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人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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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达一看,可爱的宝宝肥滚滚的,果真是个带把的家伙,内心激动不已,只是想着小影受罪不小,十分心疼。
然而,心头的石头还没放下,又一幕紧张的情景出现,胎儿好半天哭不出声音来,医生又急得额头冒汗。眼看着胎儿脸色发紫,嘴皮收缩,麻醉师连忙一手压着胎儿的腹部,一手提着胎儿的双脚,有节奏的朝胸部压去。这一压,只听得一声啼哭,响彻手术室,全都松了口气。
自有清洗和包扎儿子的人,李达只管密切关注着小影。赖医生麻利地穿针引线,十多分钟过去了,刀口很快缝合起来。
李达看了看时间,前后刚好四十分钟。这时,天色已经泛起鱼肚白,整个原野已经被大雪妆扮得洁白无瘕,大家以为终于完成了一件神圣而光荣的使命。
可是,意外却在这时候出现了,小影的伤口开始冒出细小的血珠。
赖医生用棉签擦了擦,可擦过之后,又冒出来了。
莫非是弄伤了某个器官?这样的医疗事故不是没有可能,而且案例不少。赖医生有些急了,要是真的出现这样的事故,怎么交代呢?
为了防范万一和不测,赖医生决定抽线,进行全面检查,看到底血源来自何方。如果弄不清血的出处,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
李达心情紧张起来,默默祈祷,但愿小影没有大碍。
只见小影腹部的伤口再次被敞开,一把把镊子分放在伤口的两旁,由外到里固定着一层一层的皮肉和器官,像排着队伍的虫子一样,正疯狂地啃噬着肠肝肚肺,李达心都碎了。
赖医生像戴着显微镜似的,慢慢地,细心地,挨个挨个地翻检着大肠、小肠、膀胱和肾脏等。可是,翻检了一遍又一遍,翻遍了所有可能触击到的部位,也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这时,麻药开始失效,小影轻轻的呻吟起来,明显产生了疼痛的感觉。
为了进一步做到核实无误,麻醉师又注入一剂麻药,医生们全都摒声息气,全神贯注地盯着每一处可能出现伤害的地方。然而,经过一个半小时的仔细核验,赖医生最后确定并没有伤害到内脏器官。可是,这血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呢?大家百思不得其解。通过商量,一致认为,只有先把伤口缝合之后再观察一下再说。
伤口再次缝合,可是,血珠又冒了出来。
看着李达焦虑的神色,赖医生只好安慰道:“李主任,很对不起你们,我们也算尽了最大的努力。但请你相信和放心,我们会尽最大的责任处理好这件事。为了防范万一,看来只得再检查一次。”
让小影遭受如此罪孽,李达尽管极不情愿,可医生的意见能敢不听吗?只好再次听从医生的安排。
这一次,赖医生做得更加细心,他抽一层线,观察一阵之后,又才抽第二层线;再一观察阵,又才抽第三层。层层下去,只见每一层都有血珠涌出,直到抽到子宫那一层,赖医生才恍然大悟,突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果断的判断道:“答案找到了,针和线不配套,针粗线细,怎么不会冒血呢?”
他这一说,大家又才稍稍轻松了一下,重新换了粗一点儿的线,再次缝合起来,果然,不再冒血珠了。
虽然没有出现安全事故,但李达还是不满意,认为医院太草率了,简直就是拿小影让他们做了一次难堪的实验,小影这次算得上吃了大亏,本来只需要四十分钟的手术,前后却折腾了两个半小时。可是,条件如此,有什么办法呢?想到以前农村许多产妇因难产而丧命的悲剧,李达又觉得自己和小影算得上是幸运的了。
医院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为了表达对李达和小影的歉意,主动提出免去手术费。李达和小影都是善于理解和宽容的人,对医院这样的处理方式,只好表示接受作罢。
为了纪念这件令人难堪的往事,李达原本为儿子取好的李影这名字重新作了调整,改为李雪影,一则出生于茫茫大雪之夜,二则雪与血同音,认为为了儿子,母亲流淌过无辜的血,希望孩子能够永远记住。
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谁当父母不是这般心情呢?为了子女,父母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会在所不惜啊! 。 想看书来
53。坐月子(一)
早在几个月以前,李达的母亲、岳母以及其她有经验的妇人们就向李达介绍过关于坐月子的许多讲究和常识,凡是坐月子的人都应当严格遵照执行,归纳起来简直就是一套套五花八门的经验和教训,或者让人担惊受怕,或者令人哭笑不得。
这些经验和常识,李达早就记得滚瓜烂熟,认为该由自己负责的事情一定能够做到百分百,只是小影在饮食方面的忌讳倒是有些令人难以费解和忍受。
随着小影的分娩,现在正式进入坐月子的实质性阶段,考验李达耐心、细心、热心和毅力的时刻,就像漫天飞舞的雪花一样,飘飘然地降临到李达的身上。
最初几天,小影住在医院里,全凭输液过活,虽然不操心饮食问题,但从早到晚都要守候在身前身后,一有内急的吩咐,就得立马跑进跑出,一连几天没能合过眼睛。还有那可爱的宝宝,一出世就嗷嗷待哺,响亮地吵闹着要吮吸母亲的奶水。可头两天哪有呢?到第三天,乳房倒是胀得鼓鼓的圆,可就是吸不出来。望着红润的*,想着甜美的浮汁,小宝宝迫不及待,费了很大的劲儿却咀不出丁点儿奶水,那个急呀,全都发泄在洪亮的哭声里。
同室一个病友——来自高山上的农村少妇,见孩子器得荒,连忙建议道:“我生第一胎也是这样,单靠孩子自己努力很不容易,是孩子他爸帮忙才吸出来的。看来,你这*也只有叫孩子他爸帮忙了。”
李达一听,把孩子一拍,爱溺地逗乐道:“狗东西,别器了,看老子的功夫!”说着,就揭开小影的棉被和内衣,俯下身子使劲地*起小影的*来。一用劲,把小影疼得咬牙切齿,可她还是忍受着,让李达尽情地猛吮。李达嘟弄着嘴唇和面庞,吮一阵,歇会儿;歇会儿,又吮一阵。终于,一股甜甜的奶腥味顿时溢满口腔,
李达连忙朝地上普普地啐几口,再把儿子朝小影怀中轻轻一放,笑呵呵地说:“狗东西,这下满足了吧。”那包裹得扎扎实实的孩子果然饥渴得咕咚咕咚地吞咽起来,再也不哭闹了。
这算解决了第一个难题,不再为孩子饿得可怜而发愁了。
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手术过后已经五天了,小影早就想吃东西,可医生却吩咐道:“不打屁千万不能进食。否则,导致肠粘连,后果不堪设想。”
而同室的病友——那个农村来的少妇,虽然不是剖腹产,但也手术不轻。原来,她连续两胎都是女孩,想要个传宗接代的家伙,便东躲西藏起来,终于“游击”出一个胖胖的儿子。心想事成梦想成真后,什么罚款啊,结扎啊,都成了区区小事,便主动而心甘情愿地采取结扎绝育措施。她做手术还比小影晚一天,可她在第二天就放了一个大大的响屁。那屁一放,侍候她的男人连忙煎了七个土鸡蛋,连汤带菜一大碗,一股脑儿不取口就吃得一干二净。李达无不翘起大拇指称赞羡慕。这且不说,小影在第五天连屁都不放,而那少妇却卷起铺盖回家去了。
小影不放屁,李达就焦急,接二连三问医生:“到底是什么原因?”
医生答复得有些厌倦了,可又不敢怠慢,只好安慰道:“别着急,别着急,多喝点白开水就行了。”又吩咐李达:“试着给她喂一点泡蛋花看如何?”
第六天一早,李达正要又去问医生,小影连忙说:“等一会儿,想放屁了。”
“真的?”李达喜出望外。
小影点头示意,说真的想放屁了。
李达连忙把耳朵侧着贴到小影的腹部上,屏气凝神地静听着,希望小影放出一个震耳欲聋的响屁来。可是,等了好一阵,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李达抬起头来,催促道:“放啊,怎么不放?”
只见小影忍了忍,长长地松了口气,哎呀一声,舒服地告诉道:“终于放出来了。”
“是吗?我怎么没听见?真是太好了,我马上给你端吃的。”说着飞也似的跑开了。
看着李达乐颠颠的像个天真的孩子,小影也不禁欣慰地微笑起来。是啊,看着可爱的宝宝,想着几天以来的各种场景和感受,真是五味杂成,虽然有痛苦,可比起这种幸福来,那痛苦又算什么呢?
小影能吃饮食了,李达连忙把她抬回家里,这比住在医院方便多了,至于伤口愈合之后抽线的问题,到时候请医生到家里处理即可。
听说李达夫妇添了小孩,那些亲戚和小镇上与他们相处甚好的同事、朋友等,以不同的方式来看望和慰问。特别是李达的亲戚,大多数生活在农村,家家户户都把目光盯向李达的父母,昨天才送来一只只鸡,今天又收到一块块肉,几天时间就凑合成一小车,一定要李达父母亲自送给李达,说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大家的脸面。
李达的精力全都放在应酬上,小影和宝宝的起居全由孩子他外婆代劳。这样的日子,李达倒还觉得充实而满足。
可是,晃悠间到了坐月子的下半个月,那些该来的客人已经来完,应酬的事情基本上归零。这年的阴历和阳历也重合得非常特别,月子最后几天正好处在春节前后。
没有了应酬,岳母也该轻松一下了,李达说:“妈,让我来吧。”
岳母一边做着换洗尿布的脏活细活,一边推开李达,得意道:“这些活儿哪是你来做的?让开些,让开些!”
李达心头那个高兴啊,别说有多甜了,自己正巴不得落个轻闲呢!女婿女婿,大如皇帝,真是一点不假,丈母娘心疼李达,李达想分担一点轻松的脏活儿也做不成。
就在这时,小影住在城里的姐夫打来电话,说她姐姐摔倒了,正在县医院抢救,要妈立即回城照料。
这可是意料之外的悲剧,真是老天爷不长眼睛,在这关键时期出这么严重的问题,全家人都揪心的焦急。
无奈的选择不得不打破全盘计划,孩子他外婆叽叽慌慌的赶回县城照料大女儿去了,李达只好独自承担着大大小小的琐事儿。
首先面对那些脏兮兮的尿布,李达想都不想,把眼睛一闭,就朝水笼头上冲去,如此反复,一天总要好几次。
其次是人少了,生活反而不方便。李达吃什么都可以,不需忌讳这样佐料那样冷饮;小影吃的是素净的鸡鸭炖汤,那些可口的辣椒、花椒、葱子之类的香料,连边也沾不上,说什么月母子吃了辣椒花椒葱头大蒜之类,后患无穷,会染上这样那样的妇科病,比如打屁连天,眼睛发花,风湿麻木等等等等;还有,只能戴着暖和的棉帽,在屋里小范围内走动,或者要么坐着,要么躲着,想串门么?那是大大的忌讳。否则,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此时不忌,以后把肠子悔青都无济于事。
小影问李达:“为什么坐月子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讲究?”
李达说:“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大家都得遵守,你不遵守行么?再说,这些规矩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咱们东方人不比西方人,像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