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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宛在水中央-第2部分

小说: 宛在水中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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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他又笑:“所以,你要当心哦。”
       宋思成马上转头吩咐一旁的捕快:“把尸首抬到义庄,画像,派人查一下昨天这个时辰前后经过此地的人,周边几个茶寮都查问过去,看看有没有人见过死者……”
       “还有,”他皱了皱眉,“查一下本城的卖冰人。”
       鲜明月回到郊外的小院落时,日光还是猛烈毒辣的。
       他重新在梧桐树下的躺椅上躺好,“阿狗仔,其实我有点后悔了,”他眯了眼看梧桐树上斑驳晃动的光影,垂下一只手去揉黄狗脑袋上的毛,“这么热的天,这么冷僻的毒,我才只要了五两银子,有点亏了呢。下次,我得要六两。”
       黄狗哼哼了几声,懒洋洋地趴下去。
       “你怎么老是这么懒洋洋的,我谈的可是银子耶!”鲜明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骨碌翻过身来趴着看黄狗,“阿狗仔!你是不是思春了?哦不,是思夏了?”
       黄狗连哼都懒得哼了。
       “阿狗仔,告诉我是哪家的狗,我去给你说说!”鲜明月兴奋地直摇黄狗的脑袋,黄狗被摇得受不了,正待发怒,突然又瞥到一个白影子在院门口晃过!
       “谁?”鲜明月根本没回头,依旧乱摸乱摇黄狗的脑袋,“私自在鲜府门口晃荡之人罚一两银子,明知故犯罚五两,问而不应罚十两……”
       “等……等等,”一个弱弱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你……你是小鲜吗?”
       “我是。”鲜明月转过身来躺好,淡淡笑着看门边探进了半个身子的人。
       “我……我叫顾天涯,”同样一身白衣的少年有些胆怯地望着他,手指紧紧攀抓在门扇上,“我……我有事要找你,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哦,可以的呀。”鲜明月笑眯眯的,“不过,你有钱吗?”


     2007…10…28 14:44
     二、顾天涯

       “我没有钱,可是,我是非常诚心想要拜你为师的!”
       顾天涯贴着院门站着,一脸的哀求:“请你收我为徒吧!”
       这时的日光已经没午后那么炽烈了,西边的天空被夕阳染得通红一片,不时有小群小群的雀鸟归巢,在清凉的晚风里有些疲倦地鸣叫。
       梧桐树下摆了一大一小两条板凳,鲜明月坐在较小的那条板凳上,一只手撑在大板凳上支下巴,另一只手用筷子慢慢夹面前的油炸豆吃。
       “嘎嘣!”豆子炸得很脆,一口一个香。
       “那个什么顾还是顾什么的,”鲜明月眼皮子也懒得抬,“你回去吧,我不收徒弟的。”
       “请你收我为徒。”顾天涯不肯走,还是贴着院门僵在那里。
       “可你没钱。”
       “可我有诚心。”
       “诚心不值钱。”鲜明月又夹了一颗炸豆子扔进嘴里,“你看我穷得晚饭只能吃豆子,我还哪里有钱养徒弟?”
       “我不会赖着你的,”顾天涯辩解道,“我只希望可以当你徒弟。”
       鲜明月翻翻白眼:“那个什么顾的,这种无聊的对话我们已经进行了好几个时辰了,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
       “我不叫什么顾的……”顾天涯怯怯垂下头来,“我叫顾天涯。”
       “好,不管是顾天涯还是顾海角,”鲜明月放下筷子,“我不会收你当徒弟的,你要问原因,很简单,一个是我没本事收徒弟,一个是你没钱找师父。”
       “你有本事,所以我才会找你!”顾天涯猛的上前一步,目光执拗地望着他,“我就是听说你的大名才来的!”
       “那就只剩一个原因了,”鲜明月摆摆手,“你没钱。”
       “可是……钱有那么重要么?”
       “当然,”鲜明月笑,“你不是跟着我到后山去过么?你没听我们枫城的宋大捕头叫我财迷小鲜么?”
       顾天涯脸白了一下:“你……你知道我跟着你?”
       “我当然知道,我有本事嘛!”鲜明月伸手揉揉趴在脚下啃骨头的黄狗,“你在老杨来找我前就在院子外鬼鬼祟祟地晃,我都还没收你钱呢。”
       顾天涯很难看地笑了一下:“要不……你收我为徒,我出师后可以赚钱还你……”
       鲜明月更难看地笑了一下:“算了,太长远的生意我不做的,万一你中途倒了大霉嗝屁了,我岂不是很亏?”
       顾天涯脸一灰,突然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你干嘛?”鲜明月很好心地用一根手指头戳戳顾天涯的额头,“饿昏啦?还是中暑啦?”
       “师父!”顾天涯都要哭出来了,“请你收我为徒吧!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鲜明月细长的眸子弯了起来,他收回了手指头,转而用一只手托住下巴,不动声色地看顾天涯。
       “如果你不收我做徒弟,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顾天涯的眼里涌出来,可顾天涯只是用手背很快抹去,依然倔强地跪在原地。
       “呃……做牛做马都愿意?”鲜明月沉吟,试探问道,“不反悔?”
       顾天涯用力点头,再用力摇头:“不反悔!”
       “你早说不就好了嘛!”鲜明月微笑起来,“起来吧,我们这院子风吹日晒了一整天,没那么干净的,一会儿你用笤帚扫扫。”
       顾天涯的一颗眼泪还挂在眼窝下:“那么……?”
       “好,你在这里按个手指印。”鲜明月放下笔,轻轻吹干纸上的新墨。
       顾天涯接过纸来,看了看又交还给了鲜明月:“这个……其实我认的字不多。”
       “没事没事,反正上面就是写了你要拜我为师,心甘情愿为我做牛做马之类的话。”鲜明月拿了盒鲜红的印泥出来,“你按个手指印就可以了。”
       顾天涯正要按,忽然又迟疑。
       “怎么了怎么了?”鲜明月拉下脸来,“你刚才还说要做牛做马,现在又不愿意了?!”
       “不是的,”顾天涯赶紧摇头,伸手指指纸上,“不过,这些字是什么意思?”
       鲜明月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哦,那是说,你当我徒弟期间,全部财产都归我所有,日常开支也都从你的工钱里扣。呃,有问题么?”
       “没问题没问题……只要你肯收我当徒弟,什么都是你的!”顾天涯刚要按手指印,又顿住,疑道,“可是,我没有活干,哪里来的工钱?”
       “当然有,你放心。”鲜明月笑眯眯地用一根手指压了顾天涯的手指就往下按,“现在你是我徒弟了,师父肯定要替你想门路。”
       他拿起新按了一个红印的契纸,满意地吹了口气,转头踢踢趴在脚边的黄狗:“阿狗仔,你说是不是?哦,祝贺你多了个伙伴。”
       黄狗怏怏地撇过脑袋不看他,而顾天涯则觉得脊背一凉。
       好似……有一种自己被自己亲手卖掉的感觉……
       “顾天涯!”
       顾天涯回过神来:“恩?”
       鲜明月不满:“你发什么呆?”
       “我……我只是在想……”顾天涯困惑,“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一定要拜你为师吗?”
       “恩,有点好奇,”鲜明月蹙眉托腮作沉思状,“刚才还掉眼泪,跟女人一样。”
       顾天涯蓦的涨红了脸:“我、我是男的!我、我刚才掉眼泪是因为、因为……”
       “因为怕我不收你是不是?”鲜明月了然地拍拍顾天涯的肩膀,“没事,如果你是女的我就不收你当徒弟了,你小子就是瘦弱了一点,清秀了一点,可谁说这样就不是男人了?!我们枫城的宋思成总捕头还长得比姑娘白净呢,可有谁说他是个女的了么?!”
       顾天涯脸还是有点红红的,只是轻轻摇头。
       “好了,”鲜明月道,“从今往后我就是你师父,别人叫我小鲜,你只能叫师父,明白么?”
       “明白的。”顾天涯毕恭毕敬。
       鲜明月笑:“好,为师交给你的第一样任务就是……去枫城县衙当仵作。”
       宋思成让捕快在县衙门口贴了告示:招募仵作一名,要求有类似从业经验,耳聪目明者优先考虑,待遇从优。
       枫城的县衙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宋思成波澜不惊地坐着,旁边站着老仵作,院子正中站了五个人,各模各样的都有。
       宋思成的目光缓缓从这五人身上扫过,然后,冲老仵作点点头。
       老仵作会意,沉声道:“请五位先进仵作房,各抬一具尸首出来。”
       仵作房设置在县衙西面,门口搭了一个黑篷帐子,门框上还垂下一大块白布,看不清里面,只觉得阴森可怖。围观的众人都轻轻“呀”了一声。
       五人开始行动,有的快,有的慢,都朝仵作房走去,而且都走过了黑篷帐子,伸手去掀门框上的白布。
       一阵恶臭弥漫开来。
       围观众人不动声色地悄悄后移一步。
       “呕……”一个青衫方巾的人捂着嘴退了回来。
       四人继续往里。
       众人期待地瞪大了眼。
       “呕……!”一个灰衣瘦子夺门而出,只是刚跑出门口就吐了。
       众人微哄,皱了皱眉头。
       过了一会儿,余下三个人或抱或抬或拉了三具蒙了白布的尸首出来,纵然如此,强烈的恶臭味还是迅速散开,围观人中已经有人捂了鼻子白了脸了。
       宋思成点点头,老仵作又道:“现在,请三位各从尸首身上肢解一条手臂下来。”
       白布一掀开,人群中白脸人数迅速增多。
       一个黑脸中年人拿了刀子就往尸首的胳膊上戳,开始腐烂的尸首皮肤松软,刀子在上面戳了一个又一个小洞,流了好些稀稀拉拉的水,红红黄黄绿绿的都有。黑脸中年人白了白脸,终于忍不住大呕起来。
       围观的人里也响起断断续续的呕吐声。
       五人里余下的两人,一个是络腮胡子的光膀大汉,一个是着了白衫的清秀少年,慢慢都肢解了一条胳膊下来。
       络腮胡子的大汉动作快些,还格外熟练,老仵作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原来是干嘛的?”
       大汉憨憨一笑:“俺?俺原来是杀猪滴!天天卸个猪胳膊猪脚的,熟着呢!”
       众人又开始呕吐。
       宋思成淡淡扫过两人肢解下的胳膊,轻轻点头。
       老仵作清了清喉咙,沉声道:“现在,请两位验查死因。”
       大汉愣了一下,开始用手在尸首身上翻翻拣拣,突然抓了一串什么东西就喊:“俺知道哩!这家伙翻白眼是因为肠子漏出来哩!”
       众人定睛一看,他抓在手上的还真是一串肠子,血淋淋的,好像还有一些黄绿色的小虫在蠕动。
       “嘿,这人肠子和猪大肠长得还是很像的呀!”大汉很兴奋地继续喊。
       于是众人齐呕。
       白衣的少年慢慢验查着,过了一会儿方站起身来,目光沉静道:“小人有结果了,死者是因为喉部受阻窒息而死。”他用一方白布托起一样黑糊糊的东西,“这是在死者喉咙口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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