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完成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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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修远!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江修远,今天先生讲的那个你听懂了吗?感觉好复杂的样子。”
“江修远,你这块儿玉佩真好看,很值钱吧?”
“江修远,你、你走吧,我帮不了你!”
“江修远,你还能往哪儿逃?!”
“江修远,你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体质属阴呢?”
“江修远……江修远……”
江修远是谁?
怎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那些说话的人又是谁?为什么还是想不起来?
咦,我?我是谁呢?
我叫什么名字?
我从哪里来?
我、是谁?
茫茫然,一片白色的雾气笼罩在四周,身在其中,宛若被一层层白纱紧紧缠裹着,无法挣脱,而想要得到的回应,想要知道的问题,通通都没有答案,似乎有无数的声音在耳边说话,又似乎什么都听不到,安静得只能够听到自己发自心中的疑问,一遍又一遍地在问——我是谁?我在哪里?我会去哪里?
突然,好像有风,微风拂过的时候,似乎可以感觉得到其中的轻柔,然后,耳边能够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最终什么也听不到了,脑子好静,咦,脑子是什么?
“牧白,牧白,我的孩子,快回来!牧白,牧白,你听到了吗?妈妈在叫你,我的孩子,快回来,快回来啊!……”
一声声哀切的呼唤传来,因为耳边已经很安静了,这猛然冒出的声音就有些震耳欲聋,一时间,整个脑子都回荡着一个名字——牧白!
牧白?牧白是谁?
完全无法反应,只能够听到那个声音一遍遍在叫着“牧白,牧白,牧白……”
那宛若一种魔咒,一遍遍回荡,从耳边荡漾到心底,然后,再没有了别的思考,仿佛是本能一样,随着那个“牧白”的名字在移动,一点点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飘去。
迷蒙的白雾看不见来路,也看不见去路,飘过去的过程中仿佛触碰到了一些什么,但又什么都看不见,然后……
“牧白,我的孩子,你终于醒了!”
欣喜若狂的女人忍不住落泪,已经通红的眼圈儿有些可怖,更可怖的还是她嘴角缓缓溢出的血丝,她到底怎么了?
“爸,谢谢爸,要不是爸爸,我的牧白就真的救不回来了!”怀抱着婴儿,小心翼翼地贴了贴婴儿的额头,感觉得到那复苏的温度,女人带着泪水笑了,她的口中有血流出,牙齿缝都成了红的,明明那么可怕,却也笑得那样开心。
被感谢的老头很老,佝偻着身子,不知道有多大年龄了,满头的白发还有满脸的伤疤皱纹,他只抬头看了一眼,看过来了一眼,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仰躺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爸!爸——爸你怎么了?”
女人高声呼唤着,这一刻,她甚至忘了怀中的婴儿禁不得这样的高声,她扑倒在地,尘土飞起,叫了好几声,不见回应,再试了试呼吸,发现一点儿呼吸也没有之后,她愣住了。
婴儿察觉到那抱着自己的力道有些紧,挣扎了一下,哭出声来,然后那女人才从呆愣中清醒过来,悲痛欲绝地哭喊:“爸,爸——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
有个男人过来,从女人的怀中抱出了婴儿,举起来就要往地上摔,女人猛地醒过神儿来,上前夺过婴儿,“你疯了吗?这是你儿子!”
男人愤怒了,跟着女人吵起来,声音很大,很吵,婴儿在哭,声音也很大,很吵,然后,他们或许还在吵,婴儿却抿着嘴睡着了。
婴儿一天天长大,他的父亲不喜欢他,她的母亲有时候很喜欢他,有时候又恨他,他渐渐不喜欢跟他们说话,因为他们也不会在意他说什么。
母亲喜欢他的时候,只要看到他活蹦乱跳就觉得高兴,恨他的时候,看见他喘气都恨不得把他掐死。而父亲,他总是皱着眉看他,仿佛他的存在就是他的困扰。他们不喜欢与他说话,也不关心他说什么。
五岁的那年,父亲死了,很突然就死了,据人说是吐了好多的血,大概是肺痨之类的病,然后就死了。
村里人都说可惜了,父亲还那样年轻,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结果就那样死了……
父亲死后,母亲恨他的时候就更多了,最厉害的一次,母亲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喘不上气来,几乎要死了才被松开,那个时候,是姨婆打了母亲一巴掌,把她打醒了,把她打哭了。
那以后,他离母亲就远了些,听姨婆说母亲这是被父亲的死刺激了,这才有些不正常了。
他理解,也想过以后要赚钱给母亲看病,让母亲正常起来,然而,母亲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也就是过了一年的时间,她也死了,跟父亲如出一辙的死法,吐了好多的血,染红了被子……
姨婆帮着操办了母亲的丧事,叹息着将他领到了家中,然后,他就有了一个护身符,姨婆告诉他要一直戴着,除了洗澡,其他时候不得摘下。
若干年后,他离开了那个偏僻的小山村,到外面的大城市上学,他开朗了许多,有了几个还能说话的朋友,有了可以玩笑的舍友,也知道攒钱去旅游,懂得欣赏山中的美景……生活一天天好了起来,直到他拨开浮土,捡起了那枚玉佩。
那是一枚精美的玉佩,玉佩上还篆刻着一个名字——江修远。
江修远,那是谁?
拿着那枚玉佩,把它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心中浮上一层疑惑,同时多了一层好奇,他莫名地开始好奇有着这个名字的人是谁,然后,于夜间,他看到了那个飘忽不定如云似烟的身影,那是个男子,而男子的名字叫做江修远。
呼吸停滞,瞳孔放大,他看着那个飘忽的身影,“你,你是谁,你是什么?”
……
“江修远,你原来叫江修远,这块玉佩原来是你的,所以你是寄居在玉佩里的鬼了!”那是熟悉了之后他曾说过的。
……
“江修远……江修远……”
“牧白,牧白!”
“啊,姨婆。”刚睁开眼睛的牧白有几分呆滞,认出眼前的人眼珠才转了一圈儿,样子看着有几分吓人。
“你这孩子,怎么又做噩梦了?”用手擦了擦牧白额头的汗,被叫做姨婆的老太太目光中满是怜惜,从枕旁拿出那黄色的护身符,让牧白戴上,“这护身符睡觉的时候也不要拿下来,那样,就不会做噩梦了。”
或许是护身符的缘故,牧白戴上之后果然觉得好多了,无形中仿佛轻松了一些,笑了笑,说:“好,我以后一定带着。”
老太太满意地点头,说:“你八字轻,不戴着护身符的话,总会被小鬼招惹的。以后都戴着,不许摘了!”
“行,都听您的!”牧白笑嘻嘻地应了,送走姨婆之后很是感慨,自己都这么大了,也只有姨婆还把自己当小孩子,心里头却觉得很是温暖,或许是病了的缘故吧,这才格外贪恋亲人的关心。
安静了一会儿之后才回想梦境,他到底梦到了什么呢?白茫茫一片,好像雾一样,看不清楚的梦。想不起来也就释然一笑,反正是梦,也没什么要紧的。这样想着,心里头却有些空空的,好像忘了点儿什么,忘了点儿什么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第75章
“牧白,你是怎么了?”
在老师点名的时候把旁边人叫醒,看着对方那种恍然如梦的神情,同学有些不解,这几天牧白都是这副恍恍惚惚的样子,时不时还看着某个方向目光哀愁神马的,实在是太奇怪了。
“该不是被女朋友给甩了吧?”应付过去老师之后,偷偷说起这样的话题来,燃起八卦之心的同学也有了几分好奇,目光闪烁。
前段时间牧白自己搬出去住了,大家都说他是跟女朋友同居,虽然没看见那位“女朋友”的样子,但传的人多了,也都当做真相了。
“什、什么啊,你想太多了,我还没有女朋友。”牧白说着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来,他天生就是不喜欢女子的,更何况,他还有了一个喜欢的男子。
好容易敷衍了同学,牧白也不想回到宿舍去了,这段时间虽然他心不在焉,但是周围发生的事情也不是不知道的,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吧,都以为他……不想去解释,也不想去面对那种同情外带理解的目光,牧白独自一人回到了出租房。
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吧,也快要到期了,这房子,还要不要继续租呢?
犹豫着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才坐稳,手机就响了起来,“啊,姨婆啊,什么事情?……没、没什么的,我只是、只是把护身符弄丢了,所以,还有护身符吗?……行,那我知道了,等明天我回去取一趟吧……还有,姨婆,那个护身符到底是哪里求来的啊?……没什么,我就是想要自己去求一个,或许会比较诚心……好,那我知道了,明天见了再说吧。”
江修远,想到那块儿价值不菲的玉佩,还有玉佩上的这个名字,仿佛是有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时代轻轻走来,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而又为什么是以鬼身存在的呢?自己又为什么能够看到他呢?
也是认识了他之后,才知道这世上真的有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而随着他的离开,那些事情也都不见了踪影,所以……
满心的爱意容不下欺骗,牧白想要自己去探寻一个真相,他不愿意相信江修远对自己是没有感情的,那么,他到底是为什么离开的呢?
难道真的只是他说的那样,为了修炼?还是说有什么危险的事情,他不愿意让自己知道,独自去涉险了?
一想到这样一种可能,牧白就再也坐不住了,匆匆订了车票,让同学帮忙答到,自己则踏上了回乡的火车。
“小白啊,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
姨婆是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难得一见的长寿人,已经九十多了,耳不聋眼不花,精神头还不错的样子,一见到牧白就认出来了,招呼着他到了身边,细细打量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这是怎么搞的?阴气竟然去了大半?”姨婆一句疑惑的喃喃自语让牧白迅速提起了精神。
没想到姨婆竟然能够看出来,江修远和牧白说过他的体质问题,那时候牧白已经比较信任江修远了,却还是在听到自己体质的时候颇感怀疑,甚至还因此怀疑过江修远不离开自己的原因是不是为了利用自己的体质,如今……
落寞一笑,牧白一边回答着姨婆的问题,一边跟她询问关于护身符和阴气的事情,而姨婆也不负众望地给他讲了一段故事——关于他出生时候的怪事,然后又说了一些他以前根本不会相信的事情。
觉得自己明白了点儿的牧白先去跟着姨婆见了所谓高人,亲自求得了护身符,问了一些关于鬼的问题,因为担心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