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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高干 招惹-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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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四面见线
隋抑听了一笑:“你怎么痛快怎么来,我不报仇,对自己的女人还出尔反尔,我就不算个男人了,动手吧!”
她说的大义凛然,何欢却不以为意,心想说的跟你像个男人似的!冲身边的六子使个眼色,六子走到黑炭跟前,用黑布条儿给对方眼睛层层蒙住。
到底是隋黑炭,眼前一黑就知道离挨揍不远了,也不用别人推,自个儿躺地上抱头躬身,屈膝护裆,举手投足间渗透出一种行家里手的做派。
见他躺好了,何欢看着众弟兄,眼光一沉,霎时间,这些位呼啦超就拥上去了。
“叮咣!乒乓……啪……”
拎橡胶棍儿抽的,下脚跺的,踢腿踹的……大伙儿忙得热火朝天,打得跟热窑似的。
何欢跟六子抱肩膀儿从一边儿看着,六子倒没觉出怎么着来,何欢心中瞬间腾起一股大仇得报的快感,兴奋地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打了会儿,何欢冷不丁喊了声“停”,眼下打人这些位都是她心腹,那琢磨起老大心思来比谁都在行儿,心说我们欢姐这是心疼了,顿时纷纷住手。
结果何欢连地方都没挪,只是冷声说道,“这一边儿打得差不多了,翻过来打另一面!”
给众人震得,心说这是要打他个四面见线啊!
旧时混混儿有三门手艺——吃仓、讹库、跳宝案。所谓跳宝案,就是到宝局(赌场)里去挑事儿挨揍,躺地上让人把身体前后左右都打个遍,四个方向“噗噗”往外窜血,称之为“四面见线”。挨完打还活着的以后宝局给你养老,死了的就死了。跳宝时还有个规矩,就是挨打的不能喊疼,嗷嚎一声众流氓能直接揍死你,揍不死回到锅伙也得让自己人弄儿死。
黑炭开始还紧咬牙关不咋呼,可结果越到后面浑身越疼的要命,他心说我怎么就这么招人恨啊!又一想我又不是来跳宝的,至于憋着这么难受嘛,我喊上两嗓子吧!可一想喊“哎哟、疼”太丢人,于是就听他这么叫,“痛快,过瘾!都没吃饭呐,使劲儿!”
嚯,这给何欢无语得,心说这货偶像是《神鞭》里的三梆子吧!众弟兄一听也恨得牙痒痒,全卯足了劲儿狠狠招呼他。
得打了半个钟头,别说隋抑,就连这些下拳脚的都有些喘。何欢一看四面都打完了,地上那位基本上声息全无,这才一拍手让人都退出去。
“还听得清我说话吗?”何欢走过去蹲下来,打量着黑炭,说真的她还是头一回有点儿佩服这货。
“嗯……”隋抑早没力气吱应了,只弱弱的发出一声鼻音,眼皮子也动了两下。
见还有气儿,何欢也就放下心来,就这时忽听隋抑掉一边儿的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岑彦,她本想不接,可那头儿偏偏百折不饶不停地打。
何欢想了想,按下接听,“喂,黑啊!你车怎么停‘花宴’门口的,你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去找刺激吧?”
“是我!”何欢应了一声,又说道,“他在上面呢,你上来吧。”
她说完就挂了,不知怎么的,岑彦没来由的吓出一身冷汗。也来不及多想,拿着手机就往里跑。
到了一看当时就傻了,只见屋里头地板上趴着一位,那叫一个血肉模糊,脸上血糊的都认不出是谁了,地上横七竖八的血印子让人看了就哆嗦。
愣了那么两分钟,岑彦才扭头看何欢,“姐们儿咱真狠啊,这多大仇啊给打成这样,你也下得去手!这要是让他家里人知道了,你跑都跑不掉。” 
何欢说别废话,他家里人知道又怎么着?我还真想问问他爹妈怎么教出这么一玩意儿呢!我没打算让他死这儿,可也不会救他。好歹你俩铁瓷,怎么办你看着办吧,六子留这儿听你吩咐,我累了睡会儿觉去。
说完何欢甩手走了,岑彦也没辙,看着隋抑心说你当初作什么死啊!本来想跟六子给他抬下去,可一动身子隋抑就呻吟不止。岑彦心说完了,绝对伤筋动骨了这个,也就没再动手,即刻打了120。
送到医院赶紧抢救,倒是不至于要人命,就是肋骨折了三根儿脾脏破裂,外加轻微脑震荡。
岑彦站外面直嘬牙花子,心里一个劲儿犯琢磨,心想这次外伤内伤都全换了,瞒可瞒不住,但现在通知隋家人吧,估计何欢接着就要倒霉。想了想只能等隋抑稍微清醒点儿,问问他的意见再说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隋黑炭才算缓过些劲儿来。岑彦就问他,打算怎么办啊?
黑炭直眨眼:“我自个儿乐意的,能怎么办,瞒一天是一天。”
岑彦总觉得黑炭目前这个状态有些诡异,不像诚心悔过重新做人,倒像是被打出了第二人格不挨揍难受。可看对方眼神跟死活非给猫当三陪的耗子似的,他也不好再埋汰。有心撇下烂摊子不管吧,又见床上这位怪可怜,所以心里清楚破案了得沾包也推脱不了。
从此,这俩难兄难弟开始了跟隋家人漫长的欺瞒哄骗东躲西藏之路。就这么到了年关,隋抑眼看外伤好得差不多,腊月中旬就能出院了,谁知道胜利在望的果实竟然被一个女人搅了。
女人姓秦,是前头儿那个被何欢吓出毛病的秦媛的堂妹——秦袅。这位秦小姐一直在法国留学,回来过年,前几天跟发小们聚会,从徐子烨嘴里知道了隋抑跟何欢的事儿,连带之前秦媛得抑郁症的来龙去脉也摸清了。
今儿隋抑出院,大早上起来还没撒丫子撤呢,就被堵屋里了。
秦袅到了病房外面踹门就进,脸上一副吃人的表情。
刚开始黑炭愣了一下,见有人踹门,以为何欢来发“年终奖”呢!愣了几秒才看出是她,一时笑道,“哟,袅袅,回来过年呢吧!”
秦袅见他装的跟没事儿人似的,不禁更来气,“少打马虎眼,你说,好好地怎么进医院的?刚才我一查,你可搁这儿躺了俩月了!”
总觉得这位语气不善,隋抑听得也膈应,也不接话,抄着兜儿眼光瞟向窗外吹口哨儿。
秦袅看这反应彻底疯逼了,扯着嗓子就嚷嚷,“你别当没听见,以为瞒得挺好呢是吧?这几天我全查清楚了,是那叫何欢的找人把你打成重伤,当时我姐那病也是她吓的,好歹都一起长大的,你竟然帮着外人!我姐对你什么心,你眼瞎是吧认不清!”
给黑炭烦的,心说这妮子有病吧,管的还挺宽,顿时声音一沉,“诶,我说袅袅,我的事儿你能不能别跟着掺和啊!虽然都不是外人,可你也不是我什么人吧!”
一句话说的秦袅脸红起来,心里也不免虚点儿,怔忡片刻才说,“好,我不是你什么人是吧!那成,我也用不着给你面子了,那女的当初敢吓唬我姐,我也不客气!”
“你敢!”
隋抑登时大喝一声,秦袅也不是吃素的,恶毒地迎上对方目光,“你看我敢不敢,敢到秦家人头上人踩一脚,那女的真当我们好欺负呢!”她说着,又冷笑起来,“之前听人说我还不信,看这样儿你真挺护着那女的,这么一来我倒想会会她,到底什么货色啊,让你鬼迷心窍!”
秦袅说完,冷哼一声出了门,隋抑总觉得不对劲,也顾不上旧伤未愈,紧跑着追出去,“你干嘛去?”
本来秦袅只是说气话,却见黑炭面色更加不善,她也来了劲,“干嘛去你看不见?我找那女的算账去,一个赚皮条卖肉钱的女人,也敢来京城撒野,不给她点儿颜色看看不知道自个儿姓什么看了!”
见秦袅腰一扭一扭的下了楼,隋抑沉思半晌,给司机打了电话让对方赶紧过来。
何欢那边儿一直忙的不可开交,年底了,什么都得上点儿心。给自己新公司的高层们开了一上午会,刚歇口气儿坐办公室喝茶呢,忽见秘书慌慌张张来禀报,说电梯口有一女的执意要闯进来。
何欢有些不悦,脸色一沉想说直接轰下去,却听那女的越骂越凶,后面几句隐隐飘了进来,“有脸勾引男人没胆儿见人了是吧,真当自己是根儿葱了……”
“让她进来吧!”她缓缓坐下,面无表情地对秘书说道。
再抬眼,就瞧着一女的杀气腾腾地进门了,秘书随后带上了门,两人相顾半晌,何欢冷冷笑道,“这小姐,找我有事?”
“呸,你叫谁小姐呢!就因为你自己是靠男人吃饭的小姐,就当所有人跟你一样了?”本来听传言,秦袅还当何欢多凶神恶煞呢,结果一看顶多小清新性质。她心里那点儿担忧瞬间消散,嗓门儿大的整个楼层都听得见。
这家公司规模不小,掌舵的又是一如此年轻的女人,成立伊始外界各种谣言就传开了。知情的明白何欢是明劫暗抢的大流氓,不知情的都说她是某衙内的情妇。门外总经办的人此时一听里面吵吵,难免好奇心更大,虽都默不作声,却逐渐三三两两的交换起眼色来。
秦袅话说的够劲道,何欢也就不像刚才那么好脾气了,霎时狰狞一笑,“叫小姐你嫌亏是吧?那行,这大嫂子,你是出墙找不着爷们儿啊,还是生孩子找不见爹,浪我这儿算怎么回事儿?”
67。鸟人一个
你想何欢心理多变态的人,就秦袅这道行跟她打嘴仗不白给吗,两句话就噎得对方脸上白一阵儿红一阵儿的。
“说说吧,跑我这儿来犯贱为的什么!”
给秦袅骂的愤愤不已,半天才说,“你最好离隋抑远点儿,知道吗!”
何欢顿时大笑起来:“你他妈有病吧?来恐吓老子,你哪头儿蒜啊?”
秦袅说:“我忘了介绍,我姓秦,秦媛你应该见过,她是我堂姐。我叫秦袅,字袅人。”后来何欢才知道,秦老爷子在世时最喜欢这个孙女,因此小辈里面单给秦袅起了一个字。
何欢咂摸了两下,忽然看着对方。秦袅也真该挂眼科,见状以为她是听了自己名姓吓着了,顿时神色间洋洋自得。
“你这个名字很有内涵嘛!”何欢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我们也就摸个鱼套个兔子什么的,你这个厉害啊,擒鸟……都玩儿天上去了!”
给秦袅气得,刚想说你别欺人太甚,不防又让何欢抢话,“诶你这字谁给起的,很有文化底蕴嘛!是吧,鸟人,你站那儿就像!”
鸟人愣了半天脑子才转过来,有心撒泼,又不大敢,“我不跟你废话,今儿我是为隋抑来的,他住了两个月院的事儿,他家里头可不知道呢!他家老太太最疼他,真捅出去了你吃不了兜着走。还有我堂姐被你吓出病那茬儿,只要你现在答应我,跟隋抑了断干净,我就不追究了。”
何欢踅摸秦袅一阵子,突然笑了,“诶大嫂子,我怎么听这话不对味儿呢!你不追究?你谁啊,追究得着嘛!”顿了顿,她突然又说,“我比较纳闷,这两档子事儿没一桩你是当事人啊,你矫情个什么劲?哎我说,你该不是是看上隋抑了吧!”
她这话刚说完,秦袅脸腾地就红了,心说好嘛,破案了!何欢多灵的人,一看这脸色就知道说中了,不禁好笑,暗暗骂了黑炭一句:他妈这孙子还是个汤姆苏!
鸟人尴尬了会儿,渐渐神情平缓,也不接话茬儿,只是说道,“你没少打着隋抑的名义捞钱吧,见好就收知道吗,别吃多了把肚子撑破!”见何欢一直沉默,她以为人在盘算什么,就又说,“我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这样吧,只要你愿离开隋抑,你开个价,我满足你。”
何欢觉得挺逗,也饶有兴趣地说,“这我上来就要价儿显得多不好啊,你先起个头,我琢磨下值不?”
鸟人略一沉吟,张口说,“五百万!”
“哈哈哈哈……”何欢顿时大笑起来,好半天才说,“真是败家娘们儿啊,就隋黑炭那倒霉德行的,哪点儿值五百万啊哈哈哈,你给他拆了零散着卖都赚不回本儿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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