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安全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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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袋男人终于心满意足地走了,步履轻快如七十岁左右的青年。善与恶是很个人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标准。所以我们必须小心那些装模作样的人:每个人都为梦而活,装模作样的梦往往是另一个梦的魇。
老蛮蛮面无表情地拿出一条手帕,用力地擦了擦左手,随即丢在地上。喝牛奶并不意味着你是牛,偶尔为牲畜处理一下纠纷也并不意味着要变成牲畜。
“我和我的现任妻子。。”烛光摇曳的晚餐桌上,老蛮蛮惟妙惟肖学着大眼袋男人的声调向乌拉复述今天的工作。
“那个可怜的孩子怎么样了?”乌拉声音惶急,她是一个真正善良的人。一个天然的和平主义者,她的这种天然和平主义者气质被她的二女儿乌雅继承。
“当然是处理了,我用我和你的名字保证过的。”老蛮蛮理所当然。
“噢,不,该死的!”乌拉嚎啕大哭起来,这个世界总让她悲伤又无可奈何。
“我找到那个生意人的二儿子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但还活着。他的头向着他亲生母亲的方向,于是我把他带到了他生母的跟前。我用我们的友谊托人照顾他们的母子,我是这样处理的。”老蛮蛮一脸无辜。
“噢,对不起,亲爱的!我不应该说粗话,但你不应该总是捉弄我,这让我很头疼。”乌拉一点也看不出头疼的样子,满脸幸福。
“对不起,我总是忍不住,我想下次……”乌拉的嘴堵住了老蛮蛮说话的嘴。
摇曳烛光里是交缠在一起的命运——互为善与恶的彼岸。
○注1:大卫休谟:《宗教的自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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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我无法安息,皆因你无法安息
安息:息止安所,希望逝者永享安宁的短句。
——安息:每一个智慧生命的终极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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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尼德世界的标准衡量,乌拉并不是一个特别美丽的女孩子。一张清秀的脸庞,黑色的头发,中等个子,一笑起来就会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让她与众不同的是她的眼睛,一如初生婴孩般的眼睛,相信一切也愿意改变一切。这是整个东区独一无二的,是老蛮蛮灵魂的避难所。
现在的乌拉就是一个待嫁的新娘,整个东区都在期待乌拉和老蛮蛮的婚礼。结婚在东区意味着落地生根,乌拉和老蛮蛮的结合对于东区具有宗教般的意义。但在尼德世界的传统中他们还需要等待漫长的50余年才能结婚,其间可以有性生活。尼德女性要到70岁左右才能进入成熟期,才能生儿育女传宗接代。
乌拉小姐有足够多的时间学习如何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整个东区的妇女都是她的老师,她们以教她为荣,乌拉很用心也很有天赋,特别是烹饪。乌拉小姐对自己的一切心满意足,可老蛮蛮却总是流露出若有所思的味道,他的男人是一个有思想有眼光的尼德男人,而思想和眼光总让他显得忧心忡忡。“或许结了婚就会好一些了!”待嫁新娘乌拉小姐总是这样安慰自己。毕竟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有抱负之人经典践行模式。
当下整个尼德世界开始流行用基因制剂“奇点”为人们改变面容和体型,这一技术由一家名叫“奇点”的集团控制,价格不菲。在这一神奇基因技术的改造下,丑陋和缺憾不再是原罪,贫穷才是原罪。尼德世界的穷奢极欲和尼德世界男人的审美观,催生了“奇点”集团。这简直就是疗救整个尼德世界变态审美观的救世主,是尼德世界男人对女人想象力的极致,一如奇点的广告语:“奇点,自然法则之敌。”
“奇点”再没有传统整容手术的效果如何有时甚至医生本人都无法预期的弊端,不存在传统整容手术恢复的过程中,忙于应付胶带和淤血时,一些患者会遭受“创伤后应激障碍”折磨的弊病。
这个奇迹在短短两三年中,创造了富可匹敌尼德世界的“奇点”集团。变态滋生变态,“奇点”集团的创始人,就是尼德世界未来救世主——未来的尼德总统——忘川,只是现在从不在世人面前露面的忘川在尼德人眼中只是一个以媚世为业的暴发户。
“奇点集团”的标识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乂”字。“乂”象形。象“又”字形(变形)。“又”本义为“右手”,引申为“动手”。本义:动手做事。以手操弄。引申义:治理。再引申义:已治。妥当。安定。转义(读音为ài):再治理。反复治理。惩戒。割。这是一个笔画简单,意义复杂极端的字,一如奇点集团的现在和未来。
乌拉小姐对让整个东区陷入疯狂的“奇点”投入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好奇心:这怪东西拉升了整个东区的近60%犯罪率。更令乌拉小姐奇怪的是老蛮蛮对“奇点”产生了疯狂的痴迷。就是在每一天的晨跑时念念有词的也是“奇点”,对他们自己的事业也开始敷衍了事,这让乌拉小姐很担心,也让整个东区很担心,乌拉决定跟老蛮蛮好好谈一谈。
“蛮,你对自己的容貌和体型不满意吗?乌拉对坐在餐桌一端陷入迷思而忘记进餐的老蛮蛮说。这在以往是不可思议的,因为乌拉小姐的烹调技术是整个东区的集体智慧结晶,是整个东区的骄傲,就连老蛮蛮都会经常咬到自己的舌头。
陷入迷思的老蛮蛮显然没有听到,乌拉小姐起身走到老蛮蛮的身后,从肩头抱住了他,调皮地咬着老蛮蛮的耳垂。
“噢,亲爱的!”老蛮蛮回应着乌拉小姐的调皮,终于回过了神。
“想什么呢?蛮,能跟我分享吗?难道对自己的容貌和体型不满意吗?你可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美男子。”乌拉小姐脸色潮红,老蛮蛮的亲吻总让她把持不住自己,倒是老蛮蛮无与伦比的克制力才无数次避免了擦枪走火,生米煮成熟饭。为此老蛮蛮说,美好需要持续发酵。
“我在思考怎样获得足以守护我们的力量?”老蛮蛮严肃地说。老蛮蛮是一个有思想和远见的人。
“力量?难道我们现在的一切还不够吗?整个东区都能为我们所用,都是我们的眼睛手脚,还有比这更强大的力量吗?”乌拉小姐对老蛮蛮的想法感到吃惊。
“乌拉!人心惟危,我们现在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沙滩上的沙子城堡,浪头过来,就会被夷为平地,我们将尸骨不存。只有我们能成为浪头甚至大海,我们才能拥有一个安定的家,我们和我们未来的孩子才能幸福。”老蛮蛮眼睛里散发出惊人的光芒,这种光芒乌拉小姐并不陌生,她为这种光芒心醉神迷。他们就是在这种光芒的照耀下崛起的。
“成为浪头甚至大海?”乌拉小姐呢喃着,这超出了她的智慧。但乌拉对大海并不陌生,虽然乌拉没有看过大海。大海是老蛮蛮从书上看到的,尼德世界的书可以看到画面,听到声音,闻到味道,这让乌拉对书中的大海心醉神迷。从此大海成了老蛮蛮对乌拉的许诺:结了婚就抛开一切,带乌拉去很遥远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看真正的大海。听海的歌唱,扑向大海的怀抱,享受大海赐予的美味,在银色的海滩上相拥而眠……
“对,成为浪头甚至大海,我已经闻到了浪头甚至大海的味道。”老蛮蛮激动地站了起来,挥舞着手,像一个被灵感燃烧着的诗人。
“味道?”乌拉小姐更迷惑了。
“对,味道!味道!味道!乌拉,奇点散发着这种无比强烈的力量味道!我无法拒绝这种味道,就像我无法拒绝你的吻你的烹调一样。”老蛮蛮依旧挥舞着拳头。
“奇点——自然法则之敌。”乌拉小姐“噗嗤”笑出声来,脑袋里开始幻想“奇点”制造的美男子和美女用美貌征服世界的荒诞画面:美的往前站,不美的靠边滚蛋。越想越有趣,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前仰后合。
“哦,乌拉,拜托!”老蛮蛮无可奈何地耸着肩膀。
“蛮,我可不是嘲笑你。”终于忍住笑的乌拉揩着眼泪。
“我知道,但我不准备原谅你!”老蛮蛮像狼一样抓住了乌拉小姐,开始啮吻她,乌拉热烈地回应着。这一夜老蛮蛮抛开了见鬼的克制力,他要彻彻底底地拥有乌拉。乌拉没有丝毫的抵抗,这是她幻想了无数次的羞人事情,整个东区的已婚妇女都是她的智囊团。乌拉娇喘了一夜,老蛮蛮是不知疲倦的兽。老蛮蛮无度的索取,乌拉毫无保留地迎合。最后乌拉陷入黑眠。
晨光熹微,多年以来养成的晨跑习惯让乌拉醒了过来,她没有看见老蛮蛮。乌拉伸手探了探还温热的被窝,目光被枕头上散发的金属光芒所吸引,那是一枚用锎铸成的戒指。乌拉知道老蛮蛮背着自己不择手段地搜刮了整个46421356464城的锎,原来是为了给他们铸婚戒。锎是一切癌变的克星,拥有锎就意味着拥有另外一条生命,它的价值不言而喻。乌拉微笑着用手抚摸着用锎铸成的戒指,表面的凹痕引起了乌拉的注意,她把戒指拿到眼前,就着晨光,读着戒面上的字:“我无法安息,皆因你无法安息。”乌拉微笑着泪流满面,他知道老蛮蛮已经走向了变成浪头甚至大海的路途。
“可千万不能被浪头给淹着了,梦想变成大海的笨蛋。我等着你带我去很看遥远很遥远遥远的大海。”乌拉说着将刻着“我无法安息,皆因你无法安息”的锎金属戒指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严丝合缝,一戒一生。
戴上戒指的乌拉突然想起了东区妇女们对自己嚼舌根的闲言碎语:失败婚姻为世人展示出完整谎言生态链:眉目传情——觅谎,偷尝禁果——试谎,一戒一生——定谎,七年之痒——圆谎,传沟射妇——测谎,劳燕分飞——破慌,再醮再娶——轮谎。当时乌拉好奇地问她们“传沟射妇”是什么意思?东区的妇女们吃吃地笑着不回答。
春天到,猫猫叫,男女老少往外跳;亲亲嘴,拉拉手,咱们往旮旯里走——这是东区乃至整个尼德世界的**主旋律。
爱人踏上新的征途,但他们的事业还将继续。
乌拉以羞人的姿势环着整个东区跑了一圈,接受人们的致意,一如既往地给人们许诺。吃过早餐,乌拉坐到了老蛮蛮的办公桌前,开始为需要帮助的人们处理事务,她并不孤单,因为有戒指陪着她。她必须为老蛮蛮守住退路,让他无后顾之忧。
“我们互为善与恶的彼岸,我们指的是老蛮蛮和乌拉,而不是指我和你或者老蛮蛮和你,我希望你充分理解和铭记这一点,这是我们——和你建立友谊的前提。”乌拉一板一眼地说着千篇一律的开场白。
“我已经完全理解您和老蛮蛮互为善与恶的彼岸的意义,并愿意全心全意接受您和老蛮蛮先生的友谊。”客户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定在了乌拉左手无名指上的锎戒指,上面铭刻的“我无法安息,皆因你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