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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兰香缘-第205部分

小说: 兰香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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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楼,又见了陈香兰其人,姜曦云方觉此事绝非这般简单。

姜母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的肩膀道:“林家太太如今做到这一步,你心里再有憋闷委屈也该散了。”

姜曦云无言,姜母搂着她摇了半晌,她忽开口道:“怎么能不憋屈,祖母,这桩婚事。。。。。。非成不可么?”

姜母把姜曦云松开,看着面前秀丽娇软的小人儿,爱怜的将她腮边的碎发拨弄到耳后,轻声道:“林家几代出仕,不声不响间早已根深叶茂,屹立不倒,林锦楼其人绝非纨绔,天资聪颖,读书极佳,他写的文章,得过好几位大儒赞赏,只是万料不到,他竟弃笔从戎,近些年频立军功,升官好似坐了窜天炮仗。他又极擅钻营,咱们家里常来常往的几位老大人,提及林锦楼,都道他年纪虽轻,可自幼浸淫官场,早就跟林昭祥似的修炼成精了。这样一门贵婿,京里多少人家惦念,你表舅母竟中意你,你爹又如何不答应呢。”

姜曦云动了动嘴唇。姜母叹口气,又将她揽在怀中道:“你祖父去得早,若不是你爹争气。又得了贵人提拔,咱们难免家道中落,如今他出了内阁外放,虽有几位大人皆言他日后必将高升,只是圣心难测,如今皇上还春秋鼎盛,你爹不知要在江浙熬多久,万一圣上将他忘了。。。。。。”姜母摇了摇头。“故而你爹娘都盼着你嫁到林家来,林长政乃是一方封疆大吏,在朝中说话极有分量了。”

姜曦云闷闷道:“老太太想过我没有?林锦楼爱风流的性子,房里还摆着个那么得宠的姨娘。。。。。。那陈香兰真真儿生了个好模样,言谈做派,在姑娘小姐当中都少见。”

姜母半晌无言,良久拍了拍姜曦云道:“不急,不急,咱们再看一时罢。”说着扭过脸儿。朝那盆兰花望过来,心中则暗道:“曦丫头别怕,凡事有祖母护你。自然要保你平安喜乐。”

却说碧纱橱里。姜丹云刚要卸妆,却见清芬过来,将伺候盥洗的小丫头打发出去,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姜丹云一惊,瞪圆了眼道:“什么?当真把那小蹄子赞过的兰花送来了?”

清芬忙掩住姜丹云的口,急道:“我的姑娘。你小声点儿,别叫人听见。”

姜丹云冷笑道:“她们俩才听不见,这会子在屋里指不定怎么欢喜呢。”又红了眼眶道,“唉,我是没法儿。倘若不是我去央求爹爹,老太太怎会答应带我来?老太太不疼我。纵我比五妹妹年岁大,有好事也轮不到我头上。”

清芬劝慰道:“姑娘别灰心,咱们还住在林家呢,他们家里的人迟早能知道姑娘的好。”

姜丹云想来想去心气儿不平,整整衣裳便走出去,来到卧房,打起帘子一瞧,只见姜曦云正服侍姜母梳洗,遂面上挂了笑走上前道:“我还说要过来伺候老太太,想不到五妹妹已经在这儿了。”

姜母看了姜丹云一眼,淡淡笑道:“四丫头是很有孝心的。”

姜丹云忙接过篦子,替姜母篦头发,口中只笑道:“我再有孝心也不比不过五妹妹。”又笑着对姜曦云道:“五妹妹从小儿就知道心疼老太太,天冷做帽儿,天热做鞋,一样一样知疼着热,怪道老太太那么疼你呢。”

姜曦云只抿着嘴傻笑,并不搭腔。

姜母面色无波,睁开眼从镜中看了姜丹云一眼,微微笑道:“你们几个我皆是一样的疼,女孩儿家都该是娇养的。”忽又肃起脸道,“如今是住在亲戚家里,你们两个都该谨言慎行,把大家闺秀的品格做派亮出来,别一个个小鼻子小眼小家子气,芝麻大的事都来争一争,没得让人轻贱了!谁丢家里的脸,我头一个不饶!”

姜丹云登时涨红了脸,丹、曦二人敛裙屈膝,口中称是。姜丹云刚欲开口为自己描上几句,却听姜曦云笑呵呵道:“方才表舅母送来两盆花,一盆兰花给我,还有一盆双瓣茉莉是送给姐姐的,我方才闻了闻,香得紧呢。”

姜丹云扭过头,果然见墙角除却兰花另有一盆茉莉,想到今日秦氏问过自己身上配的香囊是什么味道,自己说装的茉莉花瓣,秦氏定是因此才送了这盆花,想到此处方才舒了一口气。

姜母睁开眼,从镜中瞧见见姜丹云双颊已带了淡淡喜色,似是满腹的气都已经平了,遂淡淡道:“明儿一早别忘了去谢谢人家,即便是一盆花儿都想到咱们了。”两云又齐声应了,姜母余光瞥见只见小孙女悄悄对她扮了个鬼脸,不由暗暗摇了摇头,复又将双目阖了起来。

ps:

感谢宝心萌萌香囊,妮妮宝贝y…q、1045827605的平安符。新出场的人物很重要,所以会反复斟酌,又再调整大纲,所以速度放慢,周六日又实在有急事,更新慢了,很抱歉。另外,姜曦云是个有意思的人物,其实神一样的对手才更有张力不是么?嘿嘿

263亲人

却说畅春堂中,林锦楼同香兰用过饭,林锦楼在灯下提了笔批阅公务,命香兰在旁边伺候。香兰便把灯掌亮,细细研了墨,沏了一壶茶,把各类往来的信笺文案整齐。林锦楼交她一张单子,命她按着上头名字写红白喜事来往的帖子。香兰便坐在书案另一侧摊了各色信笺书写。

不多时,常跟秦氏身边伺候的媳妇儿巧慧进来道:“二奶奶的父亲谭大人下个月便启程去山东任职,因老爷不在,便想拜见大爷,因给大爷递过帖子,大爷未曾回音,便求到太太跟前,太太的意思是一家子亲戚,明日让谭家到家里小聚,大爷还是拨冗见见罢。”

林锦楼皱起眉,谭思叶确给他送过拜帖,只是当日帖子上措辞略不客气,颇有长辈身份压他之意,林锦楼哪吃这一套,把那拜帖团了个团儿就便扔了篓子。遂道:“明儿个没空,太太见就是了。”

巧慧为难道:“这是太太的意思,说好歹让大爷见见。。。。。。”见林锦楼眉毛又拧起来,便不敢再说,连忙对香兰打眼色。

香兰见了,便将手中的笔放下道:“既然是亲家,又是长辈,总该见一见的,况且人又去了山东,不知什么年月才能回来。”

林锦楼拍了拍香兰的手,满不在乎道:“谭思叶原就得罪上峰没出头之日了,倘若不是咱们家里出力,他还能到京城来谋官儿?爷这是存心晾他呢,你放心。那孙子比猴儿还精,晾他两回就知道深浅规矩了,省得他摇起来日后借老爷子名头在外头作祸。”又对巧慧道:“你回太太,让她们女眷里头该见就见,爷明日实是没有空。”

巧慧闻言告辞。

林锦楼放下笔,闭了眼捏了捏鼻梁,把香兰写的帖子拽过来看了两篇,又伸手把人捞了过来。抱在腿上,一点香兰的鼻子,笑嘻嘻道:“你说你这一笔字是跟谁学的,嗯?你要是男的,爷就让你做文书先生。”说着抓了香兰的手在灯下反复看。

香兰把手抽回来,淡淡道:“我该学着当花魁去,文书先生是高抬了我。”言罢便要起身。

林锦楼一怔,继而哈哈笑起来,手臂箍住香兰的腰。强把香兰的脸儿扳过来亲了一口,看着她微红的脸儿微微笑道:“哟,没想到你还记仇。说你不如花魁就恼上了?爷跟你说啊。你比她们都强,太舔着脸的爷还不乐意看呢。”

香兰扭过头不理他。

林锦楼又拉回香兰的手,把玩着她手指头道:“老袁的小儿子病了,明儿你想着挑几样礼物打发人送过去。”

香兰这厢扭过头,问道:“德哥儿?什么病?”

“就是风寒。这孩子也可怜见的,亲生母亲早亡。嫡母也死得早,老袁亲自带在身边养大的,爷们心粗,因他的缘故,奶娘也不敢深管。”

香兰不由感慨道:“永昌侯真是难得重情义的好男人了。”

林锦楼眉头高高挑起:“难得?重情义的好男人?”

“是呀。我听丫鬟婆子们说他与德哥儿生母情意颇深,因其早逝。就把这孩子亲自带在身边养。听说那女子早逝,他便把房里的姬妾散了,只余两个姨娘,皆是生养过子嗣的,余者随其意愿,去留皆可。永昌侯每年都拿银子布施穷苦之人,以德哥儿生母之名行善积德。为人却极谦逊随和,待人厚诚,并不以身居高位而倨傲跋扈。”

林锦楼把香兰的下巴捏过来,道:“小香兰,爷怎么觉着你意有所指呢?”

“。。。。。。没有,是你自己多心。”

“啧,爷瞧你白长个好样子,怎么越来越傻了呢,你见过他几面啊,话都没说过一句罢?就觉着他是个大好人?”

香兰抿了抿嘴没有吭声,上回在库房门口偶遇德哥儿,袁绍仁亲自来领了孩子去,眉眼温和,言谈宽柔,竟对她拱手作揖连声道谢,全无凌人嚣张之态,不由令人心生好感。

只听林锦楼在她耳边又说道:“傻姑娘,爷告诉你啊,全天下男的大都一个德性,你以为谁谁是个君子,那小子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男盗女娼。”

香兰瞪着他:“大爷怎么如此抹黑朋友,永昌侯还是要做你妹婿的。”

林锦楼瞪眼道:“你胆儿肥了是罢,怎么说话呢?”见香兰垂了头,方才顿了顿道,“老袁之前也是有一号的,声色犬马,赏花玩柳全见识过了,几年之前见着德哥儿生母,唤做莲娘的,死活要纳了做妾,莲娘起先不肯,后来不知怎的就应了,只是老袁的婆娘不让她进门敬茶,于是索性养在外头,老袁起先也修身养性了一时,过一阵又出来厮混,直到莲娘亡故了,才跟换了个人似的。”

香兰一怔,问道:“那莲娘是怎么死的?”

“谁知道,有说得产后风的,有说重病的,还有说是自尽。她原也是个名门之后,早年间的京城沈家,首辅沈文翰的嫡亲孙女儿。。。。。。说了你也不知道,沈家满门抄斩的时候你怕是还没落生呢。”

这一席话犹如在香兰耳边轰然炸了个焦雷,只将她霹得神思恍惚,一颗心将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忍不住一把拉了林锦楼的胳膊,问道:“沈家。。。。。。还有活着的人?”

林锦楼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道:“没了,沈家算是灭了门,原有女眷充入教坊司的,也大多自尽了,当年莲娘还小,其母自尽前用丝绦想将其勒死而不得。老袁的叔父赶到教坊司时,莲娘只剩一口气,她母亲尸首都用席子裹起来了。袁叔曾经受过沈文翰恩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莲娘从教坊司带出来。虽说是官奴。可一直是半奴半主这样养的,皇上判五逆十恶的重罪难以除贱籍,至少也落个平安。”他说完这一席话,只见香兰早已泪流满面,神思恍惚,他心头暗惊,摇了摇香兰道:“你这是怎么了?”

香兰心将要碎了,低头用袖子拭泪。哽咽道:“没什么,只是想到当夜母亲要亲手勒死女儿是何等凄惨,我便忍不住。。。。。。”香兰已极尽哀痛,她原知道家人惨死,如今听林锦楼亲口提及方知当时是何等惨烈不堪,若非林锦楼在此,恐怕此刻早已失声痛哭。

林锦楼若有所思的看着香兰,拍了拍她的背,道:“你还真是爱多愁善感的。”把桌上的热茶端起来与她喝。伸手给她抹眼泪儿,漫不经心道:“沈家是挺惨的,他们一家都是硬骨头。说起来与你倒有几分像。”

香兰抬头。朦胧的泪眼中瞧见林锦楼锐利的双眸,她心头一惊,但此刻念头纷乱,神思疲惫,便轻轻靠在林锦楼林锦楼胸前道:“我怎么会同沈家的人像,原本听都没听说过的。不过是感伤那母女罢了。。。。。。”

林锦楼搂住她,跟抚弄猫儿似的摩挲她的背,良久说了一句:“哦,是么。”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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