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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师范实习生-第6部分

小说: 师范实习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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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大脑里交织的是一个个语言符号。同学朋友的交际只能限于周末。他每天都要备课至深夜,不备好课他睡觉都会不踏实,有几次她突然醒来,打开灯,一看钟,才凌晨三点。即使备完课,他也要精雕细琢,以追求自身能力范围内的完美。
  母亲常常对亲朋、邻居说:以前,总认为当教师一年有两个假期,每天教完课后就可回家做饭、休息,挺自在的。轮到自己的孩子教书了才真正了解了教师的辛苦。
  姐姐、姐夫、外甥女周末来到项东家,外甥女一见项东就扑上来,姐姐说了句一对没正形,就到一边帮妈妈择菜去了。
  姐夫问:工作的怎么样了?
  “马马虎虎!”
  姐姐插了一句:“项东,以后你外甥女的教育就归你管了。她成天跟我较劲儿。我说往东,她偏往西去,七八岁的孩子逆反心理就这么强。”
  外甥女嚷嚷着没有没有没有,顶多也就是偏向东南。
  一句笑话逗得全家哈哈大笑。
  午饭时,一家人商量着家庭中兴大计。其实也就是怎样维持生活现状。
  由于厂家不景气,生产上去了,可是消耗太大。产品出来了,销售又成问题,挣不来钱。县里国有企业早已垮了一大部分。现在姐姐的工厂还在惨淡经营,只是工资打五折,只能发一半。姐姐就决定每天早上去冷冻库取一些冷冻食品卖,如冷冻鸭肉、鸭头、鸭脚等。卖不完就放在项东家冰箱里。
  项东也说每周日早起去帮姐姐卖。姐姐说:“那不行,万一你的学生看见了,影响多不好。一个小贩给我们上课。”
  “没什么,靠劳动吃饭,有什么怕丑的,又不偷又不抢,。”项东实际是帮姐姐壮壮胆。
  “项东,跟你商量一件事,”姐姐欲言又止。
  “姐,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单位不景气,据说,过一段时间可能又要有一批下岗的。也不知有没有我。”姐姐不无担心地说。
  “姐姐,别瞎想了。不会有你的,你工作那么努力,还是单位的技术标兵。”
  “可现在干什么不是凭关系。”
  “姐,就是有你,也没关系。现在这社会,谁能被饿死。”
  “姐也没文凭,也没什么本事。不比你,年龄大了,现在又有个孩子 ,姐姐只想着能平平安安,踏踏实实的过活。姐想求你件事,我们科长的孩子今年正上初三,等你有空时。能不能帮他辅导辅导,他的作文不太好。他听说当初你的作文曾在地区获过奖,现在又在实习,就向我提起过,我就替你应了下来,怎么样?就算帮姐了。
  看着活泼的外甥女,项东毫不迟疑的应了下来,父母年岁大了,当家里人把很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的时候,项###然感到自己一下成了家里的男子汉,要承担起很多责任。
  “没问题。”又增加姐姐的底气似的,“保证让他迅速提高作文成绩,记着你的好。”
  周日一早,帮姐姐卖完冷冻鸭子,收拾妥当,在早市上吃了点东西后,项东就匆匆骑上车向科长家奔去,路上却碰到了热情洋溢的唐娜,“哎,项东,有空吗?陪我买点东西去。”
  “别了,饶了我吧!”
  唐娜杏眼圆睁,怨愤的说:“又不是让你下油锅,看把你吓的。”
  “哟,妹妹,你就是把我扔进油锅,我也得找个网勺把自己舀出来走人。”
  唐娜嘟着嘴:“我现在都不怎么逛街了,好不容易今天出来……”
  “你不逛街?那真是天下奇闻,怎么可能呢?”
  唐娜说一到商场,即使是小商品批发市场,也总是能碰到学生,见面后窃窃地笑,窃窃地躲开,让自己感觉很不自在,好像逛街买衣服时背后有许多目光盯着,有一回她穿着新买的毛衣上班,就有学生问,唐老师,这衣服您在华光商厦买的吧,我看见您昨天在那里试衣服呢。
  这让项东想起曾听宋文老师所说的另一个笑话:一天去超市买菜,在肉案前买了块五花肉,准备包饺子,却见那卖肉的在称量完后,说是宋老师吧。
  宋文看了看他,好像不认识,说:“是,不好意思,您是?”
  “我是你班上刘向辉的家长,有空来呀 。”说完又切了块肉放进袋里,
  宋文惊讶道:“这,这不合适吧?”
  “没关系,以后只要是买肉,只管来找我,要什么肉让小辉告诉我一声,我给您留点好的,绝对没有注水。”
  “那……那谢谢了。”
  “那,宋老师您有空就多照顾照顾我们家小辉。” 商人本色,一点点恩惠,就要回报。宋文感觉像吞了个苍蝇,喉咙里有苍蝇翅膀的煽动,痒痒的。他咳嗽了两声。或许那师傅本没有以肉换照顾的意思,只是出自于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情感,只是希望老师对自己的孩子多关照一点。宋文抓起肉看了看,想把肉放案板上,又感觉不太合适。从那以后宋文买菜都离那个肉案远远的。教了多年的老师,即便不是桃李满天下,就是任桃树李树上的果实到处滚,也能滚满这个小县城的犄角旮旯。
  ……
  话题一转,唐娜又试图说服项东,“项东,以后你也要陪女朋友逛街的,陪女朋友逛街这可是一个必修课,你不能当选修。我舍弃一上午的青春时光,提前为你当陪练,你还不领情。”
  没办法,一旦被唐娜盯上是很难摆脱的。大学中常常老乡一起去逛街,李芾,王萌,项东都曾有过这样的“幸运”,尤其李芾,有过连续陪逛八小时而唐娜只买了一个五毛钱的发卡的经历,以致到了谈起陪唐娜逛街色变的地步。项东只好据实相告。听了实情,唐娜通情达理地摆摆手说,要这样,那算了,你这是正事,快去吧。项东才向那科长家骑去。虽未踏入社会,项东也已经感到了家庭生活的压力。科长一见面倒挺客气,连称项老师,又倒茶又递烟,望子成龙是所有父母的愿望。项东说话也很得体,他要为保住姐姐的工作而努力。
  当一个人孤独时,他“内能”的调动却是最强的,物理学中外界的压力有多大,内部的张力就有多大。一段时间交往,项东和不少老师都混熟了。首先是一帮年轻人,年轻人是极易相处的,只要不封闭自己。
  加之,项东不断在各种场所向以前的教师推销点心一样推销自己,搜肠刮肚地去勾起他们曾经的记忆。
  “陈老师,您的哮喘病好了吗?”
  “好多了,好多了,你、你怎么会知道。”
  “当初您给我们上课时就总是气喘。”
  “哦,你是?”
  ……
  “尤老师,您的孩子尤正现在在哪儿?我们是高中同学。”
  ……
  “万老师,您调教务处了?怎么不教课了?”
  “年龄大了,嗓子也不行了。”
  “其实您年龄并不大,太可惜了,我们以前就特爱听您的地理课。”
  “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
  小小的伎俩慢慢的有点见效,教师对自己的学生向来是比较亲切的,更何况是现在的同行、同事。渐渐地,项东在学校不再那么孤单,不再感到空气沉闷,最大的飞跃是走在校园的路上,会有老师和他或点头或微笑的打招呼了。他感到太阳、风也温存可爱了。空闲时间他也去找人聊聊天,聊天中可汲取不少经验呢。加上课间各老师之间也打趣逗乐,尽管项东只是个听客,可也感到心情较为舒畅了。
  特别是坐在对面的王真,简直就是个幽默大师,且知识渊博,经常告诉他一些如何处理教师与学生的关系,讲他任教时的各种趣事,喻庄于谐。总是令项东和几位年轻老师笑个不停。
  学生,他也渐渐熟悉了,本来项东不想告诉学生自己是实习生,因为施老师病了。他顺其自然地接了施老师的课,他怕学生知道后会影响威信,不听他的话。但学生间消息很灵通,很快(2)班学生就都知道了。
  一天, 一个学生问:“项老师,你在哪所大学上学。”
  项东说:“在XX师院。”
  “没听说过,那为什么不在我们县上呢?”
  项东心里升起一丝不快,社会上对教师偏见颇深,偏见来源于不理解,学生尽管每天与老师打交道,可知道的也很有限。项东知道本县师范只是中师,培养小学教师。但又不得不解释:“师范学院是大学,有本科。”
  “什么是本科?”
  “本科学历要高一些,要上四年。”他只能这样解释,往往更多的解释引起更多的糊涂。这使他又记起另一件不悦的事来。那天,他在街头补鞋,支起一只脚,无法走动,就和补鞋人闲聊,当补鞋人得知他在XX市师范学院学习时,就说真巧,自己的一个邻居也在那儿上过学,并且算起来大约和项东是一届的,叫薛晴。
  项东感到意外,别说同一届的老乡,就是上下届的他也都认识,因为各高校都有老乡会一类的组织,老乡之间互相走动。尤其在每年上学回家的长途车上可以相互照应。可他从没听说过有叫薛晴的人。就说不可能吧?
  补鞋人一口咬定:“没错,就是九五届,她也是当教师的,在前面不远的那家幼儿园当教师。”
  哦,是幼儿师范。
  为了这个师范,项东忍不住多次在不同的场合,向不同层次的人解释。纠正他们的错误认识。对于这个问题,项东表现出超常的耐性,他一定会向对方解释个明明白白,心里却在暗暗地骂着:他妈妈的,混蛋……
  

(1)第三章  见义勇为(1)
聚会是实习生们最快乐的时刻,又一个周末,李芾拎着袋瓜子先到。项东一看李芾脸色阴沉?感觉不对,就问吃饭了吗?
  “吃个屁呀!”
  “屁,那也是吃了,吃饱了吗?”
  “去你的。”
  “给你下碗面吧。”
  “好,卧两个鸡蛋。”
  一会儿功夫,项东端进来一大海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李芾拿筷子挑起面来,呼呼地吹着热气,迅速塞进嘴里。似乎有了点力气,一边吃一边讲了讲生气的原因。自行车又坏了。项东知道李芾的自行车有一个定损,固定的修车点。
  “你知道吗?”李芾说:“修车的大爷每回都跟我说,这车的三角架,多棒呀,老车的质量就是好,现在的车怎么差怎么差。我每次也这么认为,可是我总得到他的修车铺去修理,今天换个外胎,明天换几根辐条,时间不长,我已经花了几十块了。”
  “你看为了一个三角架,赔进去多少,后面还得担着心,没准什么时候还得修这儿修那儿,一百多块钱,买个新的得了。”
  “谁说不是呢?可现在几十块钱都已经花进去了,再花一百多块钱,不是太不值了。”
  “那就只能再花钱修车,直到把你的车除了三角架,都换成新的为止,权衡一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狠狠心吧。”
  “那老头看上去挺憨厚的,原来拿我看成个冤大头,当个活期储蓄存折,时不时地给他送点费用。昨天我的链子断了,害得我上课都迟到了,又拿去修了修,结果,今天接口处又断了,我推着车走了一条街,去找那老头,你猜怎么着?他说实在不行就换个新的吧,我没换,让他修了修,这不,还没到你家呢,又坏了,你说可气不可气,我杀那老匹夫的心都有了。”李芾对那修车的称呼瞬间由老大爷变成老头,再变成老匹夫,感情色彩由褒到贬急速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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