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州疑案之六月飞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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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得屋来,却见四下整齐干净,丝毫察觉不到藏有人影,白衣男子眉头一皱,却见墙上窗户大开,当下心惊,跑到窗前看时,却见窗外树木林立,随风晃动,白衣男子苦笑一声,回头低声骂道:“叫你万事小心,又跑了贼人。”
龙成一愣,低声问道:“怎么跑了贼人,我并未听见什么?”
白衣男子微微摇头,苦笑道:“我嗅到屋内有怪异之处,却怪你如此莽撞。”
龙成大惊道:“什么怪异之处,难道里面有人?”
白衣男子摇头不语,四下环顾一周,却见书桌上笔架倾斜,石墨未干,白衣男子皱眉走向书桌,仔细打量起来。
却见书桌上除了笔架石墨再无其它,白衣男子满腹狐疑;若是自己没有听错,书房内一定隐藏有人,况且笔架倾斜,好似慌忙之中被碰倒一般,桌上石墨未干,必是有人刚刚在此书写所至。
龙成也感觉到其中异样,低声怀疑道:“桌上笔架为何如此摆放,石墨也未收拾,程咬金平rì里虽然懒散,但是喜爱干净整洁,常常会叫人打扫干净。”
白衣男子冷冷说道:“若是占用书桌的人并不是程咬金呢?”
龙成一惊,呆呆道:“你是说还有其他人来过书房?”
白衣男子点头道:“若是房间内并无他人,为何不关窗户?”
龙成暗忖道:“程咬金对房间摆设一向严格,况且书房这种重要的地方必定是门户紧闭的,如此看来,屋内此前一定有人来过,并在自己进门之前匆匆逃离不见了。”
如果白衣男子察觉到书房内的人声是程咬金发出来的,那么程咬金为何破窗而逃?看来一定有人潜入房中,但是此人想做什么,龙成与白衣男子均无头绪。
白衣男子沉默下来,低头看着书桌不语,忽见桌下有一抽屉半露在空中,白衣男子轻轻拉开抽屉,见里面放有一个印章,龙成眼疾手快,一把拿了出来,定眼看时,竟是普州官印!
普州官印是普州刺史私人物品,当遇到城中大事或者向上级汇报时才会盖上这个印章,为何如此重要的官印会放在一个半开的抽屉里?
龙成将手中官印重新放回抽屉内,并将其轻声合上,却见白衣男子双眼死死盯着窗户若有所思,便小心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白衣男子摇摇头,低声说道:“还好我们在暗处,看来普州的事越来越怪异了。”
龙成一怔,又连连追问,白衣男子却不再回话,只是走向房门,朝外环顾一番,便开门出去了,龙成无奈,只得跟在身后关门离去。
却说张笛与花蒹月在城上驻守,远远瞧见城下奔来一人一骑,两人心中怀疑,大声问道:“你是何人。”
却听得那人喊道:“我是出城报信的官兵,快开城门。”
张笛怀疑道:“刺史大人此前已经安排过出城兵士,为何又派你出城?”
那人喊道:“有刺史大人亲笔书信在此,快放我出城!”
张笛二人大惊,下的城来,那人也翻身下马站定,从胸口掏出一纸文书递了过去。
张笛接过拆开看时,见上面写道:“本官派人去益州上报普州战事,因担心途中有变,因此多安插一人出城报信,若有此书,尽可开门,城中耳目众多,阅后即焚,切记。”又见末处印有普州官印,张笛、花蒹月面面相觑,只得将信将疑打开城门,放他出城去了。
………【第四十八章:叫嚣之人】………
() 却说程咬金走出房门,也不顾磅礴大雨,径直走到马厩前,选了一匹好马,翻身骑了上去,那马长嘶一声,惊醒了熟睡的守夜家丁。
“谁?”守夜家丁紧张道,突然看见是程咬金,心中惊恐,战战兢兢道:“大人……你这是去哪?”
程咬金冷冷道:“去看看城防,你守好了。”
家丁低头领命,程咬金低声策马,那马倒是机灵,一个健步冲了出去。
雨,密如丛林,让人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大雨不停地击打着程咬金的身躯,沁湿了粗如树径的脖子,带来丝丝寒意;大道中空无一物,朦胧的朝霞也唤不醒沉睡的人们,一切都是那样安详。
程咬金来到城门前,城防上的官兵眼尖认得,纷纷立定施礼,程咬金翻身下马,将皮带递给身边的军士,自己走上城头。
张笛听得刺史大人前来,慌忙从城门楼中疾步赶来,正好撞见程咬金,张笛俯身下跪,程咬金道:“怎么不见花蒹月?”
张笛道:“花将军去巡视角楼了,昨晚全军戒备,深怕有匪兵袭城。”
程咬金点头道:“不愧是军人,普州百姓的安危全靠你们了。”
正说时,却见花蒹月匆匆赶来,张笛起身道:“花将军,你来了?”
程咬金诧异道:“花将军,你既有军职在身,不必这般着急来见俺的。”
花蒹月喘着粗气道:“大人,城角外有一群人,领头的高喊张将军出城说话,现在他们正沿着城墙朝城门赶来。”
程咬金皱眉道:“是么,张将军,俺们去看看罢。”
说罢领头走进城门楼,在女墙前站定,程咬金探头俯视,果见对岸立有几骑骑兵,程咬金大喊道:“城下何人,找俺程咬金有何事?”
对岸骑兵听得,纷纷嘈闹起来,领头的一人大笑道:“唐朝狗官,你还敢说自己不是缩头乌龟?”
程咬金大怒道:“对岸何人,胆敢与俺大战三百回合?”
那领头的仰天大笑,扯着嗓子高声道:“狗官,首领派我们前来是为了送你一份大礼。”说罢头一歪,身后一骑兵取出一物,用力掷上城墙,城垣上的官兵一把接住,却是一个黑sè包裹,取开看时,众人哗然,原来里面放着一颗人头。
程咬金诧异不已,叫张笛下楼拿回人头,放在火把下仔细看时,竟是自己先前派出去报信的侦察兵。
对岸的骑兵纷纷大笑起来,领头的道:“狗官,你还敢说自己不是缩头乌龟,居然还想派人讨救兵?”
程咬金勃然大怒,下令开城杀敌,张笛慌忙拦住道:“不可,城外定有伏兵。”
程咬金大怒道:“难道就让他们如此嚣张?”
张笛脸sè一沉,低下头来,花蒹月取过一张弓来,又取来一支利箭,搭箭上弓,在腰间抱个满月,屏气对准那领头的骑兵。
张笛抬起头来,低声下令,城上众弓箭手轻声张着弓,箭头纷纷对准对岸。
那领头人大笑道:“狗官,明rì我们便要攻城拔寨,你若是识相的就开门请老爷我进去,然后好酒好肉的款待我们。”言罢身后骑兵齐声大笑,直笑得东倒西歪。
只见城墙上寒光一闪,一支利箭破空而出,刺入领头人的咽喉,那领头人从马背上坠落下来,重重栽倒在地上,其余骑兵皆是惊奇,还未回过神来,却见城墙上万箭齐发,利箭随着大雨,遮天而来,眨眼工夫,对岸叫嚣的骑兵顿时人仰马翻,皆被利剑钉在地面没了声息。
程咬金怒骂道:“便宜了这些狗贼……”话音未落,果见对岸的密林里亮起众多火把,即使是大雨也无法将其尽数熄灭。
只见火把堆积至城前站定,人群中黑旗招展,上书“血蜀”二字,突见人群两边散开,缓缓驶来一人一骑,众匪兵军心大振,那骑马盗匪看看地面上的尸体,双瞳充血,高声道:“程咬金,我誓要取你xìng命!”
话音刚落,却见城头一片黑影,万支利箭齐齐shè向匪兵,那骑马盗匪大惊,怪叫着翻身下马,躲入人群里面。
利箭随着大雨一齐打下,直打得匪兵抬不起头来,一阵箭雨过后,地面上已是横尸遍野,血流成河,之前还是寂静的荒野一时间哀鸣四起,喊声震天。
那骑马盗匪见损失许多人马,心中大怒,苦于不能擅自攻城,只得握紧拳头,下令退兵。
一时间对岸火把全息,密如蚁群的匪兵如cháo水一般退去,消失在清晨的大雨之中。
程咬金狠狠道:“也是个胆小之人,竟然不敢攻上城来。”
张笛摇头低声道:“这些匪兵人数众多,为何不攻城?”
是啊,为何不攻城,难道真是挑战书的原因,还是因为尚未查出普州城楼的薄弱之处?
程咬金咬咬牙,暗忖道:“若是明rì攻城,那么匪兵今rì该如何准备呢,混进城内的匪兵如何才能调查城防情况?”
想罢程咬金叫过张笛道:“张将军,从现在起,让守城军士一律谨慎起来,凡有靠近城墙的,一律拿下候审。”
张笛施礼领命,程咬金见他yù言又止,便开口道:“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张笛回答道:“在下只是有些不解。”
程咬金问道:“有何顾虑?”
张笛侧头看向对岸,低沉道:“对面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匪兵,敌人又怎么会知道大人会派通信兵出城?”
程咬金一愣,双眼也朝对岸望去,此时雨势退去,晨光明亮,大地逐渐被闪耀的晨光笼罩着,温暖而清新。
“敌人料事如神。”程咬金冷笑一声,低沉道。
晨光拂过,照耀着层叠不穷的屋顶,一时间普州城内开始热闹起来,百姓们打开房门,浑然不知夜晚所发生的一切。
程咬金转身yù走,却见花蒹月在一旁迟迟不动,口中喃喃自语,程咬金不耐烦道:“有什么大声说出来。”
花蒹月道:“在下只是在想为何不见另一通信兵的头颅。”
程咬金大惊道:“什么?”
花蒹月被程咬金的反应吓了一跳,不解道:“大人不是又派了个通信兵吗?如果城外匪兵料到有人出城必会将普州团团围住,大人派的另一个通信兵为何到现在还下落不明?”
程咬金瞪着双眼,惊讶道:“慢着!什么另一个通信兵?”
………【第四十九章:普州官印】………
() 花蒹月大惊失sè,睁大着双眼道:“大人没有再派过人了吗?”
程咬金点头道:“俺只派过一人秘密出城,哪来的另一个通信兵?”
话音落定,众人面面相觑,花蒹月、张笛俯身下跪,埋头不语,程咬金大惊道:“你们放了人出城?”
见两人没有回话,程咬金大怒道:“不听军令,擅自开门放人,该当何罪?”
张笛颤声道:“来人持有府上文书,说是大人命令……”
话音未落,却被程咬金一口打断:“放屁,什么府上文书?”
花蒹月道:“文书上有普州官印,我们方才放行。”
程咬金大怒道:“普州官印一直在俺府上,到现在为止尚未用过,罢了,罢了,文书在哪里,拿出来看看。”
却见两人埋头不语,程咬金眉头紧蹙,等了半晌仍不见两人动静,又大声吼道:“文书在哪?”
张笛道:“文书末处写有‘阅完及焚’几个字,我等只得照办……”
“放屁!”程咬金大声骂道:“你们这帮胆小之人,变着法子骗俺,你们的军人气质哪里去了?”说罢取过鞭子yù打二人。
正紧张时,却见身后城垣处一阵喧闹之声,程咬金大怒道:“何事喧闹!”
转眼看时,却是董方卓领着曹正、李忠等人来到城墙上,一路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