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朝的宠妃生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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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刚踏出勤政殿,纪王李慎就匆匆而来。
李治现作为太子,虽自持身份,但对兄弟也是摆足了姿态的,至少在李世民眼里,他还是兄友弟恭,孝顺且良善的。
李慎是李治的弟弟,年纪只比他小几个月,是韦贵妃所出。韦贵妃虽然为人既嚣且傲,但儿子却有些宅心仁厚,又与李治交好。
这番两人一照面,李慎就勾着李治的手臂挤眉弄眼地道:“还没恭贺殿下大喜。”
李治被李慎弄得没法子,知道他故意拿他取乐,也没真心着恼,只是低声斥他:“什么大喜不大喜的,这话也可乱说?”
李慎因母亲地位崇高,打小就是被惯养的性子,想说就说,想做就做,胡来惯了,全没个顾忌。拿桃花眼一扫,见李治虽然这样训他,却没动真气,笑得暧昧起来:“知道殿下新得的美妾,自然是要恭喜的。”
话落,李慎知道不能真令李治气恼了,就拜别:“我还有事寻父皇,晚些再来吃殿下喜酒。”
被李慎这一打岔,李治倒卸下政务的心思,转而想到陈仲方向他卖好的事来。
陈仲方是陈玄德的儿子,陈叔达的孙子。在贞观十七年,发生太子谋反的事后,别说皇子,连肱骨大臣都纷纷落马。陈叔达早前过逝了,子孙倒是没有没有涉及。
这个陈仲方却也有意思,之前没参与此事,现在向他投诚,倒也不惧他这个太子万一地位不保?
送个美人只是姿态,李治看中的,无非是他的心,是否是可用之人。何况,孙茗的祖父还是个从三品的陕州刺史,一并拉拢,对他来说,只有助益。光靠太子妃背后的太原王氏的世家大族,只会令他受制于人……
所以,虽然前面陈仲方好似给孙清出了个绝妙的主意,又为他周旋,无疑也是为他自己所虑,在太子还没上位之前,赶紧站稳了脚跟!
李治回到东宫,太子妃早已一番收拾,给李治请了安。
太子妃早已不愤萧良娣独宠,知道东宫新进的孙良娣也是个难得的美人,也乐得分她的宠,将几分酸气往下一压,反多了两分喜气。
李治不动声色的看着太子妃摆席面,知道是做面子,也不多言。
这个太子妃从来都不得他欢喜。起初因她有太原王氏撑腰,还是稍微分出两份宠爱的,但她性子实在木讷,长相只是清秀,这也罢了,那些士族竟敢给他摆脸色,连他宠幸谁都要管不成?所以,平日待她也只有平平。
知道太子妃心中所想,李治反而更满意。这倒也有好处,总不至于后院起火。萧良娣虽得他喜欢,但近来太过了些,颇有些恃宠而骄,看着也不像个样子。
李治用了膳,回到自己的书房。虽然李世民已带他从政,但功课他也不敢落下。
前太子李承乾(李世民长子,长孙皇后所出,是李治同父同母的哥哥)如何惊才绝艳,多得李世民的宠爱,最后落得这步田地……当年他一度以为,哥哥李承乾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
自此,他心内战战兢兢,虽被立为太子,但父皇在位一日,他一日不敢松懈。就算世人如何说他孝顺宽仁,也从不敢自得,只能越加勤勉。
在书房直到酉时(约17~19时),冬日的夜早得快,早有奴仆点了灯烛。
李治迈出书房,身边最得力的太监王福来早已提着灯笼侯着,还没等李治询问,王福来就躬着身道:“太子妃早已为太子备了膳食,用了膳,还请太子移步偏殿。”这是太子妃提醒李治,偏殿刚进了妾室,太子还未见过呢。
李治“嗯”了一声,索性把晚膳摆在书房享用。
太子妃别的不说,这面子做的甚好。摆的菜都讲个好意头,另还备了壶酒。
王福来伺候着,拿温水热了酒,给李治斟上。冬日喝上两口,就很暖身子了。加上李治今日还要宠幸美人,是需酒来助兴的。
李治含笑地看了眼王福来,由他服侍,吃得也畅快。这小子从来都知道他的喜好,夹筷子菜,也都是他爱的那几样,从来不需要多言。
等李治吃饱喝足,已到戌时。
王福来扶着李治起身,跟着一出书房,早有四个太监为他们执灯笼。王福来自己也提上一盏,行最前面,为李治掌灯看路。
其实此时天色虽晚,但道路两旁的柱上总是挂着灯笼的,也不至于看不清楚路。但奴仆太监们知道如何给主子行方便,这便有王福来这一出了。
李治直至行到安置孙茗的那间偏殿,见门上张贴眼熟的喜字,心里也顿时火热起来。
是人都喜欢好事、好意头,尤其知道新得妾室还是个美人的时候,前面的萧良娣什么的,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按说,李治也不是个色令智昏的人,皇宫里城墙内,多的是妃子宫女,美人,他见得多了。且李世民在上面压着,他的全副心思只在读书和政务上转换,分到旁的心思,自然少了许多。
太子妃王氏一直不是他所钟意的,而萧良娣美貌,又机灵,且其他宫女侍婢李治是统统看不上眼的,自然独宠萧良娣一人了。
陈仲方向他表意的时候,他大部分的心思全在他孝心上,但此时此刻,知道屋子里有个美人等着,眼下竟是旁的心思统统没有了……
李治晃了晃脑袋,他惊觉,定是喝多了两口。
王福来将李治一送进寝殿,屋内侍婢就福了福身,随着王福来鱼贯而出。
坐在床榻的孙茗虽然盖着喜帕,但宫女们退去的脚步声还是听到的,立时就紧张起来。大门一关,只余留轻浅的呼吸声。不多时,就有人靠近……
孙茗两手交握,低着头,从喜帕底下见一双明黄色云靴近身,正心慌意乱,还没想好怎么行事、说话,一眨眼的功夫,帕子就被人揭了去。
惊得一抬头,见面前身长如玉、肤白貌美的年轻男子,张着雾蒙蒙的眸,咬着粉嫩嫩的唇……好一只姝颜女王受!
李治揭了喜帕子,见灯下美人惊慌失措的模样,也慌得倒退一步……
李治倒不是被惊到,好歹也娶了正妻,又有妾室,只是之前刚饮了酒,正有些浑身燥热,被那双美眸一扫,脚下就一步不稳。
而孙茗,只当李治眼神迷茫,面上微红,是古代男子的羞涩,不知他是喝了些许酒的缘故所致,弄得她反倒不敢多言,只做羞涩地低头。
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李治见孙茗一低头的姿态甚美,心念一动,也坐向床榻,靠近她身边,在她扭头转向他的时候,为她拆了发髻上盘旋的发簪。
其实孙茗早被一头重得不得了的足金发簪给弄得浑身僵硬,李治这番,正是做了好事,因这,笑得弯了眼。
李治见孙茗露齿一笑,只当得了鼓励,更加卖力地帮她拆卸珠釵,直到乌发散落下来,拿手指又梳理了两把。
李治是弱冠之年,将将二十,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
这厢见孙茗墨发垂落,显得越发柔美起来,一时心神不定,一手就抚上了孙茗的脸庞。
孙茗蓦地面上一红,却不敢动,直到李治自己发现自己羞耻的行为,轻咳一声,取来放置一边的托盘上的酒壶,斟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酒递给孙茗。
“今日是你我的好日子,把它喝了。”
李治的声音清澈,带着这个年纪男子的清透,看上去就性格很好的样子,但语气总是不免带有上位者的气魄。
孙茗颔首,接过酒杯,与李治一同饮下。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太子最受不得女子柔弱,她这边一示弱,就勾得李治频频失措……其实是她自己不知,她这副样子,一扮柔弱的杀伤力有多大……
“不若……安置了?”李治略带迟疑,见孙茗面上微霞,添了抹丽色,就将手伸了过去。
其实在侍婢退下的时候,榻侧是有备寝具的。
孙茗见李治迫不及待的样子,将他的手反握住,指着寝衣道:“妾为太子更衣。”
孙茗这是见了李治后,说的第一句话。
但此时的李治,早就顾不得近不近女色这个问题上了,只是觉得,话语听在耳朵里,如风扫过,心痒难耐起来……
第3章 叁()
就算活过一世,孙茗这嫁人也是头一糟,自然是不习惯有男子亲近的。
这一提要为李治宽衣的话后,其实自己都已是后悔了,见李治点头示意,只好抖抖嗖嗖地挪了挪臀,又靠近些,这才举起手,向李治胸前扣带解去。
到底是云英初嫁,李治只消一眼,就看出孙茗又是慌乱又是生涩,直到为他解了玉带,他自己就将罩衫解下……其实,良辰吉日,又哪里需要什么寝衣?
李治抓着孙茗还握着他玉带的青葱玉指,向她靠去。
孙茗被李治忽然凑近,懵得往后一退,靠在了枕芯上了……
李治看着她明眸微敛,唇畔殷红,心中一动,矮身低头间,闻到一袭清香。
“爱妃身上的味道真是好闻……”李治一手握在她的腰间,那腰封勒得她腰肢纤细,显得上峰饱满:“待明日我就为你寻些上好的香料来。”
孙茗不经意间,早已被李治解了腰封,刚一褪去半臂襦裙,慌神间,抓了披帛掩在胸口,哪里会理会李治说了些什么,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胡乱说了什么话了。
之后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李治虽爱新得的美人,好歹也自持他太子的身份,也顾忌孙茗的身子,虽然很亢奋,但也就要了两回就叫了热水。
李治起身,往偏殿另一处,奴仆已将热水兑上满满的一大木桶,便是二人共浴也尽够了。
待侍者退下,李治返身将侧躺在榻上动弹不得的某只抱起,将她置在浴桶,自己也迈了进去。
太子和良娣清洗的时候,自有宫婢更换榻上乱七八糟地被帛……
而孙茗呢,在半睡半醒间,忽然被李治抱起的时候,其实已经开始清醒过来,直到入了浴桶,热水袭上肌肤的瞬间,浑身一个颤栗,舒服地一声喟叹,这才有了些力气,拨了拨飘向她身前的花瓣。
李治侧身,搂过孙茗,漫不经心地问:“府上都如何唤爱妃的?”
孙茗也自然地将头靠在他胸前,一手勾着他半边臂膀,轻轻道:“耶耶(yaya,唐朝对父亲的亲昵的称呼)和阿娘都唤我阿吟。”
李治轻笑,低头凑近她鬓间,因此时间孙茗的媚态而有些自得:“娘子自帷中再拜,环佩玉声璆然……阿吟声色动人,这名再适合不过了。”
孙茗一听李治拿她名字来调戏,故一羞恼,松了手臂,自要起身离去,岂料李治早有防备,揽了她纤腰,将她拖回水中。
“好了,是我的错,爱妃莫恼。”一番恩爱,气氛正当,就算李治贵为太子,也是小意哄她。
但见孙茗一声骄“哼”,起身时的雪白莹润,立时又有些把持不住,暗道一声小妖精,压着她硬是又来一回。
只这一回,孙茗就被弄得全没了精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擦干身子,什么时候被抱回的被窝。
仍与往常一般,太子李治一睁眼,已是卯时,距早朝还有一个多时辰。
低头看了眼扒着他手臂睡得正香的孙茗,面上因熟睡而透了些粉色,说不出的娇美,转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