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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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那个啥,棒球棍。正没有称手的兵器呢,刚好,买一根。
一切搞定,回学校!
张秋然一般都是十点半熄灯铃前就睡觉。这两天没关闭神识,甚至是留着神以防万一。今天于睡梦中就听到远处有喝斥声,接着就是打斗声。
张秋然一个激灵爬起来,随手点了另外五个同寝的昏睡穴,再看看手表,零点零六分。
张秋然循着声音向打斗场跑。这个打斗场好,是一片空地。原来这儿是一片旧房子,学校将之拆了准备建新大楼。反正这年头,祖国各处各地各单位,都忙着拆房子建房子,建房子拆房子。
这片空地北面就是围墙。围墙过去有一条小街,小街对面就是欧阳谷氏所说的外贸中专。既然老鼠精在外贸中专已迷了三个女生,那么它的老窝可能就在附近,欧阳谷氏是有意在这儿拦截。
张秋然一眼见到那个老鼠精,惊讶得下巴几乎都要脱臼。这是老鼠吗?给它架一套犁都可以耕田了。
这个老鼠精有牛犊般大小,尖嘴,嘴的两边各露出一对锐利的獠牙。绿豆眼,闪着轱碌碌的光芒。全身的皮毛黑得发光。四只爪子,不对,这已经不能叫爪子了,应当叫蹄子。四只蹄子像小蒲扇一样大小,脚趾缝里锋利的爪子像铁钩一样伸缩。
长这么大,今天第一次见到妖怪,还是个鼠妖。鼠妖,在妖界恐怕是最不起眼的一种吧?乖乖,鼠妖都这样厉害,那虎妖还了得?
这鼠妖确实厉害,欧阳谷氏明确不是对手。但欧阳谷氏一点不慌张,挥舞着藤杖全神贯注地与鼠妖周旋。
欧阳谷氏想到马上就要渡劫了,反正是一死,何不死在除妖上?拼着一死也要伤到它,临死前也算做了一件功德。
正在张秋然稍稍有点楞神时,鼠妖突然一跃扑向欧阳谷氏。欧阳谷氏立马举杖迎面痛击,谁知鼠妖在半空突然转身飘到欧阳谷氏侧面,张着獠牙向她颈动脉咬去。
欧阳谷氏一惊,回杖已来不及,赶紧后退想让过鼠妖这一扑。鼠妖在半空中姿式不变,只稍稍调整方向,依然咬向她颈动脉。
欧阳谷氏几次调整方向身形,鼠妖都好整以遐稍稍转向,始终咬向她的颈动脉。
张秋然看出不好,不假思索立马手一挥,一颗石子打向鼠妖的獠牙,一颗石子打向鼠妖额头。
鼠妖当真了得,感觉有东西向它飞来,半空赶紧大幅度转身想避让。可粘字诀是那么好避的么?
粘字诀是手套上的上古法诀。手套在天堂之路上被天雷劈得渣都不剩。现在这手套是造物主补偿给她姐弟俩的。万能的造物主补偿的东西会很差么?再加上超量的圣洁之光与飞升之光的加持,连普通的跳绳、棒球棍都变成仙器,何况这本来就接近仙器的手套?连带着上面的上古法诀也变成了仙诀。手套原来的主人再见到这他弃之如蔽履的法宝,必定会流口水,徒呼:“机缘,机缘啦!”
鼠妖连续变换了几次姿式,都没躲过两枚普通小石子。獠牙被打断一颗,额头挨了重重一击,鼠妖从半空跌落尘埃。
鼠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艰难地爬起来,与欧阳谷氏一同看着张秋然。一个身形魁梧的小伙子,戴着头盔,看不出相貌,手提一根棒球棍站在离他们五十来米远的地方。
鼠妖不知这是何人。欧阳谷氏却是知道张秋然来了,她是从那神乎其技的暗器功夫看出来的。看着鼠妖被打断的獠牙,同病却不相怜,禁不住为鼠妖还剩的一颗獠牙提前哀悼。
额头被石子重重地打了,鼠妖头晕脑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再运息定定神,然后放掉欧阳谷氏怒火万丈地向张秋然扑来。
缺了一颗獠牙的嘴张着,两只前掌前伸,锋利的像铁钩一样爪子带着尖锐的啸声抓向张秋然。
张秋然手又一挥,三颗石子飞向鼠妖。目标两只爪子,一颗獠牙。
鼠妖又一次跌落尘埃,又一颗獠牙断了,两只前掌都断了中爪。鼠妖又一次在地上打滚。滚了几圈,突然:“吱吱,叽叽——”叫起来。
张秋然不懂鼠语,但凭鼠妖的神态猜到可能在作法。至于做的什么法,不知道,唯有提高警惕密切注意。
注意了老半天,张秋然也没见到有什么异常动静。如果非得说有什么动静,那就是欧阳婆婆的神色发生了变化。变得很温和,很柔情。
张秋然不知道的是,现在欧阳婆婆眼前的鼠妖已变成了她死去很久很久的老公。
不是这鼠妖会变化。如果会变,那它的形象在张秋然眼中也会变。变化形状,非得修为达到散则成气聚则成形的境界,这个只有仙界的金仙,还得大罗金仙以上才可以。小小的鼠妖哪有这能耐。
鼠妖作的是迷咒。这个迷咒只能迷倒修为比它低的人,中了道的人会将它当成自己最亲近的人,也就是影响别人的精神而已。
鼠妖的那点修为在张秋然面前简直不够看。她的肉身虽然只有元婴期修为,但元神却是上仙境界。与她玩精神控制,那是班门弄斧。
张秋然只是对妖法缺乏经验,这世上还没人能撼动她的精神。虽然不知道鼠妖在搞什么明堂,总之不会是好事。张秋然手又一挥,不管你在干什么先打了再说。
鼠妖一边作法一边密切注视着张秋然,它被张秋然的暗器打怕了。眼见着又是三颗石子闪着亮光直奔它而来,吓得立即连滚带爬地变换位置。两只前掌各被打断一个爪子,爬动时疼得钻心,可只能咬牙忍痛拼命地爬。
可是,没用,无论怎样变换位置,石子还是打中了它。三颗石子分别打在左耳、左腰、左后腿。鼠妖从还没修炼成功时,就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完全被动挨打,躲都躲不过的挨打。
第七百一十六章 老鼠娶亲
第二天课前,教室里议论纷纷,昨夜的法师真厉害吔。只见他手举宝剑,一手画符,嘴里大喊:“孽障,快快拿命来!”那鬼就吓跑了,法师紧追其后,然后就没了身影。
正在看书的张秋然觉得好笑。那老婆婆拿的是藤杖好不好?另一手是掐诀,不是画符好不好?还还还,还孽障呢,孽障指的是妖怪。不过修真者叫鬼做什么?修为高见识低的张秋然就不知道了。
男生们大多根本不信。这年头哪来的鬼啊,也就女生们一惊一炸的。男生们心里是这样想,嘴里却大声附和,与女生们热烈讨论鬼的问题。不管怎样,也不能错失与女生亲切交谈的机会不是?
这堂课是先秦文学,张秋生面前摆着讲义,真气却进入了手套。她在手套里看阵法精义。正经教材、讲义她已经看几遍了,再看真没什么意思。现在唯有研究阵法最能消磨时间。
罗真真与刘冬梅一边一个夹着张秋然,问道:“张秋然,你睡觉怎么那样死啊?昨夜女寝区打得热闹轰天,我们都吓得要死,你竟然照样睡觉。”
嗯,我昨夜是关闭听觉睡觉的。那个老婆婆很厉害,肯定能打败那个鬼。要是不关闭听觉,不是要被吵得睡不着么?张秋然想是这样想,嘴上却说:“我可是苦孩子出身,不像你们,夜里不睡早晨不起来。”
刘冬梅不服了:“我也是苦孩子出身好不好?我还是农村的呢,你多少还是城市人。”
你既然是苦孩子出身,为么养了城市人毛病?农村有夜里不睡,早晨不起的么?
罗真真临阵反戈一击:“刘冬梅虽然是农村人,家里却养得惯实。两个哥哥辍学去打工,只供她一人读书。”
这个寝室除了大姐关心着每一个同学,其他两个姐姐各顾各。只有这三个小的在一起关系非常好。
中午下课,张秋然往管阿姨家去。半道上突然听到有人喊:“张家那个丫头,过来!”
听声音知道是那个老婆婆,回头一看果然是她,还是坐在那辆奥迪里。
过去,打开车门,挨着老婆婆坐下,问道:“婆婆,找我有事吗?”见老婆婆没立即回答她问题,似乎是在考虑怎样措词。张秋然又问:“请教婆婆高姓?”
我姓欧阳,欧阳谷氏回答。张秋然立马恭维道:“哟,欧阳,在古代可是贵族吔,夏朝的王族,春秋时越王勾践的后裔。”
少来这套,我要打你一顿。拍马屁也没用,非打不可。欧阳谷氏愤愤地说:“我马上就要死了。临死前想吃点好的,可你却将我牙齿打掉。你说,该不该打!”
这个,是该打。张秋然承认,将一个临死的人牙齿打掉确实罪大恶极。不过她又问道:“婆婆,我看您精神好得很嘛,怎么会死呢?您别吓我了,好不好。”
渡劫!知道吗,渡劫!欧阳谷氏幽怨地说:“渡劫是十死九不活。就是那砍脑壳的罪犯,上刑场前也有餐好吃的。我却只有喝稀弱去渡劫。你说,该不该打!”
该打,该打。张秋然不喜欢抬杠,或者说她抬杠的方式与众不同:“那个,婆婆,渡劫也不一定就死吧?成功渡劫的人多的是,人家能渡过去,您为什么不能?您看看八合湖上,金丹期,元婴期的那么多。他们不是渡劫过来的么?”
哎,你这个女娃,真不晓事!他们是过去渡的!现在,几十年了,就没见过渡劫成功的。
现在成功渡劫的也有哇,张秋然说:“我妹妹就是最近渡的,三个月前,她现在是元婴期了。”这不算撒谎吧?秋兰确实是高考没开始时渡劫的。那万雷齐发,没完没了,比一般金丹劫要厉害吧?只是我和弟弟与秋兰一道渡而已。
她妹妹三个月前渡元婴劫了?哦,对了,是听说二十一中有一个学生是元婴期,却原来是这女娃妹妹。对啊,对啊,听说她是那几个大神的孙女。
那这女娃还打不打?她爷爷奶奶可是传说中的大神吔。还是要打,我反正要死了。打完了这女娃我就要渡劫。她爷爷奶奶想为孙女报复都没那机会。
欧阳谷氏说:“别拿你妹妹吓我,我一定要打你出气!叫你爷爷奶奶来也没用。我都要死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
哦,那好吧。您什么时候打啊?不会是现在,就在车里打吧?张秋然恭恭敬敬地问道。
呃,这女娃咋没一点斗志哇?你就不能说,那啥,上次是我先打你的,而且是六个打你们两个,而且是设圈套诱你们上勾的,而且是卑鄙偷袭?你就不能说,那啥,我们是想抓了你,然后逼你弟弟拿宝贝出来?这事,那啥,是我们无耻,是我们不要脸。你完全占理,你是被迫应战。
不过,不过,这女娃还是要打。我承认你有理,承认是我们六个老不死的不要脸。可是,可是,你不该将我牙齿打掉。我全身的零件都坏了,都锈掉了,唯有牙齿还是好的,你却将它们打掉,让我临死都吃不到一顿痛快的。
欧阳谷氏痛苦地与自己做斗争,很长一段时间后才说:“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做完就打你。”声音已缓和多了。
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