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心公转-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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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感受她的反应,下意识地将她揽得更紧。
说不明的酸涩感觉又涌了上来,胸口之处压抑得紧绷着。
明明是她笑了,明明是她打了人,现在她只能像只乌龟一样缩在壳里,就装作不出声,看,她是多么恶劣,每次犯了错,都会装可怜逃避。
她不接他的电话,手机关机,就是想逃开这段若即若离,看似水中月镜中花的恋情。她不想再继续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那种身为小白鼠,总是被逗弄的心境让她疲惫不堪。
她不是小丑,更不是猴子!
在她终于想逃开,想要过回以前的生活时候,偏偏他要承认这份关系。
这是交往这么久以来,他一次承认她是他的女朋友,而且还是在这种地方,这种时间,这么多人面前,是因为他看穿了她的伪装,并找了一个合理的籍口帮她逃脱替她掩饰着她的恶劣。
泪水再次无声无息的滑落,手痛,膝盖痛,似乎都没有内心受到的震撼来得猛烈,她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似乎除了哭,她没什么可以做的。
江怀深向老九走去,拍了拍他的肩头,揽着他道:“老九,别说这丫头看上去这么胆小,就算是一个正常男人见着你们这一大帮子不吓着就怪了,出手打一巴掌逃开是正常的。误会,一定是场误会。”
老九冷哼一声,也觉得今日这事说不准是一场误会,准是下面那些兔崽子没事找事做。那小丫头从刚才一直哭到现在,眼泪水就没停过,也许真是被他们吓坏了。早跟他们说了,要低调,低调,他们现在是正经人,不是黑社会。
他冲着那些个兔崽子不爽地吼道:“辣块个妈妈的,一个个七老八十呢?耳朵眼睛全不听使唤?”
江怀深又道:“好了,九老太太的事重要,不能耽误。走,我正好去给九老太太上柱香。”
偏过头,老九对江怀深笑道:“误会,误会,走走走。”
回,江怀深蹙着眉看着一身狼狈的江文溪,对乐天说:“你先送她回去吧。”他看了看严素,“你就等我一会。”
“嗯。”严素点了点头。
江怀深和老九带着那帮子人,向九老太太的坟前迈去。
所有人全走了,周围一下子又恢复了清静。
只剩下江文溪,乐天和严素三人。
微微抬眸,江文溪认出了眼前戴着墨镜,身穿黑色大衣的女人,竟是严姐。
严素走近江文溪,轻声问道:“你还好吧?”严素的鼻音很重,明显听得出来,她之前有很伤心的哭过。
江文溪摇了摇头,并下意识地挣脱了乐天的手臂,向严素轻道一声:“严姐,我先走了……”
她忍着痛,一瘸一拐地向墓园出口处走去。
江文溪莫明其妙的彻底无视,让乐天深深蹙起了眉头。
他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泪水依然是止不住顺着脸颊向下流淌,她再一次挣脱了他的手。
这一次,她的脚步尚未迈开,骤然间,身体一轻,她已经被打横抱起。
窝在他的怀中满是怔愕,但瞥见他脸上写满的怒意,她突然觉得很累,索性用手臂遮住双眼,遮住自己源源不断流出的眼泪,一言不,任由他做什么去。
一直将江文溪抱上车,乐天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江文溪始终闭着眼,不愿看他一眼。
他抿紧了唇角,替她系好安全带,便动了车子。途径一家药店,他下车买了碘酒、棉纱布等一些消毒药品,随后一路直开向她的家。
到了小区楼下,不顾她的反对,他倾身打横抱起她,迈上了楼梯。
进了门,乐天将江文溪轻轻放在沙上,只见她向后缩去,窝在沙的一角,抱着跌破的双膝,脸上的表情一片木然。
江文溪的家对乐天早已不陌生,他很快从柜子的抽屉里找了一把剪刀,随即坐在江文溪的身旁,将她的双腿拉平,放在自己的腿上。
江文溪终于有了反应,脸颊一热,看着他手持着剪刀正要向下,惊呼:“你要干什么?!”下意识地,她坐直了身体,想要收回搁在他腿上的双腿。
“别乱动!”乐天不理会她的呼声,大掌按住她的小腿,抬眸看向满脸惊恐的她,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如果你想脱裤子,我没意见。”
脱裤子?
他究竟在胡说什么?
直到看着他握着剪刀从她的膝盖以上,剪断了她的裤管,露出了又紫又肿,破了好大一块皮,渗着血迹的膝部,她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脱裤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蓦地,红云又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脸颊两侧。
江文溪从吃惊到羞涩的面部表情全数落在乐天的眼里,微扬的唇角勾出淡而优雅的弧度。
他小心翼翼地为她处理着伤口。
江文溪还停留在惊愕之中尚未回过神,他已经处理好她膝部的伤。抬眸看她,轻声又道:“手伸出来。”
江文溪抿紧了唇,来不及怔然,身体被他轻轻一拉,不得不向他的方向挪了挪,这样,离他近了许多,近到只差一点,整个人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左右手依次落入他的大掌之中。
她看着双膝鼓起的两块棉纱包和双手掌心涂上的碘酒,怔怔地出了神。
只是将消毒用品放在茶几上,乐天并未起身,而是将右手臂搁在沙靠背上,侧身静静地凝视着离他不过十多公分,始终低垂着头的女人。
细长柔顺的丝正好遮住了她的脸庞,看不清她究竟是什么表情。
“昨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眉毛轻挑。
不知道这小女人究竟在闹什么,从昨晚就拒接他电话,甚至还敢关了机。今天意外相遇,除了会哭之外,冷淡应对的表情似乎他们不曾认识一般。
依旧低垂着头,不答他,甚至不看他,江文溪抗拒地向后缩去,意图拉开与他如此近的距离。
结果当然是不随人愿,乐天根本不给她逃开的机会,直接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抱坐在腿上。
“为什么不接电话?”淡而不经意的声音,她的下巴被他抬起来,迫使她对上他的双眸,因哭泣而红肿的双眼尽收他的眼底。
“没,昨晚睡着了,没听见……”她的声音极轻,像极了蚊子哼,脸庞轻轻错开,避开这样的对视。
他定定地凝视着她,她根本不敢迎视他的目光,明显就是在撒谎,他也绝不罢休。
“是吗?睡着了,还会关手机?还是你手机设置了铃声响过多少秒就会自动关机?”
气氛极静,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见,沉闷得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江文溪咬紧了嘴唇,垂着眼帘,小声地答道:“没有,题,铃声响不了几声就会自动关机。”
蓦地,他修长而温暖的手指轻轻拨开了她的丝,沿着她的际,来回不停地抚摩着她的脸颊,随即柔浅低沉的声音响起:“在生气吗?我好像有好几天没来吃早餐了。”
“才不是!”她条件反射地回道,声音比之前高出许多分贝。
口是心非已经泄露了她的心事。
他捉狭地追问:“才不是什么?”
这种被逼迫的感觉让她无地自容,并没有喜欢他喜欢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却是因为看到他与别的女人亲密相挽而控制不住的气愤。
难道真的要开口说,她讨厌昨天无意之中看到的那一幕?她在为此而心情不快,加之他总是漫不经心的态度,她不甘被当成白老鼠一般肆意逗弄,故而闹别扭。
呵,这样说出口,只会让他觉得她在吃醋。
见鬼了,她才没有。
………【第三十三章】………
“没什么,我先回房换条裤子,有点冷……”与乐天靠得太近,江文溪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都在舒张。
孰知,乐天抱着她不肯松手,将自己先前脱下随意丢在一旁的西装外套直接盖在她的双腿之上,优美的唇线微扬:“还冷吗?”
他究竟想怎样?
江文溪再也没法垂眼不去看他,抬直视他:“你今天很闲吗?”
乐天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想了想方开口:“你是不是又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不然好端端为什么会出手打人,并且还这样没由得生气,连说话都与平时不同。
“算了。我很累,我想休息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
“那我陪你。”
“……”他想都不想脱口而出的话让她的脸蓦地一红。
“不想睡吗?那就陪我做点别的事。”话音刚落,他的唇已然欺上她的,不给她拒绝与反抗的机会。
她说她很累,想休息,何尝他不累?
去一次孝恩园,便会想起过去零零种种。原来他是有亲人的,他并不是孤儿,那里长眠的是他的母亲,跪在坟前哭泣的是他的小姨,领他走出人生最阴暗的恩人是最爱母亲可以为母亲牺牲一切的人。
他以为他可以叫地下长眠的人一声母亲,可以叫严素一声小姨,可是他现有些事情不是他想做,就可以做得到的。
越接近年关,越累,每日的酒醉金迷,不到深夜不能归家。
夜深人静的时候,面对四面冷冰冰的墙壁,不禁想起,原来无论走到哪一步,他始终还是那个孤独的人。
累,他比谁活得都累。
这一次的吻与以往的都不同,狂烈之中夹着一丝不明的苦涩与寂寞,江文溪想起了一次的那个强吻。
她以为只有她才会有这样的悲伤,为何那样优秀且高高在上的他会显露出这样淡淡哀伤的感觉?
她忍不住睁开双眼,想看清眼前模糊不清的脸上究竟显露的是怎样一副表情。
蓦地,嘴唇上的热度瞬间消失,她依然还是看不清他的脸。此时些刻,他与她,眼对着眼,鼻对着鼻,唇也只离了一公分左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不平稳的气息。
“在想什么?”低沉如磁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
她本不想说话,其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身体缓缓向后移去,直到看清他整张脸庞,与平常无异,扯动嘴角轻道:“你要不要先回去?江董他们可能还在等你。”满肚子的疑问她不敢问,话到嘴边却是变了样。
“不用。”昨晚打电话给她,就是想告诉她,他今天想过来吃她烧的饭菜。
上帝从来就不曾眷顾过他,他以为一直要一个人取暖下去,却意外的遇到这个小东西。和他一样,孤独,寂寞,有的时候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而彷徨。
虽然常常被她气得半死,但不知道为何一听到她温柔甜美的声音,亦或是见到她蠢笨的身姿,那些不愉快的事总会烟消云散。
起初,只是几顿早饭,他以为他想念的仅仅只是她烧的早饭而已,后来渐渐他觉不是自己想得这样简单,更多的是喜欢上和她在一起那种淡淡的感觉。
不过是一顿很简单的早餐,从周一到周六,似乎没有一天是重复的。每一天,她都会换着花样做不同的早餐。
她会问他,粥好不好喝?
她会问他,新买的豆浆比永和的是不是差了很多?
她还会问他,小菜好像放多了盐,会不会太咸?
……
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