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借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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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一只大熊,我称他为安然·迈克。我来开白色的吉普,而科尔则保持警惕,随时准备着对突发事件做出反应。在回来的路上,我们注意到前方的路非常整洁。事实上不仅是整洁,简直有点空旷……没有行人,也没有汽车。 我们都学会把阻挡我们前进的障碍物,或者让我们减速的障碍物看成是一种埋伏的标志。如果路面上出现障碍物,并且有火力掩护,那我们就是遭到埋伏了。但是,反之也是如此。如果路边非常空旷,连一个行人都没有,那么也许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和安然达成一致: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我们在城市里……事实上通常是这样……我们就把车窗摇下来。尽管这里比火烤着还要热,但是我们没有开空调。这就好像在使用第六感。到那时为止,我还没有听到一声枪响。不过事实上,即使有枪射中了你,你也不会听到枪声。 在这条公路上,我的车速还算不错,每小时50英里。我左前方的车门处传来一声劈啪声,随之,车子右后窗的玻璃碎了。我们不知道我们当时成了射击目标,也不知道我当时中了AK…47枪的子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当圆形子弹头击中车门的门框时,子弹爆炸了,子弹碎片天女散花般嵌入我的大脑。当右后窗的玻璃碎掉时,我们都以为子弹从右方射来。突然间,各种枪声响起来,我开足马力,准备逃离死亡区。 我想从左面的后视镜里看看,为什么我的耳朵在叫。我看到鲜血从我的太阳穴喷涌出来。不光是在流血,而是在喷血,好像哪条动脉被击中了一样。我想起自己亲眼看到过一名海军军人近距离头部中弹,而后进行的尸体解剖。一种念头闪过我的脑海,再看看我自己,我想:〃孩子,我看见过比这更好看的尸体。〃我纳闷着:〃我已经死了么?这是不是灵魂离开肉体的感觉?〃这种感觉轻飘飘的,我觉得自己在训练中好像曾经有过这种感觉。我们还在射击范围内,飞速开车的同时,我从承重装备上拿下一条绷带,贴在了头上。 虽然贴上了绷带,但我看到血从头部流出来,我不太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迈克,我中弹了,但是我不知道中的是子弹还是石头。〃我说。 安然·迈克问道:〃你需要我来开车么?〃 我说:〃不。如果我由于失血过多而死,下面是我们要做的……。〃我制定了五点应急计划,想好怎样返回到指挥中心。迈克通过无线电直接拨叫了美军医院。我已经快失去方向感了。这种迷惑的感觉就像在游骑兵学院,你已经非常疲惫、饥肠辘辘,但是你还是要赶回目标地。无论如何,你要挺过来,赶到那儿。 我在开车,掌握着我们的命运。尽管我不太确定能保持多久的清醒,但是我们在前进。我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控制力,我对自己说:〃稳住。稳住。调整呼吸。让我们控制流血。平静下来。事情一定会有所好转。〃我向左扫描;安然·迈克向右扫描。我们等着被再次击中,或者击中我们的轮胎,或者其他的暴力。我们不知道前方等待我们的是什么。但是实际上,我直接把车开向了医院,没有遭到进一步袭击。 我想那些射手肯定有点失望,因为他们没能杀死猎物。但是,你算计杀熊的时候,熊也会算计杀你。第一枪瞄准的是我的头部,但射击的时候,稍微偏离了目标。 那是有史以来我第一次被枪击中。我强迫自己返回到大街上,面对潜在的另一次类似事件。从那天开始,我们都戴上了凯夫拉尔头盔,我右手里拿着装满子弹的9毫米口径手枪,并且随时打开保险。车窗仍然摇下。如果驾驶员一边的窗户摇上去,当子弹穿过玻璃的时候,产生的碎片会令我眼睛瞎掉。就像现在这次,子弹的一个部分击中了我,差点把眼睛打出来。当然,要是那个混蛋再准一点儿的话,我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了。另一方面,他既然已经丧失了一次机会,那么就等于丧失了所有机会。我尽量减少抛头露面。 我对自己在世上的时间多少变得思虑起来。我被吓坏了,但是我不想那么懦弱地躲在围墙里面,我不想被马甩下来后就让这个畜牲洋洋得意。我必须回到马鞍上,必须再次回到街道中间。几天以后,我们外出到了城镇中非常拥挤的部分,由于发生了交通堵塞,我们不得不降下速度。索马里的小孩子们是出了名的小扒手,其中一个孩子走到我们旁边,伸手拿走了我头上的太阳镜。幸运的是,我很沉着,没有想向他开枪的想法,虽然我可能会。几个月之前,一名海军在开车的时候,有个孩子从他脸上摘下了太阳镜,他射杀了那个小孩儿,后来他被移交至军事法庭。但我有完美的理由,子弹碎片还留在我的脑袋里面。我是正当防卫地精神紧张,我可以射击并且杀死某人,而且还能不受惩罚。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本 能(2)
为了找到那种在压力下采取正确行动的能力,我直接追溯到游骑兵学院的经历。虽然那不是种超人的特性,我也不比其他任何人好出多少,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以前曾经具有那种能力。它让我能够在极度紧张下,沉着应付各种状况。要是没有经受过游骑兵学院的训练,那么我就不可能返回到大街上来,可能会犯躲在屋里的错误。为了做好公共事务军官的工作,我需要走到街上,看看事情的本来面目。我还必须做好预防工作,戴好头盔,手里拿上9毫米口径手枪,但是,任何事情也不能阻止我做需要的工作。 我并不如在那次和前几次冲突中的许多小伙子们伤得重,这有时让我感到惭愧,因为我佩戴了紫心勋章。虽然我的脑壳还缠着一堆绷带,但是没缺胳膊少腿儿。我非常幸运。有许多士兵严重受伤,他们应当得到更多的紫心勋章。要是存在一种尊卑次序的话,我会很高兴放弃佩戴紫心勋章的权利,以表示对他们的尊重。 这种情况又和了解自己的极限联系起来了。在战争中,我实际上得到了更多的睡眠时间和食物。而游骑兵学院的生活,要比战场上艰难得多,除了在战场上可能牺牲,以及游骑兵学员没有经历过战争中的恐惧以外。学院里的伏击都是预先布置好的,使用的都是空弹,除非他们是真枪实弹的猎人。在下次可能遭到射击之前,我已经面对了灾祸,已经战胜了自己的弱点,这帮助我安全地度过了索马里时期。游骑兵学院为我提供了一个地点,我的精神可以抵达那里,并从那里获取力量和知识,那些都是曾经触摸过的。我也重获必胜的信心。游骑兵学院的领导力课程行之有效,陆军部队推行的是高水平标准,在到索马里之前,我已经花费了数年的时间,把这些课程和标准内在化为自身力量,这也是训练得到的全部精髓。我不知道这种力量作用的方式是怎样的,为什么会产生作用,但它的确产生了作用。即使对于我当时的角色,一名公共事务军官,它也在产生作用。 五角大楼通知我,所有以公共事务军官身份服役的人当中,我是第一个,也是惟一一个在行动中负伤的。公共事务军官并不因其勇敢而闻名,他们总是幕后英雄。我提到服役身份,是因为在五角大楼的陆军公共事务总部办公室里,悬挂着一幅越战时期上尉的图像,他就是一名公共事务军官,并在牺牲以后获得了荣誉勋章。不过,当他牺牲之时,服役身份并不是公共事务军官,而是一名步兵营长。每年公共事务部还会颁发表彰奖项,并以一名越南战场上牺牲的少将命名该奖项。但是那时他是一名师长,也不是公共事务军官。成为惟一的一个,的确十分声名显赫。也许我应当躲在屋子里面,但那样的话,就没这么好听的故事了。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飘带〃带来的额外收获
1997年初,当我在布拉格堡担任第18空降军的作战计划指挥官时,试图将其中一个单位建设成主力分支。不幸的是,装甲营被解散了,所以,他们打算派我前往佐治亚州的斯图尔特堡。为了继续留在布拉格堡,我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岗位。于是我来到高度机动地面中队碰运气,那里的执行长官(XO)、S…3和司令等职位,都由空军军官担任。幸运的是,刚好司令官也是游骑兵出身,他雇用了我。82空降师对此类雇用具有否决权,但是他们没有行使这项权利。我能够获得这个岗位,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拥有游骑兵的资格;也正是这项资格,使得82空降师允许我在那里工作。如果我不具备游骑兵资格,那么司令官和82空降师就会让我到别处去碰运气了。 在步兵营里,也有几名不具备游骑兵资格的步兵少校,担任执行长官或者S…3等职位,但是这种情况寥寥无几。他们能够得到那些职位,是因为他们有某种人际关系。师部参谋长告诉我,他信任我、雇用我担任作战计划指挥官的惟一原因,就是我的游骑兵资格。我没有人际关系,也从未到过82空降师,自然不是他们的〃黑手党〃。虽然如此,在这个空降师工作一年以后,我作为装甲部队高级军官,获得了独特的荣誉。尽管从游骑兵学院毕业已经15年了,但是,15年后,游骑兵飘带仍然能给我带来机会。它仍然显示着我出类拔萃的才能,仍然能够帮助我获得想要的职位,让我通过行动证明自己的实力。在到处充斥着竞争的社会,游骑兵飘带代表着力量、勇气和能力! 在高度机动地面中队,我是王牌老兵。特别是在司令官腿断之后,由我负责中队的军队活动。要是有一天,你能够在这个〃全美〃师的发饷活动中,担任高度机动地面中队的司令官,就会觉得自己从前简直就是白活了。我的身后站着掌旗军官和整个中队,飘着明亮的高度机动部队的队旗,而侧面是所有的步兵营队,他们面向着我,列队站立。在步兵部队的麦加圣地,又隶属装甲单位,平时每一天都会引人注目。但是都比不上那一天,面对如此壮丽的景象,我感觉所有的聚光灯全都投射在自己的身上。 依照部队的传统,发饷活动在每个月的第一天举行。战士们中午以后就放假,以便在当天剩下的时间里支付账单,或者处理有关的财务问题,或者拿着刚刚领到的军饷消遣一番。这一天的早晨,是军队活动中的重要时刻,是一种〃展现精神〃的时刻。 作为高度机动部队,我们红白相间的队旗,在一片蓝色的步兵军旗的海洋中,格外引人注目。步兵战士的身体条件特别好,是一群以自我为中心的棒小伙。在他们内心深处,崇拜〃空中必死〃的信条。他们的口号是〃与最出色者共舞,如英雄般牺牲〃。这种态度不仅仅存在于那些低级军衔之中,而是贯穿着整个部队,直至最高层。我们则代表着装甲分支部队,在闻名的82空降师中,地位处于中游。 我们沿着82空降师的主路……阿德南丝大街跑步前进。带领整个单位是一种难以名状的骄傲,但是还夹杂着一些失望的情绪,因为有些年轻战士掉队了。岁月降低了我的体能,我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跑得那么快了。我想:〃上帝啊,他们怎么了?我都能行呢,他们怎么跑不动呢?〃我对战士们的期望并非无理要求。也许这是一种看待问题的危险方式,但我还是设定一种标准,并且希望他们也达到这种标准,尤其是周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