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联盟]兵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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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斯金博士转过身去看向巴恩斯，脸上并没有被挟持后的不悦，他只是平静地问：“是因为罗杰斯先生？”
“也许我只是想要让自己达到人类的极限……”巴恩斯不置可否，转而将视线落到佩吉脸上，“卡特教官，我的父亲是亨特·巴恩斯——菲利普斯将军的战友，十年前出任务时不幸罹难，之后菲利普斯将军一直资助我的学业，我相信如果他知道我的请求，一定不会拒绝。”
他伸手从体检室的某张桌子上拿起一份空白的体检表格递给了厄斯金博士：“谢谢。”
“也许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会从你的朋友身上看到那些纯粹的东西了，”厄斯金博士从口袋里取出印章，不顾佩吉的劝阻，盖上了表格的空白处，“不过，你要明白，如果有一天，他被选中为实验者，你恐怕是不能阻止他的。”
巴恩斯接过体检表，往门口走去：“你说的很对，我恐怕无法阻止他，但是……”他搭上门把手，转头看向厄斯金博士，嘴角裂开了一个笑容：“我可以阻止你。”
他笑容里盈满的恶意几乎令佩吉克制不住地想扣动扳机，但厄斯金博士却伸手压下了她举着的手枪，看着巴恩斯离去的背影，他低声地自语：“这很好，甚至比我想象的更好。”
“博士，您说什么？”佩吉不解地皱起眉。
“上帝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厄斯金博士并不回答佩吉的疑问，只是轻声颂着《圣经》，低头亲吻了一下胸前的银色十字架。
而此刻拐进无人楼道的巴恩斯终于松了口气，他撑在楼梯扶手上轻触左肋的伤处，无比想念二十一世纪的镇痛喷雾。
刚才掰断镜框的时候，他差点因为左肋泛起的刺痛而失手，但万幸，最后的结果只是让他的手指被划出了一道口子，他松开一直压着食指血管的拇指，任鲜血涌出伤口，直到血液滴上地面，才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手帕随意地擦了擦。
斯蒂夫……
他在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脸上流露出一丝复杂。曾经死过一次，那时的绝望与痛苦仍记忆犹新，重活一次，他曾发誓再也不会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处境。
但，人生总会有一些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他闭上眼在原地停留了一刻，直到楼道里传来渐近的脚步声，才将受伤的左手插入口袋，镇定地往楼上走去。
当他迈进307室的时候，斯蒂夫正低头按照一名军官的指示签着协议，看到走入房间的巴恩斯时，他紧了紧手中握着的钢笔，但随即因为巴恩斯放上桌面的体检表而怔住了。
“您好，厄斯金博士让我来这里签署协议。”巴恩斯对着军官点头示意后，从桌上取了一份空白协议，走到一旁坐下后，拿起桌上的钢笔填写了起来。
“巴基，你为什么……”斯蒂夫的脸色倏然转为苍白，甚至哽住了声音，他看着自己在协议上签下的名字，安静良久，直到巴恩斯填完所有的内容，将文件递给了军官，他才抓住巴恩斯的手腕，说了句“抱歉。”
“为什么道歉？”巴恩斯挑起眉。
“因为……”斯蒂夫松开巴恩斯的手腕，将桌面上填好的表格一起交给军官，“我是个混蛋！”
巴恩斯嗤笑了一声：“很高兴你终于对自己有了更进一步的深刻领悟，不过……”他伸手拍了拍斯蒂夫皱着的脸，“别想太多，我只是对成为全美第一个超级士兵很感兴趣。”
“那我更有必要道歉了，”斯蒂夫隔开巴恩斯的手，揉了揉脸，遮住了泛红的双眼，“因为第一个超级士兵一定会是我。”
“很高兴你有这样的自信，”巴恩斯接过军官递过来的两张入伍通知书，翘起嘴角，“运气不错，我们隶属于同一分队，”但很快他就收起了笑容，心底生出了一丝不详的预感，“教官和分队的编号一般是统一编排的还是分开编写的？”
“怎么了？”斯蒂夫看了眼写着“隶属036分队”的入伍通知书。
“没什么，不过假设，当然只是假设……如果我得罪了教官，是不是下场会很惨？”
“你知道谁会做我们的教官？”斯蒂夫一脸疑惑，但还是安抚性地摇了摇头，“应该不会。”
但事实是——永远不要小觑一个女人的报复心，尤其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
因此，当挤在斯蒂夫身边几乎一夜未眠，第二天又清晨五点就赶往集合地，并坐了整整九个小时才灰头土脸地到达战略科研训练营的巴恩斯，火速地接到了入伍以后的第一个命令。
“詹姆斯·巴恩斯，出列！”佩吉背着手朝着他点点头，“作为本次体能测试最优秀的学员，我希望你能继续保持这样的优势，未来，我也会对你有更严格的要求。下面，绕训练场跑二十圈！”
巴恩斯扫了眼周围那些不明所以，但眼含羡慕的士兵，无奈地向前跨了一步：“教官，刚接到通知说菲利普斯将军会前来训话，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佩吉示意巴恩斯走到她身边，然后轻声对着他道：“巴顿将军曾说过，战争不能缺少武器，但是唯有依靠人才能赢得战争。我们必定会赢得胜利，因为我们有着最优秀的士兵。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将从你们中选出一批最优秀的战士，组成一支史上最强的军队。并且，本月末，你们中最优秀的那一个，将有资格成为史上的第一名超级士兵，希望大家不断突破自己的极限，成为一名光荣的超级士兵。”
她拍拍巴恩斯的肩膀：“这是我昨天晚上为菲利普斯将军写的演讲词，我想他应该不至于有太大的改动，你还是坚持要听他亲自讲吗？”
巴恩斯目视前方，保持着缄默。
“既然你没有异议，那希望下次你接到命令时，能选择直接执行，而不是用嘴！”佩吉放下搭在巴恩斯肩上的手，随即提高声音，“接到命令时不立即执行，加练五圈！”
巴恩斯望了眼被铁丝网圈住的巨大训练场，伸手解开腰带和外套丢到一旁，活动了一下筋骨后，转头朝佩吉慢吞吞地行了个军礼：“遵命，教官。”
第006章
chapter 006
best friend since childhood； james barnes and steve rogers were inseparable on both schoolyard and battlefie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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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日里长跑是什么感觉——冰冷刺骨的风刀子一样擦过脸颊，胸口像燃烧起来一样灼痛，张嘴喘气时就像一尾被甩上岸的鱼，即使再用力呼吸也摆脱不了那种窒息的无力感。
而如果这个时候，还有一个长得不那么美妙的老头，惬意地开着一辆军用吉普，像一块牛皮糖一样甩不脱地跟在一旁，在你耳边用像被沙砾打磨过的嘶哑的大嗓子，喋喋不休地一直一直咆哮，那么心底里突然生出不如让地球毁灭吧这样的想法，也是再自然不过了。
“年初的时候，我给你写了三封信催你入伍，你过了两个多月才回了我一个字！一个‘不’字！是的，你没听错！”一脸褶子皮的菲利普斯将军狰狞地望向一旁的厄斯金博士，“他就是这么对待一个从他刚生出来时就抱过他！曾数次帮他换过尿布！资助他学习！每个假期都把他接到身边来照顾！甚至第一批m&m豆发售的时候都给不忘他寄去一箱的可怜的孤寂的无助的老人的！”
厄斯金博士平静地拿出手帕擦了擦被打湿的脸。
菲利普斯将军尴尬地咽了口口水，转了个方向对着巴恩斯继续咆哮：“你给我打一份申请，立刻转到107步兵团去！”
巴恩斯按了按快被吼聋的耳朵：“如果你能先把斯蒂夫转过去的话……”
“让一个有哮喘的小子上战场？”菲利普斯将军用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不可能，我答应过鲍维尔绝不会让他的孩子上战场的！”
“不上战场，但是去参与一个在动物体实验阶段，死亡率超过89％的人体实验？”
听着巴恩斯几乎像是从牙缝里憋出的这句话，菲利普斯将军掩饰地干咳了一声：“这不是我的主意，”他看了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厄斯金博士，“亚伯拉罕，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当初你说要征召一个哮喘患者的时候，我没有拒绝，那是因为我并不知道你招的是斯蒂夫。难道一个往他胳臂上扎一针都能穿透的小不点也能成为超级士兵？”
厄斯金博士长长叹了口气：“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在寻找的并不仅仅是身体素质上的优势，而是一种特质。”
“风吹能倒的特质？”菲利普斯将军摘下扣在头顶的船形帽，烦躁地丢到汽车的后座上，“你知道我为了这个项目耗费了多少时间？多少次在那个……混账参议员面前卑躬屈膝？如果月末的实验无法成功，那我一年来的心血就全部白费了！”
“厄斯金博士，您的意思是想要选斯蒂夫做第一个实验者？”巴恩斯伸手搭上车门，灰绿色的双眼不带一丝温度。
“我并不是想要选择他做第一个实验者，”厄斯金博士毫不畏惧地对上巴恩斯的眼神，甚至是自如地笑笑，“他是我目前认为最适合的人选。”
“只有斯蒂夫那个家伙才会认为你是个善良和蔼的老头，”巴恩斯眯起眼睛，“但事实上你却是个蛊惑人心的魔鬼，你把他当成了最合你意的实验品，让他一步步迈入你的圈套。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你会选择斯蒂夫？”
“我不否认斯塔克未来展上，我是特地去找他的，当我无意中听到切斯特，”他拍了拍菲利普斯将军的肩，“我听到你说你一名战友的儿子为了入伍谎报了四次身份的时候，我就去纽约找了他。”
他抬头看了看远方：“我默默地观察了他三天，他可以在雨天把伞交给两位老妇人，可以在污水潭中扶起一位不友善的流浪汉，可以在面对强者时，为了维护军人的尊严而发声，也可以在战斗中永远不对人低头。是的，也许，他的确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个子，”他摘下眼镜，用手帕擦了擦镜面，收起了笑容，但眼神却真正地柔和了下来，“但是他有着一颗令我肃然起敬的强大的心灵，他符合我期望看到的超级士兵的每一项条件！”
“但你不可能靠仁慈赢得一场战争，博士！”菲利普斯将军看着不远处的训练分队，停下了汽车。
“的确，”厄斯金博士歉意地看向停下脚步的巴恩斯，“所以，我要对罗杰斯先生做一件不那么仁慈的事——我希望他能参与月末的首次实验。”
“可他那样的身体根本熬不过实验，”菲利普斯将军摇摇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到底在坚持什么？难道今后的每一个超级士兵你都要这样来筛选？等你筛选完，施密特的九头蛇军队都已经攻占苏联了！”
“如果当初不是我……根本不会有现在的施密特，正是我的血清造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