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的安妮-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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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潜意识告诉他,他必须这么做,一定,得这么做。
而崔斯特,他也好像并没有对被枪指着这种事,有什么太大的意见,他只是看着他,他们。
等待着。
等待着某些东西开始复苏。
“我是……”男人的脑袋终于不再疼痛,他终于开始想起……
“你这个混蛋!!!”但比他更先一步的。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那个已经几乎被他完全遗忘,她也几乎已经完全遗忘了他的女人。
伊芙琳。
伊芙琳近乎哭喊着,犹如一头母兽一般朝着崔斯特扑了过去。
但是由于长时间的不断行走,肢体已经完全固化,导致她完全忘记了如何奔跑。
她只跑了一步。就直接朝着地面撞去。
不过也幸好崔斯特反应迅速,在她倒地之前,就搂住了她的腰。
“你啊……”他只是这样叹息。
看不出到底是想念,还是不念。
“我怎么了我?你一句话不说就抛下了我走了,一走就是四年,我怎么了我?”伊芙琳听到他这样说,立刻低声哭喊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用拳头狠狠捶着崔斯特的胸膛。
女人。不管是大小,到了情动的时候,也就都差不太多了。
崔斯特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苦笑着,任由着伊芙琳发泄着积郁了多年的孤独,他看着还在场的外人,格雷福斯,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而格雷福斯。已经恢复了全部记忆的格雷福斯,冷冷看着。手里的枪,没有放下。
他此刻,除了是一个外人以外,还是,一个仇人。
崔斯特的仇人。
或者说,崔斯特。是他最大的仇人。
“好了,别人还看着呢。”温存良久,崔斯特终于拍了拍伊芙琳的背,示意她还有人在。
而直到这时,宣泄了全部情绪的伊芙琳。才逐渐想起来,现在,此刻,站立着的,连接在这个通道里的。
是一种怎么样悠长而无法解开的……羁绊。
“格雷福斯……”伊芙琳刚刚转身想说些什么。
格雷福斯已经先行打断了她的话。
“伊芙琳,你不必多说了,我和他之间,不死不休。”他这些话,都说得很轻,一点都不用力,但是从他握枪的那只一丝不苟的手可以知道。
他绝对,是真的,不死不休。
“哇哦哇喔……格雷,我最亲爱的老朋友,我的好搭档,当年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崔斯特还是无奈,非常无奈地看着格雷福斯的枪口,还有他认真到死的眼眸。
“抱歉有用吗?”格雷福斯也笑了起来,笑的很有点难过的意味,“崔斯特,其实我们之间,也不用说这种话了吧,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谁是最了解你的,恐怕,就是我了吧,连你身边的女人都及不上我,毕竟……我们是那么像的,兄弟?”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轻的,可能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你今天,一定要在这里,杀了我?”崔斯特沉默了一会,说。
“是,要么,你杀了我。”格雷福斯点头,没有半点犹豫。
“混蛋你……”伊芙琳想要转过头来劝一劝崔斯特。
但这一次,又被崔斯特打断了。
“嘘——”崔斯特将手指放在唇间,缓缓朝着她摇了摇头,“现在是我和他的事,好吗?”
伊芙琳,只能无声地点头。
“那么好吧,格雷,我的老伙计,来吧……”崔斯特忽然放开了伊芙琳,挺起了自己的胸膛,指着自己的心口说,“来吧,朝这开枪,别客气,用你的子弹,来了结当年的一切。”
“不!!!”原本已经不再开口的伊芙琳,在下一刻就张开了双臂挡在了崔斯特的面前。
真是一场,生离死别。
所以格雷福斯冷冷地看着崔斯特,说:“别再演戏了,猴子,堂堂正正的,像个男人一样,来场赌博吧,要么我赢你,要么你赢我,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的赌术,退步了。”
“呵呵……”崔斯特也笑出了声,他推开了伊芙琳,抓着帽子摇了摇头道,“胡子,怎么都骗不了你。”
“那么……”
“轰——”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地下,研究所,都受到了剧烈的轰击。
整个通道,都在颤动。
一种诡谲而阴冷的气息,在一瞬间,布满了整个通道。
“这是……”伊芙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而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也稍稍缓和了一些。
“看起来,是有别人也来了。”崔斯特像是嗅了嗅,这么说道。
“不管谁来了,与我无关。”格雷福斯,却还是那副坚定的样子。
“陈森然呢?也和你无关?”崔斯特,却是不紧不慢地问出了下一句。
“你说什么?”这一次,格雷福斯稍稍动容了一下。
“别忘了我会算命。”崔斯特只是这样说着,居然就转过了头开始走,一边走,他一边说,“所以,我有个提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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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页 【狭路相逢】
“陈森然……”
长久沉默的寒冷大厅里。
终于有人再次开口了。
这一次开口的人仍然来自雪山。
不过是另一个势力,已经和阿瓦罗萨合并的蛮族的王,泰达米尔。
说起来,他和陈森然,还曾经一起并肩作战过。
他们,也算是有交情的。
“哦……泰达米尔,好久不见了。”陈森然也像是才发现泰达米尔一般,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别的。
也并不需要说的。
当泰达米尔站在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陈森然的敌人了。
点头,已经是最后的,对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情谊的缅怀。
泰达米尔,也像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一般,看着陈森然,沉默。
沉默良久,他才缓缓说:“你今天……走不了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这一句话,正义大厅之外,已经彻底混乱的城市里。
天空中巨大的魔法映象水晶屏幕已经熄灭的余韵之下,骤然出现了大批的披着紫色长袍的人,他们挥舞着手里的魔杖,开始肆意地拉扯游离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至高议会最神秘的力量,也是战争学院的终端武力,紫袍大召唤师团,终于,登场了。
不同于之前的那些银甲士兵,他们每一个人,曾经或许都是大陆上有名的大召唤师,他们厌倦了无休止的争端和俗世间的纷扰,选择隐居在战争学院,披上紫袍,成为最强的守护者。
他们每一个人,都拥有着足以撼动天地的力量。举手投足间,都是汹涌肆虐的秘法能量在咆哮。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原本气势如虹的搏击俱乐部成员们,就被遏制住了脚步。
这些紫袍召唤师出手狠辣无比,绝不容情,无论是暴动者。银甲守卫,还是平民,他们所做的,就是把魔法倾泻到阻挡他们的物体上。
“轰——”又一声巨响,矗立在整个城市中央的大自鸣钟钟楼被可怕的魔法能量轰掉了半个楼身。
楼上的钟因为楼的崩裂而不断震荡着,发出了犹如急雨般的轰鸣。
“当——”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当——!!!”
“嘭——”寒铁制成的大钟终于承受不住那样的敲击,整个爆裂了开来。
而在剧烈的爆裂声中,却是一个诡诈的声音在嬉笑。
“你们又没打中我。”飞腾的烟尘里,萨科怪笑着。舔着匕首,慢慢走了出来。
就在刚才,他又收割了一个,想要来杀他的紫袍大召唤师。
“还不错。”他这样低声笑着,再一次狂笑着,朝着另一边的一个正在狂轰滥炸的紫袍冲了过去。
“惊喜!!!”
“撕拉——”一道深蓝色的刀锋划破了空气,一下将一个紫袍人切成了两半。
犹如巨型螳螂般的卡兹克贪婪地用自己分叉的舌尖舔了舔沾血的刀翅,眯起了眼睛看向了血流成河的城池。
这样的场面。倒还……有点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它忍不住狂笑了起来,“进化。然后将他们挨个吃掉。”
“是吗?”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打断了它。
这是个熟悉的声音,这也是个熟悉的气息。
这是……
“该死的……”卡兹克还来不及低声说些什么。
“撕拉——”一道可怕的利爪就撕裂了空气,朝着它奔涌而来。
“嘭——”巨大的身躯随后一同狠狠地砸击在了卡兹克刚刚所在的地方。
而卡兹克,则狼狈地展翼飞向了远处。
“逃吧,这样。才有追猎的意义。”雷恩加尔看着卡兹克仓皇的背影,忍不住舔了舔自己嗜血的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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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吗?”
泰达米尔,看着陈森然再次问道。
“恩。”陈森然点头,他当然听到了,那不断轰鸣直至粉碎的钟声。
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你今天,走不出这里的。”泰达米尔,再次重复道。
“恩。”陈森然没有反驳,他再次点了点头,拍了拍怀里的,略有些不安的安妮的小脑袋。
顿时,小姑娘,不,现在已经是大姑娘,她就安静了下去,静静地,重新回到了,不用独自面对整个世界,所有的世间的荆棘都会有人抵挡的世界。
陈森然的怀里,温暖的,像是一个家。
“议长大人,您现在一定是在想,我的那些,不,是我们的那些,同伴们,现在到底在哪吧?”陈森然转过了身,重新看向了拉利瓦什,说出了一句,很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句话,在场的人,只有,丽桑卓一个,听了,微微皱起了眉头。
因为她从陈森然的身上,感觉到了……
“他们在哪呢?”拉利瓦什显得并不慌张,也不惊讶,他只是问。
“他们……”陈森然停顿了一下,“在他们该在的地方。”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闭着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望了一下,那两个始终没开口的,议会的另外两位巨头。
就是这一眼,让这两个人,皮耶罗和哈德森,瞬间流下了冷汗。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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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然是已经进入了地下。
那个离真实很近很近的地方。
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