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得了一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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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绿很能理解苏绒的挣扎,热恋中嘛:“苏绒,不就几天么,小别还胜新婚呢,好事。”苏绒点点头,就开始给姜涵汇报往后几天的行程安排了。
“到了给我打电话。”姜涵好脾气地笑着。“你怎么就没个抱怨什么的!”苏绒气愤了,不是该嘟哝嘟哝挽留挽留的么。
“不然明天我去拦你的飞机?”姜涵同她打着商量。“我说真的呢。”苏绒被他逗乐了。“我很认真,哦,对了,记得给我带礼物。”那头说得一本正经。
苏绒恨不得把他从电话里拖出来抽一顿再给塞回去:“知道了!”干脆地挂了电话,趴在桌子上,嘟着嘴盯着电话发呆。绿绿不知听谁说,热恋中的男女都是不可理喻的,顿时觉得这话…真对。
校车是指望不上了,那车向来是摆设,千年难得一见。苏绒和绿绿到的时候,另外两个人也到了,蔡悦一身紫色抹胸裙,裙上绘着一朵金色大丽花,素雅中透着贵气。
话说在美女如云的表演系,钟虹芳此女长得其实也是倒着数过来的前排,和苏绒平平,但不知她是人脉广还是背景硬…总之从大一起,便是片约广告不断,在他们系,是最红的一个,也能算个二流女星了。
两人看着苏绒和绿绿背着个小包,似乎没什么东西,身上更是很随便的短袖五分裤,蔡悦的笑脸从来只给男人的,如今那张脸冷得跟南极冰块似的,钟虹芳不屑地挑眉,转身进了关口。
绿绿看了眼她们的大小包,笑着凑到苏绒耳边:“不知道的以为这两位是移民走了呢。”苏绒看着还真夸张,神秘地点点头:“人家还有要务在身的。”
“什么要务?”绿绿好奇。“女为悦己者容,我估计片场该是有一堆的悦己者。”苏绒拉着绿绿进去。
两张头等舱的票,两张经济舱的票,蔡悦以她们来得晚为由,把经济舱的票塞给了苏绒。绿绿气愤:“凭什么,我们又没误点!”苏绒拉着她,以绿绿泼辣的个性,她是很有可能将蔡悦扑倒的。两个大美人在机场地板上掐架,明天的头版头条啊!
“什么破广告商,丫的忒抠门了,买两张头等舱,还凑两张经济舱的!”绿绿和苏绒找到座位坐下,绿绿还是不平。
“就我们几个小演员,犯得着给我们买头等的吗?这两张票,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们消受不起。”苏绒笑着拿起杂志递给绿绿,是最新的《HUNT》。
自从陆方淮缠上自己,绿绿就再也没买过,看到还要绕到呢。她将杂志塞回苏绒手里,拿过另外一本,是《迷》,烦躁地再次扔回。
飞机不过两个多小时,机场有人接机,一个带着墨镜穿得一身大红的妖娆女人领着四个人上了车。女人自称Lucy,是这次负责照顾她们四个人的,很快就与钟虹芳和蔡悦聊得熟悉了。苏绒和绿绿向来不是那种自来熟的人,坐在一边安安静静。
到了酒店放下行李,苏绒和绿绿被放进一个标间,而另外两个人竟然是一人独立一间,绿绿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镜子挤眉弄眼,好久才平静下来。
“你这笑,太慑人了。”苏绒从洗手间出来,就见着绿绿对着镜子诡异的笑。“我在想啊,猎物都是要养肥了才吃的,他们这么虐待我们,看了要吃的…不是我们。”绿绿还没得意一会儿,Lucy就来催几人去片场。
一到地方苏绒就后悔了,她应该装病,不…就算是装死也不应该来的,看着在与主策讨论细节的刑湛,苏绒几乎背过一口气去。
绿绿将苏绒拉到一边:“怎么回事?”“我是最迟一个知道的,你问我?”苏绒很懊恼,可是现在回头是来不及了。
“顾总。”Lucy妩媚地笑了笑,顺带着抛了个眉眼。苏绒一阵恶寒,怎么顾凉喻也在?“人带过来了?”顾凉喻附到Lucy耳边,Lucy面色微红,点点头。
“真是兄弟。”苏绒喃喃。“那是红娱老总?”绿绿看着那个把Lucy这个看着干练又有些傲慢的女人瞬间变成小女人的男人,啧啧称奇。
“嘿,他和陆方淮很要好。”苏绒妄图打消绿绿眼里的崇拜。“他和刑湛也很熟。”绿绿扬眉一笑。
两人拿到自己的案子才发现,这是一个香水广告。苏绒一拍脑门,刑氏是做化妆品和家具厨卫的,威名远播啊。她怎么就忘了呢?
四个人代表四季,苏绒拿到的是冬,绿绿的是夏。第一场拍的是钟虹芳的春,不愧是有着丰富经验,她的每一条几乎都是一次过,那一身红色长裙随着人造风微微摆动,苏绒觉得这广告真的很美,心里也有些期待了。
“苏绒。”躲在人堆后面看得入迷是苏绒被这一声轻唤给定住了。刑湛走到她身边。“您好。”苏绒机械地转头,露出一个比假牙还假的笑。
他的纠缠
这丫头对他越来越敷衍了。刑湛表情不变:“你拍的是冬季?”“是。”苏绒点点头,见刑湛不光打个招呼这么简单,脸色也沉了下来,有些冷淡。“我没见过你穿白色的裙子。”刑湛看着苏绒手里捧着的白色长裙。
是你不让我穿吧…苏绒腹诽。刑湛此人有很多怪癖,她刚被刑湛看上那会儿,刑湛明确地告诉她,在他面前不准穿白色,但必须穿裙子和高跟鞋。
她从小喜欢穿球鞋,可是人家下旨了,她又不敢抗旨,怎么着?学着穿呗。一个星期,就是去打饭,她也蹬着十厘米的高跟。如今让她穿着高跟抓小偷都不成问题,但是她还是喜欢球鞋,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那您待会儿等着看吧。”苏绒看到绿绿已经一身绿色长裙出现了,几步上前打算看得更加清楚,刑湛拉住她。
“您还有什么事?”苏绒不耐烦地问。“好好演。”刑湛凑到苏绒耳边,苏绒觉得耳朵发痒,身上鸡皮疙瘩大作。刚刚这一下,蔡悦看得清清楚楚,她向来目中无人惯了,不知道相貌平平的苏绒竟然能钓上刑湛这条大鱼。
“真看不出呢,苏绒,你手段也挺高明的。”苏绒从刑湛身边匆匆地跑开,半路被蔡悦截下,而且对方似乎来者不善。
“蔡悦,你丫不是地球人吧,怎么我听不懂你说的话呢?”苏绒故作吃惊地看着蔡悦。
“哼,我说就你这样的相貌,怎么会被选上拍这个广告,原来是刑少钦点。”蔡悦不屑地睨她一眼。
“我还奇怪你怎么被选上了呢,相貌虽好,可你长年缺氧而成的死鱼眼就是大大的致命伤了,怎么都三年多了,还没改掉?”和蔡悦辩驳,简直是小菜。蔡悦银牙咬碎,眼睁睁看着苏绒心情颇好地从她身边走过。
“漂亮啊真漂亮。”苏绒拍拍绿绿的肩,这身绿裙子在光下还有一点闪的味道。“我第一次见你穿白裙子。”绿绿打量了苏绒一圈,“不错,挺衬你的。”
“没办法,气质卓越。”苏绒无奈地耸耸肩,绿绿嗤笑:“得了啊你,我刚刚都说的假话,你穿裙子就像太监穿龙袍。”“算了吧,你这是红果果的嫉妒。”苏绒摆摆手,满不在乎。
苏绒这一场表现的是冬季的宁静和清冷。就她这演技,将冬季的萧瑟和那种入股的寒意演得深刻。
有一个镜头是苏绒坐在房顶上,拍的还是夜场,她抬头的那一刻,刑湛的看得入迷。他在心里将原来的那个妩媚女子划了一个大大的叉,这一年,她唯一留给自己的…便是这样一个假象。
“不愧是学表演的,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我都有点分不清了。”顾凉喻摸着下巴,走到刑湛身边。“哼,以后就知道了。”刑湛目光不曾离开苏绒。
顾凉喻心头一跳,以后?“你们不是断了吗?那天出来喝酒的时候,凄凄怨怨的也不知道是谁。”“我现在决定,我们…没完。”刑湛挑了挑嘴角,笑里带着怒意。
从小一起大的几个人里,刑湛的年纪最小,却是最执拗的一个,顾凉喻也不再劝什么,只能怪苏绒变脸变得太快,让刑湛觉得难堪了。
“听说陆方淮最近在追那个叫绿绿的,我说这小子怎么晚上也不出来,白天又不见人。”顾凉喻看到苏绒和绿绿站在一起。
“那就打电话把他叫过来。”刑湛转身,“他不是吃了很多次闭门羹吗?这么好的机会。”“成,我马上让他连夜赶过来。”顾凉喻此人,就一唯恐天下不乱的八卦大王。
“你怎么又回来了。”苏绒看着先她出门的绿绿又退了回来。“来来来,掐往一把,看看我是不是做梦呢。”绿绿凑过脑袋,让苏绒掐她的脸。
“有病呐你。”苏绒绕过她要出门。“别!陆方淮站在门口!”绿绿抵在门上,一幅誓死不开门的决绝样。
“谁?”苏绒愣住了。“陆方淮!”绿绿蔫了,以为能躲过几天,谁知道这人还追这儿来了。
“一群狼狈为奸的!”苏绒怒了,“肯定是顾凉喻给叫过来的。那人最喜欢没事找事!”顾凉喻本来在绿绿心中的偶像地位一落千丈,她此刻真想狠狠地给他几脚!
绿绿几番深呼吸,才拉开门走出去,苏绒跟在后边,陆方淮这人,捧着大把玫瑰站在那儿,认真得像是在站岗。
他嬉皮笑脸地拦下绿绿:“花。”递到绿绿面前。绿绿睨了睨:“我不喜欢花。”抬步走开,“那我们不要了。”陆方淮随手就将花扔了,屁颠颠地跟着绿绿后面,苏绒看得一愣一愣的。
“走吧。”刑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苏绒看了他一眼,觉得刑某人从前的那股子酷劲儿都烟消云散了,现在这德性——缠人!
“我们有车的,就不劳烦您送了。”苏绒停下步子。“车已经走了,你还是上车吧。”刑湛绅士地打开副座,这是苏绒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走了?不可能,我还没到呢!”“我让他们先走的。”刑湛一幅理所当然欠教训的模样。苏绒在心里默念十遍:我忍!
刚上车,刑湛的电话就进来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面色缓和下来,声音也温柔:“什么事?”苏绒觉得有可听的,一面假装看着风景,一面竖起耳朵偷听。
“今天就回来,晚上的飞机。”他自然地笑起来,样子生动不少。“好,我去接你。”他挂了电话,下意识地撇头看了苏绒一眼,苏绒正托着下巴看风景,他蹙眉,有些失望。
片场所有人都看到苏绒从刑湛的车上下来,化妆的刘姐今天特别热情,端茶送水的小孙也格外殷勤,苏绒笑了笑,她也成了一关系户。
绿绿和苏绒对面对坐着:“我们什么时候走?”绿绿很想把自己关进寝室里,然后一辈子也不出来了。“越快越好!”苏绒下决心。
最后一场拍完,苏绒和绿绿假借室友出事了,提前弄到了回程票。“丫的,竟然是头等舱的!”绿绿惊讶。
“指不定就是陆方淮讨好美人的一个手段。”苏绒觉得自己赚到了,揩油呢!“我倒觉得是…嘿嘿。”绿绿停下声音,示意苏绒抬头看,见刑湛坦然地坐在那儿了。这位子,正好和苏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