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尖高手辛辣幽默曝光广告内幕:¥19.99-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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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出自米思范德露(Mies von der Rohe)的巴塞罗纳圆凳;
——一台吉纳瑞·普鲁威(Jean Prouve)流线型书柜,里面放有全套七星文库的珍藏版图书(从来没翻过);
——一台索尼全制式录像机;
——一台菲力浦纯平电视机;
——一台索尼可携式DVD;
——一把世界名家查尔斯·伊莫斯(Charles Eames)1956年设计的躺椅;
——一台通用电气双门超大电冰箱,(里面装满了俄国裴卓仙的奥赛嘉鱼子酱,“法国小客栈”牌黑菌鹅肝酱,以及路易王妃水晶香槟,另外,还有一个可自动制作冰块的巨大的冷藏柜);
——一部索尼PCI数码式摄像机(高二十公分,宽五公分,重三百一十克);
——一部莱卡数码变焦相机;
——二十四只普伊福卡特(Puiforcat)水晶杯;
——三幅琼维的原版摄影作品;
——一幅三平方米的巴斯奎安超现实绘画和一幅大卫·霍克的素描;
——一张法国先锋导演兼诗人考克多的海报;
——一张“自然派”牌(Modenature)乌木矮桌;
——几张画家皮埃尔·勒坦(Pierre le Tan)、爱德蒙·基拉兹(Edmond Kiraz)、雷内·格鲁诺(Rene Gruau)、让·雅克·桑培(Jean Jacques Sempe)、让·菲利普·德罗莫(Jean…Philippe Delhomme)、弗特(Voutch)、马兹·古斯塔夫森(Mats Gustafson)的原作;
——一盏英国“城市装束”牌(Urban Oufitters)落地灯;
——八个用帕什米那布料做的米色和白色抱枕;
——一个镶了框的性感超模莉苔希娅·考斯特(Laetitia Casta)的签名;
——一些你的肖像照,由摄影大师马里奥·泰斯蒂诺()、《时尚》杂志专属摄影大师艾伦雯薇特()、纯影派人物摄影师让·巴普蒂斯特·蒙蒂诺(Jean Baptiste Mondino)以及摄影大师贝蒂娜·海姆(Bettina Rheims)和多米尼克·伊斯曼(Dominique Issermann)为你拍摄;
——你跟兰蔻代言人依蕾·莎丝特(Ines Sastre)、国际巨星杰拉尔·德帕迪约(Gerard Depardieu)、大导演瑞德利·史考特(Ridkey Scott)、名模艾娃·荷兹格瓦(Eva Herzigova)、超模纳奥米·坎贝尔(Naom Campbell)、意大利性感名模卡拉·布鲁尼(Carla Bruni)、好莱坞大导演大卫林奇(Davidl ynch)以及法国电视名主持蒂利·阿迪森(Thierry Ardisson)的合影;
——你的地窖里装满了由“欧杰酒窖”(巴黎市第八区,豪斯曼大道116号)提供的波尔多特级红酒:夏斯普林牌(Chasse Spleen)、奥比昂(Haut Brion)、白马(Cheval Blanc)玛哥堡(Margaux)、还有林驰巴芝(Lynch Bages)、泰儿堡(Talbot)、贝图斯(Petrus)、史密斯奥拉菲特(Smith Haut Laffitte)、拉图尔(Latour)、蒙通罗西尔德(Monton Rothschild);
——上千张唱片、DVD、光碟和录像带;
——一辆宝马Z3跑车,停放在花神咖啡厅下车位按年出租的停车场里;
——一个在你楼下、跟你相像的流浪汉;
——五双贝鲁迪球鞋,三双耐克慢跑鞋,一双阿迪达斯电子运动鞋(内装有计时器和微电脑以计算里程);
——三件爱马仕羊绒大衣,三件路易维登鹿皮大衣;
——五套Dolce e Gabbana和五套Richard James西装;
——一本放在菲利蒲·斯达克设计的陈列架上、由著名美术书籍出版社塌森(Taschen)出版的、荷尔姆特·纽顿(Helmut Newton)的大开本(50×70)摄影集《相扑》;
。。
《¥19。99》第二章你7(2)
——五条奥地利极简主义Helmut lang牛仔裤,五双古奇鹿皮软鞋;
——二十件普拉达衬衫,二十件无印良品T恤衫;
——十件胡森·卡雷安(Huseyn Chalayan)和十件吕西安·佩拉·菲内(Lucien Pellat Finet)编织的十八线羊绒毛衣(凡不是羊绒的,除了小羊驼毛外,一律都让你发痒);
——一个装满“创制坊”前十季的全套系列的衣柜;
——一幅鲁本·阿尔泰罗(Ruben Alterio)的绘画;
——十副Cutler和Gross的墨镜;
——一间全套卡尔文·克莱用品的浴室(浴巾、浴袍、肥皂架、护肤品、香水、除了润肤乳是来自纽约的“茶树油调理化妆水”);
——一台粉色苹果iMac电脑,这本书就是用它打的,一台可以无线上网的橙色苹果iBook手提电脑,以及一台爱普森彩色打印机。
你的其他用品大部分来自科莱特(Colette)精品店,若不是来自科莱特精品店,就是来自卡特林娜·美迷(Catherine Memmi)精品店。如果既不来自科莱特精品店,又不来自卡特林娜·美迷精品店,那就意味着,你不在你家。
你很少在人均消费低于一百欧元的餐厅进餐。出门旅行,你只在豪华的“驿站和城堡”这一等级的酒店里过夜。近三年来,你坐飞机只坐商务舱(否则,你睡觉会得歪脖子病),盖羊绒毯子(否则你就会发痒,见上文)。下面的数字仅供你们参考:巴黎—迈阿密商务舱来回票要一万欧元。
你拥有的所有这些东西,你过的舒适生活,从逻辑上说,你应该感到幸福。为什么你却不是?为什么你总把鼻子埋在白粉里?你的银行账上存有两百万欧元,为什么你还不快乐?如果你已到达了一幅长卷的尽头,那谁又在另一端呢?
那天,在大学街上,你站在“佳点”商店前,对着那些小白木床、小熊灯、三个月大婴儿的小珠鞋,还有五十五欧元的小背带裤,九十四欧元的迷你毛衣,你不禁泪流满面,像傻瓜一样嚎啕大哭。从店里出来的顾客都吓坏了,相信这个在商店前痛哭的家伙一定在一次车祸中失去了他的孩子。可是,你并不需要车祸来失去你的孩子。
在你宽敞的厨房里,你准备给自己一个烂醉。你走向超现代化的冰箱。你看到你在上面反射出的影子。神经质地,你按下制冰机的按钮,你的装着“绝对”伏特加酒的杯子一会儿就满是冰块。你继续不停地按着,直到厨房地板上铺满了冰块。然后,你把制冰机调到捣碎程序,你继续按着。雪花坠落在黑色大理石地面上。你在世界上最昂贵的冰箱里欣赏着你的倒影。你像是个迟迟不愿入槽的单身汉。而你知道,若是有人在你家满怀爱情地等待你,你就会更心安地让自己那“发育迟缓”的单身汉行为放纵一回。可卡因让你如此神魂颠倒,以致于你用麦管往鼻子里吸伏特加酒。你感到你的身体将要崩溃。你在镜子里看着你的沉沦:你知道从词源上来讲,“自恋”和“麻醉”出于同一个词根。你把冰室里的冰全倒在地上。你滑倒,你发现你躺在十公分厚的碎冰上。你埋没在寒冷的冰块中。你可以就这样在千万个小冰山上沉睡过去,犹如一颗橄榄沉落在一个巨大的玻璃杯底。绝对的泰坦尼克号。你在一层人造冰上漂浮。你脸颊贴着瓷砖。你身下的冰块多得足以让一个军团消暑解热,而你就是一支从俄国溃败的军团。你咽下从你的鼻子直接流到你嗓子里的血。在你失去知觉前,你只来得及用你的手机呼叫紧急救护。
广告之后……立马回头见
一位年轻男子走进一家自动洗衣店。他在一台巨大的、有两米高的洗衣机前站住。他往投币孔里扔了几枚硬币,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包碧浪(Ariel)洗衣粉,把它倒在手心上,用鼻子一下吸进。他摇了下头,好像刚吸进的碧浪白粉让他振作了精神。然后,他打开洗衣机的圆舱门,一件衣服没脱就整个人钻了进去。他盘腿坐在滚筒里。他把门关上,机器就开始运转起来。他随着滚筒颠三倒四,被热水喷来喷去。镜头跟着360°转圈,以显示滚筒的快速旋转。
突然,机器戛然而止。从滚筒里,男子看见一个身着超短裙、超级性感的年轻女子走进洗衣店。女子来到这部巨大的洗衣机前,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在里面,她便打开圆舱门,冲他微笑。他吐出一口肥皂水。此时,女子看见那包放在机器上的碧浪洗衣粉,她又绽开笑容,把手伸进她的短裙里,脱下她的内裤,把它扔向滚筒里的男子,然后关上门,重新启动机器。年轻男子抵着舱门玻璃直冒气泡,不一会儿就溺死其中。
碧浪洗衣粉的商标及产品特写,广告词:“超级碧浪:甚至用洗衣机都能给您一个超级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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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第三章他1(1)
然而那时候,这些工业如林、商店遍布的富裕国家又发明了一个新的信仰,一项值得人类为此付出千年汗水的计划:把全世界变成一家独一无二的、巨大的企业。——罗内·维克多·皮雷斯 《诅咒者》1974
据红十字会的统计,世界上有十亿人口仍住在贫民窟里,但这并没阻止奥克塔夫重新获得食欲:你看他已开始啃咬自己的指甲,而这仅仅是开始。为此,马隆涅把他送到“美景”健康院(巴黎近郊墨尔东区十一月十一日大街8号),进行一个月的戒毒治疗。至于没送他到凯特·巴瑞中心,是因为那里没有空位。创意总监们就跟环法自行车赛的那些毒贩医生一样:他们向他们的冠军选手提供兴奋剂,好让他们表现得英勇出色;当他们出事跌得鼻青脸肿时,就把他们送去进行修理。就这样,奥克塔夫从豪宅官邸的贵宾变成了精神病院的贵宾。
每天上午,他都到公园散步,在百年橡树和精神病人中间穿梭游荡。他只读那些自杀作家写的书:海明威、川端康成、盖瑞、尚福尔、塞涅尔、瑞冈特、佩特龙、帕维瑟、拉法格、柯雷、茨威格、德里厄·拉罗歇尔、蒙特尔朗、三岛由纪夫、德博、拉马尔什·瓦台尔,还有女作家西尔维亚·普拉斯和弗吉尼娅·伍尔芙(一个只读自杀作家的书的人是个读得很多的人)。他的助手们跟他开玩笑用快件给他寄了一包白面粉,他的心理治疗大夫则并不欣赏这类胡闹。查理在他的iBook里下载了一部三级片。他恢复了笑容。他接受的使用BP897的试验性治疗,应该使他完全摆脱对可卡因的渴望。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马上就能做到盯着一张信用卡而不打喷嚏。
在饭厅里,他接触到一些新的病例。例如,他同层的邻居向他解释说他得的是恋艾滋癖(一种新的性变态)。
“我专门拍那些和我的一个得了艾滋病的同伙不戴套就上床的女孩。当然她们不知情。然后,我再偷偷地拍这女孩到化验室领取化验结果。我到高潮的时刻就是女孩得知她血清反应呈阳性的时刻。她打开信封的一刹那我就射。恋艾滋癖是我发明的。当看到她们手拿着那页‘HIV+’走出化验室、哭成泪人的那个样子,你不知道我是多么舒爽快活。但我不干了,因为警察没收了我所有的录像带。我先坐了牢,然后就被送到这儿。不管怎么样,我快死了。但我现在一切都好,一切都好一切都好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他结巴了一阵,毛茸茸的下巴沾着一点胡萝卜泥。
“我也是,”奥克塔夫说,“我也得了一种性心理不正常的怪病。我是恋往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