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硝烟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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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住她的下巴,上下左右地仔细打量几眼,道,“你们都落在我的手里,最好还是收敛一点。上次没烧死你,不是上帝与你同行,而是我心情好放你一马。今天可就未必这么走运。”
卡琳仍然不甘示弱地回瞪他,用力一扭脸,挣开他的禁锢。
库里斯扬起嘴角,转身走到几个嬷嬷面前,笑容可掬地问,“你们真的打算反抗到底?”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修女们甚至连眼皮子也没抬一下。
“好吧。”他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一脸无奈地道,“这可是你们逼我的。神职人员不能虐待,那这两个法国人总可以吧?”
听上司这么问,底下立即有人配合他,附和了几声。
“去军医那里拿一把钳子过来,”然后,他举起手,随手一指,瞄准了卡琳,道,“把她的牙齿给我一颗一颗地拔了。”
卡琳一听,瞬间白了一张脸,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见状,他笑得更加可恶,得意洋洋地道,“没了牙齿,看你还怎么嘴硬。”
命令下达后,很快有人照办。
大话嘛,谁都会说,嘴皮子一动不付任何成本。不过,真正到了生死关头,还能做到临危不惧的实在没几个。要她真能死撑住,他倒也佩服。
见到那冰凉的金属钳,卡琳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由自主地尖叫了起来。她双手捂着嘴,连连后退,拼死挣扎。
库里斯本来是抱着双臂看好戏,一脸无动于衷,可无意间的一瞥,正好瞧见女孩脸上惊恐交加的神情,这模样叫他心一动。也不知道在刹那间他想起了什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眼睛一转,望向站在她身边的安德列。
“拔他的。”
轻松一句话,就能改变别人的命运,这就是权利的魅力。
平时,牙疼看个牙医,都能疼死人,更别提这硬生生地拔牙啊!惨叫声络绎不绝,安德列痛苦地扭着身体,嘴里的血水,合着眼泪一起滚落,简直是惨不忍睹。
库里斯被他的惨叫声震得耳膜嗡嗡直响,有些受不了地掏了下耳朵,走回自己的位置。他重新在位置上坐了下来,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出好戏。
你看,有些人就是这么贱骨头。你客客气气地请他们做,他们喷你一脸口水,非要你动刀子动枪,受苦受难后,才回心转意。
安德列的模样太惨烈,那些原本沉寂不语的修女,终于脱掉了面具,脸上渐渐动容,露出了迟疑的表情。她们可以为了革命事业献身,忍受一切煎熬,因为她们心中有信仰,主和她们同在。可是,既然心怀仁慈,又怎么能忍受别人因为自己,而遭受到煎熬呢?
扑的一声,伴随着一口血水,一颗牙齿掉到了地上。安德鲁捂着嘴,半跪在地上,浑身上下颤抖不停,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看见这场景,就连刚才还嘴硬的卡琳,也为之色变,不停地呢喃,“魔鬼,你们都是魔鬼!”
库里斯懒得理她,直接问修女,“你们招不招?”
没人回答。
他这人向来没什么耐心,一挥手,道,“继续拔。”
终于,这四个修女中有人顶不住压力,失声叫道,“住手,我说,我说!”
库里斯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双手一拍座椅扶手,站了起来,“早点配合,皆大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德国夺冠,什么也不多说,今天双更!!大家给德国点个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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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为毛我一写库里斯,脑中就自动脑补出诺伊尔的脸。这是为毛,到底是为毛????诺伊尔其实一点也不鬼畜啊,看上去很憨厚的说,明明就是麦子款。
爱在硝烟下 第四十三章 热吻
同伴们去打猎了;难得休个假,库里斯不想摸枪;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独自偷闲。坐在大树底下,他一手枕着后脑;一手拿着一瓶啤酒;翘起二郎腿,哼着小调儿;悠哉悠哉。
天蓝蓝白云飘;风轻轻野花香,不远处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河水,这些人果然会挑地方。望着眼前宜人的景致;真是心旷神怡。一口气喝干啤酒,手指一弹;酒瓶碰的一声倒下,顺着树根歪歪斜斜地滚了一路,最后消失在不远处的草丛里。
他本想抽根烟提提神,摸遍了军装口袋,谁知,火机没找到,反倒摸到了一个尖锐的金属物体。手指被刺了下,他皱着眉头掏出来一看,是一女人用的发卡。
想到那天站在夜色中怒吼的人影,不自觉的,嘴角边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容。他的拇指轻轻划过发卡,若有所思,身体向下一滑,仰面望向天空。
云层就像棉花糖一样,轻轻柔柔,漂浮在空中,太阳一照,染上了一大片灿烂的金色。
云卷云舒,最后变成了一张脸,俏皮的、愤怒的、惊慌的、欢喜的、撒娇的……他举起手,阳光照在发卡的水晶上,折射出了一层耀眼的七彩色泽。
重新将发夹放回口袋,他闭眼睡觉。自从成年以来,就没再做过梦,可这一次,梦境竟然有了色彩。大海的礁石边有一条美人鱼钻出水面,黑色的长发,光洁的皮肤,诱人的锁骨……
场景飞快地一变,他看见自己带着部下冲进屋子,端着冲锋枪信誓旦旦地要抓人。可一脚踹开门后,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柔弱纤细的背影。她专注地看着琴谱,不为他们的突然乍现所惊扰,手指灵活地跳动,动人的音符随即从指尖流传而出,赛过任何一张他听过的唱片。
做着梦,他不由自主地叹息了一声,小兔子,你藏哪去了?
库里斯就这样天为被地为铺地大睡了一觉,梦中正春意盎然,冷不跌,一个轻轻柔柔的歌声被风吹了过来。
……
我这颗小小的心,为你寝食难安,
它让我彻夜难眠,你的点点滴滴敲打在我心中。
我这小小的心,只为你而疯狂,
当你问起我时,只有一个答案,
是的,我属于你。
……
他虽闭着眼睛,可耳朵却不经意地动了动。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呐?
****
话说另一头。
老远就传来麦金托什的声音,“今天是星期五。”
“那又如何?”
“欧洲大陆的传统,每逢周末都要吃鱼。”
唐颐头也没抬,继续在画板上洋洋洒洒,“哪来的鱼?”
他压住她的手腕,抢过笔,随手一抛,一把拉起她道,“去河里抓啊。”
唐颐被他拉了个趔趄,不由纳闷,“你怎么心血来潮地想什么是什么?”
“这样的人生才精彩啊。全都计划好了,按部就班那该多无聊。”
被他这么一搅和,灵感全没了。拗不过他,只好回屋换上泳装,在外面套上一件轻便的连身裙。等她准备妥当出门,麦金托什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他抱胸靠在墙壁上,把她从头到尾地好一番打量,然后将鱼竿鱼线往自己肩膀上一扛,啧啧有声地称赞,“仔细看看,你长得也挺漂亮的嘛!”
“谢谢你的夸奖。”她没好气地白去一眼。
他呵呵地抱拳傻笑,“好说好说。”
唐颐看见他这动作,顿时好气又好笑,“哪里学来的怪动作?”
闻言,他立即扬起眉,“这不是你们中国人的问候方式?”
“是啊,但……”
不等她把话说完,他就抢过话茬,道,“从现在起,我就是中国人了。”
“……”
看见他笑嘻嘻的脸,她真是拿他没办法。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去河边,这里是塞纳河的上游,一路上都没有工厂,所以水流清澈见底。麦金三两下将自己扒光了,只剩下一条小裤衩,摇头晃脑地松了松筋骨。然后,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他从水里钻出来,一甩头发,抹了把脸,对岸上的唐颐招手叫道,“来啊,一起下水游泳。”
唐颐虽然穿着泳装,可在一个大男人面前袒胸露背的,总有些不好意思,便推脱道,“你自己玩,别管我。”
闻言,他嗷嗷地叫了起来,“你该不是不会游泳吧?”
她不置可否地将钓鱼装备拎到栈桥尽头,岔开话题,问,“你打算怎么抓鱼?”
他在水里鲤鱼翻身似的窜了几下,游到她面前,然后双脚一蹬,站直了身体。这里的水也不算深,刚过他的肩膀而已。他伸出*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脚踝拉了下,半真半假地道,
“把你扔进河里头,自然就有鱼上钩了。”
“我又不是鱼饵。”她皱了皱眉,跺了跺脚,挣开他的手,盘腿在栈道上坐好。
“不是鱼饵,却比鱼饵更诱人。”
唐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忽视他的调侃。
他一脸认真地道,“其实我有更好的办法。”
“是什么?”
“扔一颗手榴弹下水。”
唐颐终于忍不住了,抓了一把鱼饵撒向他,道,“闭嘴!”
他一缩头,轻轻松松地躲过,嘴里叫冤,“在部队里的时候,我们经常这么干。这是至今为止最有效的方法!”
“哪来的手榴弹?”
麦金托什用胳膊撞了撞她,一脸暧昧地笑道,“要不然你去问那天来的德国少校借一个?我看你们关系不一般。”
“没有,我和他没有关系。”她声音平静地道。
见她拉下脸,他忙举起双手投降,“好吧,你是为了我才吻他的,其实我才是你的真爱。”
唐颐用鱼竿狠狠敲了一下他的头,道,“我就是喜欢麦克斯,也不会喜欢你们。”
“我们?”他顿时捂着心,“我代表全体英国人表示心碎了。”
说不过他,便撇开头不去看他。
麦金托什终于不开玩笑了,“好吧,既然弄不到炸弹,那就只好徒手叉鱼。”
闻言,她用力踹了一脚,将敦克尔的鱼叉踢下水。
麦金托什举起三叉戟,叉他的鱼去了。走了没几步,突然回头一笑,弯起眼睛,问,“你觉得我像谁?”
“我怎么知道像谁。”
他挥了挥鱼叉,忽略她的态度,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叫道,“海神波塞冬啊。”
唐颐瞪去一眼,啐道,“不要脸!”
他敛神微笑,笑得那个荡漾。
她决定不理他了,将注意力放回鱼竿上,钓鱼需要心平气和,正好培养她的耐心。
而那一头的日不落先生,还以为他有多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往水里叉半天,凭空搅浑一潭清水,什么也没逮到。不过,他的脾气也真是好,一次次的落空,却毫不气馁。
感受到她的注视,他抬起头,用手背擦了擦额头,微微一笑。然后,接着干活。
正想说什么,突然间鱼钩动了动,她吓一跳,急忙转动着齿轮,拉起鱼线。可是,钩子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鱼饵被咬掉了,鱼却逃走了,显然是她的反应不够快。
麦金托什看着她,翘起大拇指,还以为他在夸自己。谁知,拇指突然向下一转,表扬的手势顿时变成了鄙视。
唐颐哼了声,装上新的鱼饵,再接再厉。她的运气很不错,很快又有鱼来咬钩,这一次,她有所准备的,手上一有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