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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偷商之嘴脸-第5部分

小说: 偷商之嘴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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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义盯着马才气,满脸狐疑,“怎么,钱会咬人?”
  马才气晃晃脑袋,瞟了一眼天花板,说:“今天下午,我老妈从家里打来电话,说她到关爷公拜神,神说我今天要破财,才能保平安,破财消灾啊。”
  唐义听罢,“扑哧”一声笑了,“我说鹿哥呀,你可是过见过世面的人,这么封建迷信的话,你也当真!”
  马才气眨眨眼,“老弟,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反正,我每次走‘水货’之前,我老妈都要到关爷公插香。”
  唐义见马才气一脸虔诚,知道一下子说服不了他,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好吧,我帮你破财保平安。我们学校旁边,有个残疾人联合会。我们现在就去,把这一粒钱捐给他们。”
  马才气笑了,“老弟,钱银出苦坑,你不要把我当大头鬼使好不好?你以为我不知道,残联那些人大大小小也算是个官,谁不知道大官大贪、小官小贪,把钱捐给他们,让那些好头好面领着政府工资的主席、秘书长吃那些缺腿的、瞎眼的残疾人,你安心?”
  唐义一听,乐了,这马才气成见还挺大,于是调转话题说:“鹿哥,你对城里人有戒心,那对家乡总该放心吧?你既然要破财,那就干脆拿点儿钱把老家海牙塔那段上山的石阶路铺一铺吧,你看如何?”
  “唉!”马才气猛一抬头,“这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头痛。清明节回乡,镇里那个老书记要我捐十粒钱架设路灯,说好半个月完工。可半个月后,我专门回乡一趟,却不见一杆灯影。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原来,老书记的表弟和抓基建的副镇长的外甥争着承包这个工程,打了起来,要不是派出所那个吴所长及时赶到,还不知道谁死谁活呢。十粒钱我已交到镇政府去了,路灯却修不起来,你知道他们把这笔钱花到哪儿去了吗?”
  “转捐给学校啦?”唐义猜道。
  “不对!”马才气跺了跺脚。
  “那给了人民医院?”唐义压着手指,咯咯响。
  “也不对!”马才气提高了声调。
  “那我就猜不出了。”唐义耸了耸肩膀。
  马才气攥起拳头,打在扶手上,好在扶手里垫着棉絮,才不至于发出唬人的声音来,“他娘×,他们把白花花十粒钱拿去还了海牙餐厅的赊账,还说是经过那班鸟人集体研究的。像这样的父母官,再拿钱给他们,就是拿鸡往虎口里送!”
  “那,我可就爱莫能助了。”唐义喝了一口茶,又在杯里添了些热水。客厅里静得一点儿声音也没有,除了马才气一个人走来走去唰唰作响的脚步声。忽然,他停止了走动,哈哈大笑起来。
  唐义不解,觉得马才气这笑声有点儿*,又有点儿阴凉。

偷商之嘴脸 第一部分(13)
笑毕,马才气贴在唐义耳旁,嘀嘀咕咕。
  唐义瞟了瞟头顶摇曳的水晶吊灯,想起刚上大学时,报到后的第一个星期天,穿着拖鞋,被保安拦在一家星级酒店门口的狼狈相,也跟着笑起来。
  南方大厦是一家三星级酒店,马才气拨了个电话,片刻,一位西装革履的客服部部长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
  这部长人影未见,肉麻的奶娘腔就传到了客厅。
  马才气头也不抬,自顾自地喝着茶,见部长走进来,这才挥挥手让他坐到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部长是位四十多岁有些秃顶的中年人,一脸谦和,“老板,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
  马才气跷起二郎腿,盯着部长足足有一分钟,然后才漫不经心地问:“你们中餐厅有几位迎宾小姐?”
  部长一怔,不明白马才气为什么问这些,又不敢得罪客人,想了想,如实相告:“二楼中餐大厅四个,三楼高级包房六个,加起来一共十个迎宾小姐。”
  马才气把只吸了两口的中华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又问:“中餐厅最高档的一桌酒席多少钱?”
  部长朝烟灰缸望了一眼,答道:“发财扒龙(穿山甲)、龙(蟒蛇)虎(猫)相会、鲍鱼翅……一桌八千元足够了。”
  部长话还未说完,马才气已从皮箱里抽出两匝人民币,抛到部长的大腿边:“这样,这两万元你拿去,其中一万元你给我订做一桌菜,等一下我们两个人去吃。另外一万元送给十位迎宾小姐,每人一千。”
  “什么?迎宾小姐每人一千元?!”部长以为听错了话,差点儿叫出声来,心想,迎宾小姐每个月的工资才几十块,这位老板的脑神经是不是搭错了?
  “没错,每位小姐一千元!”
  “没错?”
  “没错!”马才气走过去,拍了拍部长的肩膀,说道,“不过,有个条件。”
  部长忙站起身,问:“什么条件?您说您说。”
  马才气拉着部长的手,让他和自己一起坐在长沙发上,“其实,也没什么。等一下,我们兄弟踏进你们大厅门口的时候,请十位迎宾小姐分成两行,夹道鼓掌,齐声叫我们一声‘爷爷好’就行。”
  刚才还一脸媚笑的部长听了马才气这话,嘴边的肌肉一下子僵硬了许多,“这个这个,恐怕不是钱的问题,小姐们可能不愿叫……”
  马才气一听,把手收了回来,“不是为了钱,那些小姐会大老远从外省跑到我们这里来打工?这一千块可是顶她们一年的工资!”
  “这个这个,我知道,一千块不是一个小数字……不过呐,不过呐,这样说好像有损人格……”
  “这样吧,我们不要小姐用普通话叫,用我们潮汕话叫‘阿公好’就行了。”唐义在一边听着,心里觉得好笑,见两人为这事争得不可开交,便走过去,献了一计。
  “好!”部长转忧为喜。
  “妙!”马才气点点头,对唐义回眸一笑。
  部长见多识广,也会说几句简单的潮汕话,知道外省妹不知道“阿公”是什么意思,心想:等一下跟她们说“阿公”在潮汕话里是老板的意思,不就行了?马才气手中那两万元,挣到手才是真!
  部长转身准备去安排,马才气却在身后喊住他,给他一匝钱说:“菜金一万你先拿去,赏金一万还是由我亲自送给小姐。”
  “呃呃……”部长鼓胀胀的眼珠盯着马才气手中的另一匝钱,嘴里讷讷着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句,只好弯着腰走出去,回头见马才气关了门,口里呸了一声,心想如果赏金由他分发,小姐每人一百元就行了,唉,这快要到手的钱呀!就这么又被这两个傻仔拿回去了!看这两个傻仔,傻又不傻,真不知摆的是哪门子阔气。

偷商之嘴脸 第一部分(14)
南方大厦是一栋有着上百年历史的旧式十六层英伦式尖顶洋楼,是英国早先在租地盖建起来的。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由香港一家集团出资改建成了三星级酒店。
  大厦门前有一株千年大榕树,粗壮的树干坑洼斑驳,需要四五个人才能环抱过来。底部一侧有一树洞,可容一人在里面站着。大榕树好似一把大伞,树阴足有上千平方米,大伞下面,成了天然停车场,停放着百多辆轿车。
  在大榕树一侧十几米远处,是一列长栏,长栏下面,是一江碧波。由于出入大厦的多是港澳商贾,和小部分刚刚发迹的内地新贵,所以,这靠近大厦的一排长栏,自然也就成了大厦住客在晚上同情人或者“野鸡”,当然也有极少数的“野鸭”,苟合的场所。
  马才气第一次上省城,口袋里的银子掠鸭算蛋,但春情萌动,听说这里男男女女亲昵的动作可以免费欣赏,就坐了公共汽车过来,从晚上十点一直溜达到凌晨一点多钟,脚步专门在树阴下、栏杆旁挪动,后来干脆躲进树洞里,痴迷地看那一对对抱成一团的男女,惹得大厦保安起了疑心,以为他是想偷钱,把他押送到派出所关了一夜。
  马才气想起这些,就恼火攻心。他想,现在该是在大厦风光一下、洗洗那次晦气的时候了。
  大厦二楼中餐厅,自动感应门一侧,早已站好了穿着红底饰金*旗袍的十位迎宾小姐。
  小姐们长得青春靓丽,清一色一米六五的身高,并肩而立,脸露微笑,唇红齿白。从侧身看过去,底圆顶尖的乳峰,联点成线,如粒粒惹人心醉的绣球,向马才气滚来。
  马才气目不暇接,趁人不在意,低头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甩起头,瞪大眼睛,将右手举过头顶,三步两回头,学着检阅三军仪仗队首长的样子,大声说:“小姐们好!”
  小姐们行注目礼,高声齐呼:“阿公好!”
  “小姐们辛苦了!”马才气趾高气扬,边呼边将已分好的千元红包一个个递给跟在身后的唐义。
  “为阿公服务!”小姐们一个齐整的稍息动作,旗袍的裙摆自上而下现出一大截空当,雪白的大腿从圆润的臀下一直到小腿肚,在裙摆间若隐若现。一阵风来,把裙摆恰到好处地吹卷起来。
  马才气还来不及回味这火辣的一瞬,唐义已将一个个红包派发给了小姐。小姐们连说谢谢,唧唧喳喳,尾随着马才气,鱼贯进入包房。
  马才气终于卸下了破财保平安的心理负担,完成了一个从曾被人当贼抓到现在享受总统般礼遇的心理转折过程,内心之舒畅可想而知。第二天,马才气包租了一辆的士,从省城回到海牙,准备给祖坟扫墓,因为清明节快到了。
  镇龙走私手表得到有效控制后,海牙一带却开始走私香烟,通常是“头家”事先同香港的走私集团联络后,将香烟藏放在以外国船籍为掩护的“大象”(万吨以上的大货轮)上,“大象”开至公海,约好时间,等待海牙的走私渔船来接头。
  月黑风高,夜深海静。“头家”躲藏在陆地上,通过高频对讲机,先是指挥一艘小渔船以捕鱼的名义出港,打前站,探路,观察有没有缉私艇伏击、跟踪,如果没有动静,再火速报告“头家”,由“头家”指挥早已在附近等候的渔船倾巢而出,停靠在“大象”旁。领头的手持半张撕口不规则的人民币十元钞,同在“大象”上联络人的另一半钞纸齐整对上,就可以将几百箱、上千箱“良友”“南洋”“万宝路”等洋烟泊下渔船。 。 想看书来

偷商之嘴脸 第一部分(15)
这时,岸边一个小码头,突然电灯全灭,一片黑暗。好像算好了似的,顷刻间,渔船开足马力贴上码头,早已等在码头上准备搬货的人一拥而去,抽一两根香烟的工夫,就可以把所有香烟装上早在岸边等着接货的大货车。货车开走,灯光重又亮起。
  如此走私,当地政府就不管吗?也不是。在运载走私香烟的货车开走几分钟后,每个月偶尔也有一两次,可以看到当地公安开着警车呼啸而来,只是总迟几步。
  不过,细心的人还是在每次行货之后,能看到有人蹑手蹑脚地将用报纸捆扎好的钞票送到派出所、供电所头头的家中。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渔船还是木质船体,马力仅有两三百匹,一艘船造价五十万元左右。在当时,五十万元是个大数字,而载运走私香烟,几趟下来,就能赚回一艘船。如此一来,很多渔船都不再出海打鱼,而是争着抢运走私香烟。
  当然,海牙渔民赚的只是“脚皮钱”,而大头还是躲在幕后的“头家”赚。
  马才气从省城回乡的路上,心想,如果自己能当“头家”,那这白花花的银子岂不是来得更快更多?
  但是,仅凭自己手头的百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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