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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第1部分

小说: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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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封邮件送到我家时是我丈夫开的门,我正在陪我女儿,女儿昨天在课堂上闯了祸,这一点有我的原因。昨天我忙着演奏会的准备,把送女儿上学的重任交给了丈夫,快到学校时,孩子说妈妈今天还没有给她零花钱,然后丈夫就在口袋里掏,发现最小的也就是五十元的,就把五十元给了女儿,把她送到了学校后就匆匆上班去了,结果女儿那天带着她的好几个同学一起跑到外面就钱挥霍的一干而近,而且还逃了两节课,女儿才读三年级,但这件事经老师打电话来述说之后,我转述给了丈夫,丈夫昨天晚上就对我们娘俩闷着个脸,估计是看着我护小鸡一样的护着,才没有发作。睡觉的时候也是的,背对着我看也不看我一眼。

    第二天早上就在饭桌上发作了,把女儿吓得直打哆嗦,我在旁边使眼色,劝着,结果就引火上身了,他就把我们娘儿两训了一顿。然后门铃就响了,我准备起身去开门,想着留他们父女这样大眼瞪小眼,干瞪着,总不能太对女儿不义气,我学我女儿把头一埋,啥事也不管。丈夫吹眉瞪眼的看了我一眼,估计是觉得自己训得有点过分了,自己主动站起来,又觉得不解气似的,丢筷子的声音就噼里啪啦的,毫无章法。等丈夫一走,我把女儿拉到了她的小卧室,门也不敢反锁,怕火了他,拿了纸巾为女儿擦了擦泪水。

    这封邮件是用一个档案袋大的牛皮信奉包裹着,上面只有收件地址和收件人,而收件人正是我,丈夫仔细瞧瞧了信封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出寄信人的信息,估计应该是演奏会的工作人员寄来的,然后邮戳上的印章引起了丈夫的注意,那是一封被邮退了的信,条件反射般的他透过楼梯口的通风窗朝楼下望去,见那邮差匆匆忙忙走出小区,而手里竟什么都没有,似乎只是专门为送这封信而来的,他啧叹了一声,回到客厅,桌上残羹冷炙,娘儿俩早就摸进房私房话去了。他把信奉塞进卧室床柜的抽屉里,换了身衣服,就去上班了。

    这封邮件真正被我看到时我已不知是什么时候,反正已经很迟了,是比一辈子更久的迟。



………【我们的婚姻史】………

    丈夫是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的一次留学生生联谊会上相识的,即使在洋溢着funkyoufunkme的美国他还是保守着中国的传统,这让那时的他显得很尴尬也很可笑,但是哪个背井离乡的他乡异客不显得尴尬呢,不显得可笑呢,连我曾经是家里的掌上明珠都因此而神经过敏过,只是我们都在笑别人罢了。

    因为我们俩都是武汉人,也就走近了,回国之后,又经常腻在一起,便把婚给结了,一晃女儿就九岁了。

    丈夫在一家银行工作,我也不知道他具体是干什么的,工作上的事他又从不拖泥带水的带回家来,晚上睡觉前就掏出本厚厚的历史书瞧得津津有味,在一旁的我当然不能无聊,捧着本言情大全跟他形成匹敌之势,他有的时候不耐烦了,会把手里的书抽走,然而一副厉色的眼神射向我:“我说,许安琪,你就不能看一点正常点儿的书吗,你都是半老徐娘了,学这些*们还有意思么?”他这一说我还真是惭愧,因为我年纪真的不下了,跟言情小说里的年龄还真是不搭,出国的时候我是二十岁,在国外带了七年,回国后结了婚两年后怀了女儿,如今都快四十了,丈夫比我小三岁,他在国外只待了两年就重回了祖国的怀抱,做的最轰轰烈烈的一件大事就是把我骗了回来。

    可怕的岁月啊,二十岁的时候绝没有想到自己四十岁的自己是怎样的会和谁在一起。

    丈夫职位升了,然后出差的频率也吓人的多了,一个月回来两次算好的。我有的时候趁着黑灯瞎火的在他耳边笑话他:“在外面你找没找过女人?”我经常会学鬼飘忽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一些怪话,逗他,第一次逗他时,他的脸在黑暗中陡然严肃起来,整个身子都有点为之一僵,然后我就咯咯的笑,他说:“你就不能严肃点吗?这事能开玩笑吗?“然后我会用他看的那些书里的话反驳:”书里不是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如果清清白白的……喂,你不会真找过吧?“我半趴在他身上,一只手搭在他胸上,一只手胳膊肘陷在绵软的床里撑着头,借着从帘缝里透过来的微光,歪腻着瞧他一副呆呆愣住的样子。我搭在他胸上的手指戳了戳他,催促着他回答,被我实在是折腾的无奈了,他撩开我的手,整个身子

    转了过去,把背留给我,随之叹息一声,吐出一句:”有贼心没贼胆。”他说话的语气真是有怨男的气质,我从背后像考拉熊一样抱着他,身子却笑得一颤颤的。



………【我的事业】………

    等丈夫出门那一声彭彤门响,女儿的哭声终于开始*渐歇状态。丈夫说女儿把我的脾性可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刁蛮、任性、撒娇、胡作非为,最后他总结的一句话就是“不像他的女儿“。然后他就开始大张旗鼓开始改造女儿了,在这项改造运动中我也成了其中的一个对象,标本一起治,双管齐下,很显然我是那个标。哄着女儿说:”乖女儿啊,别理你爸爸那些话了,今天老妈带你去玩,你想去哪,我就带你去哪。“女儿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我,似有些欣喜,似有些疑惑,又似有些害怕。我拿过她书桌上的书包,拖到她面前:”那,如果你作业写完了,就叫老妈,老妈保证说到做到。“我伸出手,食中指并紧向上指着,看着女儿脸上还挂着零星泪水的脸蛋儿上展现了笑花,我的心情也有些舒畅了。

    丈夫是不管家务的,结婚之后,他为刚刚起步的事业忙得累死累活,我也不忍心在他静心的时候突煞风景的说:”老公,洗碗。“我估计他会马上瞪回来一句:”老婆,要钱。“因为这个家的经济不归我管,经济是一个家庭立足之本,掌握了经济就是一把锁,任谁也吹不倒你在这个家的地位。结婚的时候他为了表会好好对我之诚意,当晚把礼钱一张张的数了叠整齐了反锁了门在新房里偷偷交给了我,我握着一沓沓的纸币,还没拿稳,就已经掉了两沓到了床上,我索性把他们都丢在床上一窝儿躺着,他把那一窝儿钱用双手隆了隆;”许安琪,这是咱俩结婚的所有礼金八万六千四百块,今天就郑重的交给老婆老人你了,以后你就负责管钱。“我耸了耸肩,这耸真是被吓住了,我傻傻的问了句:”这个责任还满重大的。“他也耸了耸肩,不过他的耸肩是无奈的,我的脸色有点拉下去了,斩钉截铁地道:”我不想管钱,你不是学经济的吗,天天跟钱打交道的人,管钱应该很在行的。“他瞧我不是开玩笑的样子,憋着得意点了点头,然后撂下话:”好,这个家以后你就负责管钱。“然后我疲惫的卧倒在床上,望着微风掀起的窗帘飞舞着,全然不觉身后的男人忍住笑意却又憋不住的情景。

    婚后,他忙,而我清闲,还没有孩子的时候,没有他的日子闲得精慌,观看了好几场演奏会,手也变得痒痒的,便从柜子里把小提琴搬了出来,给它重新置了个显眼处,然后没事的时候就拉两把,在美国的时候我倒是经常地拉,一拉就是一整天,伫立于林中,和鸟鸣合唱,回国后的一个晚上我在阳台上得意的搭着弦,全身心的投入着,门铃响了,隔壁大妈劈头就是一句:“我们家孩子在学习,别制造噪音了。”然后我整个人就赔着笑脸,心里超级不爽的道着歉,像缩着头的乌龟返回阳台之后就真把小提琴一个狠心收拾了,打包扔最里面的柜子。丈夫后来听我说了这个事,直笑:“就这样给别人镇住了。”我没有答他只是闷着个脸,他又给我出主意说:“许安琪,你要真想好好拉小提琴,我有一个朋友在省剧院上班,说不定可以帮你物色一个好舞台。”我瞪着眼,一字一字地答:“我就不想好好拉。”他有点对我的态度不满,气急败坏地说:“谁管你。”告诉他这个事时我们还没有结婚,只是频繁的走在一起,结婚之后我真的跑去拉小提琴了,而他又不高兴了。当我有这个心思想继续重拾我的小提琴时,我特意去了省剧院看了几场演奏,对比了一下水平,有底了,报了名。第一面试过了之后,才把这事告诉丈夫,我丈夫以一种看西洋镜的眼神看着我啧啧称叹,然后又一脸不高兴的说:”都这年纪了凑那些小姑娘的热闹干嘛?“隔两个年头省剧院就要选拨一下人才,把年轻的才子们都汇聚在这个地方以保持它省头号招牌的地位,这些选拨的对象一般是年轻富有理想激情的刚二十岁出头的孩子,越是这样的年纪越有塑造性,我去报名的时候还不知道这潜在的规矩,报了年龄后便被工作人员盯得一愣一愣的,第一次面试的时候看到他们年轻富有活力的面孔才隐隐为自己捏了把汗,中国啊,啥事都要跟年龄长相沾边,既要年轻又要漂亮评委们才喜欢观众才高兴,这是我回国来看几个选秀节目得出的结论。也许是我心态好,没想着进了怎样,淘汰了怎么样,反正拉自己的得意之作,也许是丈夫的那位朋友绕了几个圈子帮忙疏通了一把,最后历时三个月的三次面试在惊险与刺激中竟然给我拿下了。



………【我的小提琴】………

    老公回来的那天晚上,我特意把餐桌收拾一新,铺上一层碎花绸布,在布上指着香槟,中间放着新婚时友人送的彩珠。门铃声响起时我就把彩珠的底部开关on起来,关掉了屋里大灯,彩珠发出七彩的颜色使餐桌周围蒙上了一层迷幻的色彩。我打开门,他本来准备责备我”怎么把门反锁了?“又瞧着屋里黑漆漆的不对劲,眉头紧拧着,看我一副嬉笑的样子,不像出事的样子,莫非妻子趁我不在家在家偷腥,再保守的男人发现点可疑的迹象都会往那边猜测,他以狐疑的眼光望着我,试图寻找更多的蛛丝马迹,我高高兴兴的取下他肩上的包放好,从鞋架上取过他拖鞋递给他,他换好拖鞋后直接进屋了,我在外面帮他把皮鞋摆在鞋架后,把门仔细的一层层锁好。丈夫以狐疑的眼光走进黑漆漆的屋内,边脱外套松领带边朝着屋内唯一的光亮处走去,看到妻子布置的温馨场面,欣喜涌进心里,他回过头来对着走过来的我笑了笑,嘴角浸着年轻的气息:”许安琪,你不会是有了吧?“我扑上去,抱住他,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这么快,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呢。”我仰望着他,眼神豁亮:“你猜,什么好事发生到我身上了。“”什么好事啊?“他有点失望的配合着。我把他拉到桌旁做好,自己倒了两杯香槟,坐在他对面,我举起手里的香槟,他回应着举起面前的香槟轻轻碰着我的杯子,收了回去喝了一口放下,一副严肃的样子望着我:”说吧,什么事?“我的嘴里还胀满着未入肚的香槟,手指着已被我喝的一滴不剩的香槟,示意他干完,他无奈的一口干尽。看着他杯中的酒经过他咕噜的喉结慢慢变浅时,我兴奋地宣告道:”我可以进省剧院拉我的小提琴了。“他呛住了,*喉管的酒咳了出来,我去帮他把毛巾拿了过来,他还在为刚才的呛缓冲着,接过毛巾,他擦了擦嘴角和衣裳被渐的酒渍,他望着眼前被他弄得一片红渍的桌布望着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爽快的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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