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边哲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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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散儿在说——好听点——他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难听点,他是一个笨蛋!他哑然失笑。
照散儿的说法,他与胖子吴之间根本是在玩弄着一场游戏。在这场游戏里,不是胖子吴跑了,实在是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失败者!这样一想,他心里格外难受。他不明白,好好的人生,在人们的眼里怎么忽然就变成了游戏呢?像胖子吴那样不讲信用的人,又怎么偏偏让他给碰上!真他妈的!
“咚咚”一阵敲门声把他从苦思冥想中拉回。
“看我买的什么。”小玲说着,高高举起了手——北极虾和海蛎子。可她刚才说,她想吃鸡蛋捞面条。
所谓的鸡蛋捞面条,就是把葱切成细细的葱花,放上盐,和鸡蛋在一块搅拌均匀,放进滚热的油锅里煎炒一下,尔后加进适当的醋,出来的一股蛋香混着葱香醋香特别诱人,然后用来浇在煮好的面条上,非常好吃。
小玲说她也试着做了两次,可没一次好吃,就他做得好吃。可当她再次看了朱子强的做法时,显出一脸的迷茫说:“都一样啊?”
“大概是火候你没掌握好吧。”
饭做好了,往日的鸡蛋捞面条的饭香都到哪儿去了?北极虾吃起来淡而无味,就连海蛎子的海鲜味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朱子强望着平时极爱吃的食物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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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好哥哥(3)
小玲吃的可真香啊!可胖子吴真的跑了,他的计划又成泡影。人生,真的是游戏吗?
“多好吃,你怎么不吃啊?”
“噢,我想喝点酒。”唉!他拿过一瓶白酒,把能盛三两酒的玻璃杯倒得满满的。
“有个客户送好多舞票,他们今晚都要去跳舞,还让我给你带张票!哇,真香,给我倒点。”
“你也会喝?”
“陪陪你呀!少倒一点点!唉唉,好了好了!”小玲拿过酒杯喝了一小口,“真辣啊!”急忙把一个海蛎子送进口中。
“第一次喝白酒?”
“啊,不是。”小玲看看他,多少有些羞涩。“那是去年八月十五,不知怎么了,那晚我非常想家。唉!那种心情啊!我就买了一瓶酒!”
“行啊,你还真会安慰自己。”
“啊!那也叫安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惨?”小玲瞪眼看着他说。接着,又像是被霜打了的草,“算了,不提那些没意思的事了!”
一杯酒在不知不觉中被朱子强灌下肚。接着,他又给自己倒上第二杯。
“朱哥,还喝啊。你可真行。”
“行啥行。没出息的男人就只能喝酒。”
“你这话我不爱听。你是绩优股,你有一个哲学家的额头。”小玲认真地说。
“哲学家的额头——哲学家的额头是啥样?”朱子强笑了。这个小妹妹天生有一种让你意想不到的开心的本领。
“一个思索者的额头。”
“呵呵!你就别再给我灌迷魂汤了。还绩优股,我连垃圾股都不是。就是垃圾股也是上市公司啊!”喝酒,不喝酒他还能干什么?
小玲把筷子含在唇边,望着朱子强严肃地说:“朱哥,你咋能这样说。”她拿下压在唇边的筷子,接着说,“你有你的优势,这是别人无法比的。至少说你是潜力股,说不定哪天、哪天!”
哪天——哪天?他呷了一口酒。二十多岁的自信和将近四十岁的怀疑,哪一个更对?
沉寂下来,只有轻微的吃饭声。可是刚刚喝下的酒却激动起来,在朱子强周身的血液里躁动。“我的优势,我的优势就是做单,可我却没有资金。”
“真是,胖子吴也真不是人!要是我有钱多好啊!”小玲说,“那样的话,就能帮你了。”她知道胖子吴跑了的事。
听着小玲的话语,朱子强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他怎么会向这个比自己小得多的姑娘吐露心迹?想得到同情?荒唐!这样一想,他的心情更坏。他猛然端起酒杯,把剩余的半杯酒一股脑儿倒入口中。
“别提了!跳舞!跳舞!”他一边用手擦着嘴,一边嚷着,同时想要站起身,却差一点摔倒在地。他醉了!
朱子强突然发觉自己的周围全是火,在向他烧来,简直要把他烤熟、烧焦,直要他的嗓子冒白烟。就在这时,他猛然看到他的上方有一大瓶水,一伸手就能拿到它——这救命的水。他急忙向瓶子抓去,只差一点点。再抓、再抓!可每次都只差那么一点点。正当他焦急之时,小玲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快把我抱起来,快把我抱起来。笨蛋!抱起来就能拿到瓶子了!”就在他迟疑中,一个巨大的火舌向他们卷来!
在一阵恐惧的挣扎中,朱子强醒来了。
他觉得热的难受,嗓子真跟梦中那样焦渴得要冒烟。他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瓶矿泉水,就掀掉盖在身上的厚被,起身拿过矿泉水就是一阵猛喝。真舒服啊!
难怪在梦中热的难受。虽然现在已进入冬季,可只把外罩脱掉,就蒙着厚厚的被子睡觉,加之房间又有暖气,不热才怪呢!他擦擦头上的汗水,慢慢记起昨晚的事来。
透过薄薄的窗帘,看到天色已渐渐发亮。昨晚他喝得太多了,大概小玲把他扶到床上,把茶几上的饭菜收拾干净就走了!可是,他忽然看到长沙发上睡着一个人——小玲,她没走啊!
她那娇小的身材看上去多美,自然蜷曲在沙发里,身上盖了一条毛毯。他望着熟睡的她,不由自主地踮着脚走了过去,慢慢地挂着沙发边坐下,动作轻微得就像是怕惊飞一只美丽的鸽子。
。。
十 好哥哥(4)
他没有开灯,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在朦胧的光线里,小玲的脸看上去更是白得诱人——就跟月光下看美人一样,令他心动。他慢慢地伸出了手,似乎要抚摸这张娇美的脸!也许就在这时,小玲动了一下。就像温馨和谐而又宁静的池塘,忽然起了一阵不相适宜的风。他倏地抽回将要触摸到小玲脸的手,既像是不安又像是不甘心那样,蹑手蹑脚地退了回去。
“嗨!嗨!真舒服啊。”没过多大一会儿,只见小玲从沙发上坐起,两个小拳头轮番往前击了一下,快乐地嚷着。
可如果他要摸到她的脸呢?如果他实在按捺不住而做了那事呢?她愿意吗?她还会像现在这样高兴吗?这个小玲!
“朱哥,像你这样的男人现在可真少见呀!”
吃过早饭,看看时间还早,两人就穿过广场,向海边溜达而去。到达海边时,小玲撂给他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朱子强看看她,就像被扔进雾里一样迷茫。他蓦然想起早晨那一幕!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当他坐到沙发上那一刻,她就一直在醒着,不过在装睡。他觉得脸面有些发烧!
“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骂你朱哥是个坏蛋?”
“夸也好,骂也好,总之跟你在一块很开心!你干什么我都愿意。就是……”
“说呀。”
“就是,你是一个好——哥——哥——哈哈!”
望着跑到前面笑弯了腰的小玲,一种说不出的情思涌动,心内一丝淡淡的惆怅。
好——哥哥!
十一 跟踪(1)
都知道这是一家富丽堂皇的大酒店,谁也知道这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能进去享受一番。它是中国改革开放成功的缩写,崛起得气派而又辉煌。
刘珍可不考究时代不时代的问题。时代再好,你要没有钱,到底是一件极其糟糕的事。她考究的是钱袋子大小的问题,和钱袋子鼓起来之后,怎样摆阔又能好好消受一番。假如一个人挣了钱还弄不懂金碧辉煌的来由,不知道酒足饭饱后的那种额外的心思,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傻瓜——哈哈——傻瓜而已。
一个人有了钱就应当配得上钱的身份,不但要登得上大雅之堂,而且——最好是——会消受你的人生,这才不枉你来人世走一遭。人生的确有趣得很。譬如靓女爱大款,帅哥亲富婆,哪一样不透着神秘的光环儿,叫人心花怒放。这就是刘珍后天发现的人生哲学。钱!钱是个东西吗?难道你还指望它生蛆不成?所以,她要请客的话,就没有理由不来这顶尖级的大酒店。
因为是请阎姐和她的干女儿,她觉得把女儿叫来很有道理。女儿在上大学,也该让她出来见见世面。
原本她对阎董事长心存芥蒂。这事全都怪她的小帅哥,都是他为那一百万捣的蛋,让她颠三倒四、鬼差神使地疑心起阎姐来。想来阎姐也不会是那种跟她过不去的人,否则的话,那次她也不会请她吃饭了。可自己非但不去,还说些不中听的话。一百万划过去,她的小帅哥服帖了,对她真好,你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外心。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自己对阎姐的猜忌毫无道理,便觉得非得请阎姐的客不可,以消除阎姐心中的不快。可阎姐来吗?这气又不好往她的小帅哥身上撒。好在是她与阎姐的感情非同一般,这个面子她总算挣了下来。
面子虽然给挣了下来,可就如散儿说的那样,“半拉子给人接的什么风啊”,让人感觉总不自然。可是,这能怪谁呢?要不老早以前,在穆亚珂的手机上发现阎姐的手机号,怎能不心起疑云。何况在这遍地是花、遍地是金的社会里,如何能不叫人相互猜疑?
事实上,自从穆亚珂做了她的情人之后,她就对他放心不下,就像是非得在穆亚珂身边抓住个女子她才放心。可等她真的发觉穆亚珂跟别的女孩有往来时,又是急又是怕,直到像排除定时炸弹那样把她“清除掉”,心里才又恢复对他的放心不下。就好像故意跟自己过不去一样,不久她就发现穆亚珂手机上阎姐的手机号码。不仅吃惊,而且使她深深迷惑不安。阎姐!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对于她,她明知对人家胡来可不行。可是,不知怎的,她却一溜烟飞到南方,并且就此待在那里。云里来雾里去,就是回来也没个准,搞得你晕头转向,防不胜防。然而,整个事儿又像一块砖头一样搁在你心里,压抑着你,难以舒心和开怀,逼得你不得不再在亚珂身上弄弄清楚。两情相悦,一切应当是快乐和幸福的,谁又能想到整日里围着酸溜溜的事儿斗嘴生气!为此她逼问过亚珂,但亚珂认定说是别人错打了,还说,“你的手机不也有人错打过吗?”
虽然强词夺理,可错打电话的事也是存在的。难道真的是她疑心太重?可越是这样,就越让她挂在心里不能释怀。她迷迷糊糊地不相信,会有如此之巧合——就仿佛永远都有人在故意跟她捣蛋似的!
她这次回来不知要待多久?据说她还认了个非常之美、非常有才的干女儿。这个老不死的——钱多了真是——帅男靓女全不放过!
本来这事就像旧日的老伤隐藏在心里,只是没有诱因罢了。没想到她突然回来,还请她吃饭,哼!她可不是谁想耍弄就耍弄得了的!可是、可是她才回来,她的亚珂就出差,要么就是手机没电!没电?能不叫她的疑心更重?如果他们真背着她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叫她抓住把柄的话,就非跟他们没完。时至今天,她还没怕过谁呢!
可是,自打心甘情愿把那一百万送出后,感觉一切是不是都变得不那么讨厌了?尤其是亚珂,基本上都能随叫随到。就跟不花钱她的心就不会安生似的。可谁不愿意谁的“天下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