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粽子,是个杯具&砚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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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发现这里会有一个洞的。
水流奔涌着从这条山缝里灌下去,下面传来很响的回音,听起来,好像整座山被挖空了一样,水流如同手指,在山体之中弹奏着神秘小夜曲。
“这里就是……那个斗?”我探头探脑向下看去。然而下面是一片漆黑,即使以我的目力也看不太清楚里面的情况。
“这个斗是挖空了山建造的吗?花这么大力气,看样子的确有好东西。”我下结论。
“你至于这么急着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没文化吗?”枪哥斜眼鄙视我。
“我怎么了……”
舒道咳了一声,说道:“有没有好东西这个目前还不清楚。只是,这个斗应该不是挖空了山体建造的。武夷山这一带是丹霞地貌,山体内部自然有很多空洞。所以在内部建造墓穴也并非不可能。”
“可是,这里的气候本就温热潮湿,在山体里就算温度不会太高,可水流经过,这样的环境能保证墓主尸体不腐吗?”红摇问道。
舒道没有回答。他一直凝视着那条好像裂开的大嘴一样的洞口。
“说什么都没有用。”九叔声音低沉地发话了,“我们距离黄宗已经不近了。现在没有时间仔细考虑,必须马上赶上去。”
他站起来,捡起固定在船头的绳子抛了出去。我还没看清他的动作,手中的匕首已经飞了出去,绳子在洞口附近的石头上绕了几圈,被紧随而至的刀夺的一声钉在了石头上。
“减轻后面物资的负重。我们乘一条船。”九叔的手轻轻一挥,“现在,出发。”
Chapter 20
刚才从瀑布上下来的时候,我没看到九叔他们是怎么把物资和竹筏一起运下来的。这一回看来,他们也不是超人“气死牛顿”,还是要遵循地心引力做事的。
我们出发的时候曾经装了很多气囊一样的东西。舒道吩咐我们把这些充好气,固定在竹筏的前部和下部。后面的物资船上卸掉了大半,只留下弹药和少量干粮,枪哥又加了一层防水布,把东西紧紧固定在上面。然后就放开了竹筏,任其随水流漂下去。
我默然。
“喂……这么奔放的方法真的合适吗?重力加速度的作用是很可怕的,下面不知道有多深,那些避孕套一样的防震层真的不会破掉吗?”
“你这比喻还真的是越来越有我的风范了。”枪哥摸着下巴说,“没关系,这些防震气囊是特殊材料制成的,能承受很大力度的撞击。而且,这个洞并不算太深。从水流的声音能听出来,垂直降落高度不会超过三十米。有水层缓冲,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仔细听了一会儿,没有从那杂乱的声音里听出什么。终于很不情愿的承认枪哥的确比我更靠近技术人员。
其实竹筏运下去并不是什么大问题,难的是我们。你不可能把一个人全身绑上安全气囊然后去水里漂流,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桃太郎的好运气能被老奶奶捡到养成的。
可是对于我们来说,这些完全不是问题。枪哥拿了一捆绳子出来,张玄把绳子系在腰上,直接从洞口跳了下去。我在上面只看见他的身影一闪,贴到了石壁上,每下去一段,就用长冥在岩石上凿洞,直接用钢钉将绳子固定在上面。一会儿我们可以直接顺着这条绳子下去。
洞口很窄,但是下面像一个倒扣的漏斗,越往下方,空间越是宽阔,我没过多久就看不见张玄的身影了,视野里只有一片无边黑暗。
没过多久,绳子就绷紧了,这是到底的信号。枪哥对着下面喊了一声,得到回应之后,就率先跳了下去。
舒道依旧是红摇带下去的。我不想在上面和气场阴森的BOSS相处太久,干脆后退了一步,请领导先行。
可是,九叔却没有动作。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环视着四周,并不下去。
“九叔?”我奇怪的喊他,“你不下去吗?放心吧!我给你断后!”
九叔依旧不说话,他定定看着洞口四周的山石,我也随着他看过去,可是除了石头,我并没有发现什么。
他终于收回了目光,看我一眼:“你先下去,不要想逃跑。”
……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我长着一张跑路的脸?
张玄架的绳梯不高,枪哥简直像是实地测量过一样,准确地判断了这个洞的深度,我从绳子上跳下来后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先下来的几个人都没有离开,分散在一块不算大的区域内,各自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整个山洞就像一个倒放的漏斗,现在的我们正处于漏斗的底部。洞口之下的空间极其宽广,以至于磅礴的水流之声在这里,也只剩下空灵的回音。站在下方抬起头看过去,洞顶倒挂着巨大的钟乳石,好像野兽锋利的犬齿。我们进来的洞口从这里看去只是一线光缝,流不进多少阳光,而在洞口之上,钟乳石顶还在不断收缩延伸,一直到目不能及的地方。
从三十多米高的洞口奔流而下的河水,在这样广阔的空间里,也显得没有那么底气充足。水流变得浅了很多,大概只淹到我胸口。在靠近岸边的地方只到膝盖部位。只是在地下的缘故,水温很低,站在水里没过多久我两条腿就开始打颤了,连忙趟着水走到一边的石头地上。
地上并没有温暖多少。在山腹之中,又有水经过,一切都是潮湿冰冷的,石头上满是滑腻腻的苔藓,凝结着水露。路很不好走。
我踉踉跄跄走到一边,舒道已经拿起了他的相机,聚精会神拍摄着周围的一切,红摇忠实地守在他身边。权衡了半天,觉得打扰别人谈恋爱一定会被驴踢的,我选择去骚扰张玄。
“你不用再假装观察周围环境了,仰头望天四十五度流泪什么的不适合你。”我拍了拍假扮望天石的张玄肩膀,“想睡就直说嘛,这个睡觉姿势对颈椎不好。”
被我戳破了文艺青年外壳的装逼青年不搭理我,继续在洞顶寻找UFO的踪迹。
“有什么好看的吗?”我手搭凉棚遥望过去。上面没有什么东西,连蝙蝠都没有一只,只有巨大的钟乳石,我的目光能看见石头上凝结的水滴,从石尖滴落下去,落入地下河流。我又仔细观察了一圈,没有发现绕着钟乳石跳钢管舞的美女。
“这个溶洞大约形成于至少三千万年前。”舒道放下了相机,涉水走过来,“钟乳石的形成很困难,那些从钟乳石尖滴下的水之中,溶解了碳酸钙质,这些水分蒸发以后,碳酸钙变成固体,自上而下累积,年复一年,才能形成钟乳石柱。这些钟乳石之中有一大半都极其巨大,没有上千万年的积累,根本不可能达到这个地步。”
他抬起手来,正好接住了从上方落下的水滴。他凝望着掌心那一汪湿润,低声说着:“几千年,几万年……没有任何生命能够目睹这个枯燥而又雄伟的过程。溶洞本身就是最长寿的生命,你听,这些水滴的声音就是它的脉搏,上千万年来,一次次掐着岁月的步子,才形成了这种奇伟的景色。”
他望着那滴水的表情虔诚而痴迷,像是已经遗忘了那以外的世界。
我看见红摇咬牙切齿地在一边拧鞭子,她同样在仰望着洞顶,只不过表情看起来分外阴森:“为什么……为什么他宁愿看着石头都不看着我!明明我比它漂亮多了!混蛋……被这种目光看着居然都不动声色,这种存在,果然还是毁坏掉才对吧!”
本来想凑过去的我立刻后退了五步,假装不认识这个和石头争宠的女人。
“降落得不错。装备都没有进水。”枪哥仔细查看了我们的物资船,他从包裹里面拿出探照灯,固定在船头,调整着角度。在这样黑暗的广阔空间中,一般手电筒光照范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枪哥他们没有我这种夜视能力,那个好像一口锅的灯就成了他们的眼睛。
“任守,带只张玄过来,”枪哥嘴里咬着绳子,声音有些含糊地说道,“虽然有灯光,但视角还是不够。你们两个都能在暗处看见东西,呆在我身边,发现了什么马上告诉我。”
他一只手扯紧了绳子,打了最后一个结,所有的东西和船加固完毕,枪哥动作利落地把狙击枪背到身后,手枪插在腰间匣子里,在我们都上了船之后,踢了一脚岸边的石头,撑船离岸。
惨白的灯光打在河水和岩壁的交界上,竹筏缓慢推进着波纹。我和张玄像两座石狮子一样蹲在那口锅的两边,只不过张玄那边是狮子假寐,我这边是狮子狗……
我紧张地环视着四周的一切。山腹之中的环境比上面复杂得多。溶洞本身就地貌复杂,上面垂挂的钟乳石和水底冒出的石笋在很多地方连成一体,这使得洞顶在有的地方骤然低矮下去。光线缓缓移动着,在光与黑暗的交界之处,不时爬过小蜘蛛或者小蜥蜴一类的东西。水面之下黑沉沉的,偶尔会有游鱼经过,它们的体表都是灰白颜色,眼珠也是惨白一片。长期处于见不到光的地下,鱼类体内黑色素已经变得很少了。
到现在为止,一切都还十分平静。我斜眼看了看另一边已经由假寐变成真睡的张玄,内心在鄙视他和追随他一起睡之间挣扎着。
“不要懈怠。”
像是看出了我不敬业的念头,枪哥在后面警告着我,用枪管戳了戳我的背。
“你非要把自己搞得像个监工一样么?”我有些郁闷的摸了摸被枪顶得一个激灵的后脊梁骨,抱怨着,“我觉得自己像是个被逼上法场的犹太人。而且——你没看见那边对称的一尊狮子威吓水平还比不上我这只狮子狗么?为什么不去戳他?”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任守,我警告你,这种地方可不是你吐槽就能混过去的。这里……”
枪哥不说话了,只哼哼冷笑两声。
我憋了半天,拼命不想去理会他脸上那种“求我呀~求我也不告诉你”的表情,可是最后那声冷笑余音先是上扬然后斜拐,最后一招招魂勾的我一半魂魄出窍,我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声:“这里怎么了?”
枪哥点上手里的烟,狠狠吸了一口,半天才弹了弹烟灰,目光投向前方,慢悠悠说道:“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任守,一会儿你可别吓破了胆。”
“你至于这么鄙视我么?”我抓了抓头,说,“好歹我们也曾经是一个斗里出来过的有爱同事,通过打击我这种良好青年来提高你那可怜的自信心就那么痛快吗?”
枪哥眼睛眯了眯,斜过眼角看我一眼,说:“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连舒道都不清楚的斗。黄宗那帮怂货有几个开了外挂的扎手人物,现在还不知道窝在哪里。我们就像活靶子一样引人注目。就算我能一抗三,有你这种拖油瓶呆着,简直是比神一样的对手更加糟心的存在。你全身上下也就那双眼睛有点用,要是能抠下来装在瞄准镜上,你以为九叔会带你来吗?”
我目瞪口呆看着他,嘴一张一合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我才伸手进包里摸了摸,然后递给枪哥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枪哥皱眉头。
“超长超薄,吸水防渗。亲肤棉层,下斗专用。”我一字一句念着包装上的字样,“十片装超值特惠加送两片日用哦亲!”
枪哥一巴掌乎到我脑袋上:“你脑子被猴子吓傻了吗?给我这东西干什么?”
我一把把手中的东西扔到他脸上:“给你用啊,你难道不是这两天大姨妈来了才这么暴躁么?卧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