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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令我像花一样盛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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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永麟望着前方的路况,想起接受offer的过程,心里更不是滋味。

    Fsk提供的offer,虽然待遇和他在mp1时一样,管的地盘却小了很多。因为Fsk的销售地域,分为四个大区,比mp1多一个西南区。

    就这么个机会,还是程睿敏为他争取来的。

    程睿敏离开mp1一个月,Fsk公司就找上门来,竟为他平白造出一个业务展总经理的职位。

    程睿敏婉言谢绝。但听到Fsk北方区销售总监移民的消息,当即推荐了余永麟。

    “业务展总经理,听着好听,其实是个空头支票。”他向余永麟解释,“他们看上的,是我在pndd总部的那点人脉。”

    程睿敏和余永麟的母校,是这个行业的黄埔军校,在pndd总部和北方各省,师兄师弟多得象地里的花生,拔出来一嘟噜一嘟噜连着筋带着骨。

    余永麟笑:“要说刘树凡也挺不容易,简直Tm的壮士断腕。”

    程睿敏只笑不说话,笑容却有点凄凉。

    受他连累的人众多,如今他自顾无暇,能照顾到的,也只有余永麟。

    虽然不是很满意,余永麟最后还是接受了Fsk的offer。

    他满面羞愧地对程睿敏说:“兄弟,你无牵无挂,我和你不一样,银行里还欠着二百万房款,老婆马上又要生了……”

    程睿敏揽过他的肩膀,用力拍了拍,表示一切尽在不言中。

    “哎哎,并错线了,你想什么呢?”谭斌敲着玻璃窗提醒。

    余永麟回过神,现已错过右转的机会,他只好在下一个路口调头,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停车的位置。

    吃饭的地方,在燕莎北边的一家日本料理店,叫作英虞,日本以海产出名的港湾名。人不是很多,环境相对安静。

    服务生带他们进去,轻轻拉开纸门。

    包间里另有人在,他听到动静立即转身。

    白色的立领休闲衬衣,灯光下眉目清明,新添了一副时髦的玳瑁框眼镜,看上去愈加英俊斯文。

    这不是程睿敏是谁?

    谭斌心头“突”地一跳,呆立在门口。

    她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只是改名字,其他没有变化。

    其实cherry是英国非常传统的名字,它的原意,是樱桃、樱桃树,但如今在美俚中也做处*女,处*女那个啥讲,比较BT。

    想了想,还是把女主的英文名改为“cherie”,和她前老板的英文名连起来,非常有喜剧效果,你们去goog1e一下为什么吧;…)

    以此向我唯一粉过的政客TonyB1air致以最后的敬意。



………【第8章】………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留言犯了一个错误,我漏掉了另一个当年的偶像,周恩来总理。也许内心从没有把他当作政客,虽然这么些年也渐渐明白,他也就是一个政治家,但还是可以放在心里温着的那种感觉,看到某些描写还是会被煽着。

    粉上托尼同学完全是偶然事件,亲眼看着他被人砸中西红柿,却依然微笑着做完讲演,当时就被萌到了,那时他还年轻,不到五十的样子,棕色头,笑容温暖,十年过去,到他黯然隐退时,已是两鬓霜染

    我有典型的英雄崇拜情结;…(

    ps。从这章开始,连续六章都是风月,某些桐子可以瞑目了……程睿敏站起身,完全的洋做派:“你好,netbsp;

    谭斌见惯了场面的人,此刻也有点局促。

    “程……啊,Ray,你好!”

    余永麟不耐烦地推着她:“坐坐坐,你们当海峡两岸双边会谈呢?搞那些虚把式做什么?今儿没别人,就咱们仨。”

    谭斌脱鞋踩上榻榻米。

    程睿敏斟茶给她,“路上堵吗?”

    谭斌低头喝一口:“还好。”

    原来扒皮会的阴影仍挥之不去,程睿敏这般礼贤下士,令谭斌心惊肉跳。

    那时每次会前,谭斌都紧张得频频上洗手间。头天晚上给程睿敏的资料,二天他闭着眼睛都能指出其中的谬误。

    三名总监也经常被他问得瞠目结舌,象小学生一样乖乖认错。

    谭斌自此养成了习惯,每拿出一个数据,总要反复求证,再不敢轻易信口开河。

    余永麟象是猜到她的心思,笑笑说:“cherie,他现在是只纸老虎,你不用怕他。”

    “不是怕。”谭斌恢复镇静,眨眨眼说,“我一见到Ray,完全下意识,就开始检讨今年的销售指标。”

    她小心避过任何可能刺激程睿敏的单词。

    看的出来,程睿敏清减许多。

    程睿敏哑然失笑:“原来我周扒皮的形象,这么深入人心。”

    “不不,周扒皮比您仁慈多了。您经过资本主义的多年调教,他用的却是最原始最低级的手段,井蛙怎可言海?夏虫更不可以语冰。”

    余永麟顿时大笑:“老程,听到没有?我忍你多年,终于有人说实话,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程睿敏看向谭斌,点点头说:“真惨,墙倒众人推。”

    眼角眉梢却有绷不住的笑意。

    余永麟大力拍着谭斌的肩膀,“行,有前途,不愧我余某人的调教。”

    谭斌微笑不语。

    拍马屁也是个技术活,既要不动声色,不能让对方察觉你的意图,又要恰好搔到他的痒处。

    这些年靠看客户的眉高眼低生存,谭斌早已修炼至化境。

    房间内吊灯低垂,映得谭斌颈间一块翠绿的石头温润晶莹,似一汪流动的碧水。

    那件背心的领口开得极低,却又十分技巧,华丽的花肩胸衣似露非露,勾得人欲罢不能。

    谭斌忽觉异样,程睿敏正从镜片后审视着她,眼神耐人寻味。

    她抬头笑一笑。

    程睿敏移开目光。也许是谭斌的错觉,他的脸似乎红了一红。

    菜上来了,油金鱼寿司,牡丹虾刺身,烤鳗鱼,都是谭斌爱吃的那一口。

    她瞟一眼余永麟,心里有点嘀咕。

    这不象是余永麟的做派,他从来没有这样细心过。

    “netbsp;

    吃到一半程睿敏开口。

    “啊?”谭斌被芥末辣得眼泪汪汪,一脸茫然地仰起头,“哪天?”

    程睿敏和余永麟对望一眼,都没有说话。

    谭斌当然不会明白,她那杯焦糖玛奇朵,曾经充当过强心剂的角色。

    不然那天程睿敏走不出mp1公司,很有可能当场殉职,创造mp1的历史记录。

    他回家就倒下来,高烧并肺炎,烧得人事不省,在医院呆了整整一个星期。

    他的父母不在北京,女友又在国外,只苦了余永麟,家里医院两头跑,既要对夫人晨昏定省,又时刻惦记着老友的安危。

    六天后余永麟接他出院。

    程睿敏说:“这倒霉事儿一来,总是脚跟脚。那晚悦然打电话来,我俩彻底谈崩,我在酒吧喝得高了,手机钱包全让人摸走。想着不能再倒霉了吧,得,又亲自送上门去给人羞辱。”

    他脸上带笑,眼神却是那种往事种种俱成灰的表情。

    余永麟停车,紧紧拥抱同窗旧友。

    虽然两人的感受完全不同,但程睿敏的心情他能够理解。

    余永麟跳过几家公司,对公司的依恋和忠诚没有那么强烈,此时只是愤怒而已。

    而程睿敏研究生毕业就进了mp1,自一张白纸入门到如今,从里到外都是mp1的烙印,血液里流动着的,也是mp1三个字母。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包括一天十六小时的负荷工作,体力和脑力的长期透支。

    一朝起床,忽然现天地变色,形容为天塌地陷并不为过。

    “别把公司当做家。”余永麟说,“你出卖体力,它付你薪水,看不顺眼一拍两散,就这么简单。”

    程睿敏却象真的复原,从此绝口不提mp1三个字。

    余永麟更担心,他宁可他四处买醉、拍桌子骂娘、桃花朵朵向阳开,那比较象一个正常人的反应。

    程睿敏只是沉默,若无其事恢复了正常作息,每天下午按时去健身房,跑步机上一万米,再加四十分钟的器械。

    看得余永麟直皱眉:“老程;你这不是自虐吗?”

    程睿敏说:“你少管闲事!”

    余永麟被噎得哑口无言,只好任他自生自灭。

    直到余永麟拿了offer请客,他才开口:“把你那个标致的下属也约出来,一起吃顿饭。”

    此刻见谭斌压根儿不记得那天的事,或者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程睿敏也不愿再提起。

    三个人都转了话题,聊起业界最近的展。

    谭斌平时看书特别杂,天南海北,乱七八糟什么话题都能胡扯一通,有些观点听上去还颇象那么回事。

    随时能根据客户的心情喜好转换话题,也是一个好销售最基本的素质。

    这顿饭后来吃得非常热闹,谭斌却品出点别的味道。

    程睿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次数,实在多了点。



………【第9章】………

    作者有话要说:放假放傻了,以为今儿才礼拜三呢。昨晚居然还晃着上来留个言!

    本来想晚上再改改,算了,就这么先呈上吧……“她会坐你的位置吗?”趁着谭斌去洗手间,程睿敏凑近余永麟问。

    “谁?你说谭斌?”

    “嗯。”

    “不可能。她太年轻,压不住场子。”

    “还有谁具备可能性?”

    “基本没有。”余永麟苦笑,“你在mp1呆的时间比我长,kenney刘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

    刘树凡是台湾人,却把毛泽东的一部《论持久战》背得滚瓜烂熟。

    最信奉的一句话是:与天斗与人斗其乐无穷也。

    以他的为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让一个人晋级?他要的是下属死心塌地的臣服,不把人的胃口吊足,他不会轻易吐口。

    程睿敏转着手中的杯子,维持缄默。

    饭后余永麟赶着回去服侍太太,他用力拥抱谭斌:“乖孩子,自己保重!”

    程睿敏送她回家。

    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狭小的车内空间,只有空调的声音咝咝做响。

    车窗外的十里长街,灯火恢宏,璀璨的光华蜿蜒延伸,直至道路尽头。

    谭斌支着头,有点犯困。只想快快到家,冲个澡上床睡觉。

    程睿敏驾驶技术不错,车子走得熟练平顺。

    谭斌觉得有必要开口说点什么,她清清嗓子:“我住得太远,麻烦你绕了一大圈。”

    “不客气,这是我的荣幸。尤其象你这样漂亮的姑娘,机会并不多。”

    他的场面话象他的驾驶技术一样,圆滑得滴水不漏。

    “我怎么听着极其十分非常之言不由衷啊?”

    程睿敏翘起嘴角,左颊形成一道弧形的笑纹:“cherie,你们女性是不是习惯怀疑一切?”

    “一部分,只是一部分。”谭斌特意强调,“大部分还是很传统的。”

    “哦,传统女性什么样?”

    谭斌想了想回答:“无条件崇拜男性,遇到难事能哭能流泪,坚信白马骑士会带她们离开恶龙的城堡。”

    程睿敏侧头,从镜片间隙看看谭斌,“这话听上去很潇洒很前卫,其实非常刻薄你知道吗?”

    谭斌挑起眉毛:“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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