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侠的奇幻之旅-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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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抄起另外一条美鱼,也丢在那污秽血腥的地上。
两条美鱼拼命地挣扎,身子弹起老高。弹起来,掉下去;掉下去,又弹起来,动作流畅,却是垂死挣扎。
“小兄弟,你看,这鱼多么生猛!”肥婆灿烂地笑着,顺手操起一条往地板上重重一摔,那鱼顿时晕了过去,但依然动弹不已。肥婆抄起地上的一把刀,用刀背往那美丽的鱼头上一敲,那鱼顿时瘫软下去,剩下的只是抽搐!
另一条美鱼也被以同样的方式给解决了。
在人看来,鱼不会叫,屠宰起来更为清爽些。
鱼市场,在人看来,是个静静的屠场。
然而人类不知,鱼也有声音,只是不为人听见,鱼的声音,是另一种声波,鱼能听见,我们蚊类也听得见。
此时,我能听到,静静的屠场,一片惨叫声。
我在惊心,但是那些活着的鱼不惊心。许是它们见多了屠戮,也就不想去惊心。对于被抓起来的鱼,只要还有水,它们就不放弃欢乐!
我又想起一些在电视里看到的镜头,那些战争的场面,人杀起人来,听到那人的惨叫,竟然不是惊心,反而是亢奋愉悦!
但人看到自己的亲友或同胞遭受屠杀,却是肝肠寸断,泪如滂沱。人就是那么匪夷所思!
不过在这鱼市,这个静静的屠场,人们理所当然地若无其事,谈笑自如。
肥婆熟练地把那两条鲫鱼开膛破肚,掏出肚肠,然后把那一坨坨的鱼子塞进鱼的躯壳,装了袋,交给那男人。
那男人交了钱,提着装着鱼的塑料袋,走了。袋子里的鱼,却又开始蹦跳挣扎!
我已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从天花上一跃而下,扑向肥婆。
肥婆的蒲扇般的大掌狠命地飞舞,却怎么也阻止不了我在她身上留下几个红肿的包包,只能哇哇地暴叫,更加狂乱地飞舞着她那两只巨手。
我正要杀向其它鱼档主,女侠赶过来把我拽住,一边着急地叫道“叮叮,你不能这么做!这是自然的法则,他们没有做错什么!”
自然法则?我第一次听说,虽然还不太懂,但多少有了些理解。
我和女侠决定离开。离开时碰到几只蚊子,飞得摇摇晃晃的,象喝醉了酒的人
山羊博士:蚊侠讲的是些人类世界鸡毛算皮的事,本来很不值得记述,但他居然在讲述中体现了一些很独特的思想及他的侠义之心,我也就照录在案了。我正要跟他说,今天就到这吧,我们明天再接着谈。他很忠厚地笑笑说:好吧,老师一定很困了,不好意思哟!明天,我讲女侠带我去见师父——一个老道,武功高强。他的徒弟是群蚊子,也是个个武功高强……
你看看,他这么说,吊我胃口呢!别看我老,好奇心还是很有的,我装作很无奈地说:你既然还在兴头上,那就再讲一会儿吧。
 ;。。。 ; ; 这是鸡的集中营!
我们来到一个菜场,很大,很热闹。卖蔬菜的卖副食品的卖烧腊的卖冻品的卖鱼的卖海鲜的卖猪肉的卖牛肉的卖鸡鸭等等应有尽有。可以说市场及其周围,你要买舍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什么没有的。
我们七拐八弯来到鸡摊边。
这里有七八个鸡档,每个鸡档都分个三六九等的鸡。有卖十七八元一斤的,;有十二三元的,便宜也有十元的,当然还有些六七元的,那就是肥硕的饲料鸡。
鸡档里的鸡清一色的都是母鸡或是少女鸡,只有特别时候如过节会有些被阉掉了的公鸡,叫阉鸡,其实也可以叫做太监鸡,一个个长得魁伟高大,肉质坚实,人类通常用以做成白切鸡。
年节或是清明的时候会有些真正的公鸡,叫做生鸡,通常用以祭祀用。
我一直没搞懂,人们何以自己喜欢吃雌鸡,却认为作古了的人和神灵爱吃生鸡,也就是雄性鸡!女侠显然也很纳闷,对此愤愤不平,颇多腹诽。
鸡笼子都是铁条焊的,一直抵到天花板上。
这是鸡的集中营!
鸡们在笼子里或静静呆着,或低低咕咕叫着,或互相啄拣对方的羽毛,一片安祥的景象。
只是一旁时不时有同伴的惨叫,不,其实只是几声哀呜。
四周都是脱毛机的轰鸣声和剁鸡声。奇特的是这些鸡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这让我想起那一车猪,它们为何都没有赴死的惊慌?或许是见惯了生离死别,也就无所畏惧了!据说人类的医生和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见惯了生死,也都有这种麻木,或曰淡定?
这些鸡们归宿是一样的,所以多活几分钟或几小时或几天没有太多区别。谁先死或后死完全听天由命。
在这里流行的是点杀。也就是顾客来了,看了笼子里的几种鸡,然后就开始了鸡们的命运的三次赌运。
首先,顾客脑子的活动决定那个笼子的鸡,这是第一次赌运;当决定了那个笼子鸡,又看几十个鸡中顾客要挑谁,这是第二次赌运;顾客挑中了往往要改变主意,或嫌重了或嫌轻了或嫌毛色不好了等等,这是第三次赌运。
不过,顾客有多种挑剔,顾客的挑剔往往又增加了鸡们命运的多种变数。
最终被选中的那个,也就是要赴死的那个,不知是应该荣幸还是倒霉。
总之,给选中了,鸡档的老板打开笼子的门,伸手一抓,被瞄准的鸡开总归要挣扎的,于是便躲。通常躲是很难躲过的,因为一来笼子的空间有限,二来鸡老板经过千锤百炼,抓功自然不错。
但出错总归有的,譬如被选中的如果躲功厉害,一手抓来,迅速躲在一鸡之后,该鸡便被抓住了。
于是该鸡哀号:“上帝(顾客)选中的不是我!是她!”
随着该鸡用手,不,是翅膀尖,一指那躲避的鸡,顾客和老板自然听不见,但买卖的契约已在他们脑中形成,通常都要坚持的。
但也有例外,碰到不太执着的,也就会说;算了,这只也不错。于是这只也就瞬间被改变了命运,只好先去赴死。
鸡老板征得顾客的确认,顺手将鸡头一拧,折过去,露出鸡脖子,然后一刀下去,放血到桶里。
以前人们还吃鸡血,割鸡脖子前会先准备好一个碗,放点清水加点盐,然后拿刀在鸡脖子上一划,再提起它的脚倒过来,将血滴于碗里,不一会就凝结成碗状的一团。
如今因为鸡的食品安全无法保障,血的质量自然也无法保证,所以人们基本上都放弃了吃鸡血,鸡血也就被直接滴入垃圾桶里,然后让人收去喂猪等。
滴完血后,随即被丢进滚烫的锅里,盖上盖子。鸡在锅里挣扎几秒后便没了动静了。
于是鸡老板打开盖,用一个长长的钳子捅几捅,然后拎出鸡来,扔进一个里面布满了巨大的铆钉头的大圆桶里,那是人类发明的脱毛机。脱毛机是用来让满身毛的鸡变成“脱毛鸡”的。
老板随手按了一下桶上的按扭,于是鸡在内面舞动,边舞边脱光了“衣服”,也就几秒钟时间,鸡被拎出来时已是一丝不挂。
然后是开膛,剖肚,揪出内脏,肝肾留下;摘胆剖肾,扔肠肚,然后将两只脚折进腹腔,一幅优雅的姿势,被递给顾客,于是一单买卖结束。一只鸡的生命交易就此完结。
我和女侠观察了半天,亲眼看见几十上百只鸡被屠戮,就是没有看见打斗得很凶的鸡。
我特别留意了那些农村来的,她们非常平和。我在想,为什么刚才那家空中花园的几只鸡打斗得那么凶,这里的鸡却不打斗?或许,在这个生死瞬间交换的场地,鸡们已参悟透了许多?
间或,这里还有鸽子,鸭,鹅或兔子宰杀,血腥的场景每天都在重演。
这些鸡老板们一辈子要杀多少生命啊,他们会被报应么?
我注意观察鸡老板们,发现他(她)们个个神态自若,杀鸡时就想玩那样自然。生命对于他(她)们,简直微不足道。
于是我在想,假设那天有比人更高级的生物,豢养了一批人,是否屠宰起人来也是如此眼睛都不眨一下呢?
鸡会也哭泣?相信绝大部分人不清楚这个问题
鸡们活得很平静,似乎没想这些东西。
长期的杀戮已使鸡族习以为常。只是在每只被选中受宰杀的鸡眼里,只要你愿意留意,那里溢满了泪水!
鸡会也哭泣?相信绝大部分人不清楚这个问题。我却可以清晰地看到她们满眶的泪水。如果人类愿意去留心观察,我想他们一定也能看到鸡的泪水,一如人类的泪水,那么晶莹,那么悲怆!
如果你问蚊子会哭泣吗?相信百分之百的人会感到茫然,甚或觉得可笑。因为他们无法用肉眼看到蚊子的眼睛,更无从看到他们泪水,也就无从感知他们的痛苦。
所以人们击杀蚊子的时候,总是果断而干脆。何况人们对蚊子干扰他们生活充满了仇恨,在击杀蚊子时,人们甚至有瞬间的快感,或是连串的快感。
吱,一声刹车响,一辆载满鸡的摩托停在鸡档前面。一个男子麻利地架好车,呼唤鸡档的女人,他的老婆,帮忙下货。
那些鸡全部都是被层叠着倒挂在后座两边的,仿佛他们不是一个个生命,而是一堆毫无生命迹象的杂货。
那些鸡们果然毫无生命迹象,一动不动,直到车子停下来,他们才恢复了知觉并开始**几声,表明生命的迹象仍在。当他们被搬下来塞进鸡笼时,才慢慢地恢复了生命。
过了好一会儿,有些开始站起来并“哥哥”地唱起来,是沉浸在对鸡哥哥们的怀想,还是对鸡哥哥们的想象?看她们那挺胸昂首的样子,仿佛是已忘却了刚刚结束的痛苦。
他们居然和猪那么相象,享受活着的时光,忽视死亡的威胁,坦然面对死亡。
我不想再看那血腥的场面,拉女侠离开了鸡档。
 ;。。。 ; ; 这雾霾虽然看起来跟你家乡的云雾差不多,却一点不给人以美感!
我奋力跟上,忽然觉得有些晕眩。本来白天就不是我们蚊类喜欢活动的时间,强光更使普通的蚊子生畏。我和女侠功力深厚,这些自然难不倒我们。但我为何发晕呢?
女侠告诉我,那雾,不是我家乡的那种雾。我家乡那种雾是水分居多,是真正的雾;这里的雾其实不叫雾,叫灰霾。那是汽车的尾气所致。
当然,还有工厂产生的废气,家居和办公场所的空调所产生的废气,还有很多很多人类生活和生产所产生的其它废气,汇聚成了这种雾。对生灵非常有害,人类叫它“雾霾”。
这雾霾虽然看起来跟你家乡的云雾差不多,却一点不给人以美感!因为人类知道它对人有害。哦噢,对了,他们并不说对我们蚊子,还有所有的生灵有害!
现在这个国家大部分城市都有,她不会发晕是因为她已习惯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