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打"运筹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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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居上,君臣一心,耳提面命,同仇敌忾。能不打胜仗吗?
兵者,诡道也;商者,何尚不是有所约束的“诡道”呢?
智者圣贤书读多了,所谓行为决定性格,一般都具君子之风,比看到钱,看到权眼睛就“绿”,脑袋瓜里就没有祖先的东西的那些人比起来,不知道要可靠多少倍。
让智者居上,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依然奴性
依然奴性
当所有打工仔都觉得“气力干了是有的”,老板怎么想。难怪,几乎全世界的用工单位都说:“四川人勤快!”,“中国人勤快!”。
从1970年第一次参加生产队劳动,与其他妇女儿童一道干轻体力活儿开始,母亲就经常给我和姊妹们念叨“气力干了是有的”。以后到乡政府上班,去广播电台当记者,去海南岛打工,去凉山州吃“国家粮”,以至在后来到私营企业挖“野斋”。几乎每一次出门母亲都会敦敦告诫“气力干了是有的哈”。
如今,快到50岁了,腰腿那里都在痛,母亲也已到垂暮之年,她再也无力告诫了。我该不该拖着疲敝的步履告诫我的孩子“气力干了是有的”呢?
社会发展到今天,劳动力是用来交换的问题早已解决,人才劳动力市场那番讨价还价已经证明一切。但我们这些生长于奉献时代,接受过太多“温良恭俭让”教育的兄弟姐妹似乎总也硬不起心肠,说话也许还发几句杂音,发几句牢骚,甚至数落几句。但总是一边数落一边干活,绝不会让人家老板吃亏。不说三分劳力一分代价,起码做到两分劳力一分代价,想都没有想过“一分劳力就会有一分代价”。有一天某老板大发恻隐之心,突然给我“一分劳力,一分代价”,我会受宠若惊,恨不得为其“两肋插刀”。
七十年代,在生产队理苕藤,大人理一沟我理两沟,大人挣6分,我挣2分,按三毛劳动日值算一天可挣6分钱。公分少一多半,活路儿多干一半,我从未怨言。后来才知道那叫“大锅饭”。
以后打工收入也不高,甚至想都难得想要挣很多钱,十几年收入从未超过“两斗米”,并且“愿为两斗米折腰”。
清贫半生,功业也建了不少。总结起来是“个人要求少,工作机会多,社会价值大,久而久之,收入也比较高”,今天能安居都市,适当照顾亲朋,比起一起捡粪,至今仍在乡下吆猪的张二娃等兄弟伙比起来,足矣!
这也许是中国劳动者,特别是下层劳动者至今仍然保留在骨子里的奴性,封建社会几千年,在上述到遥远的奴隶时代,也许我们血液里至今仍然流淌着上古祖先习惯被人奴役的基因,就像日本鬼子骂我们为“木头”,似乎永远也摆不脱为人驱驭的命运,难怪清朝有位叫袁枚的文人能写出“驭使山君(老虎)为儿戏”,只要你不吭声,或者个别人发点杂音,在上面看来“玩”你还不给玩“木头”一样——不信你进茶馆听听有的老板得意忘形时怎么说,进酒楼听听那些“半截鞋”恶贯满盈时怎么说——老子杀你十次,老子收拾你像拧蚂蚁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这些农民兄弟才能像臧克家笔下的老马“抬起头望望前面”。
说是这样说,但许多血泪事实叫我们不得不低头。打工做事讲价钱,好不好?好。市场经济就劳动力市场而言就是自由经济,比如,我就是为追求自由平等竞争离开政府机关接受人力市场选择的,我觉得这样“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当然,太爱计较也不好。打工做事讨价还价稍微“过”一点,一是机会丧失了,二是印象降低了。
印象管理是中国人管理企业的常用方法,原因主要是祖先给我们留下的东西定性的多,定量的少;上一代人,甚至再上一代人传下来来的就是“印象管理”,即便我们这些偶尔读一点西方管理学,常常给所谓管理大师一起工作的人,真正做起事情来,还是喜欢“印象”那一套,理性的成分不多。
人家请我,我表现出“君子之风”,羞于谈钱。我请别人更多的也是凭“印象”。
既然如此,“气力干了是有的”,错了吗?冷静分析,的确有落后的一面。试想,劳资之间如果不建立你情我愿,互惠互利关系;不建立契约关系;不建立利益共同,命运共同,甚至理想共同的紧密关系,老板生意做不好,劳动者的利益也得不到保障。
所谓“先说断后不乱”,“亲兄弟明算账”嘛。那种“气力干了是有的”,短期可以,奉献精神极强可以;但时间长了,精神疲了,利益刺激多了,就不利于合作,不利于工作了。
时代在往前走,观念拖也要拖着往前走。科学时代、信息时代,不能提倡“印象管理”,也不能提倡“气力干了是有的”,更不能保留“两分劳力,一分代价”的奴性心里。
和我一样仍然奴性缠身的劳动者要自我解放,不要顾虑,该怎么讨价还价就去争、去要,劳动力市场应该是一个全面竞争的市场,“一分劳力一分代价”天经地义,没有羞羞答答,无须“君子之风”。
一句话劳动力是用来交换的,必须遵循“等价原则”。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牛少人多,人就是“牛”
牛少人多,人就是“牛”
1984年,我刚进广播电台不久就写了篇广播评论《世界是懒人创造的》,列举了自己在乡政府工作时,怎么动员农民采用“免耕法”不薅秧、不理苕藤,还有“种地与养土结合”等先进的种植方法,并由此引发对形式主义、文牍主义及繁文缛节的批评。
“世界是懒人创造的”,其观点肯定不是主张懒惰,而是崇尚科学,崇尚简约,崇尚“借助”,崇尚快捷的思想,在1980年代可以说是一场观念革命。
我喜欢“摸到活路儿象牛一样悄悄干的人”,但我们更应该鼓励“摸到活路儿就喊别人协助的人——所谓‘懒人’。”
今天,“世界是懒人创造的”仍然有其现实意义。
人们因为不想起身发明了遥控器;
买不起机动车又不想花力气发明了电动自行车;
因为挣钱太难,习惯于“随遇而安,苟且自乐”;
因为不想承担太多的责任,习惯于“明哲保身”;
因为生娃娃太痛苦,还有人干脆不要孩子。
于是,一个发展的,科学的,文明的,竞争的,还有不少落后的,真真实实的世界产生了。
小时候我最厌烦起早,睡眼惺忪地煮猪草,我给我妈争“猪又不是人为什么要吃熟食?”后来听人说“喂生饲料好”,马上要求母亲我们的猪也喂生饲料,母亲不同意,说“气力干了是有的,累不倒!”。
母亲的勤劳与艾芜笔下的“石青嫂子”一样一半是美德,一半是保守。
也许是身体单薄,体力不支的原因,我大概十二三岁的时候就不断的思索:怎样才能减轻劳动强度,怎样才能少干活儿多收益;怎样才能不用肩膀干活儿?想了很多但很难突破。
后来读中学知道有个牛顿,知道“自由落体”、“作用了与反作用力”、“能量转换与守恒”,这些现象我们劳动中随处可见呐,怎么就没有人去应用去尝试。比如给水井装一个滑轮。
我父亲说:“老子连铁钉都舍不得买,还买滑轮”,的确我们家的许多构筑物都是用竹钉、木钉或者篾条绑扎,11口之家找不出一块像样的木板,甚至偶尔在木匠那里摸摸溜光的木版都像摸玉石一样——凝脂的,浸淫的,洁净的,似乎还是通透的——那是真正的“现代石器社会”心态——石凳、石床、石课桌、石“风拨”、石碗柜等——喜欢木头、喜欢铁器、喜欢牛马、喜欢轮子、喜欢看车、喜欢香味、喜欢烟盒、喜欢牛皮纸、喜欢肥料口袋,喜欢一切带有现代特征的东西。
我问父亲:“牛顿、瓦特四五百年前就在摆弄机械了,为什么我们还在用石头?”
父亲说:“你吃的、穿得、用的,与原始社会有多大差别。原始社会牛多人少,牛帮人犁地驮东西;现在牛少人多,人就是牛”
父亲接着说:“你要想当懒人,多养几头牛啊,但是我们生产队买得起吗?”
我想当懒人,想创造“懒人的活法”——漫说借助机械,借助牲畜的能力都没有——生不逢时啊!
十多年以后,我们一些企业家都还习惯用耍起不领钱的人,而不愿意用停工要折旧的机械——劳动者为此感恩戴德!
“世界是懒人创造的”也许有道理,但很多人都懒不起,歇几天肩上没有担子心头就发慌!
我们批判的自由资本主义“机器排挤工人”是如此,市场经济条件下,许多现代企业也是如此。
我希望中国的老板们还是多想点耍起的人,少去管耍起的“牛”,“少用机器多用人”。
虽然有点心酸,但却是大实话。 。。
今版“八旗子弟”之“穷途当哭”
今版“八旗子弟”之“穷途当哭”
我曾经介绍我妹夫到希望饲料厂干搬运,所以有事无事喜欢到他们那个烂蓬蓬头喝“烧酒”,吹“闲条”。有一句话感动了我十几年——耍起拿啥子钱啰?!
耍起该不该拿钱,对咱可爱的农民兄弟来说,想都不会想——肯定不该拿钱!
按照“劳动法”耍起该不该拿钱呢?肯定有个说法,生活费起码是要给的。就像将国有资产“扳一块”给下岗职工,财政“拿一坨”解决城市困难群众,农民工既然离开土地到了你那个车间,你那个工地,干不干活儿都得吃饭——饭钱得管。
但多少年来,谁想过管一管,多少年来,咱农民兄弟要求谁管了,管得很少嘛。他们很厚道——一分劳力一分代价,干活儿拿钱,不干活儿就不该拿钱。直到今天,耍起也要拿点钱的农民工也少之又少,并且几乎没有怨言——这样的兄弟伙,你想不喜欢他们,想不关注他们都难——这是我们时代的“非物质遗产”——这是我们民族生生不息的基石。
但,城里人不一样,至少多数城里人与我们农民兄弟都不一样。
1990年代,我常与效益差,甚至下岗的职工跳舞、唱歌、喝茶。老实说,那些年我一个月四五百元还得租房子,与他们的日子过得差不多。
这些城里的兄弟最喜欢怀念毛泽东时代。怀念毛主席没有错,但老实怀念那个时代就有些问题了。
有位小兄弟,单位垮了,日子过得不太好。一天,我去他们家玩,他父亲见我是个“穷秀才”就给我大倒“苦水”,说起说起就抱住毛主席的像框流泪了。人家解放前就跟共产党了,我不好给他争论什么,所以随便安慰了一下,就和我那位小兄弟离开了。
我们一起来到府南河边上一个茶馆,开始给他“洗脑”。
“兄弟,你我都是‘五大生’,算有文化的人了,还当不到我那些农民兄弟呀。人家靠劳力吃饭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了,什么时候想过政府发点什么补助,给点什么机会。”我说。
他说:“你不晓得江山都是我老汉儿他们打下来的,政府的钱有我爸一份噻!”
“又不对哈,如果谁打下江山谁就坐享其成,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