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首富沃伦·巴菲特传-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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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人们失去了具有爱默生那种内在自信,那是因为我们没有用过去的那些榜样来引导他们。现代社会的相互关系使我们都变成了胆小的专家,只能从标有“增长”和“衍生”的分类栏中去发掘。同样,缺乏内在价值系统也使教育者的说教和评判显得无说服力。他们只能回到模棱两可的复杂的理论,只以粗声大气来掩饰内心的恐惧。当缺乏有力的理论时,上千种观点就会出现,这是必要的来源。但我们的领导们忽视了它,不仅华尔街如此,就连工业界、教育界、政府和公众也是一样。
但巴菲特不同,他十分看重自己的独立性。他说是“我不与我不喜欢的人共事”。但有同感的人、总裁和政府官员却为数不多。
他独自一个呆在书房里,没有顾问也没有仆人。他坐在裱着的发黄的报纸和他父亲的照片前,静静地享受着爱默生的甜蜜的孤独。几个小时静静地过去了,连电话都很少响起。他以自己的技术追求实际价值而不是看屏幕上的图表,他要的是经受过时间考验的商人,鞋业公司、霍拉肖。阿尔杰—罗斯。布朗金、本。罗斯纳零售商、世界百科、新贝德福德的肯。察思、严谨的汤姆。默菲和无所不在的可口可乐。他也不是根据“季节”来选择的,而根据他祖父、父亲和本。格雷厄姆认同的原则和格言。巴菲特并不总是像英雄一样地活着,他也是人,当然也会犯错误。但他已很像他自己的偶像,这也唤醒了人们对那个更单纯、更稳定的时代的记忆。
当巴菲特逝世时,他的遗赠很可能会使卡内基、福特和洛克菲勒等前人的传奇相形见绌。巴菲特基金可能会成为全国最大的捐赠,(现在最大的是福特基金,资产达70亿美元。)但他的业绩不会只是他留下的钱,而是他对伯克希尔做出的贡献。他心中有着一个惊人的设想,一旦他进了坟墓,伯克希尔也将一如既往地继续进行。事实上他强忍悲痛地向投资者保证,不论他和妻子谁先死,“要收的税和遗赠都不会引起股票的大量抛售。”
如果巴菲特和芒格同时被车撞了,或者巴菲特来不及培养一位接班人,至少目前公司已有一位巴菲特选中的“第三人”来经营。这是个严守的秘密,就连他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
除此之外,公司还将落入巴菲特精心挑选的董事会手中。最近他指定妻子和儿子豪伊为公司的董事,以此来保证公司绝不会忘记它的使命。 (其他董事有巴菲特、前董事长的儿子马尔科姆。G。察思第三、芒格和奥马哈的商人,小沃尔特。斯科特。)他的家庭成员将成立基金的控制者。“归根结底,”
巴菲特最近写道,“我们已做好了‘被车撞’的准备。”
尽管他没像其他职业者那样精心节食,64岁的巴菲特仍非常健康。早上他常端着一碗花生和一瓶可乐向人问好。参加汤姆。默菲安排的观看超级杯的周末,他为第二天早餐点了香草冰淇淋和巧克力调味汁。当朋友们就他的健康开玩笑时,他不自然地回答:“当人们经过我的棺材时,我希望他们说‘天哪,他老吗?’”
他对工作仍然全心全意,但对成功的兴趣却稍稍减少了。儿子们说他比往年过得轻松多了;彼得也看不到他父亲再像脑子里装着嘀嗒作响的闹钟一样忙忙碌碌了。
这得部分归功于阿斯其德,巴菲特因她而过得非常舒服。他也认为自己帮她建立了尊严,无疑这是种互助互利的关系。当他们一起出去时,比方说
去格罗茨,他们就像奥马哈的一对普通夫妇,有时巴菲特还搂着她。阿斯其德对自己的角色很有幽默感,有一次她对巴菲特的某亲戚说与巴菲特一起生活“是她最好的工作”。巴菲特几十年的老朋友乔。罗森菲尔德说:“阿斯其德正是他现在所需要的。她不介意他离开,真是个很有自由精神的姑娘。
了不起。“
尽管如此,巴菲特仍是苏茜的,他们几乎每月都相聚 (比如说去巴黎参加可口可乐的董事会)。沃伦对这种安排也很有幽默感;他对朋友说,他不能与苏茜离婚,因为她太有钱了。
近来,巴菲特稍稍放松了自己的钱包。他用自己的125万美元买下了奥马哈一支小棒球队 25%的股权——相当于为本城这支球队能够维持生计的募捐。1993年当B夫人百年大寿时,他像往常一样献上了鲜花和喜诗糖果,并给了一张100万美元的支票,资助B夫人正把废弃的罗丝。布朗金表演艺术中心变成儿童剧院的工作。他个人花钱也大方了一点,比如用于旅游和服装,尽管他的壁橱里好些衣服都要发皱了。但相对来说,他的花销和善举仍是九牛一毛。
工作是他的生命,而食物和住所只是小事一桩。他仍然自己开他的蓝色林肯。他也没有富丽堂皇的小轿车和房子,即使有他也不会感兴趣。最近在拉古纳海边的房子度假两周时,他只离家三次——两次去看电影,一次去吃饭 (女儿付钱)。他仍打桥牌,通常在他不愿用于工作的计算机上玩,另外的几个玩友则在数千英里以外。
他在奥马哈引起了人们的好奇心。经过法南街时,人们的车开得很慢,都到快停下的地步了,他们好奇地注视着那座朴实无华的房子。巴菲特可从厨房看到他们。他在那儿享用冰淇淋、可乐或拿着报纸和年度报告自得其乐。
房子里只有他和阿斯其德两人,身边没有仆人,也不用请人做家务,他们只有一个女仆,每两周来一次。阿斯其德仍在买便宜货,当有可乐卖时也常满满装一小车回来。
当亿万富翁的确让巴菲特很开心,他以不寻常的方式享受着。就像他说的,钱改变不了你的健康状况或让别人爱你,但“它会使你的环境更有利”。
他现在与比尔。盖茨的关系非常亲密,后者是他金融上的对手,比他小 26岁。有意在俄罗斯推行资本主义的世界象棋冠军加利。卡斯帕罗夫也曾来奥马哈拜访过他。1994年夏天快结束时,他与总统比尔。克林顿一起在马撒葡萄园打高尔夫球,之后,他们一起去凯。格雷厄姆家吃了顿平静的晚餐。
现在他发现在推行他的沃伦。巴菲特教时有了许多观众。他经常四处奔走,大学,公司,甚至去一些小的非正式团体,举行他的仪式,重述他的故事,争取让尽可能多的人登上他的电车。
人们对他,对他的生活不知道的事情仍然很多。正如布法罗一位法官对他可能有的垄断目的评价的那样,也许他的秘密深深埋在他的“不可知的内心”里。
但他的社会活动的一面是显而易见的。巴菲特对历史不平凡的见解使他成为美国生活中的一个独特形象,他不仅是位伟大的资本家,而且是位伟大的解释美国资本主义的人。他教导了一代人该如何考虑业务,证明股票与垄断不同,投资也不是只凭运气的游戏。它也是一种合理的可感觉得到的事业,与它代表的具体业务是一样的。他揭开了华尔街神秘的面纱,说它与美国没什么两样——也许是个不可捉摸的地方,但也是普通美国人可以理解的地
方。只是巴菲特还不为华尔街所熟悉。
对于人们熟悉的华尔街黑暗的一面,巴菲特是人们很少见到的。他是为数不多的不伤害别人而获得巨富的资本家之一。 (他在布法罗的对手是个例外)。用芒格的话说,他努力争取的不是做一个“痛苦的积累者”,他把投资人和被投资人都当作伙伴,而且从不侥幸,也不“准备退路”。
现在巴菲特开始要超越金融界,获取更大意义上的成功。他说他最喜欢的持有时间是“永远”,这也让华尔街内外的人大为吃惊。现代人的耳朵还受不了“永远”这个词,通常它只是小说或传说中的字眼。
而巴菲特就是这样承诺的,对他的糖果业和报业,对汤姆。默菲、凯。格雷厄姆和许多其他人。在这个忠诚不会长久的时代,他把投资变成了相互关系,而且几乎都成了社会合约。1969年他提到伯克希尔。哈撒韦时,给伙伴写道:我当然不会只为一个诱人的价格,就把某个由我喜欢和敬佩的人经营的有良好控制的行业卖掉。
这样多情的话华尔街上是听不到的,就连美国都很少。它与校园里传授的太不一致了。
而且到了今天,这类话更让人吃惊了,因为它更少见了;它与易变的信托基金格格不入,甚至连许多社会上可以看得到的现象都显得不和谐。今天,华尔街和布罗德街上的疯狂交易成了迅速变化的代名词,而过去社会对职业、社区、家庭和社会关系的紧密联系现在也脱胶了,而且一天比一天快。
如果安迪。瓦荷给我们每个人都预测名誉的话,那么15分钟之后至少有一半人会使他失望的。在这个动荡的时代,15分钟就消失的不仅只有我们的名誉,而且过去曾有过的持久的关系现在也是如此。各种职业上的伙伴关系四分五裂,英雄的运动员离开了自己的队伍,老板不停地解雇雇员,就连被认为最该保持传统的大学也急着要重新发明已使用了近千年的加农炮。在日常生活的各行各业中,“电车”上的人一夜之间就会换了新面孔。投资者在寻找退路,但这么做的不只是投资者。从这点看,华尔街疯狂洗牌只是曾经持久的承诺,也是可以出钱买走的一个最明显的例子。这就是巴菲特为什么要填补空白的原因。而最重要的,他获得巨大成功不是因为做出交易承诺,而是因为他坚守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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