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野蛮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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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司就这样被一个负有银行债务的老式的股东所有者代替。作为美国工业的一个重要力量,塞奇和他的这一代人感到最重要的是它的物质资本基础。曾有一段时间,当国家工业面临世界市场的激烈竞争时,他不愿看到优势和机会的浪费。他认为工商业就应该创造就业机会和新的产品,如果它要集中精力归还债务,就不可能实现这些目的。而且,他也不敢保证约翰逊这种自由放任的开支方式与杠杆收购所导致的高负债率而不得不大幅度的削减开支相和谐,他仍然感到怀疑。 约翰逊让塞奇打电话给希尔森着手“扩展方案”。希尔小组早已开始艰辛的工作来评估RJR纳贝斯克公司的商业价值;约翰逊希望这件工作到9月中旬可以结束,这样他们就可以开始考虑杠杆收购的可行性。 周末,约翰逊打电话给查利·休格尔,提到希尔森已经开始了工作。“随便说一下,”约翰逊说道,“我们已经让他们看一下是否有杠杆收购的价值,我不知道杠杆收购需要多少钱,不过,他们正在做这件事。你的看法呢?” 坦率地说,不会很多,休格尔说道。休格尔今年已经是60岁的人了,仅比约翰逊长三岁,但却要保守得多。他从美国电报电话公司(AT&T)起家,然后任美国燃气工程公司的主席。他是个地道的商业原则的信仰者。在燃气工程公司期间,休格尔对待工作既刻苦又节俭。为了开拓莫斯科市场,他到莫斯科住的是臭名昭著的斯巴达式的旅馆,他经常自己亲手拖地板。因此他对于约翰逊到莫斯科开一个庆典会要预订一个套房感到很吃惊。 “罗斯,你那样做究竟为了什么?”他问道,“你的工作还没有完成,为什么要放弃呢?” “啊,我感到我很难有兴趣经营这样一家公司。”约翰逊终于承认了,他反复地说他曾经如何设法改善股票表现,但休格尔自己面临的问题恐怕要比股票价格走低更棘手。“罗斯,”他停顿了一下,想用约翰逊目前的舒适生活方式来打击约翰逊,“你可能要削减飞机,失去总部以及你现有舒适的生活。你真的想这样做吗?”他们谈了很长时间,等到挂断电话的时侯,休格尔甚至以为他已经说服了约翰逊放弃杠杆收购的想法。 劳动节后,约翰逊回到了亚特兰大,仅停留了一天。第二天早上,他又来到了伦敦,在这里,他和约翰·马丁开始了旋风似的计划安排:出席通用电气公司的董事会议;参加国际烟草业的商谈;和一家英国烟草公司—Rothmans国际公司的戴维·蒙塔谷私下交谈。回来之后,约翰逊向马丁提到了杠杆收购。约翰逊想回来之后好好休息一下,第二天早上接着谈。 计划赶不上变化。9月7日,星期三早上,离两点钟还差几分钟,约翰逊正在休息。此时,一个警察在纽约的韦斯特切斯特,发现了1987日产汽车翻车在离公路约100米的地方,很明显,这辆汽车在撞上了交通标志之后失去控制最后酿成翻车事故,在附近,发现了约翰逊26岁的儿子布鲁斯,浑身是血,已经不省人事,于是立即被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当劳里获得消息时,约翰逊已经预订了附近的一个伦敦旅馆。现在仍然不清楚的是布鲁斯是否还活着,约翰逊和马丁立即坐上了头班的协和飞机。飞机上,约翰逊在不能吸烟处点上了一支总理牌烟,“如果有人发现那可真有意思。”(总理牌烟是雷诺兹公司设计的一种无烟香烟)他对马丁说道。等他们赶到韦斯特切斯特医院时,他的儿子仍然处于昏迷之中,医生也不能肯定他是否能苏醒过来。约翰逊在吉福德的家中做了短暂停留,他也处于困境,他的儿子凯利在一次车祸中受到了严重的脑震荡。  。 最好的txt下载网
门口的野蛮人:第四章(9)
星期四,吉姆·鲁滨逊来到医院探望。两个朋友在医院开始了较长时间的谈话。“罗斯,所有你能做的就是保证你能得到最好的医疗观察,”鲁滨逊说道,“还有就是希望,除此之外,你没有什么可做的。” “我知道,我知道。”约翰逊答道。 “你得集中精力,”鲁滨逊建议道,“开始自己的生活。” 星期五,约翰逊打开了他的公文包,里面装满了信件,他知道他要振作起来,步入正轨,他要接受鲁滨逊的建议,回到工作中来。星期一早上,他到医院看望了布鲁斯,然后驱车到曼哈顿,在那儿他会见了塞奇和贝尼文托。 来到办公室,约翰逊取出一支削得尖尖的铅笔,一个计算器,以及电子数据表,利用他35年前在通用电气公司做会计学到的技能开始计算起来。在他周围,地板上,办公桌上,他展开了计划部门的报告,投资银行的研究,他想知道杠杆收购对他自己有什么意义,因为他不相信投资银行以及计算器给他的答案。当约翰逊意识到贝尼文托对他的行为有点好奇时,他解释道,“没有人,在这方面比我做得更好。” 贝尼文托知道约翰逊必须要彻底地梳理一遍。约翰逊第一次认真开始考虑杠杆收购的可能性及其挑战。在五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和贝尼文托了解数据,分析现金流、市场份额、利润以及RJR纳贝斯克公司下属的每项业务的销售计划,时不时地,约翰逊还打电话要亚特兰大和温斯顿塞勒姆上报最新的数据。 约翰逊想评价一下他的每项业务的价值,然后再决定是否出售。所有这些,再加上烟草业可期望的现金流,需要很长时间来决定收购的价格。到了星期一的晚上,他总算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收购不仅是一个提出来的想法,要严肃对待它。晚上步出办公室,约翰逊感谢上帝所给予的。 第二天早上,由彼得·科恩和汤姆·希尔带领的希尔森代表团来了。这两个希尔森的高级主管递给约翰逊一些杠杆收购方面的材料,然而,约翰逊对此也非常清楚。 “彼得,你认为呢?”约翰逊问科恩。 “我们可以做成的。” 第二天,约翰逊就回到了他儿子医院的病房。在这之前,他取消了星期四的一次会议。同时,他告诉休格尔也没有什么紧急的事要开会。 杰夫·贝克感到困惑他总是联系不上约翰逊。(他也联系不上安迪·塞奇,自约翰逊开始寻求杠杆收购的可能性时,他就不再接贝克的电话。“我不能告诉他事实,”塞奇说,“但我也不能欺骗他。”)吉姆·韦尔奇总是打回电话。这两个人喜欢开玩笑,韦尔奇既诚实又精明,他总是礼貌地称杰夫·贝克说他现在太老了,不能再用“吉米”的称呼,当然,贝克却总是忽略了。所以,韦尔奇就干脆叫杰夫·贝克为“杰斐”。 最后一次,韦尔奇回了他的电话,他可能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你知道,吉米,你们要做这件事,我们有的是钱。”贝克虽然没有提到“收购”这个字眼,但韦尔奇明白他的意思。 “我懂,杰斐。” “那好,他娘的,就要发生了,我感到你对约翰逊的电话回答得有点怪。” “我不知道,”韦尔奇说道,“什么也没有发生。” 有什么事正在发生,贝克已经感觉到要发生。也许约翰逊打算进行杠杆收购,贝克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德雷克塞尔才刚刚并入不到两年,贝克想,也许他们正在准备某种重组。 9月12日,他把他的疑惑告诉了像约翰逊一样活跃的人:亨利·克拉维斯。在一些生意上他曾经帮助过克拉维斯,包括他最大的一笔生意Beatrice。当他来到科尔伯格·克拉维斯的办公室,有意思的是这间办公室正好比RJR纳贝斯克公司纽约分公司办公室低六层。贝克开门见山:“需要对RJR做些事。” “为什么呢?”克拉维斯问道。 “不知什么原因,约翰逊不接我的电话,我想他们可能在进行什么事情。” “很可能。”克拉维斯说道。 “但这里有个问题,你无法满足约翰逊的要求。” “什么问题?” 贝克通过和约翰逊属下的人长期友好的交谈,了解到约翰逊对于给他人打工没有丝毫兴趣。“只有一件事,”他对克拉维斯说,“他要控制董事会。” “是的,我们不会答应。”克拉维斯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 这两个人谈了一会儿仍然没有什么结果。很清楚,在和约翰逊交谈之前没什么可做的。“先安排一下,”克拉维斯说道,“在会上研究一下。” 后来,贝克又回来告诉韦尔奇关于安排一下约翰逊和克拉维斯会面的事宜。韦尔奇有点含糊其辞,并说他们可能在10月的最后一周或者在11月的第一周会面。然而,可能到了那时,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门口的野蛮人:第五章(1)
地点,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时间,9月的一个晚上。 繁忙的记者和摄影师进进出出,还有熙熙攘攘的纽约名流。由于风很大,女士们不得不紧紧地护住她们的头发,而衣冠楚楚的男士们却显得风度翩翩。 在这个社会阶层中,很少有机会在博物馆举办个人晚会。这个晚会是为了一个1000万美元的捐赠而特意举行的:亨利·克拉维斯和他的妻子—容貌娇丽、足以使人晕倒的、时尚设计师—卡罗琳·勒姆。克拉维斯身高不到米,着晚礼服,时常堆着早已准备好的笑容,他蓝色的眼睛有一点湿润,他说话的回音略带一点俄克拉荷马州小孩的语调。他的妻子勒姆却总是引人注目,她比她的丈夫高7公分,瘦得有点儿令人难受,她穿着无带的、翠绿色的、查米尤斯绉缎的晚礼服,她的项链是天然圆形的绿宝石。在社交场合,她总是挽着丈夫的手臂。 享受完香槟酒和鸡尾酒后,客人们聚在小小的舞台,随着暗淡的灯光,伴随着优美的小提琴音乐,开始翩翩起舞。克拉维斯夫妇则坐在前排的右手邀请年轻的日本人去他们在Park大道富丽堂皇的公寓里欣赏家庭演奏会。勒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静静地坐着,她的丈夫克拉维斯坐在她的身边。 然后克拉维斯夫妇带着他们的客人穿过枝叶茂密的亭子,来到精心装饰的天井。矩形挂毯装饰的大理石阳台,翠绿的葡萄藤缠绕着柱子和栏杆;餐桌上铺着点缀有金丝花边织锦桌布,餐桌中央摆放着镶有金边的篮子;酒,是拉特摩萨尔特产的路易斯,甜点则是意大利的。晚宴的高潮是展示博物馆160件德加的画,这可能是客人们的重心所在。 “真是一次罕见的完美晚会,”一个社会专栏作家第二天写道,“自始自终的完美。” 这件事,事实上给这对夫妇带来了巨大的社会荣誉。他们结婚只有三年的时间,就成为曼哈顿的社会名流,他们的迅速走红在任何地方都令那些想进入上流社会的人们无穷遐想:他们那550万美元的Park大街富丽堂皇的公寓,豪华的装饰,法兰西的古董,富有传奇色彩的慈善捐助。另外,关于克拉维斯送给妻子奢侈的礼品的种种传说都使人叫绝。 尽管引起种种注目,克拉维斯仍然保留着神秘的色彩。朋友们都认为他为人和蔼、文雅、乐观向上,是一个慈祥仁爱的父亲和丈夫。他的性格总是温和,而且对什么都有节制,从不过分。他的眼睛总闪烁着具有钢铁一般意志的光芒,这种光芒会使你相信他有遏制不住的野心。 他在华尔街的上升速度非常快,即使按照20世纪80年代飞速上涨的标准。事实上,五年前他还名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