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博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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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从流出来,回想着刚才一顾茅庐的情景,反复推敲每一个细节,努力找出刘教授表情凝重的原因,可是没有结论。他心想,原本这事情是单位那头不见得能采纳自己的建议,可是一切却比他做白日梦时幻想着情节的发展还要快,一夜之间他就跳出了车间来到了研究所,而这个刘教授,真是让他的希望悬在了半空,如果刘教授请不来,文从流肯定要从新回到工人阶级的队伍里,继续面朝药渣背向锅炉。文从流此时的心已经比麻花还要缠绕难扯,只恨自己不是刘教授肚里的蛔虫,自己更不是孙悟空能变蛔虫。
突然文兴奋地从流大叫“蛔虫”,吓得路人纷纷低头寻找,不曾想原本只能寄生于人体地虫子能自食其力地下地生存。这当然不可能,可是文从流却找到了刘教授肚里的蛔虫所在,原本那颗揪绕如麻花的心一下子变通了起来,好像一下子通过了胃,十二指肠,小肠,大肠,此时连膀胱也通胀起来,喝了那么多的水,文从流还没有方便,他赶紧钻进路边的公厕,好让通胀的膀胱也和其他器官一样通畅。
文从流八 寻找突破
人们常说世界越来越小,因为科技的发达让距离变得更近。文从流却觉得这所大学里却小得足以让人亲密联系,一方面因为它占得平方公里数小的可怜,而更重要得是学校里发生的一切事情,你不要嘴去打听,各种及时新闻就会飘进你的耳朵,可见大学的确是科技的发源地。文从流找到了突破刘教授的办法,于是三天两头的往学校跑,说不定一不留神,一条重要的信息就会落在他那招风耳里。有时他会去找一找以前的老同学聊一聊,他们现在已经上研二了,已经进入实验室进行课题研究阶段。在这些同学当中有一位是他大学时暗恋的对象莉莉小姐,小姑娘也是南京人却说得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标准地可以把刘和牛轻易地分开。正巧他的导师是刘教授的上级领导,就安排她到刘教授的实验室做课题研究,刘教授就成了她的研究生指导老师。刘教授刚评上副教授,今年还不能带研究生,所以先做个指导老师热热身。小文没有事情就来刘教授的实验室,与莉莉叙叙同学之情。莉莉对文从流既不反感也不喜欢,见他来了就礼仪性寒暄几句。
刘教授见小文这几天经常来实验室,以为他是为技术顾问的事情而来,所以打起招呼来都有点生硬,好比在冬天里的握手,碰一下就赶紧把手缩回温暖的口袋里,而脸上的表情也瞬时被寒冷凝固。后来刘教授发现他过来是找莉莉,而且小文的热情还特别高,于是就怪自己多心,再看到小文时,打起招呼就又回到了现在这个季节的水平。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文从流九 师母与蛔虫
连续好几天刘教授都没有来上班了,小文发现了这个很有价值的情报。这天中午他又来到实验室,见莉莉躺在躺椅里午休,于是凑上前去,把脸比平常压缩地更有宽度了。文从流在喉咙里努力地找到一个合适地发生点,吸一口合适体积的空气到肺里,然后把空气非常均匀地运送到声带附近,轻轻地震动声带,从喉咙的前三分之一部位巧妙弹出了“莉莉”。这两个字巧妙地在空气中飞行,没有任何损失地传送着,温柔地飘进了莉莉的耳道,似有似无敲打地莉莉的耳膜。文从流本以为可以很轻巧地把莉莉从梦中叫醒而不至于打扰到她的梦,可是莉莉没有睡着,只是头脑很清醒的闭目养神,突然听见耳边想起这样的声音,却好像一下子把她带进了梦里,可是这梦不是什么好梦,却象一场梦魇。莉莉使劲地把眼睛睁开,眼前却出现了一个外星人的脸,吓得她从躺椅中跳了出来,一看原来是文从流,她是又急又气,心想天下的男人怎么一发嗲怎么全部都成了外星人。文从流看见莉莉这么大的反应觉得很尴尬,但又不知所措,只好继续保持着自己原有的脸形。莉莉气得将空调关上,她浑身竖起的汗毛已经不允许继续降温了,只恨不得现在是冬天,还有背子盖着取暖。
这一短暂的问候时刻在文从流心里足足持续了一个夏天加一个冬天。莉莉没有搭理她,转身走出去到水池边清洗她做试验用的瓶子。文从流被晒在那里半天没有吱声,汗水不住得流下,也不知道把空调开开。莉莉见文从流呆坐在那里,汗流满面,就回到里面把空调打开。问他过来有什么事情,文从流见莉莉主动来说话,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得到大人宽恕一样,又重新变得活泼,思维一点没有受到干扰。
他问莉莉“最近刘教授怎么没有来实验室啊,是不是出差拉?”
莉莉不假思索的回答,“牛老师的父亲生病住医院了,刘教授最近可能在医院里陪护吧。”
文从流非常清楚地听见莉莉说的是后鼻音,他的头里也顿时象发了后鼻音一样嗡嗡作响,好像飞机盘旋,听到别人生病住院的消息,文从流自己好像一下子有了生命的动力,一股脑把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全部打听详细,然后马不停蹄地直蹦牛老师父亲住的医院。虽然说第一次到这家医院病房里找人,可是文从流好像不用眼睛,光凭一双脚就可以找到目标。来到病房,文从流就像是上足了发条,穿梭在各个房间,手里拎着的果篮也在空中飞舞。最后他在一个单人病房里看到了他的师母牛老师,以前他见过牛老师,虽然他隔着门外看,可是他那双金鱼眼足以让目标放大十倍,毕竟人家是敬爱的师母啊。
文从流小声地敲门,敲门声足以让里面的家属听见而不惊动病人。牛老师开了门,文从流用最短的时间组织起脸上的各块肌肉摆出了招牌式的可爱脸形,又用招牌式的发音喊了牛老师一声“师母好”。牛老师很快明白是刘教授的学生,很热情的招呼进来,文从流进了门才发现这是一个高干病房,心想刘教授的岳父级别一定不低。这病房有一个卧室一个会客厅,牛老师把文从流带进了会客厅,给他沏了杯茶。文从流始终保持着那张灿烂的脸,牛老师见这小伙子满讨喜的,肉扑扑的脸,憨憨的样子惹人发笑,一时心里的不快就被文从流打断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文从流十 师母与蛔虫2
宾主双方简单的几句寒暄之后,好像再没有什么话题,牛老师起身给文从流续上茶杯里的水,文从流很巧妙地接过了这个时刻,很真诚地看着牛老师说“我们公司想聘请刘教授做我们的技术顾问,刘老师他可能最近家里有事情没有空来给我们答复,”牛老师把茶杯放在桌上没有说什么,好像没有听到刚才文从流的话,她转身到了病房里看病人的输液还有多少。文从流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该走了,就连他杯中的茶水也烫的让他无法泯上一口缓解此时的窘迫。他起身告辞,师母礼仪性地送他到病房门口,就在说客气话道别的当间,文从流象篮球场的后卫一下子再次成功的抢断,说话权又到了自己这边,只不过球场上抢断是靠敏捷的身手,而他却用极其敏捷的脸部表情组织起一道无形的屏障,把对方的话挡了回去。虽说抢到了说话权,可他却不慌不忙地对牛老师说“是不是刘教授嫌我们给的待遇不够,虽然一年五万的顾问费少了一点”说到这文从流故意做了一个短暂停,看了看师母的表情,然后根据对方的反应,他用更加缓慢的语气继续说“可是刘教授帮我们解决一个品种的问题,我们就给五万的奖励。”这一句话长得可以不用时间来衡量,因为文从流用尽了全部的气息来完成了这句话的演绎,说完他也觉得应该把病房里的氧气管拿来吸了。牛老师好像也用尽了自己的全部气力听完了文从流的阐述,眼睛也开始随着第二个五万的出现而放出光芒。文从流也才发现原来师母的眼睛那么大,而且大的那么自然。
“你是想让我劝劝刘老师?”
“是的”文从流回答到。
“那好吧,我只能试试啊”
“谢谢师母”文从流感激的用刚刚组织的氧气从肺腑发出了这四个字。
突然牛老师表情严肃,大眼睛随着紧锁的眉毛也跟着收缩紧凑,确定文从流发现了他表情的变化后才开口说话“我们刘老师去做顾问不是为了钱,他也不是那样的人,大家都是做科学研究的,知识分子做事情要凭自己的良心。”文从流感觉这话好像已经确定刘教授是他们的技术顾问了,所以顺着师母的意思说了几句晚辈应该说的话。
从医院出来,文从流高兴得顶着太阳走着,不住得看着周围的景色,感觉自己也是这火热季节里的一部分。心想这蛔虫竟然还是在医院里找到了,不论是人体中的软体动物还是生活中的亲密伙伴,好像只有医院这个地方才能发现他们,找到他们,可是前者却是没有什么好处,发现了自然要用驱虫药把它打回原型以免后患。而后者却要仔细对待,小心服侍。把他们伺候好了,你就可以让自己的生活更加美好。
文从流十一 技术顾问
接下来的日子文从流觉得自己是导演,他可以预计即将发生的事件。没有太多的等待,他接到了刘教授的电话,让他去学校谈一谈。这回他没有即刻就去,而是先向领导汇报一下这段时间工作的进展,当然他没有说刘教授一开始是怎么顾虑的,而是把刘教授接待他的那分热情描述得比外面秋老虎的天气还要浓烈,就差没有把他吃了。而他当时却很冷静地向刘教授介绍目前他们研究的进展,出现的问题,以及可能需要的解决的环节,总之一切都那么提纲挈领,深入浅出,直中要害,清晰分明,好像他那时俨然是一位教授而教授却成了他的学生。最终刘教授是被他深深的敬意,深深的情意,深深的善意所打动,毅然决然地答应了他的要求,连待遇问题都没有多谈,但是他本着尊重学者的精神,依然把公司的政策说明。顾所长听了他的汇报以后相当满意,很高兴地对他说他现在已经成为公司研究所的一名成员了,接下来刘教授的事情就不要再参与了,因为他已经非常好的完成了任务,现在他的主要工作是办理好一些交接手续,明天正式上班,到药物分析组报到。
文从流一下子松弛地下来,他觉得松弛地没有道理,因为他现在刚刚打起气准备亲自导演这即将到来的高潮,这时候却突然暂停,好像足球场上的进球功臣在胜局已定的时候被教练换下场,这时候他不能站在场边继续观赛,只能回到休息室里等待球队胜利的消息,而换他上场的球员却可以在第一时刻第一现场欢庆胜利的到来。文从流想这是多么的残酷啊,自己就像回到休息室里的前锋,好像胜利不属于他,虽然他在三伏天里拼命地奔跑了好几个来回。
没有几天公司研究所举行了隆重的聘任仪式,公司的所有高层领导,中层干部,基层代表,以及技术骨干全部参加,文从流当然代表不了第一线的工人师傅也不是技术骨干,但是他是研究所在编的一员当然有权利参加这场盛会。到正式开会时他才发现这次公司一共聘请了七个技术顾问,刘教授只是其中一个,老总在宣布名单时他不是第一个,领导们在颁发聘书时他也不是中间一个,在顾问代表发言讲话时,也没有算上他一个。一看上面的嘉宾牌,文从流倒吸一口凉气,才发现刘老师是其中仅有的