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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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玩起来,那才开心。”
在座的美人都巴不得哄我开心,巴结奉承,可惜我芙湘殿的大门从来不开,不给她们这等机会,没多时,便都聚齐了,我一直以为宇文傛酒肉昏晕,可是比起母后灵前跪着的嫔妃,这里都没有十中之一,真是委屈他担这么个名声。
182酒令中的玄机
“既然今日难得聚齐,母后国丧礼还是要守,借着妹妹的地方,咱们今儿好好玩一玩,太子妃作了令官,你们一个个的,都要依太子妃之言。”余碧晨招呼各位落座,然后笑道,“姐姐说,下一个,该谁?”
“便从右首起吧。”我递了签筒给柳美人,她同余碧晨同时入宫,身量瘦小,却也可爱的很,她接了签筒,满心欢喜的一直摇啊摇啊,终于有一枝落出来,我看时,上面写着,“酒浓春入梦,窗破月寻人。”下面一行小字,“少女怀春之句,在座未破身者满饮一杯。”我一字一句念完,就知道不好,太子妃进宫十余载,还是处子之身,我要不要承认?
但是叫我跌破眼镜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在座二十余人,竟然除了余碧晨,同那几位在我幼年便入宫的美人,其余人皆举杯满饮,也就是说,这些年,宇文傛几乎是不近女色,他究竟干了什么?
我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而且看她们的神情,互相还心知肚明,难道说,只有我被蒙在鼓里?那*夜尚宫局的记档,都是假的了?
“太子这些年,愈来愈性情不定,嫔妾们不过是给他唱曲,弹琴,入宫三载,太子爷竟然都没有碰过嫔妾,”那边的于美人叹道,满是伤感,“是嫔妾没有余良娣和娘娘的福气。”
余碧晨的神色,不无得意,可是叫她们都大跌眼镜的是,我自己斟满酒樽,举杯满饮,然后,笑而不语。
这一次,无法置信的,便是在座众人,万美人一块糕点入口一半,另一半生生卡在唇边,我看她娇憨的样子真心觉得好笑,第一次,这些女人放下了对我的所有戒备,所有羡慕嫉妒,终于有些苦楚,我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也感同身受了。
第一个回过神的便是余碧晨,波澜不惊,她一贯如此,捧了花签给钱美人,“来来来,该钱姐姐了。”
钱美人入宫,怕是很久了,她一直平淡如水,不温不火的过着,她含笑抽出一支,也不看,直接递给姑姑。
“醉后高歌且放狂,门前闲事莫思量。”姑姑读道,“此签要美人万事宽心,自饮半杯,再唱支歌。”
“果然这个适合钱姐姐。”身边的柳美人挽住我的胳膊大笑,“姐姐,钱姐姐的歌喉很美呢。”
是吗?不由的兴趣盎然,其他众人也连连催促,“钱姐姐,快唱,快唱。”
一杯水酒入喉,辣的她凝眉,也许真的不胜酒力,那脸蛋立马显现几分红晕,迷离眼光中,她终于开口。
“隐不住的青山,
流不尽的春水,
道不绝的思愁,
蹙不断的美人谋,
只等,只等,
伊人归,
伊人归,
伊人未归,
声声泪。”
婉转如莺啼,动人似柔丝。
伊人,这宫里,谁还期盼什么伊人呢?永永远远,只有声声泪。
她敲箸自和,一曲唱罢,虽有泪眼,还是忍住,笑对众人,“献丑了。”
“钱姐姐果然好嗓子。”我笑着举杯饮下,哽在喉头的酒水叫我那样难受,陌上花开,伊人未归,谁晓得我心底的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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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水月封后(万更求首订)
余下的签也不过是饮酒吟诗之类,柔亦按捺不住,也瞧瞧抽出一支,我看时,却写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栏露华浓。少女怀春,在座穿花衣衫者陪饮一杯。”
姑姑笑着读出,“原来柔亦姑娘也是有了闺阁心事了呢。”
只是母后国丧大礼未完,在座者无人敢穿红着绿,故而无人陪饮,柔亦羞红脸颊,自己饮了两杯作罢,余碧晨最后一个行令,花签拿在手中的一瞬,便变了脸色,只是众目睽睽,无法更改,也只好递给姑姑。
“拈梨花,看菊蕊。应也成憔悴。”姑姑淡淡读到,“这些东西本做不得数,余良娣不必介怀。”言罢,自己取了酒樽带余碧晨饮下。
“借姑姑吉言。”她笑道,却满满的,皆是愤慨和哀戚,我想拿过来瞧瞧,却被姑姑直接插入签筒,之后不过淡淡喝了几杯酒,夜已深,也就各自散去,我要离席时,却被她挽住胳臂,“姐姐,你信命吗?”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突然就想起崇华寺中老人的话,淡淡道,“也许信,也许不信,命,说不上来的东西。”
拂开她的手,我径直离开,因为还算欢乐的气氛,我不打算今夜与她撕破脸,况且,姑姑的脸色,难看的很。
“那签究竟说了什么,叫她那样难看?”回去的路上,我问。
“拈梨花,看菊蕊。应也成憔悴。”姑姑叹道,“梨花,指人华发,菊蕊,暗指秋日,是命不久矣的意思。”
我冷笑一声,“所以她以为,这便是命,所以问我信不信?”
“不,她知道你不叫她活,所以,才问,是不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我更是哭笑不得,“阎王叫她三更死,不得留她到五更,怎么会是我的意思?”
便是我的意思,我也绝不会叫你活过今秋。
父皇唤我摘星楼见驾的时候,我有一瞬的晃神,人是最经不起消磨的,一月功夫,我第一次知道所谓苍老。
九五之尊,也斗不过时间,斗不过心魔。
摘星楼一切如旧,他端坐桌前,正自己冲泡茶叶。
“钟灵,你说,朕是不是老了?”邀我同坐,他开口问。
“人都会老,父皇也不例外。”
“钟灵知道李夫人吗?”茶香满溢,他接着问。
见我不懂,他接着笑道,“汉武帝此生最不能忘怀的女子,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城。她入宫后,一直伴随在汉武帝身侧,可惜红颜薄命,最后还是早逝,只是便是病入膏肓,也不愿再见武帝,因为她深知,色衰爱弛,若是她的病态老态入了武帝的眼,那么那个男人的爱,也就此丢失了。”
笑着为我递上茶盏,“你尝一尝,今夏的荷花茶。”
“至死不见,李夫人也实在够狠心,”我喃喃道,“可是,父皇为何要讲到她?”
“因为皇后,她至死,也绝不见朕。”不无哀叹,他突然落泪,“就同朕当年,水月病重,朕也绝不敢见。”
他不再说话,只是望着茶汤缓缓升起的水雾愣神,我不晓得怎样宽慰,父皇一生,所经历的女子,不计其数,可是有多少女子,父皇,便是她们的一生,父皇注定会负很多人,可是七尺之躯,已许国,奈何许卿?
皇帝,是注定没法钟情的,父皇如此,宇文傛,也会这样吧!
许久后,他挥袖起身,目送我离去。摘星楼,那是父皇寂寞的城堡,唯有我,能在他的城堡里进出,也许,只是因为我,像极了水月,而水月,爱极了这摘星楼。
那夜在姑姑的口中,我终于知道父皇没有诵完的诗句,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佳人难再得!
也是这夜,父皇第二次召见我,中宫空位,于国,于家,皆不可行。
我被苏公公领入勤政殿屏风后,看着群臣谏言,举荐皇后人选。
“皇后在世时,便未设皇贵妃,四位贵妃,当今之计,唯有在贤良淑德四妃中,选一人为后,才叫天下百姓信服。”一人跪倒,“皇上三思。”
“正是因为贤良淑德四妃皆德行不够,出生不高,所以这些年都不能位及贵妃,如今曼然封后,敢问徐大人,哪一位有皇后的德行?”一位老者跪在当中,“皇上,立后之事,还应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那位徐大人怒道,“皇后乃一国之母,中宫怎可一日无主?”
“皇上,臣以为,淑妃有皇三子,贤妃有皇六子,若入住中宫,储位毕生变动,良妃和德妃二人膝下唯有公主,可以为后。”另一人再拜道,“若论德行才干,二人也不逊于淑妃贤妃。”
“魏卿此言,还有一二分可行。”父皇的声音,听着有些疲倦。
“可是出生,未免有些。。。。。。”那老者思量一二,冷笑一声,还是不服。
“臣记得,当年陛下以为中宫失德,曾有立若妃为后的打算,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如今虽然若妃去了,但是在妃嫔中取一位德才兼备的妃嫔为后,也不是不可以。”又一人拜倒,而我却傻在当场。
若妃?立若妃为后?
所以父皇,为了爱情,也愿给水月最高的位份,也曾经有属意叫阿泰为太子。
所以宇文傛这仇记了这么多年,不止为我,不止为他娘,也为他自己。
“惠妃娘娘在皇后娘娘病重时,也曾代掌六宫,其父也官拜利州刺史,在六宫中,也是出了名的贤良,若为皇后,母仪天下,也不是不可以。”
我心里偷笑,果然,演了这么多年,这么好的演技怎么可能没人看的到。
可是惠妃有宇文棠,今天父皇叫我过来听着朝臣谏言,便注定了,不会给太子位,任何威胁。
半个时辰后,仍是没有丝毫论断,翻来覆去,不外乎便是哪个妃子合适,然后立刻便有人反驳,来来回回都是一个理由,连我都听的烦,何况是父皇。
果然,父皇摆手叫他们下去,只说,改日再议。
看他们退下,我终于从屏风后出来,揉着发酸的双腿,去为父皇研磨。
“怎么?你听的累了?”
“自然,来来回回就那些话,没一点新意,也没点见解,不如不听。”
“那么你呢?希望哪位母妃,入住凤仪宫?”父皇搁下手中的朱笔,仰头看我,“你喜欢谁?”
“我喜欢水月,水月洞天的水月,镜花水月的水月。”这是我的真心话,唯有真诚的,爽朗的,才能叫我喜欢,她爱的铭心,恨的刻骨,我只会喜欢这样的人。
“可是,她已经死了。”
水月,是他心中最最不能触及的温柔,我晓得,安静跪下,“父皇,只当是钟灵,为她求一份恩典,钟灵真的希望,若妃娘娘同父皇,生不能*,死后,可同穴,而且,只当是我们活着的人,唯一给她的补偿,只为我们自己心安了。”
“放肆——”折子连同烛台一齐飞下来,宣纸最经不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