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尖高手辛辣幽默曝光广告内幕:¥19.99-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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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可不是独家新闻。他也让百万民众感到无聊。但你女儿怎么办?你把她留在摩洛哥?”
“呃,不。阿尔弗雷德同意把她办到法国来。他想我们住在一起,他准备提出离婚,然后我们再结婚,一个大团圆……你知道,当我们有个精美的身段,一条灵巧的舌头,我们就能把一个四十岁的人的生活搞乱,这简直太疯狂了。”
“再加上比他太太还年轻二十岁。”
“听着,别一副苦脸相,你知道这样的机会不会常常出现,这是我生活中的机运。我终于可以安顿下来,成为一个贵妇;我将平生第一次拥有一栋房子,我可以按我的意愿来布置;人们将称我为杜勒夫人,我女儿为杜勒小姐;我们将有辆汽车,将到普罗旺斯去度假;我将有安全感,并终于可以吃得胖胖的。但是,我不会忘记你的,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好不好?我本来想让你作我的证人,但阿尔弗雷德不愿意,他对我的过去还挺嫉妒。”
“你都跟他说了?当心点!他毕竟是我们最大的广告主。”
“嗯……没有,没有涉及全部细节。再说,他也不大坚持。但是,他仍怀疑我们俩之间有点什么。”
“这不对,起码一直到昨天晚上。”
“正是,这就是为什么我强奸了你。我们一直没做过那事让我有些恼火。怎么样,你还经受得住吧?刚才还好吧?你还满意吧?在没让你尝到实物前我还不想离开你。我今天的一切都多亏了你……”(她指着一本《ELLE》杂志的封面,那上面是摄影大师让·马利·佩耶拍摄的照片,笑靥如花的她边上有个标题:“塔玛拉,北非的清丽佳人。”)
“但你不参加发奖仪式了吗?”
“听着,阿尔弗雷德不想我参加,他占有欲很强,我宁可不顶撞他,尤其是他有道理。他说,如果我想在电影界发展的话,就应避免在广告界搞坏我的名声。”
“这么说,我们就这样结束了?而我却开始爱上了你。”
“行了。上次你跟我说这话时是太早,如今是太晚了。”
就这样,她吻了你最后一次,你松开她纤细的手腕。你让她离去,因为你让所有的人离去。你让她走向那个你们都知晓的超级明星的生涯。你越来越觉得你像个肺结核病人了。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那些刚刚过去的每分每秒已是历历在目。
天空溶入海洋:那里就叫地平线。“第三个千年的黎明……”人们总是把它挂在嘴上,而当你最终看到它时,反倒觉得怪怪的。这“第三个千年的黎明”并没什么了不起。油轮驶过港湾,留下的漩涡泛着彩虹的斑斓(即是污染)。你看着索菲寄来的超声波扫描图,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但你仍旧一眨不眨,两眼圆睁,直到你的脸颊浸在泪水中。
你们与那些女人相遇,她们改变了你们的生存,可是对此她们却一无所知,而是慢悠悠地再背叛你们。你们看见她们与你们的敌人勾结,然后,你们看着她们犹如一支刚刚大肆抢劫完毕的军队一样远去,留下的是一片废墟瓦砾,一轮如血残阳。
《¥19。99》第五章你们5
你们是一个时代的产品。不,这太容易就指责这个时代了。你们是产品。就这样。全球化对人并不感兴趣,人只有变成产品,这个社会才会对你发生兴趣。资本主义将人变成易腐的乳酪、人间喜剧的瘾君子,也就是说,将人训练得可以碾碎他的邻人。要想解雇你们,只需要在屏幕上把你们的名字滑到垃圾箱里,然后在“特别”栏里选择“清除垃圾箱。”电脑会问你“您确实希望清除这些文件吗?清除?取消?”让你们消失,只要点击“清除”。过去,有个广告曾提到:“一个小小的点击胜过一个巨大的震动,”但如今,一个小小的点击引起一个巨大的震动。
哪怕就是一个产品,你们也希望有个难读的、复杂的、不好记的名字,一个硬毒品的名字,有像屎一样的颜色,一种强烈的酸,能在一个小时内把一颗牙齿溶化,一种甜甜的带有怪味的液体,尽管有如此明显的瑕疵,仍是世界上最有名的品牌。你们宁可要一罐带毒的可口可乐。
等候期间,如果你们是查理·纳古的话,此时酒店房间里,你们正浏览着数个不同的色情网站。你们满意地下载了一段“消遣解闷”的录像(你们自己总这么说),展示的是一个亚洲女孩给一匹马进行###,然后吐出一公升的白液。这倒提醒你们应该马上要穿着打扮一番,以便漂漂亮亮地去参加金狮奖颁奖典礼,只是,奥蒂尔,她如今已不再是实习生,刚被提拔为资深艺术总监,她三刻钟来一直占领着洗澡间。
如果你们是奥克塔夫·帕朗哥,你们此时正站在那个节日礼堂的大厅前,你们知道,就是那个在明星大道尽头、灵感取自新纳粹的大型碉堡。在那里,所有明星都在摄影师的枪林弹雨下走台阶。你们正在那一群身着租来的晚礼服、从世界各地前来参加自我吹捧的战利品颁发仪式的广告人中间久候。你们听到人们的说笑声,你们嗅着熏人的香水味和恐怖的汗臭味。你们欣赏着沙滩,细软的黄沙,白色的游艇。你们白白地转过身,你们看见的不是你们身后的两千年,而是一个笨笨的荷兰人。你们重新看着那些具有五千年历史的黄沙,而它们并不把你们放在眼里。两千年在黄沙面前又能意味着什么?你们虽然是在世纪转换的前几年出生,但这又有什么了不起?
你们知道你们总是有办法摆脱干涸的困境。只要有点子就行。而你们总是能找到个愚蠢的点子让你们重新进入潮水。例如,向人们卖他们跟他们做成合成影像的父母做爱的色情片,在一个发生饥荒的国家空降“清丽佳人” 脱脂乳酪,推出一种做成肛门用栓剂的毒品,或做成假阳具的肛门用栓剂,建议可口可乐把它的饮料染成红色以节省标签费用,建议美国总统每当伊拉克国内出现政治问题时就去轰炸它,建议卡尔文·克莱开发转基因食品,麦当娜去设计生态服装,比尔·盖茨买下所有穷国,Nutella巧克力生产糖衣肥皂,鳄鱼服饰去卖真空包装的鳄鱼肉,百事可乐开一个蓝色电视台,Total Fina Elf石油集团在每个加油站都设一个妓女酒吧,让吉列发明有八个刀片的剃须刀……你们总有办法摆脱困境,不是吗?
来吧,努把力,加入跳舞的行列。
《¥19。99》第五章你们6
大厅坐得满满的。你们的心跳得很利害。你们用手梳理头发,你们向口中喷一下爽口液。你们荣耀的时钟就要敲响了。你们有些怪罪塔玛拉的不辞而别,但这没关系。奥蒂尔正跟查理一起玩绕舌头。大厅里有六千人,如果你们得了个奖的话,也许你们会登上舞台……一切会很顺利,但为什么这个微笑变得越来越僵硬?
你们跟左边的邻居套话:
“Hi,我叫查理,他叫奥克塔夫。”
“我知道,你们是罗瑟新上来的老板。”
“啊,我的运气真好,是个法国人。您在哪儿工作?”
“在罗瑟。我叫阿德琳娜,我是制作组的。”
“哦,对了,阿德琳娜,我现在想起来了。请原谅我们,这三天我们没怎么睡。”
“没问题。你们觉得‘清丽佳人’有希望赢吗?”
“难说。可能。这片子这么笨,恐怕会通过筛选。”
“啊,我顺便告诉你,戴安娜王妃和小肯尼迪版本去测试了。”
“我知道,我知道。而且,我们有艾滋了。”
“对,我听说了。我们正冲那去呢。”
灯光暗下来。热烈的鼓掌声。你们跷着二郎腿,你们不停地看手表,你们在等你们的那个类别(奶制品类),不断地用手撸头发。展现在你们面前的是一部部世界上最具创造性的广告片:有针对各种产品的轻率谵妄,如早餐玉米片、减肥饮食法、香水、牛仔裤、洗发香波、伏特加酒、巧克力、面条、比萨饼、电脑、免费网站、狗食、吉普车等等;还有那些奇迹般逃过警觉的广告主的想像空间和自我嘲讽、创新的印刷术、绿苹果的模糊画面,十六毫米胶卷的粗颗粒、明日的设计、“引人注目”的句子、三维商标、印度教动画、音乐模仿、话里有话、意中有意、有所指的话语、付出去的金钱、手工磨过的胶卷、人群的慢镜头、释放了的情感,而且清一色的漂亮女孩,因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些靓女身上,别的,人们也不感兴趣。你们的女邻居不停地在座位上扭来扭去,哼唱着以显得轻松自在,你们也试图装出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如果作家阿贝尔·柯恩在1968年之前看到这一景象(但在1968年之前不可能,因为这情景就是1968年的结果),他肯定会从中取得灵感来描绘其小说《老爷的美人》当中的猴子行径。
“金狮奖授予……清丽佳人,法国罗瑟利·维奇克拉夫广告公司的淫女!”
光荣归你,颂扬归你,因为你将世世代代拥有统治、权势和荣耀。阿门。
你们欣喜若狂。
“YYYYYESSS!”
穿过排排椅。
登上奖台阶。
你们准备感谢导演恩力克,“没有他我们今天不会在此,”还有美丽的塔玛拉,“幸亏有她一切才有可能,”准备说你们这个创意是“为尊重人类前进步伐的生命唱的一首赞歌”。
还有其他等等。
此时,他们拦在你们面前。
三个警察在国际广告界的众目睽睽之下,团团将你们围住,桑切斯·费罗修局长亲自因佛罗里达州迈阿密珊瑚阁沃德夫人的凶杀罪给你们戴上了手铐。
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你们自己将自己放入非参赛单元。
《¥19。99》第五章你们7
人的一生是如此度过的:你们出生,你们死亡,在这两者中间,你们腹痛。活着,就意味着总是腹痛。十五岁,你们因为恋爱而腹痛;二十五岁,你们因为对未来焦虑而腹痛;三十五岁,因为酗酒;四十五岁,因为工作繁重;五十五岁,因为不再恋爱;六十五岁,因为被过去烦扰;七十五岁,因为癌症已扩散。而在这期间,你们只需要先服从你们的父母,然后是老师,然后是老板,然后是丈夫,然后是医生。有时,你们察觉所有这些人并不拿你们当回事,但已经太晚了。一天,他们当中的一位向你们宣布你们要死了。然后,在雨中,你们被装进一个木头箱子,埋在巴约墓地的地下。你们以为你们逃过此劫了吗?那当然再好不过了。当你们读到这里时,我已经死了。你们,你们还活着,我,则不在了。这难道不让人震惊吗?你们散步,你们畅饮,你们饱食,你们做爱,你们将有选择,而我,这些我都不会做,我会在另外一个地方,一个我并不比你们更熟悉的地方。但在你们阅读这些字行时,我对那个地方已经熟识。死亡将我们分离,这没什么难过的,我们,死去的我,还有正阅读此信的你们,我们只是处在一堵不可逾越的墙的两边,但我们可以互相交谈。你们活着,同时倾听着一具尸体向你们倾诉:这互联网真方便。
你们心爱的幽灵,
索菲
你和索菲的父母,你们像搪瓷狗一样互相对视着,好像这样就能让你们在这个探视间里重新说话,(如果探视间确是个让人说话的地方,这倒也有可能。)只是,如今索菲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