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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嫁夫(全本)-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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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回了纳兰府,明思就再也没奏过琴,跳过舞了。
    蓝星心中忿忿。
    凭五小姐那样的琴艺也能夺擂,比小姐差多了!
    小姐还会跳好看的天鹅舞,还会写字,还会作画,小姐样样都比你强!
    心中发泄一番,蓝星觉得舒服多了。
    明思今日允了几个丫鬟出来秋游,此刻见如此美景,心中也是心悦之极。
    也不多言,笑了笑,走到瑶琴前坐下,“你们想听什么?”
    帽儿道,“平湖六月!”
    蓝星拍了她一记,“笨啊,那是平湖秋月,什么六月,眼下可是十一月。”
    蓝彩上前触了触明思的手,明思抬首笑道,“暖着呢,不冷。”
    蓝彩又替明思整了整狐毛披风,“老太君赏的这披风还挺值当。”
    那边蓝星同帽儿笑闹了两句后,“小姐,奏支新曲子吧。往日虽好听,可听多了,就没第一回的那么好听了。”
    蓝彩看她一眼,奇道,“你倒是个喜新厌旧的性子——奇怪,大少爷也看了这么些年了,你怎又觉得好看呢?”
    蓝星嘴虽利索,却每每在蓝彩口下讨不了好。
    此刻羞红了脸扑过去便要咯吱蓝彩,蓝彩绕到树后,却又碰不着,只得跺脚,“小姐,你看蓝彩——老是欺负人!”
    明思抿唇噙笑,“我给你们弹个新曲子吧。”
    言毕,纤指轻拨,琴弦轻颤,曲声溢出。
    乐声极美,似珠落玉盘,又似流水淙淙。
    奏的却是《枉凝眉》。
    帽儿早已寻了个位置坐下痴望,蓝星蓝彩也息了“战火”,在垫上并排坐下。
    望着三个丫鬟,明思在轻纱下微微一笑,启口唱到,“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暇。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飞瀑珠玉四溅,幽潭如碧玉,水落间,波纹一圈圈漾开。
    仿若在水中开出一朵白色玉莲。
    潭前绿草成茵,玉色娇花临风摇曳,姿态撩人。
    不远处的林间古木后,司马陵静静杵立其后,聆听。
    玉兰落后一步,听得片刻,忍不住探首而望。
    只见重重绿色间,一抹石青的身影娉婷而坐,纤手在琴上若行云流水,姿态极为轻松肆意。
    隔着轻纱看不见面容,可只看那抚琴的动作,听着那低柔婉转之极的歌声,便让人生出无限悠然神往。
    其下,绿草碧绿幽幽,其上,茶树枝叶墨绿浓重。
    可都及不上其间这一抹淡淡石青动人。
    雪白的狐毛衬得她极娇柔,便是不见容貌,便是玉兰身为女子,此刻心中也生出呵护之心。
    可她又是那般肆意,动作间,只觉挥洒自如,全然一派逍遥自在感。
    玉兰又觉得这个女子似乎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不知不觉,看了半晌。
    玉兰才发现自己竟然看一个女子看得入了神。
    回神过来,心中暗暗自嘲,悄悄缩首站定,却忽见一侧的太子已经站出半个身形,正定定望着。
    面容上似一片平静,再一细看,那凤目之后,眸光却是深邃专注。
    玉兰霎时愣了愣。
    一曲终了,琴声余音还袅袅。
    只听座下一个梳倭云堕髻的丫鬟惊笑,“小姐还会唱歌?”
    轻纱微动,那女子轻笑,“人只要能说话,便能唱歌啊。”
    那丫鬟连连摇首,“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
    另一个穿粉色衫裙的丫鬟接口道,“会唱是会唱,可没小姐唱得这么好听啊!小姐,以前怎没听唱过啊?”
    只见那先开口的俏丫鬟拍了她一记,“笨啊,以前怎么能唱?”
    那粉衣丫鬟憨厚一笑,“对啊,我忘记了。”
    另一个稍稍年长的紫衣丫鬟开口道,“这曲子好听,可就是太悲了些。小姐,我听那词里好像是说了一个故事。”
    那先开口的俏丫头也连连点首,“对啊,是说一个公子和一个小姐,对么?”
    只见那女子轻轻颔首,“这曲子叫《枉凝眉》,说的是两个下凡神仙的故事。”
    三个丫鬟一听,便生了好奇,一迭声让她讲。
    那女子便悠悠道来,“天庭之上,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绛珠草一株。而赤瑕宫中有一位神瑛侍者,日日用甘露去灌溉……”
    女子语声轻柔娓娓而道,故事匪夷却曲折动人。
    玉兰不由得听痴了。
    听到末了,那绛珠仙草转世名为黛玉的女子逝去,那宝玉却痴痴傻傻的拜了堂。一朝清醒,潇湘馆中已是芳魂渺渺……
    只觉鼻翼微酸,眼圈也情不自禁了红了。
    只见那女子讲完,几个丫鬟已经纷纷拭了几回泪。
    那俏丫头抽噎道,“小姐,为什么会这样啊?那贾老太太不是很喜欢黛玉么?为何不成全他们啊?”
    那女子却极平静,只听她柔声道,“喜欢外孙女是一回事,给自己最喜欢的孙子娶亲却是另外一回事。她虽喜欢这外孙女,但未必喜欢这外孙女做自己的孙媳。”
    那俏丫鬟似懂非懂,“小姐,那是说这贾老太太心里更看重自己的孙子。”
    年长那个丫鬟却一语中的,“黛yu体弱,且父母双亡。宝钗生就福相,薛府又势大。自然是不能比。”
    那女子颔首,又笑,“不过是一个虚幻的故事,你们有什么可伤心的。那绛珠草在下凡之前便说了,甘露之恩,无以为偿,愿用一生的眼泪来还。也算是前缘注定,求仁得仁。”
    用一生的眼泪偿还……
    玉兰轻轻念着,心下顿时酸涩悱恻。
    听着那女子的语声,心里不觉摇首。
    但凡女子对这类情爱之事最易伤感,连她都听得有些伤怀。可这女子从头至尾却平静淡然之极,竟似毫无所动。
    这心也太冷硬了些!
    可见她同几个丫鬟说话相处,却又是极亲切。几个丫鬟在她跟前都未自称奴婢……
    这样一想,又有些不解。
    正想着,只听太子声音,“走吧。”
    一抬首,却见那林中几人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去。
    遂颔首领命,跟着太子退了出去。
    一行人回到倒钟寺前,太子对玉兰道,“进去问问。”
    玉兰一愣,忽见太子神情,随即明了,“是。”
    片刻后走出,神情却有些怪异,“殿下,里面没人了。”
    司马陵顿时愣住。
    明思几人回到别院,四夫人便告知老太君明日会遣人来接她们回府。
    明思也约莫日子差不多,遂颔首。
    心里微微惋惜,只怕没法同倒钟寺的老师傅道谢道别了。
    殊不知,倒钟寺中此时已经是人去庙空。
    西山山脚下,一宽袍布衣老者,戴着斗笠,缓步而行。
    观其形貌,却正是那在倒钟寺庙住了两年有余的游方和尚。
    此刻却是做了一身布衣打扮。
    在他身畔,是两个中年道袍男子。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长髯飘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正是明思见过的乾天师。另一个却容貌憨直,形容朴实。
    “师傅,你可看到了那女子?”乾天师开口道。
    那老者微微一笑,颔首。
    乾天师犹疑片刻,“师傅如何看?”
    老者笑道,“我非为看她而来。”
    乾天师一怔,只听老者又道,“知遇之恩已还,建观之情,我如今也偿了。”转首望着乾天师,“若要求得正道,便要修得道心。那女娃子有一句说得极好,佛道乃是相通,度的是人心,而非人身。我如今心空了,你何时能将心化空,这人道便算得圆满。”
    乾天师怔忪片刻,轻轻颔首。
    老者一笑,撒步而行。
    三日后,皇后寿辰,邀了一干亲眷进宫赴宴。
    大长公主素来酒品豪放,席间豪饮数杯,直至夜深方回府。
    初冬夜寒,毕竟年纪大了,酒气上头,酒热郁结,下马车时被夜风一吹,顿时头晕眼花,一跤跌倒在地。
    这一跌便没有再起来。
    在病榻上躺了两日后,终是撒手西去。
    沁芳院中。
    明柔闻得此迅,手蓦地一松,茶盏落下——
    “呯”的一声,霎时粉碎!
    ——《嫁夫》一卷完。

    第二卷 北将军府

    第一百二十六章 怎会是她?

    (一更)
    婚期还有七日,老太君派人将明思母女接了回来。
    回来后的次日一早,明思也去了颐养院向老太君请安。
    能与人交好就莫交恶。
    就算明思心里并未把老太君当做真正的曾祖母,但总得说来,老太君也不算真正的伤害到明思。
    没有把对方当真正的亲人,感情的限度就会宽泛许多。
    明思的态度柔顺,老太君自然更加慈爱。
    祖孙二人闲话了几句,虽大多是你问我答,但气氛还是比较轻松的。
    最后,老太君道,“明**生辰,你爹娘可说了如何为你过生辰?”
    明思一怔,抬眼见老太君眸光,随即明白。
    老太君是在问四老爷四夫人可知道她已经知晓了身世。十一月十七是她如今的生辰。
    遂一笑颔首,“娘昨日也提过。每年都是一样,不过是一家人团圆吃顿饭,爹娘也会备礼。”
    看了明思一眼,老太君微笑点头,“今年是最后一次在娘家过生辰了,不如老祖宗替你摆个席面?”
    明思赶紧摇首,“不用了。正是最后一个在府里过的生辰,明思想多陪陪爹娘。”
    自然是不愿意!
    昨日已经同四老爷四夫人说好了,明日就在鸣柳院一家子好好顿饭。
    她们去西山后的第三日,阿刁便回来了。
    明日除了替她过生辰,也正好替阿刁接风。
    老太君也不以为忤,神情似早有所料,只笑道,“也好,也是你的一份孝心。
    明思含笑。
    屋内沉静了片刻。
    望着明思,老太君缓缓开口,“你如今可做好了出嫁的准备?”
    明思一怔。
    老太君双眼眼皮微耷,眸光却深沉,“女子一辈子只能靠三样。一是娘家,二是夫君,三是子嗣。可这最最紧要是,还是夫君。你可做好了准备?”
    明思垂眸,“请老太君教诲。”
    既然话都说到这儿,那自己也该识趣。
    老太君笑了笑,“这些话本该是你母亲教你,可你母亲那性子,只怕自己也未想过这些。老祖宗今日就说几句。”
    明思颔首,态度恭谨。
    “老祖宗也不多言,六丫头你只需记住。这为**之道,一字记之曰‘忍’!”老太君缓声道,“莫论遇见什么事,皆要先‘忍’而后动。这世上不是所有的男子都能如你爹那般,也不是所有的婆母都会待见自己的儿媳——”
    明思疑惑地看着老太君——她的语气明显的意有所指。
    只见老太君微微一笑,神情中有一抹笃定,“苍郡远在北部,书信往来最少也要月余——此番秋将军同你的亲事,想必秋夫人也是这几日才知道的。秋夫人并未曾见过你,就连我也只见过她一回。她同秋池的爹成亲之后便去了苍郡,这么些年也未回来过。大京人家也少有人知道她的脾性。可老祖宗要嘱咐你一句,但凡年少守寡的女子,脾性多半有不测之处。你可明白?”
    明思明白了。
    可这是她不需要考虑的问题。
    轻轻笑了笑,点头,“明思明白了。”
    老太君含笑,忽又平静随意的问了一句,“你往日可见过秋将军?”
    明思一愣,片刻即明。
    老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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