,抬头就看见月亮明晃晃地挂在半空,白玉盘一般清冷,肚子里面的寒意更重了几分。
  “喀吱”一声,湛墨青回来了,手中拿着什么东西
  “叙叙我去拿了药。”他递过来一个小瓶,还有杯热水:“快吃下去。”
  喂她服下药,他不肯走了:“你睡吧,我在旁边看着你。”
  钟叙叙这次真的是用爬的姿势上了床,在此期间她想了想,最后下了结论:罪魁祸首就是她吃下的那些冷了的蚝。
  吃下药后又跑了两次茅房,终于安定下来。
  她已经虚软得不行了,躺在床上恨不得动也动不了。
  湛墨青同之前一样,斜卧在旁边,手轻轻梳理她的头发,等她睡去。
  ……
  半夜闹肚子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上午,钟叙叙一口气干掉了五个大肉包。
  吃完早餐,坐在餐厅里,湛墨青揉揉她的头发,问:“今天想去哪里玩?”
  钟叙叙沉吟半天,最后摇摇头:“算了,我想回去。”来到这里的本意就是为了躲他,既然躲不掉,不如早归。
  湛墨青拿起餐巾擦擦修长的手指:“既然来了,玩两天再走吧。”
  钟叙叙皮笑肉不笑地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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