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 招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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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宋向北,虽然是跟朝廷里挂钩,可他要不是靠着那座窑子,他哪儿能那么牛?咱们只要有钱赚就不愁养不起大神仙。
程浩还是犹豫。何欢急了,她说浩哥,富贵险中求啊!你还等什么,从来只有人等机会,没有机会等人的,你不想找那个猪大肠算账了吗?
最后几句,终于将程浩的斗志激发了出来。
于是没几天,他就去请了陈公佐吃饭,席间,程浩将意思表明,陈公佐一听说是何欢家的东西,立马就来胃口了,猴急着说要看货,程浩一见这情形暗自高兴,就领了去看。陈公佐一见那瓶子就两眼放光,当时就让程浩开价。
程浩伸出一根儿手指头,怎么也得一百万。陈公佐摇摇头,说一百万那是最高估价,这得去拍卖,还得有人愿意给才能这个价,你现在不是急等着用钱去盘店吗,这样吧,我也不欺负你,咱一口价,六十五万,你看怎么样?
程浩觉得有点儿亏,说我打电话问问何欢吧,咋说这也是人家的东西,没想到何欢欣然同意,还催促程浩赶紧让对方开单子拿钱。程浩觉得何欢有些积极过头了,但又想不出那儿不对来,所以也没再问什么。
何欢就拿了钱去足疗城说打算买下这家店,当时那湖南老板还想多敲一笔,说我们这儿位置好,物价消费也高,想买我的店可以,三百万拿来,咱立马去办手续。
何欢说行!
那老板一看何欢答应得满满的,暗地里还嘀咕看这位的打扮不像能拿出这么钱的啊,不会是蒙我的吧?琢磨了会儿又自个儿想明白了,心说我这足疗城也不是什么珍宝玉器那种能带走的,也不怕她蒙,她要真拿得出那些钱我卖给她就是了干嘛想那么多。
然后何欢又说,那啥,300万我有倒是有,不过没现金,我这儿现成的钱就五十万,剩下的家当吧还没兑换。
湖南老板问你还有什么家当啊能换这么多?
何欢说也没啥,就一个我爷爷传下来的啥元代的青花瓷罐子,都说能值个几百万,我合计着一会儿回去找个买家卖了正好给你凑现钱。
湖南老板听得心头一动,说你家有古董啊?真的假的,能那么值钱?
何欢故作神秘地看看周围,走那老板跟前悄悄的说,这你就不知道了,我爷爷以前是干胡子的,他当年抢过一大财主,呵!那家伙有钱,西北一带的首富,家里金银堆得跟山似的,就是为富不仁,我爷爷就带了弟兄把他家给劫了,我们家这瓷罐子就是那时候来的。唉,也就是现在家里落魄了,不然这传家宝谁舍得处理了啊!
湖南老板听得一愣一愣的,说要不这样吧,你带我去看看你们家那罐子,要是真的是是元代的话我就要下了,也不收你钱了直接拿那个抵了就行。
何欢说行,就带着那老板回家看宝贝去了,说那老板也算半个藏友,当时见了那瓷罐子眼儿就直了,心里暗道这不是报纸上写的,光绪年间就失传了的青花罐子嘛,敢情在她们家呢!拿起来就摸了半天,爱不释手,喜欢得不得了。后来又找了好几个专家朋友来鉴定,都说是真品。老板放心了,跟何欢摊牌:我朋友都看了,说这东西是个好东西,不过这年头行情不好,也卖不了高价,最多就一百来万,你又是急着处理的,要是拿外头卖更亏了。这么着吧!咱一锤子买卖,你这罐子就当二百万抵给我了,再拿五十万出来,我的足疗城直接转手给你,咋样?
何欢略微思量了会儿,说行!于是当天买卖成交,当天下午就去办了手续。
据说那湖南老板乐得合不拢嘴,没几天那小子就在酒桌上跟朋友吹上了,说自个儿是财星高照大发了一笔啊!朋友跟着附和,那家伙还吹起来没完了。神乎邪乎的,说我那家足疗城,虽然地段儿位置好,可这几年不大兴这个了,年年只亏不赚,给了五十万也是捡了大便宜,可谁想到那买家是个愣头青败家子儿,给了五十万不说,还把传家的青花罐子也卖给了我,那东西可是宝贝啊,我一个鉴定界的朋友可说了,少说也是这个数。他伸了一个是手指头出来,一千万!可你们猜怎么着,我说这东西也就值百十万,那傻瓜还真信了,二百万就卖给了我,还感恩戴德呢!你说这不就是该着咱发财嘛!
也有嘴碎的,渐渐地这话一传十十传百,就传到了程浩他们的耳朵里。程浩还问她,为什么白白便宜了那个湖南人,何欢听了,光笑,什么话也没说。
当时所有人都想不通,直到很久以后,那时何欢已经坐稳了交椅,几乎没人可以撼动她了。大伙儿才知道,陈公佐以及那个湖南老板,都让何欢耍了。
她出手的那两件青花,全是赝品。原来,当年何老大手下有个弟兄,人称“夺天工”,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造假在行,莫说那些门外汉,就连当时很多吃喝耍宝的行家都被这位骗的团团转。何老大也被他所仿造的逼真程度给震撼住了,顺便就讨了几件,后来归隐时也因为太喜欢没舍得扔,一带就是几十年。因何老大十分喜欢这个孙女,所以总是抽空带她,有次这姑娘看某个电视剧看的,突然就来了灵感,非撺掇着她爷爷把这俩瓷器埋了。何老大一寻思,反正也不是啥真宝贝,小孙女儿高兴就埋呗,图的不就一乐嘛!
然后,这两件“青花”就在地底下呆了数年。后来家里衰败时,何欢曾想着拿这俩玩意儿出来救急,不过因为爷爷曾说过,这东西虽然是高仿,但值不了几千块,所以也就打消了念头。
在家宅的那几个月,何欢无数次地做着心理斗争。一边是回味父母曾经的教导,一边又质疑这世道,最后她带着瓜果香烛去了父母坟头。
12。我本良善
郑重的祭拜完父母后,她忽然就痛哭起来:“爸妈,小欢来看您二老了,女儿想您们啊!姐姐嫁人了,嫁了一个她不喜欢的混蛋,妈,您别怪它,姐姐也是逼不得已。”
说着,何欢嘣嘣嘣在地下磕了仨响头:“爸、妈,还是您二老眼睛看得准啊,您们是不是一开始就看出来我天生不是做好人的料啊?妈,我还记得您走的时候说要我做个好人,小欢也想啊,我想着我不去欺负别人,不去惹是生非,别人要来找我麻烦,我就忍着让着,这十九年里,我都是这么活的。可是爸妈,我突然觉得这是错的,您二老那些处世方法是对的,可错就错在时代改变了,人心不古啊!从姐姐嫁给那个龟孙子那一天,我就发誓,我要强大起来,谁欠了咱家的抢了咱家的,我早晚都要讨回来!爸妈,您要怪女儿就怪吧,不是我不想做好人,是这些王八蛋逼着我做不成啊!凭什么那些为非作歹的高枕无忧,咱们这些良善百姓就要任人宰割?他们以为自己坏得冒水儿?我只是不愿意坏,不然,他们连骨头都不剩!”
她的脸贴着冰冷的墓碑,低声喃喃:“不过爸妈,您们放心,我不会像那些杂种一样黑心烂肺的,我不会做那种欺软怕硬的人,就像爷爷,他也不算个好人不是吗?可他所为之事,却真真称得上大丈夫,虽然他是土匪,可他一生无愧,他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儿。爸妈,女儿要效仿爷爷了,女儿走了。”
说完,她又磕了一个头,起身,坚定地迈步远去。
回到家,何欢就挖出了当年埋得那俩假古董来。于是就有了第二天何欢去找程浩,跟他商量以后大事的那一幕。
何欢算计的第一个人是陈公佐,他是南安著名的地产大亨,仗着是区委书记的小舅子,就无法无天起来。当时第率先敲他们家竹杠的,就是这货,何欢知道,自己家有不少真的古董宝贝落入了这人手里。他最开始投入地产界的原始资本,就是用何家那些东西换的。所以何欢挑准了他,一来此人贪婪成性容易上当,二来,他坑了自家那么多真货,那么你给他件儿假的,在惯性的作用下,他也不会有太大疑心,最重要的,何欢要找他讨债!空手套白狼,六十五万轻而易举地到了手,其实她可以开到更高的价钱,不过,那样危险系数也越高。她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不过何欢不急,这只是开始,她告诉自己,不能放过陈公佐,早早晚晚,自己要把这个人吃的渣都不留。
那个湖南老板,她本来是无意诓骗的,相同的招数,何欢一般不会玩儿两次的。可是谁叫这货贪得无厌,非要狮子大开口呢!何欢一早便估算过,那家足疗城撑破天也就五十万,对方非要把自己当傻子唬弄,三百万?坑爹呢!所以她也打算耍耍那个漫天要价的孙子,坑人这方面她倒是不怕露馅儿的,有前头陈公佐那六十五万的买卖造势,加上自己手里的东西也足可以假乱真,那么有猴儿就玩儿玩儿呗。何况自己给的五十万价钱也够厚道了,剩下的,纯粹是检验智商的问题。
后来,在两个金主都知道被骗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时候的陈公佐,已经彻底被何欢搞成了丧家犬,他身陷牢狱再也叫嚣不起来,而那位湖南老板,也没那个胆量去找死争面子了。
“帝宫”开业的时候,没有引起多少轰动,这有些打击程浩的积极心了。他心想就这情景的还想跟京城的“夜未央”并驾齐驱?可是人力财力已经投进去,想退,是不可能的了。
一个月后,眼见情况还没有好转,“帝宫”一如既往的生意萧条,程浩不禁愁上眉头。他觉得自己这次玩儿大了,不该一时头脑发热跟着何欢胡闹,到现在,后悔都晚了。
原来,当时买下这座店面之后,他们手头上只剩下十五万,装修、雇佣、宣传以及巴结管家还得加上开业以后的日常开销周转,这点儿钱,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在何欢的游说下,程浩一狠心,就去黑道上借了一百万。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高利贷啊,借期是一年,利息高的吓死人——两成。也就是说一年以后,他必须连本带利还债主整整一百二十万。不然,别说他自己,就连何欢,加上他身边的这些兄弟,一个都别想混了。
可现在生意收入却平平,这一个月来,除却酒水等如常开销所赚利润已寥寥无几,更别说还要发给手下工资以及缴税了。
程浩愁得头发都快白了一把,可何欢却跟没事儿人似的该吃吃该玩儿玩儿。他急了,找人把何欢叫来。
“小欢,开业那会儿你说让我别管这里的事儿,说要给我个惊喜。我刚看完这个月的营业额,都快亏到姥姥家了,本来就没钱,你还让那些人赊账,这就是你要带给我的惊喜?这样下去,不用等到明年被人追债,咱兄妹明天就等死吧!”
他这样儿看着都快吃人了,何欢却不理会,她嘻嘻一笑:“哟,浩哥,我以为什么大事儿你找我呢!就为这啊!你别急嘛,妹妹说给你惊喜就给你惊喜,请好吧!”
程浩说我能不急嘛,一百万啊,就是打了水漂你也得让我听见个响动吧,你倒好,还有心情玩儿,咱是借的高利贷啊,还不上要被债主追着砍的!
何欢一看程浩是真急了,也不再搪塞,正色道:“浩哥,要说你这人啊,就是沉不住气。咱们是第一次做这种买卖,经验得慢慢地摸索着来,没谁有那本事一口吃个胖子。我知道您想见成效,可现在还不到时候。”
“不到时候?”
“嗯。”何欢郑重地点点头,“浩哥,有些事儿是急不来的。你看这一个月来,我们虽然没赚到多少,但除去应有的开销,几乎没什么大亏空吧?是,那些什么税务局的工商所的都赊着帐的,可我们也就搭个酒水钱而已,至于那些小姐,虽然客人们没给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