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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我不是粽子,是个杯具&砚凉-第96部分

小说: 我不是粽子,是个杯具&砚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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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会在出门回来的时候给“女士们”带回来很精致的一朵花或者一块小蛋糕的礼物,在危楼走廊里面不期而遇的时候,他也会微笑着后退一步让我们先过去。最初我和枪哥因为怀疑他的身份跟踪过他一段日子,可后来纯□丝女和伪高富帅男只觉得,这辈子再也不想接近这种涵养好得让我等不想活的人了。
  比如现在,他就连大笑的时候都是半掩着那张脸,无论我们怎么打击讽刺他都依然能亲切面对。
  红摇对我说:“阿守,他是不是在追你啊?有这种人在追你你还能看上张玄?这真是个不解之谜。”
  不解之谜你大爷。他哪里在追我了?还有我家张小玄绝对比他好上一万倍!!
  不知怎么回事,每次面对苍离的时候,我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对于这个长相像是从电视里爬出来的人,我应该是看见他就恨不得往身上贴满黄道符的,可是实际的感觉却远比恐惧要复杂得多。想要离他远远的,却又忍不住要再看他一眼。这种矛盾的感觉让我简直快要精分了。而且,还……
  苍离微笑面对着我:“阿守,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而且,还总当着男朋友的面被抓包看别的男人。
  果不其然,爱吃无名醋的张小玄生气了。他从睡眠状态迅速清醒,闷声不吭把我拉到他背后,自己牢牢挡住了苍离的身影。过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这样子还不够,干脆站起来握着我的胳膊,一路跌跌撞撞进了电梯。
  舒道在后面无奈地喊着:“张玄你们……唉,算了,记得一周后出发去腾格里沙漠,阿守你准备好两个人的东西……”
  说到一半声音就偃旗息鼓,我想舒道大概是终于意识到无论交代我们两个哪个人都不靠谱了。
  我比他更无奈地戳了戳自从进了电梯就用后脊梁对着我的张玄:“喂,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张玄动了动,转过身来,一双黑眼睛瞪的大大的:“你又看他。”
  “呃……情不自禁……”
  张玄控诉:“你都没有那样看过我!”
  “我看了,可是你在睡觉。”
  张玄呆了呆,好像有些懊恼的样子。然后就陷入了自我纠结状态。我发现对付这种头脑简单的人很容易,只要找一件能让他纠结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他就绝对不会再有精力找你的麻烦。可是这种纠结也是有时间限制的。电梯停下来的时候我刚迈出门,就被他拽了回去,紧接着嘴巴就咬了上来。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张玄的吻技没有一点进步,而他似乎也认为没有进步的必要,很是兴致勃勃。轻轻咬一下,伸出舌头舔舔,然后转转……你以为你在吃奥利奥吗!生涩得让人感觉不出来是在接吻,更像是家养的某种宠物,被忽视了就赌气郁闷地求关注。我无奈地靠在墙上任他蹭来蹭去,一抬头就瞥见了电梯里的摄像头。
  ……靠,张小玄你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正在无语的时候,忽然之间嘴唇上的湿润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一个我绝对没想过会近距离接触的东西就犹豫着撬开了我完全没防备的牙齿。
  温的,软的,在门口局促地停留片刻,便开始试探着和我的舌头慢慢勾在一起。
  “唔!唔唔……”好像被皮卡丘十万伏特了一样,我猛地推开了他。因为力气过大张玄的后背重重撞到了对面的电梯墙上,他好像也在怔愣中,半天才伸出手去摸了摸额头……喂,你被撞到的地方是后背,不是额头!
  “你干什么!”我的脸都快烧起来了,结结巴巴冲他喊,“怎么突然就……就伸进来了!”
  张玄的表情没比我好多少,他简直就像是中了雷丘的一百万伏特,一副魂魄出窍的模样看着我,一会儿才犹豫着说:“我只是试试……”
  “试什么!这东西能乱试的吗?!谁教你的!”
  “枪兵的电脑上。”张玄老实交代。
  枪哥你这个混蛋……乱带坏我家闷哥!
  我气冲冲地重新按下上楼键,准备让他把他那堆黄色垃圾收收好。天门的节操已经掉的够厉害了,至少要给未成年人留个干净的生存空间。可还没上去,就被张玄重新拉住了。他的眼睛里面难得有了情绪,可看起来却不是什么好的东西。莫名的焦躁,湿润,还有点渴望……他用一种“求关注求抚摸”的目光注视着我,不解道:“不舒服吗?我看他们都很喜欢的。”
  顿了顿,他有点别扭地扭头,继续用平板的声音说:“我也喜欢……好像更近了。”
  “……”
  有谁能体会这种自己专心培育的小幼苗因为一只组织害虫长歪掉的崩溃感吗?有吗!
  “一点都不舒服!滚回去睡觉!”我蛮力掰开了电梯门,被火燎了一样迅速冲出去,跑出几步又顿下转身,对着后面的人吼道:“回你自己屋里去,今天晚上不跟你一起睡!”
  直到这个时候,张玄脸上才真正露出名为“震惊”的表情:“为什么?”
  “谁让你乱学枪哥那个流氓。自己好好反省去,明天作口头检查!”
  张玄站在原地呆呆看着我,那个小身影简直就是落寞孤独的代言人。我心软了一下,可只有一下,立刻果断闪身进了宿舍,关上了门。
  
  可能真的是和人肉靠垫张玄睡得太久了,身边猛地空下来,我竟然有些不习惯。躺在床上抱着枕头滚了半天,才有些难受地进入了梦乡。
  之所以每次看见苍离都会心虚,除了他那张和地下的尸体一样的脸以外,其实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是在最隐秘的时候才能知道的。我梦到过他,频率:每天,诊断:疑似心理出轨。
  之前做过两三次关于他的重口味梦境,可是,自从苍离来到基地之后,我开始频繁在梦里见到他。统一是我和他两个人在一起的场景,有时候是两个人一起下棋,有时候是轻轻说话,更多的时候是什么也不做,只是拉着手在雪地里静静走着。虽然重口味变成了小清新,可这种整个弥漫着一股浓浓暧昧的氛围,简直让一个立志从一而终的良家妇女想要上吊。可不管我怎么给苍离扎小草人名字框黑框,咒他上厕所不带手纸只有百元钞,心理出轨的梦境还是日复一日挑战着我的羞耻心。
  直到有一天,我忽然发现,那个梦里的我太过于安静文艺,和现实中的我完全不是同一个人。我开始有些怀疑,可是睁开眼看到又一次和我同床异梦的张玄,我决定让这件很可能会激起某人醋海狂潮的事情烂在肚子里好了。
  熟悉的雾气再次弥漫在周围的时候,我无奈地意识到这次又做梦了。
  我坐在原地等周围飘忽的场景渐渐凝固下来。决心不管怎么样,那个和苍离一样的人一出现就立刻冲上去揍他。可是渐渐能看清楚周围以后,我却结结实实怔了一下。
  这个场景,我见过。
  不是在梦里见过,而是在记忆里。某个早就被我埋到不可回收垃圾场的记忆中,这一幕曾经是一切的开始。
  一片黑暗之中,没有一点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死气。可我能把周围的环境看得很清楚——狭窄的石室,墙壁上雕刻着古老诡异的符箓。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石盒,盒子里都是空的。而我正坐在一张石床上。没有门,没有窗户。
  我下意识抬手看了看,干枯的手指,腊肉一样的肋骨干皮。这些日子张玄一直随身带着手电筒,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己这种粽子样子了。
  正在怔愣的时候,某个地方发出一声低沉的响,旁边的墙壁暗门缓缓升了上去。
  我紧张得舌头都不会打弯了。虽然在反复告诉自己不能动,不能动,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从石床上走下去,慢慢走出石门,跨入到黑暗中。
  棺椁,陪葬,地下河流。
  脑中冰冷的声音,狂笑,骤然转换的场景。
  盗墓者,枪支,不受控制的肢体。
  一切好像都变回了最开始的时候,我在那个无名力量的操控下切菜一样把所有人的肢体撕裂。虽然明明完全不想动,可身体却不受控制。我惊恐地发现这一切是如此熟悉。我以为在这几年里已经把这些都忘记了,可现在不过是一个梦,我就清晰回忆起在手上流淌的鲜血、喷溅到脸上的脑浆、胸腔骨骼挤压碎裂的声音。比起之前那些心理出轨的小清新梦境,这个梦清晰得就像真实。
  不,这本来就是真实。我曾经在地下度过了四十年,四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就算我忘了,这段日子也是存在过的!
  我开始惊恐地叫起来,可脑中的声音并没有停下来,那个冰冷傲慢的声音和我说着什么。我崩溃地后退,然后浑身传来熟悉的烧灼疼痛。
  我终于大哭起来:“张玄!闷哥!张小玄!救我啊!”
  这个名字,是把我带出黑暗的名字。我清晰记得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黑暗里相隔不远处,对面安静站立的人,凶暴如同兽类的动作。他打碎了墙壁,给我的世界带来了阳光,还有崭新的一切。
  张玄……张玄!快点把我带出去!想和好的人兽在梦里呼唤你,善良的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魔咒,周围血腥杀戮的一切开始迅速淡下去。我再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迫不及待想要脱离梦境。我迅速睁开眼睛,剧烈喘息着,然而停顿了片刻才意识到我并不在床上。
  我站在一条荒凉的小巷子里,旁边有人牢牢抓着我的胳膊,是张玄。
  然而在我的对面,却躺着一个人。他的脖子呈现出一种活人绝不可能做到的扭曲角度,眼睛暴突在外,脖颈上还留着一个手印。
  我怔了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从张玄紧紧握住的胳膊那里,鲜红的血自上而下蜿蜒着,顺着我的指尖滴下去。轻轻落地。
  
        
Chapter 20
  地下与地上。梦里与梦外。哪一个才是真的?
  我什么都分不清了。那个夜晚好像从里到外蒙上了一层灰白的雾气,我浑身发抖瑟缩在冰冷肮脏的雾气深处,恨不得把脑袋缩到胸腔里,然后在水里吐泡泡假装我是海龟。可遗憾的是,海龟貌似不会吐泡泡。
  唯一感到真实的,只有从浓雾里把我拉出来的那双手。没什么暖和的温度,却结实坚定。那双手把我抱起来,我像一只水母一样自发在他手上蔫成一团。那双手抱着我离开了那个满是血腥气息的地方,夜里的寒风被他的胸膛挡在外面。他抱着我回去,上电梯,穿过黑暗的走廊,最后打开了一间卧室的门。
  我缩在张玄怀里发抖,一边还不忘抬起眼帘瞄一下从来没见过的张玄卧室。只看了一眼我就继续发抖缩到张玄怀里。一边小声说:“闷……闷哥,咱们以后还是去小黑屋睡吧,你这屋里要啥啥没有,简直跟墓室有一拼了……”
  张玄:“……”
  受到打击肩膀塌了一点的张玄是个好人,没有把我丢下,他抱着我走入浴室,轻轻把我放到浴缸里,然后打开了水龙头。开始替我清洗一身的血污。
  我抖得更加厉害了,一只手颤颤伸出来抓住了张玄的衣服,声音充满了奄奄一息的战栗:“张……张玄,打个商量,咱们放热水……热水行吗?”
  张玄默默转了转水龙头,然后他的肩膀好像又塌了一点。
  我坐在稍微暖了一点的浴缸里,头发和衣服都湿哒哒贴在身上,惊魂未定得像是被扔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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