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州疑案之六月飞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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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徐飞大喜不胜,直夸龙成神武,龙成轻轻一笑,也不答话,只是环顾四周。
这偌大空地到底有什么用处?
徐飞懒懒道:“这么大的地盘多半用来cāo练匪兵吧。”
龙成摇摇头,低沉道:“若是cāo练匪兵,为何地面摆设如此多的火堆?我想这些石头堆在一起,里面留下火种,应该不是随意为之。”
徐飞挠着头,沉思不语。龙成蹲下身来,细细察看地上石堆,见块块石砖井然有序,座座石堆堆法一致,当下心腹狐疑,立身站定,远观场地,虽是遍地堆放,却好似有种无形规律,牵制着这些石堆,难道是一幅巨大画像?
龙成抬眼望去,见上空黑暗空洞,便取出腰间木材,引火点着,朝空中奋力掷去,火光腾空而起,隐约照亮上空,果见上面崖壁上映有点点光亮,恰如漫天繁星,两人大惊,皆取柴点燃,往上空掷去,整个空间亮了许多,犹如清晨一般;两人看得明白,天上点点光亮竟一一对正地面石堆,龙成收刀说道:“果然是一副巨图,看来这里是祭祀的地方。”
徐飞不解道:“若是祭祀用地,为何这般简陋?”
龙成道:“各个教派亦有各种规矩,看来这些强人远远不止强盗这般简单。”
徐飞点头道:“既是如此,我们速速回府禀报。”
龙成摇头道:“只不过死了一个匪首而已,难解我心头怨气,定要报完肖家怨仇才可回去。”
徐飞叹着气,喃喃道:“也罢,我们下一步何去何从?”
龙成一怔,四下张望无果,疑惑道:“这四周为何没有出路?”
两人环顾四周,徐飞道:“这一路走来也没个岔路,难道这里就是尽头了?”
龙成摇摇头,却又找不到其他出路,也开始怀疑其整个山洞来;徐飞见他沉默不语,瘪瘪嘴,开始收拾起来。
正收拾完毕,突然听得龙成拍手,心中一震,吓个半死,埋怨道:“大哥,人吓人,吓死人,你真是吓死我了。”却见龙成道:“徐弟你听我说,这崖壁有些蹊跷。”
徐飞顺着龙成手指方向看去,见崖壁上凹凸不平,好似藏有小洞,两人心中疑惑,一起上前查看,果见崖壁上撅有个个拳头大小的小洞,半个手臂深浅,龙成一惊,大叫道:“这里曾是木阶梯。”
徐飞一怔,取下木柴紧紧插入洞中,大小长宽正合适,当即喜道:“大哥你看,这样可以攀爬。”
龙成点头,也取下木柴点燃,再次掷向空中,忽见顶端有一yīn暗处,龙成暗忖道:“这里定有端倪。”说完叫徐飞点燃几根木柴,一起投掷出去,几个火光交织一起,将yīn暗处照得明白了,果然是一山洞。
两人又惊又奇,都收了刀,双手各拿一根坚硬木柴,沿着崖壁攀爬起来。
也不知攀爬了多少时刻,两人回头望向地面,见下面火堆延成条条长线,纵横交错,竟是一座猛虎画像。两人继续埋头攀爬,时过一刻,终于爬上壁顶洞穴,见其长宽只能容纳一人,高也只有五尺,两人点燃手中木柴,依次爬了进去,里面是一长长石走廊,四周砌筑整齐,应是认为;又爬了多时,来到端口跳了出去,来到一间封闭石室内。
两人脱得身来,长舒一口气,正伸懒腰,忽见石墙上画着画像,总共三幅,两人取火来看,只见第一幅画着一人,手持长剑,挥斩四周妖魔鬼怪;第二幅画着一只黑sè猛虎,张着血盆大口,怒视来人;第三幅画着一群两脚生物,似人似鬼,有俯身膜拜的,有挥鞭抽打的,忙忙碌碌,不知所云。徐飞看了半晌,仍然不解其中奥秘,只得怪声道:“好大一群妖jīng。”
“妖jīng?”龙成冷笑一声,却又深深噎住,“妖jīng?咬金?!”
………【第二十三章:又闻童谣】………
好一个阳光普照的下午,墙上林荫斜斜,一只酣睡的花猫拉撑身子,懒洋洋地躺在藤椅上。
见它睡得真香,全身黑白相间,一颗小头躲在林荫下、悬靠在藤椅边上,黑黑的小鼻子微微上翘着,好似享受着院中芬芳的花香,阳光照在它的身子上,像一件薄薄的毯子,轻轻地覆盖在上面。
正享受时,院子木门忽然打开,闹闹穰穰,走进两人,花猫仍闭着眼,撬动一下猫尾,缩回小头靠在藤椅内,翻身再睡。
“哪来的野猫?”
来人笑道,身后一人躬身说道:“刺史大人,草民正要跟你说这事,大人前些rì平破解普州命案,圣上龙颜大悦,派六部尚书、侍郎,由州牧大人陪同一起来此嘉奖大人。这猫便是尚书大人的家宠。”
程咬金哈哈大笑,伸手正要抚摸酣睡花猫,却见它懒懒抬头,瞧着鼻尖用力嗅着,好似在嗅某种气味,突然,花猫猛睁双眼,瞪着大眼紧盯程咬金,满是惊恐jǐng惕之神,程咬金奇怪,以为它害怕自己,便收手笑道:“这猫却怕生人。”
忽听得花猫一声怪叫,跳下藤椅穿入丛中不见踪影,王彦震疑惑道:“这猫是怎的?以前见它从不怕生人。”
程咬金道:“难道我不善亲近?”
王彦震笑道:“刺史大人为人亲和,这猫一定是被其他什么吓走了。”
程咬金一怔,想起腰间画卷,暗忖道:“难道是画中腥臭之气吓走了它?也罢,想它平rì养尊处优,哪闻得这些怪味。”
说话间,忽听后院中有人大声说:“知节兄别来无恙!我等在此专候,终等得程兄归来。”程咬金纳罕道:“府中家丁皆知道俺立下的规矩,除俺以外,别人不得喧哗,这说话之人是谁,反客为主,这般无礼,家丁也不劝导劝导。”
正瞎想时,房门中已走出一人,衣着华丽,彩绣辉煌,光彩照人,头戴软纱帽,身穿紫绣锦袍;腰系文武双穗条;足穿一双嵌金线蚕丝布靴;身后簇拥着三五名官员,皆是纱帽系顶,衣着长袍,一同出得门来。
王彦震慌忙下拜,埋头道:“见过尚书大人、侍郎大人、州牧大人。”
那领头的笑道:“免礼!”有抬眼看着程咬金微微笑道:“知节兄不认得老夫么?”
程咬金一见,原来是当朝六部尚书李覃,曾在圣上身后任左右服侍,不想近rì发迹,却做得尚书使令来。
程咬金勉强拱手道:“尚书大人别来无恙,程某有失远迎,还望李大人多多包涵。”
李覃笑道:“别站着说话,屋里请。”
程咬金暗忖道:“这厮好不讲理,竟做起主来,罢了,想他今rì发迹,也不便与他见识。”想罢轻笑进屋,众人跟在后面,各自拈座坐定,众家丁纷纷出来倒茶,不以叙述。
程咬金自选上座坐了,问道:“不知李大人为何前来普州?”
李覃道:“圣上听闻知节兄破解大案,龙颜大悦,yù褒奖,特地派遣我等告之于你。”
程咬金喜道:“感情圣上还念我这兄弟,程某感激不尽。”
李覃笑道:“知节兄果非凡人,战场上英勇无比,为官时多谋善断,令人折服。”言罢,侧头唤得随从太监念出圣旨,只听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贞观十三年,普州刺史程知节破解普州连环命案,斩得凶手,为民除害,今奉天旨,赏金千两,记入史册,至任期满时,召回朝廷,另别驾董方卓借助有功,赏金百两,听候调遣,判官李忠秉公执法,赏银百两,调至益州,所缺空位,刺史自行定夺,钦此!
程咬金叩首喜道:“谢主隆恩!”,起身接旨,当下**喜乐融融,程咬金使唤家丁备上好酒好肉,以便款待众人。
家丁各自忙活,李覃笑道:“知节兄就要回朝任官,老夫提前恭贺。”言罢众人纷纷道贺,程咬金喜不自胜,得意道:“还请各位多多抬举。”
当下家丁安排得当,众人转至饭厅坐了,程咬金道:“快请来城中官吏,一同欢庆。”左右领命,各自宴请,片刻,城中官吏尽数赶来,当下坐定,却不见龙成徐飞,程咬金心中狐疑,寻问左右,只道是龙成复仇心切,私自查案去了,程咬金听罢,心中闷闷不乐。
李覃不知事情原委,依旧笑道:“知节兄心情大好,何不来李府做客,呆上数月,也好直接回京复旨。”
程咬金道:“普州城中还有些琐碎之事,还是等程某回朝时再来拜望李大人,程某爱将至今未归,各位不用等了,进餐吧!”
李覃道:“知节兄爱将何人,为何迟迟不归?”
程咬金道:“此人名曰‘龙成’,是本县衙役,因公出差去了。”
李覃笑道:“知节兄真是爱才,小小衙役也教你这般用心。”
程咬金摇头不语,端酒相敬,李覃慌忙举杯喝了,众人起身再敬程咬金,又喝了数杯,李覃乘着醉意,探头道:“不知知节兄在普州过得如何?”
程咬金乘着酒xìng,回道:“普州城琐事连连,程某感觉之前命案还有可疑之处。”
李覃哈哈一笑,说道:“知节兄多虑了,此案已破,何必再费心思,况且小小案情,何足挂齿。”
程咬金不悦道:“总觉还有牵连,只是程某愚笨,尚未查出端倪。”
李覃脸sè一沉,低声道:“不知知节兄担忧何事?”
程咬金道:“程某感觉这朝中有人牵连此事。”
李覃正sè道:“知节兄不必多疑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便是。”
程咬金轻哼一声,知道不是同道中人,也不再答话,只顾喝酒解闷。酒过半巡,程咬金有些醉了,想到之前画卷,不知为何印有普州官印,此印一直放在书房内,不知何人擅自拿去,再者血龙若真是不祥之物,作画者想要jǐng告什么?
龙?
龙是天朝图腾,难道是圣上……
程咬金猛然摇头,不愿再胡思乱想,却见侍郎韩奕撑着案几,说笑道:“此行路中有些趣闻,韩某说出来给大家助助酒xìng。”
众人拍手叫绝,韩奕道:“此前闻有童谣,曰:‘龙出东方,万物朝拜;辰夜不明,血雨腥风。八月麦生,天罡据酉;县有神将,护佑众生。’还某以前不知其中奥妙,今rì才有体会。”
董方卓拍案笑道:“其中奥妙么,便是描写刺史大人神勇,护佑我县百姓!”
………【第二十四章:螳螂捕蝉】………
龙出东方?
又是龙……
程咬金忽然头痛起来,看着眼前载歌载舞的欢乐人群,心中不免有些落寞。
自己破了命案,或许是该欢庆,却不该如此夸张;“六月飞雪”死因不明、当时桥上神秘人为何相助、龙成又去何处复仇、之前“血画”、“童谣”又将暗示什么?
酒,随着抖动泛起圈圈波纹,杯中那模糊的脸似笑非笑;
人生在世,及时行乐。
呵呵,本应喜笑颜开却落得如此惆怅,罢了,罢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与民同乐,奚惆怅而独悲?
程咬金仰头喝下一杯,却听得李覃笑道:“今rì这般高兴,不如就选定判官候选之人,知节大人以为如何?”
众人皆点头称赞,连连叫好。程咬金摇头道:“选官之事不可如此草率,还是另选他rì。”
董方卓道:“大人府上悍将众多,龙成徐飞皆可担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