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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夺标-第40部分

小说: 夺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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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骗外行人啦。”崔会长此刻竟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坐在一旁的乔世良见到本省之中还有为权势如此无耻地猛擦皮鞋的所谓专家,内心深处竟有一种汗颜的感觉。但他的脸上依然是挂一片笑意。  “张先生,你知道我又了一种什么想法吗?”吉姆放下手中的酒杯,故意只是看着张会长,态度非常认真的说:“由于今天的书画展大获成功,我准备下一步,为我们的崔厅长出一本书画集。我坚信,也许过不了多久,咱们崔厅长一定能够在北京的美术馆里占有一席之地的。”  “吉姆!你胡说什么。”崔厅长嘴里说得凶,但脸上却是一片的艳阳天,他环视了一下坐在餐桌周围的人,态度相当认真地说:“北京是什么地方呀?进中国美术馆,我是不敢奢望的,但有一点,我还是有点自信的,等到年龄退下来之后,我想凭着我的字画,随便地卖出三幅两条的,生活肯定还会比现在好。说来你们不相信,年轻的时候,我最向往的还真是艺术,谁想到这么多年一晃过去了,业务和艺术两边都没有做好。都是所谓的二把刀呵。”  “崔厅长真是太谦虚了。”那个张会长再次站起身来,说:“在你的领导之下,我们省的工业每年都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向上攀登着。咱们省这些年来生活水平的方方面面都有提高,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吧。”  听言,桌边的人纷纷点头。此刻如果有人将桌边的诸多表情用照相机拍摄下来的话,一定会以为,会长恭维的不是河西省的崔厅长,而是共和国的崔副总理呢。  很快的酒喝开了,话题也越来越随便了。由于同桌没有女人,所以进出的包间的服务小姐们对那里边时常传出的哄堂大笑来,自是多有意会。几个男人聚在一起,突然笑了起来,不用猜,多是和生理方面的知识与内容有关。  不一会儿,有男人或挺着发福的肚子,或涨着通红的脸开始你进我出了往来于包间内外了。  一般的男人兹是喝高了,肚子里的酒顺着胃和喉咙往上顶的时候,那脑袋里的东西也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崔厅长不是这种人,酒要喝好,有些事情也记得很牢。当吉姆张罗着又到外边催着小姐上酒,而脚下边绊着蒜的李主任第二次跑出去走肾的时候,崔厅长四下时看了看,他隔着桌子,对那个一直在低头吃菜的乔世良说道:“乔主任,那次在你们松阳也没有少喝呀。我记得那天,好像也是我请客,吉姆买单吧。”  乔世良笑着说:“崔厅长那天讲的那个喝酒的笑话,我后来去北京的时讲给了几个朋友,大家都笑得要死。”  张会长抬起头来,说:“呕,崔厅长,你怎么不讲给我听听呢?”  “嗨,那都是老段子了。”崔厅长摆摆手,然后又用看着乔世良说:“怎么这次朱主任没有来省城呀?”  “您给她发邀请了吗?”  “噢,我想起来了,我是给她打过电话的,但她说她今天好像有什么事情的。”崔厅长接着以一种不经意的口气问道:“唉,听说你们经贸委开会对你们那里的工作重新做了一次分工,是吗?”  乔世良心里一惊,刚才喝进肚子里的酒一下子顺着毛细血管分散出一半去。谁说松阳是个小城,河西也不见得大到哪里去。他心里想一边想着,嘴上却一边说着:“啊,我们委里的很多干部从工作角度上看,有一些新的想法,大家也就是议了议。”  “好像不光是议了议吧。你们那里有个叫什么鲁平国的人吧,据说还很喜欢搞事。” 崔厅长拿起桌子上的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接着说:“你这个做主任的必要的时候也应该出面约束约束呀。”  乔世良赶紧点头说:“是啊,我们委里的鲁平国同志话说比较冲,在这个问题上,我也和他谈过很多次了。”  “好像不光是说话冲的问题吧。听人反应,在经济方面他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呀。”崔厅长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到隔壁的包间里传来闹酒的声音。崔厅长皱了皱眉。  见状,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张会长看着乔世良说:“乔主任,你过来,你过来。你先坐在我这里和崔厅长谈事儿。”说完,他走过去把乔世良拉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崔厅长把头微微地侧到乔世良的脸边,小声地说:“怎么我听说吕家沟二期项目的事情,搞得很复杂么。”  “是啊,根据省计委的要求,我们松阳市对吕家沟二期项目的设备采取招标的方式。”  “什么省计委的要求?我听说,又是那个什么胡达成在那里胡闹。他这一辈子就没有让我们周围的人省过一天的心。招什么标呀?我就不明白,我们有些同志貌似公正,却总是喜欢把一些本来非常简单的事情搞得非常复杂,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他要在其中搞一些什么事呢。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不让朱主任参加到招标委员会里边去呢,而且听说你也不参加其中,这怎么行?一个胡达成已经够了,再加上那个叫什么鲁平国的人,这能公正么。”  “不是我不想参加,而是根据计委的意见,评标委员会的人不能太多。”  “这个事情明明是应该你们经贸委在中间起主导作用么,计委为什么总要在这中间插手呢?你们一共几个评委?”  “七个人。”  “都是些什么人?”  乔世良简单地把几个人的情况做了个解释。  崔厅长说:“在目前的情况下,再让这个鲁平国做评委,你觉得合适吗?”  “怎么说呢,从吕家沟一期项目开始,他就一直在吕家沟蹲着,矿务局里的大大小小的设备他最清楚。况且,他过去在培训中心项目上的所谓问题,到今天为止,也多是些查无实证的事情。”  “那个叫张什么的人,一个小小的科长,有什么资格也进入到评审会里?”  乔世良脸上堆着笑容说:“崔厅长,这你就不太清楚了。她的英文在我们松阳地区可算是头一份了。这次参加招标的又都是国际上的那些公司,很多的外国人,也就是她能够对付。最重要的是,很多英文方面的资料都是她在那里把着关。我们松阳市的人也曾经想过,只要能够找出任何一个科长以上的干部,英语有她那么好的,我们马上就换人。”  崔厅长摆了摆手,说:“在评委会方面,我个人的意见是,你和朱主任两个人一定要进入到评委会里边去。我想,在人数方面,你们松阳市也不要太拘泥于具体的人数。人多一点,在评标的时候也可以更公正一些么。我不是喜欢和稀泥的人,不过有个原则还是应该把握的,在工作和人事遇到问题的话,千万别信那种什么宁缺勿滥的说法,七个人再多你们两个又怎么样了?因人数出现矛盾的时候,记住,千万别做减法,而要做加法,这是我当了这么多年干部的一条经验。”  两个人下说着话,吉姆身后跟着一个手里拿着酒瓶的小姐走了进来。他看着乔世良凑在崔厅长的旁边,就以一种开玩笑的口气说:“你们那里又在说着什么有意思的笑话呢,也说来让我们听听。”  崔厅长笑着说:“我刚才和乔主任讲,你们外国男人常常为了一个女子,互相拔出剑来,非要挑翻一个,故事才算有了结尾,我们中国人不这样,不就是一个女孩儿吗,大家商量着来,你一三五,我二四六。还不行?那就你在她前边占点便宜,我在后面捞点实惠,全齐了。”  听到这里,包间里的人全都哄堂大笑了起来。  在笑声中,乔世良悄悄地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张会长一边笑得浑身乱抖,一边给周围的酒杯里加着酒。  崔厅长指着吉姆说:“可你小子,到底算是他们喜欢决斗的那一类呢,还是算我们这些喜欢吃豆腐的这一类呢,还真得琢磨琢磨。”  众人看着吉姆又都笑了起来。  这之后,一直到散席,崔厅长再也没有提到过任何与招标有关的事情。  

《夺标》第三章7
屋子里的光线正在变得越来越暗。然而托马斯怀里的大提琴声却越来越激昂。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已经拉了整整的一个下午了。有经过办公室门边的人,在琴声中停住了脚步,他们最初以为是电视里或是音响里传出的琴声,但很快地,从服务员到客人都意识到,是克莱尔公司的那个老外在那里拉琴呢。  希恩和丽萨王先后进到了托马斯的房间里,当看到这位首席代表背对着门口,看着窗外,怀里抱着琴,在那里不停要拉着琴时,他们想说什么,又止住了嘴,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他,走掉了。  谁都听得出来,那只孤独的大提琴此刻正在哭泣着。  南希还是离开了松阳。在她来到这里的两天中,她几乎是和托马斯别扭了整整四十八个小时。可这一切,外人是不知道的。很多婚姻中的痛苦,常常是只有的两个人之间才能感受得到了,人类习惯于为虚荣而默默地承受和牺牲。  托马斯建议南希到矿区去看一看理查德他们,他坚信当她在那个到处是坚硬的寒风与荒凉的沙石的矿山上走上一圈后,所有的对克莱尔公司的不满 和对自己的抱怨都将随风而去。然而南希的反应是,不要说是矿山了,来到这个什么松阳的鬼地方,都是自己一生之中的一个不快乐的意外。她忍受不了那种连续三顿吃着大同小异的中餐的生活。她不能容忍每天从宾馆的窗户里飞进来的街头上的那些噪音。  这种日子,我是一分钟也不想过了,南希说,托马斯,你跟我回去吧。  你不能只想到你自己,你有没有替别人想一想,在这个时候,在什么合同也没有确定下来之前,你可以想像,我回到波特兰后,我将面临着一种怎样的情形。你知道的,克莱尔公司怎么可能容忍这种情形的出现。  克莱尔,克莱尔,见你的克莱尔公司的鬼去吧!我真不明白,难道离开了克莱尔公司,我们就会走到大街上去乞讨吗?  理智点,南希。毕竟我在克莱尔已经工作了十几年了,而且我还有一些期权在公司里。你有没有想过,为了那所房子,我们在银行里还做了那么多的贷款。还有,我们的孩子还在念着私立学校。  是的,我都想过了,可我实在不能容忍这里的生活,一分钟也忍受不了!我快疯了,托马斯。  可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现在和你离开这里。  女人开始变得有些竭思底里了:好啊你,你竟敢威胁起我来了。我怎么会这么倒霉的呢?我怎么就瞎了眼嫁给了你这样一个人呢?  南希,冷静点。南希!  不,我要离开你,我要立刻离开你。我相信,我到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比这里快乐,我和任何一个男人生活都要比和你幸福。  托马斯沉默了许久之后,他开始情绪激动地给希恩打电话:南希要立刻离开这里,她想马上逃出中国去,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又要麻烦你去一趟北京的首都机场了。  南希突然夺过托马斯手中的电话,对着电话大声地喊道:希恩,请你立刻送我离开这里。我一秒钟都受不了了,我想回家!  屋子已经完全地黑了下来。  托马斯不需要光线。此刻,他只需要琴。只需要沉迷在琴的声音之中。  琴弓的跳动正在变成一片愤恨和一种宣泄,而琴弦的颤抖却早已演化成一种愤怒之中麻醉一种发泄过后的寄托了。  在琴声中,他仿佛听到了巴赫,看到了德沃夏克,可慢慢地那些几个世纪前模糊的声音和布满了皱纹的面孔竟一点点地变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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